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逍遥是一种什么样的逍遥与自由
庄子的逍遥游实质是自由主义洒脱精神
关键词有待无己无待《庄子·逍遥游》,自晋人郭象以来,众注家莫不把它的篇旨看作是论“逍遥”,并且以“逍遥游”作为庄子人生追求的理想境界,这一点几乎没有异议,但在关于何为“逍遥”,怎样才能“逍遥”的问题上,出现了种种分歧,从而影响到对该篇思想意义及有关问题的正确理解。所以如此,除了庄子语文形式上的参差淑诡,也有论者方法上的“以自为方”。 笔者以为,要在从庄文本身的正言庄语出发,通过对概念的分析,来把握贯穿全篇的主旨。一《逍遥游》篇有两个最重要的概念,即“有待”与“无待”,这是郭象据原文“犹有所待”和“恶乎待哉”两句,在注文中明确提出来的。这也是郭象在庄学研究中的一大贡献。 所谓“有待”,就是有所依赖、有所对待,是指人的某种愿望、要求的实现要受到一定主、客观条件的限制;所谓“无待”,即无所依赖、无所对待,是指人的思想、行为不受任何条件的限制。 庄子认为,“有待”是造成人生不能自由的根本原因,摆脱有待,达到无待,才能实现自由,即获得逍遥游,逍遥游也就是无待的自由境界。怎样才能摆脱有待,达到无待呢?庄子强调,根本的一点是要认识到,不是外在的客观条件或必然性束缚了人的自由,而是人们自己的主观认识、自己的思想束缚了自己,不知道“以道观物”、“道通为一”的道理;如果能从主观上齐同万物,忘却外在的一切差别,也就无所不适、无所对待了。庄子进而提出了最彻底的“无己”的方法,即从精神上超脱一切自然和社会的限制,泯灭物我的对立,忘记一切,直到忘记自己。无己而后无所待。《逍遥游》云:“圣人无己。” “圣人”就是庄子理想中的逍遥人格形象,其根本特征便是“无己”。能做到“无己”,就不会计较外在的功名利禄,不会在乎自己的存亡得失,自然是无待逍遥。晋人支遁说:“夫逍遥者,明至人之心也。” 认为逍遥就是说明圣人无己的精神境界。支氏为佛门弟子,然此说未必是以佛解庄,而是深得庄子之心的。 以“有待”和“无待”两个核心概念来把握《逍遥游》篇旨,前人已有较为深入的论述,如晋人郭象、清人王夫之,今人关锋、王树森等。这里再作两点补充说明:其一,“有待”和“无待”是该篇唯一从正面提出的两个思想概念。
匈牙利诗人裴多菲·山陀尔的这首《自由与爱情》,激发起了全球亿万人心中的共鸣。
什么是自由?
自由,freedom/liberty。简单的说,自由是不受约束,不受限制,自由是独立,不依附,不恐惧。而在现实社会中,自由是一个 政治哲学 (political philosophy)概念,在这个条件下 人类 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身意志而行动,并为对自身的行为负责。 学术 上对于自由概念有不同的看法,在对个人与社会的关系认识上有差异。自由的最基本含义是不受限制和阻碍(束缚、控制、强迫或强制),或者说限制或阻碍的不存在。
人的自由源于意识介入存在的目的性活动。人的意识能够自主介入对象化的存在,其目的性活动的要求能够得到满足,即是获得了自由;反之,人的意识不能自主介入对象化的存在,其目的性活动的要求不能得到满足,即是失去了自由。
在庄子看来,只有识道、悟道与得道才能真正地走向自由。
得道的方法就是“忘”和“虚”。“忘”即忘记外物及物我关系;“虚”即心灵进入虚无的境界。“忘”针对外在之物,“虚”针对内心中的障碍。内虚外忘,实即内外两忘,一旦虚、忘兼备,大道自成。
“忘”如同一个人经历一个“洗脑”的过程,把一切既有的东西从大脑深处“洗干净”;而“虚”的过程是人用心去领悟“道”,再把“道”“装”入自己的大脑中,与“道”融为一体。当然,“忘”与“虚”并无先后关系,它们之间的联系是密不可分的。
