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与“仕”有什么区别?
士
shì
〈名〉
(会意。从一,从十。善于做事情,从一开始,到十结束。本义:古代男子的美称)
同本义 [bachelor in old China;man]
士,事也。——《说文》
通古今,辩然不,谓之士。——《白虎通·爵》
学以居位曰士。——《汉书·食货志》
以才智用者谓之士。——《后汉书·仲长统传》
太子晋,胄成人,能治上官,谓之士。——《周书》
是以为大夫卿士。——《书·牧誓》
列国之大夫,入天子之国,曰某士。——《礼记·曲礼》
其士女之问桃叶渡游雨花台者,趾相错也。——《马伶传》
尝试语于众曰:“某良士,某良士。”其应者必其人之与也。——唐·韩愈《原毁》
又如:士子(男子的美称,多指年轻人;士大夫官僚阶层);士夫(青年男子);勇士;壮士;士三日不见,当刮目相待(男儿相别三天,就应另眼相看,极言进步之速)
将领 [general]
危士臣,构怨于诸侯,然后快于心与?——《孟子·梁惠王上》
又如:士臣(将士)
兵士;武士 [soldier;noncommissioned officer]
下军之士多从之。——《左传·宣公十二年》
在车曰士,步曰卒。——《吕氏春秋·简选》注
驱中国士众这涉江湖之间,不习水土,必生疾病。——《资治通鉴》
士不敢弯弓而报怨。——汉·贾谊《过秦论上》
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楚辞·国殇》
革车百乘,甲士千人。——《左传·成元年·三月作丘甲·注》
又如:士兵;士众(众士兵);上士;中士;下士
古代指掌管刑狱的官员 [judge]
其附于刑者,归于士。——《周礼·大司徒》
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孟子·告子下》
士大夫(旧时指官吏或较有声望、地位的知识分子) [scholar-officials]
缙绅大夫士萃于左丞相府,莫知计所出。——宋·文天祥《指南录后序》
臧使者枉用三尺以仇一言之憾,固贼戾之士哉!——明·高启《书博鸡者事》
又如:士夫(士大夫);士田(古代卿、大夫、士及其子弟所领有的田地);士民(古代四民之一。泛指士大夫阶层和普通读书人);士行(士大夫的操行);士论(士大夫的舆论、评论)
中国古代社会阶层的名称 [a social stratum in ancient China]
先秦时期贵族的最低等级,位次于大夫
荆州与国相邻接,江山险固,沃野万里,士民殷富。——《资治通鉴》
于是六国之士,有宁越、徐尚、苏秦、杜赫之属为之谋。——汉·贾谊《过秦论》
又如:士庶(贵族和平民)
古代四民之一。指农工商以外学道艺、习武勇的人。或称“士民”以区别于“庶民”
此庸夫之怒也,非士之怒也。——《战国策·魏策》
知识分子的通称 [intelligentsia]
孙讨虏聪明仁惠,敬贤礼士,江表英豪,咸归附之。——《资治通鉴》
吾社之行为士先者,为之声义。——明·张溥《五人墓碑记》
又如:士子(对读书人的通称);士林(学术界;知识界);士品(读书人的品行);士风日漓(读书的风气一天天淡薄了);士流、名士;士农工商
古代诸侯士大夫对天子的自称 [subject]
列国之大夫入天子之国,曰某士。——《礼记》
对品德好、有学识、有技艺的人的美称 [commendable person]
公子为人,仁而下士,士无贤不肖,皆谦而礼交之。——《史记·魏公子列传》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战国策·燕策》
凡四方之士无有不过而拜且泣者,斯固百世之遏也。——明·张溥《五人墓碑记》
又如∶志士、勇士、谋士、医士
卫兵,尤指将帅身旁的卫兵,特指中国象棋中的一个只能在将帅近旁活动的棋子 [pawn]。如:将、士、相
仕
shì
(会意。从人,从士。本义:做官)
同本义 [be an official;fill an office]
