孔子时期的人是怎么行礼的?与后世的作揖一样吗?希望能有。
据《周礼·秋官司仪》记载,根据双方的地位和关系,作揖有土揖、时揖、天揖、特揖、旅揖、旁三揖之分。土揖是拱手前伸而稍向下;时揖是拱手向前平伸;天揖是拱手前伸而稍上举;特揖是一个一个地作揖;旅揖是按等级分别作揖;旁三揖是对众人一次作揖三下。此外,还有长揖,即拱手高举,自上而下向人行礼。这些作揖的方法仍然不免要区分许多等级,尽可以不去管它,现代人只要吸取最简便的作揖方法就行了。[2]
从许多种作揖的方式中,要找出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举手。宋代陆游的《老学庵笔记》说:“古所谓揖,但举手而已。”清代的阎若璩,在《论语·述而》的注释中说:“古之揖,今之拱手。”这两人的解说可以认为基本一致。如果我们吸取这种作揖的方法,去代替握手,再加上大家常见的点头或轻微的鞠躬,那末,这在一般的场合下,应该是行得通的吧。[2]
向人作揖虽然恭敬,但相比于跪拜,它又不是最恭敬的,有时能表示倨傲,《汉书·高帝纪》就有“郦生不拜,长揖”的描述,显出狂徒郦生对刘邦的不服气。
左手手掌在上挺直,是武人常用的抱拳礼。[3]
古代妇女行礼方式与男子有很大区别,唐宋时期汉族民间白话小说有相关记载,妇女相见行礼,往往是口称“万福”。这种礼节要求两手松松抱拳重叠(右手覆左手)在胸前右下侧上下移动,同时略作鞠躬的姿势。这种礼在京津地区,直到上世纪五六十年代依然保存,在年节、祝寿等庄重场合使用。
清代学者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说,古代女子也行作揖礼,即“左手在内,右手在外,是谓尚右手。女拜如是,女之吉拜如是,丧拜反是。”
但是,根据唐宋以后白话小说,并不支持此种说法。以宋代小说《错斩崔宁》为例,男女相见,男方“深深作揖”,女方则“还了万福”。这说明,当时男女已各行其礼。[4]
古代是男权社会,记录了作揖礼的古画、古文字等,几乎都是关于男性的,为左手在外、右手在内(如唐代吴道子画的孔子像)。在讲究男女有别、阴阳和合的时代,段玉裁这段话把女士作揖中左右手的顺序描述成与男士正相反,是合情合理的。
古人的见面礼仪
我国古代,是没有握手这种礼节的。但作为礼仪之邦的我国,在古代人们相互见面时,却有其他与握手不相同的许多的礼节。这里对古人的一些常见的见面礼节作一介绍。
揖: 拱手行礼,是为揖。这是古代宾主相见的最常见的礼节。揖让之礼分为三种:一专用于没有婚姻关系的异姓,行礼时推手微向下;二专用于有婚姻关系的异姓,行礼时推手平而致于前;三专用于同姓宾客,行礼时推手微向上。
长揖:这是古代不分尊卑的相见礼,拱手高举,自上而下。
拱:古代的一种相见礼,两手在胸前相合表示敬意。如“子路拱而立”(《论语》)。
拜:古代表示恭敬的一种礼节。古之拜,只是拱手弯腰而已,两手在胸前合抱,头向前俯,额触双手,如同揖。如《孔雀东南飞》中的“上堂拜阿母,阿母怒不止”,这儿的“拜”就是焦仲卿对母亲行的这种礼节。后来亦指将屈膝顿首、两手着地或叩头及地称为“拜”。如《鸿门宴》中的“哙拜谢,起,立而饮之”,这儿的“拜”应是这种跪拜礼。
拜手:古代的一种跪拜礼。行礼时,跪下,两手拱合到地,头靠在手上。《周礼》中作“空首”;也作“拜首”。如“ 光明呀,我景仰你,我景仰你,我要向你拜手,我要向你稽首”(《屈原(节选)》)。
再拜:拜两次为再拜,表示礼节之隆重。如“谨使臣良奉白璧一双,再拜献大王足下”(《鸿门宴》)。过去书信末尾也常用“再拜”以表示敬意。
顿首:跪而头叩地为顿首。“顿”是稍停的意思。行礼时,头碰地即起,因其头接触地面时间短暂,故称顿首。通常用于下对上及平辈间的敬礼。如官僚间的拜迎、拜送,民间的拜贺、拜望、拜别等。也常用于书信的开头或末尾。如“……丘迟顿首”(《与陈伯之书》)。