由于没有至上人格神的存在,庄子将虚拟化的“道”当成了人生的精神支柱。庄子哲学的中心是“道”,一切以“道”为根据。道是灯塔,是方向,也是归宿。庄子对“道”的描述,从本质上说是为其以人生论为核心的“人学”理论服务的,这突出地表现在庄子对于人生困境的追溯,对人的自由境界——“逍遥”状态的刻画。
人生的苦难与逍遥在于“道”的得与失。道无处不在,得道便是与道合一,就是个体回归人的“本真存在”,就是融入大道之中。只有以道观物、以道观天下才能解除人生的烦恼与痛苦,最终达到自由逍遥的境界。因而,只有识道、悟道与得道才能真正地走向自由。
庄子哲学的根本宗旨就是超越现实,实现人类意志的自由,他视个人的自由为人的终极价值加以追求,从而达到个体心灵上的绝对自由。
庄子式的绝对自由就是试图使个体意志无限回归到客观意义上的“自在之物”本身。同样是怀疑论、不可知论、否定论者,萨特却走到了完全相反的道路上——人的意志就是要超越客观意义上的“自在之物”,个体的自为存在作为意志的存在物,所拥有的自由是先天的,与生俱来的。
对于自在存在与自为存在完全不同的认识,正是庄子与萨特绝对自由观念的根本区别点。
同是“绝对自由”的哲学概念,它们同样来源于最高的存在本体,但概念内涵却是完全不同的。在庄子学说中,先天地而生的“道”是贯穿于庄子哲学的核心,人获得“绝对自由”的前提就是“得道”。而人识道、悟道、得道的过程就是丧失主体存在的独立性与确定性的过程。因而,庄子的“绝对自由”是一种近于无主体的“神游”,即人与存在的最高本体——“道”的绝对同一。个体意志同于大道,人得到了精神上的绝对自由,但个体存在的阵地却沦陷于绝对存在——客观意义上的“自在之物”当中。从本质上说,庄子追求“绝对自由”的过程,就是放弃人的自为存在的过程。人只剩下了精神上的“神游”,而现实中实体存在的人却“形如槁木,心如死灰”,丧失了肉体上的自为能力。虽然,庄子的自由观念可以摆脱社会因素的束缚,主张不与官方的权贵势力合作,获得了相对意义上的社会自由,但这也是以放弃其自身的自为能力为前提的。
庄子描述的人在精神境界上的绝对自由是远离现实世界的,自由是纯粹空虚的,人不能独立地创造自己的现实生活,甚至不能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中,因而接受他思想的人都是无法改造世界的弱者。从这个意义上说,儒家思想能够征服别人,而道家思想则只能征服自己。
完全征服自己的人,也就是完全丧失自己的人!一方面他控诉了人的本质遭受异化的自然与社会现实,另一方面,哲学本身也起到异化人的本质的作用。自由走向了它的反面,自由否定了自由本身。
在这里并不是完全否定庄子消极自由理论的价值,由于道家文化作为次主流文化,其价值的实现方式受到了很多因素的制约,呈现出十分复杂的情况。
此外,庄子与萨特在理论思维的层次上有着明显的不同。
庄子探索世界本原的方式属于反思前的我思哲学,是一种感性的直观认识与理性的直觉认识相结合的产物。
庄子学说在思维层次上含有人类原始思维的特性,如万物有灵论等低级思维方式在庄子哲学中比比皆是。庄子哲学中经常混淆主客体之间的关系,理论上常常滑向相对主义的泥坑。当然,庄子哲学思维主要是通过寓言等形式来揭示事物之间的联系,哲学思想通过文学的形象思维表达出来。其哲学并非标准形态的哲学,而是文学化的哲学,这一点倒是与尼采哲学的风格十分相似。
萨特的哲学是反思后的我思哲学,他的哲学具有严密的逻辑体系性。
萨特哲学是以西方二千年哲学史的积淀作为其哲学思维的背景,是非常成熟的哲学思维。萨特也是一位文学大师,其文学作品(特别是戏剧)同样对西方乃至世界文学界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但他的文学与哲学是迥然分开的——文学就是文学,哲学就是哲学。当然,古代东方与现代西方进行哲学思维的条件不可同日而语,古代的庄子很难做到把文学与哲学分得那么开。