学而优则仕。——《论语·子张》
常经典籍为业,未遑仕进之事。——《后汉书·崔骃传》
申子请仕其从兄官。——《韩非子·外储说左上》
不仕无义。——《论语·微子》
使天下仕者皆欲立于王之朝。——《孟子·梁惠王上》
时墨者东郭先生将北适中山以干仕。——马中锡《中山狼传》
乙先得举,登仕路,闻甲落魄,笑不顾,交以绝。——清·周容《芋老人传》
又如:仕官(就任官职);仕途经济(通过“学而优则仕”的道路去做官);仕止(出仕或隐退);仕路(升官之路)
通“事”。从事;做事 [engage]
滔滔江、汉,南国之纪;尽瘁以仕,宁莫我有。——《诗·小雅·四月》
学习政事,见习试用 [study]
仕,学也。——《说文》。段玉裁注:“古义宦训仕,仕训学。”。朱曰:“犹今言试用也。”
审察。检查 [examine]
弗躬弗亲,庶民弗信;弗问弗仕,勿罔君子。——《诗·小雅·节南山》
(一)?九品中正?制与士族政治的形成
汉代选官以?乡举里选?为依据,体现的是尊重乡里舆论对某位士人德才评判的权威性。但是,舆论评价一旦与仕途沉浮相联系,就容易被某些有权势、有影响的人物或社会集团所控制、所利用。汉末政论家王符等人,对?名实不相符,求贡不相称?(《潜夫论?论荣》) 的选举积弊进行了抨击,自有其深刻的社会原因。曹操审时度势,提出了?惟才是举?的用人原则,既是出于乱世求贤的需要,也是对汉代?选举失实?的刻意纠正。在汉末军阀混战的冲击之下,乡里组织遭到破坏,士庶大量流动,由乡里对士人的德才加以评估的传统做法已经难以延续,然而在人们的心目中,用人?核之乡间?的传统,仍是具备合理性的。
以上所述的历史背景,正是?九品中正?制应时而生的原因。公元220年,继位魏王不久的曹丕,采纳吏部尚书陈群的建议,制定和推行?九品中正法?。中正,官名。由各郡从现任朝官的本籍人中推举有知人之明且威望素著者出任。其职责是,对本郡的士人,依据品行才干,逐一划定等级,包括上上、上中?下中、下下共计九品,并将评定结果上报吏部。吏部在任命官员时,原则上应该与中正官核定的?乡品?等级相一致。中正官具备了影响仕途升降的实权,因此又称?九品官人法?。到司马懿执掌魏国大权时,在各州增设大中正。探求?九品中正?的立制初衷,?盖以论人材优劣,非为世族高卑?(《宋书?恩幸传》);而且从中正官必须是现任朝官、只负责对本籍贯士人评定等级的规定来看,实在是大有深意的,这是致力于解决朝廷选官和乡里清议的统一问题,是对汉代选官传统的延续,也是对曹操用人政策的继承。但到魏晋之交,因大、小中正官均被各个州郡的?著姓士族?所垄断,他们在评定品级时,往往徇情枉法,偏袒士族人物,九品的划分,已经背离了?不计门第?原则,演变为以?家世?、?阀阅?定高下。此后,,九品中正制一直是保护士族世袭政治特权的官僚选拔制度。
士族垄断仕途,严重地阻碍了社会中下层的优秀人才的选拔和任用,从而不利于国家的长治久安?九品中正制的这一积弊,在西晋建国之后,就有一批政治家、政论家给以揭露和批判。其中,尤以直谏之臣刘毅所论最为透彻,他所说的?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势族?,几乎是批判九品中正制的经典名言。他上书晋武帝司马炎,力主废除中正之制:?盖中正之设,于损政之道有八。?职名中正,实为奸府;事名九品,而有八损。古今之失,莫大于此!?(《晋书?刘毅传》)此外,卫瑾、司马亮、段灼也曾主张废止九品中正制。但司马炎深知它对于士族利益关涉极重,为了争取官僚士大夫集团的拥戴,他不能贸然行事。
九品中正制的完全废止,迟至隋文帝时期。不久,一种全新的制度?科举制就出现了。
(二)东晋门阀?士族政治的巅峰