稽首:古代的一种跪拜礼。 跪而头触地作较长时间停留为稽首。“稽”是停留拖延的意思。行礼时,施礼者屈膝跪地,左手按右手,拱手于地,头也缓缓至于地,手在膝前,头在手后。头在地必须停留一段时间。稽首是最重的礼节,常为臣子拜见君王时所用。如“孟明稽首曰:“君之惠,不以累臣衅鼓,使归就戮于秦。”(《崤之战》)。
古人的这些礼节在我们今天看来,已经是繁文缛节。但是,了解它们之间的区别 ,倒也能让我们学到不少知识。唱诺、地位平等的两人见面,相互拱手打招呼问好。
剪拂,对尊者弯腰,右胳膊伸直向外拂动施礼,口中说符合时令、场合、身份的礼貌用语。
下拜、对尊者、长辈行大礼,双膝下跪,双手按地,以头沾地叩首,叩拜1-3次,然后直身拱首问安。这时候尊者就扶起下跪者,说“贤侄免礼了”一类的套话,下跪者顺势起立。
见面礼节:自唐迄宋,由于汉人改变了席地而坐的习俗,引起礼节上的变化。一般是行揖礼,连带有叉手和唱喏。《事林广记》卷4有《叉手法》和《祗揖法》,“凡揖人时,则稍阔其足,其立则稳。揖时须是曲其身,以眼看自己鞋头,威仪方美观。揖时亦须直其膝,不得曲了,当低其头,使手至膝畔,又不得入膝内。喏毕,则手随时起,而叉於胸前。揖时须全出手,不得只出一指,谓之鲜礼。揖尊位,则手过膝下,喏毕,亦以手随时起,叉手于胸前也”。“叉手,以左手紧把右手〔大指〕,其左手小指则向右手腕,右手皆直其四指,以左手大指向上,如以右手掩其胸,不得着胸,须令稍离”。唱喏无非是致敬语,《夷坚支丁》卷5《李晋仁喏样》说李佑为县令,参拜磁州知州,“初上谒,鞠躬,厉声作揖。守惊顾,为之退却”,“明日再至,但俯首拱敬,而不启齿”,知州“大怒”,他最后向知州具状说:“高来不可,低来不可,伏乞降到喏样一个,以凭遵禀施行。”成为当时的一个笑话。元代王实甫《崔莺莺夜听琴》第三折,张珙见红娘,称“拜揖小娘子”,红娘唱“则见他叉手忙将礼数迎,我这里‘万福,先生!’”
但契丹人、党项人、女真人、蒙古人的见面礼又各不相同。《金史》卷35《礼志》说:“金之拜制,先袖手,微俯身,稍复却,跪左膝,左右摇肘,若舞蹈状。凡跪,摇袖,下拂膝,上则至左右肩者,凡四。如此者四跪,复以手按右膝,单跪左膝而成礼。”但有的记载是跪右膝,蹲左膝,左右膝位正好相反。蒙古人最初是左膝下跪,后改为双膝跪拜。文天祥《文山先生全集》卷17记载自己被俘到元大都,丞相博罗召见,文天祥“长揖”,通事(翻译)命他“跪”,文天祥说:“南之揖,即北之跪,吾南人,行南礼毕,可赘跪乎?”
小说第二回王进见高俅,“参见太尉,拜了四拜,躬身唱个喏,起来立在一边”。第七回林冲在白虎堂见高俅,“执刀向前声喏”。第十一回林冲见王伦,也是“向前声喏”。第十六回杨志见梁中书,“叉手向前,禀道”。第二十四回武松见潘金莲,“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那妇人向前扶住”。潘金莲失手滑竿打了西门庆,“叉手深深地道个‘万福’”。第二十五回何九叔见武松,“叉手道”。第三十回“武松到厅下,拜了张都监,叉手立在侧边”。小说中的唱喏也有不同,如第二十四回西门庆初见潘金莲,王婆笑他“却才唱得好个大肥喏”,第二十六回“武松唱个大喏”,第三十八回宋江等四人“大家唱个无礼喏”。第四十九回解珍、解宝见毛太公,“声了喏”,乐和“看着顾大嫂唱个喏”。第五十五回汤隆“叉手向前,说出这般军器和那个人来”。第五十九回宋江向宿太尉“躬身唱喏”。第七十四回李逵到寿张县做假知县,“两个吏员出来厅上,拜了四拜,跪着道:‘头领到此,必有指使。’”“公吏人来,擎着牙杖、骨朵,打了三通擂鼓,向前声喏”。第八十一回,“燕青便起身,推金山,倒玉柱,拜了八拜”,为的是压住李师师的“一点邪心”。古代的拜,在席地而坐与改为垂足而坐时,并不相同,小说中的拜应是作揖。此类看来都是汉人礼节,而不是蒙古人的礼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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