庄子认为人类的认识能力是有限的,人必须以“道”为师。作为世界存在的本原与本质的“道”如同一座高山,是无法翻越的,人只能仰望这座高山,人何必要自寻烦恼地解决这个无解难题呢?而萨特作为现代西方哲学家,他能够站在一代又一代西方哲学家的肩膀上,在理性主义的演绎中翻越了这座高山。虽然那座高山的存在是同样的“虚无”,庄子所看到的是上山前的景象,而萨特看到的是下山后的景象,两者同样具有本质的区别。
萨特式的绝对自由观念是自在存在与自为存在相异化的结果,在存在的绝对性的沦陷中,主体超然独立于存在所丧失的阵地之上。人作为自为的意志存在,得到了自由本身,主体是鲜活的存在者。
庄子在哲学的推论中得到了“绝对自由”,但完全失去了人本身,完全失去了人在现实中与自然、社会存在相斗争的阵地。庄子把人生的困境描述得十分详尽,人无论对于自然界,还是人与人类社会,以及人本身,其间的斗争都违反了“道”的本质。人只有得道才能彻底解脱。显然,庄子式的得道,其实只是得到精神意义上虚假的自由,放弃了人在现实世界里追求从必然王国到自由王国的超越意志,亦可认为是放弃了“自我”,失去了现实世界的自由。
萨特从对绝对自由的推论中使人们获得了自由,找到了人本身。萨特认为自为是绝对自由的,不受任何东西,包括自身的束缚,它不断否定、创造着自己,发展着自己,正因为人是完全自由地造就他自己,人从根本上说就是自由的。特别是纳粹的烽火把萨特“孤独”的外衣烧成灰烬,破灭了他“独善其身”的幻梦,萨特终于从极端个人主义的泥坑中爬了出来。不幸的战争经历,让萨特的哲学思维更加成熟,使他变得更加热爱生命,更加热爱自由,毕生都在追求个体价值的实现。自由成了萨特哲学的主调。使萨特获得极高知名度和极大声誉的恰恰是他的社会政治学说,这一点也使他与胡塞尔、海德格尔区别开来。
通俗地说,庄子看到的“上帝”是活着的,具有无边的“法力”,人必须完全依靠它才能得到自由;萨特看到的“上帝”是死了的,人必须摆脱它的从庄子与萨特所生活的时代,从他们思想根源的分析中,也会感到明显的不同。
庄子生活在战国时期,一生曾经历过无数次战乱与灾荒。那时,诸侯国为了占有河流、土地、城市和人民,连年征战,民不聊生。淮河流域每隔三至五年,就会发生一次大洪水。洪水冲决堤坝,一泻千里,农民们辛勤耕种的庄稼连同村庄、道路顷刻间陷入一片汪洋之中。洪水过后,农民们曾经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已荡然无存,却留下了瘟疫的大规模流行。农民被迫离开家乡,四处乞讨,沦为流民。
谁能左右洪水这种源自上天的力量?一边是饿馑枕道,一边却是血流成河。庄子布衣弊履,如“真人”一般来到苦难的人们中间,痛苦地哀叹道:
“回到无何有之乡吧!”
萨特生活在发生两次世界大战的欧洲,他被迫卷入了这场战争,并且不幸成了德国纳粹的战俘。在集中营里,萨特随时可能丧失生命,可是究竟是谁赋予了德国士兵那样的权力,可以轻易地剥夺一个人的生命呢?战争带给萨特的创伤是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战后,在自由的阳光照耀下,人们再也感觉不到曾经对准自己的枪口的存在。自由是多么美好!自由,不正是存在的曙光吗?孤独的萨特一辈子都献给了自由的事业。自由成了他人生的尺度,看待世界的尺度。萨特成了自由的象征。1980年4月15日,经历半个世纪沧桑的萨特逝世。萨特遗体下葬蒙巴那斯公墓,数万巴黎民众自发排起了一路巨流,护送他们的思想大师灵柩远去,哀荣之盛,无疑是法国20世纪最隆重、最触动公众感情的一次葬礼。
萨特离开我们了吗?直至今天,人们依然爱着萨特,他不正是安徒生童话《皇帝的新装》中那个说皇帝没有穿衣服的小孩吗?萨特一辈子都是这样的一个孩子——
“上帝不是死了,上帝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法力”才能得到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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