在经历了内部自相残杀和胡族的军事进攻之后,西晋政权灭亡了。作为它的继承者,仓促立国于江南的东晋朝廷,无论是政治影响,还是军事实力,都极为有限,不得不借助于自中原南迁的士族(即所谓?侨姓?,他们构成了东晋政权的核心)以及南方士族的联合支持。晋元帝名义上是最高统治者,竟然对人说?寄人国土,心常怀惭?(《世说新语?言语》),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不可能出现强有力的皇权统治。为了维持这种?共治?体制的存在,东晋朝廷必须对士族、特别是他们的代表人物,给以尽可能多的倚重和照顾。以至于使高门士族的首领得以和东晋皇室在实际上分享统治权力,他们控制了最重要的军政实权,把皇帝的权力压缩到有限的范围之内。这是皇权衰微、士族得志的时代。在东晋所出现的门阀统治秩序,标志着士族政治发展到了它的巅峰状态。
对该问题的研究,一直是学术界关注的焦点。吕思勉、陈寅恪、周一良、唐长孺、王仲荦、严耕望、田余庆、毛汉光、朱大渭等著名学者,都有所论列,特别是田余庆先生的《东晋门阀政治》一书,更被学界尊为经典之作。
琅邪王氏对晋元帝的拥戴之功无人可及,其盛极一时也无人可以比拟:据说元帝在即位之时,请王导共坐御床,王导固辞乃止;王导长期任相,秉执朝政;王敦以?都督江扬荆湘交广六州诸军事?的身份,总领兵权,坐镇上游。王导、王敦内外相维,|军国要津尽在掌握之中。故当时就有?王与马,共天下?的谣谚流传。后来,当晋元帝要从王敦手中收回兵权时,跋扈专行的王敦竟然起兵攻破建康,致使元帝忧愤而死。此后王敦公然以武力遥制京城,完全不顾及君臣名分。王敦看到晋明帝不甘心作傀儡皇帝,在重病垂危之时,再一次起兵进逼京城。王敦虽因叛逆而被戮尸,但王导仍然安居相位,琅邪王氏的地位并未受到明显冲击。
这种皇帝和高门士族共掌国政的局面,在东晋延续了相当长的时问。王导死后,颖川庾氏(庾亮)、谯国桓氏(桓温)、陈郡谢氏(谢安),又先后控制朝廷中枢。庾亮兄弟以及谢安叔侄,忠心谋国而无个人野心,尚能够与皇帝、皇室和谐相处;而在桓温当政之时,独断专行,以至于废立皇帝,也不再掩饰代晋自立的意图。简文帝因不堪忍受权臣逼迫,手诏桓温,直言?如其大运去矣,请避贤路?(《晋书?简文帝纪》)。若非谢安、王坦之等设谋掣肘,桓温完全可能提早结束东晋的统治。
东晋士族之盛,除了政治上以高门垄断朝廷要职、军事上以士人专兵之外,还表现为在婚姻上实行门阀等级内婚制、在社会上强调籍贯(即所谓?郡望?)的重要性。后两者的目的,在于保持和显示士族门第的高贵。以婚姻关系的缔结而言,士族最讲究门第对等,严格按照同类相婚的习俗行事。如果士族人物与庶族通婚,就会遭到社会舆论的讥笑。
(三)南北朝时期士族政治的演变
士族政治在南朝和北朝是按照不同的模式发展的。其归宿也不相同。
南朝的士族政治,是沿着魏晋旧轨,走上盛极而衰的道路。这是由士族和皇权的微妙关系所决定的。南朝的开国皇帝皆非高门出身,而有军将的经历;他们对自恃门第清高而骄人的`士族高门,既有隔膜又存防范;立国又出于所谓的?禅让?,在易代之际需要士族上层人物为之点缀。这就导致了天下易姓、士族依旧现象的反复出现。士族高门也适应了这种频繁的改朝换代,只要不影响自己家族?平流进取,坐致公卿?的官场利益,他们不屑于有忠君殉国之念,于是就有?市朝亟改,宠贵方来,陵阕虽殊,顾眄如一?(《南齐书?王俭传论》)之说。再加之,他们高标放达,以躬亲吏事为耻,不愿意讲究治国经世之道,更不屑于统兵打仗,使得他们丧失了乱世之中承担社稷重任的能力。这就决定了皇帝对士族的根本态度:只能在形式上借重,不可能在实际上倚重。
作为南朝重要历史现象的?寒门掌机要?,自然应运而生。出身寒门之士,在门阀政治之下受到压抑,他们也愿意借皇帝之力而谋求仕途发展。于是,他们成了皇帝最信任的政治力量。皇帝任命寒门之士担任官品不高、机要性却很强的职务(如:中书舍人、典签),让他们参与各种核心机密,以削弱士族对皇权的控制。寒人的崛起,对士族政治形成很大冲击。
更致命的?扫荡?来自南朝后期的三次兵火劫难:梁朝末年的?侯景之乱?,以建康为中心的侨、吴高门惨遭灭顶之灾;西魏攻占江陵之后,大批居住于此的荆扬士族被强制北迁;隋军灭陈又有迁徙南方士族入关中之举。至此,作为一个整体的南方士族势力,基本退出了历史舞台。兰陵萧氏在隋唐还保持着活力,应该算是江南士族的?一枝独秀?了。
北朝的士族政治则另有自己的发展道路与特色。陈爽《世家大族与北朝政治》(《学人》第九辑,l996年)一文,在这一研究领域有后来居上的价值。
北朝政权是以鲜卑族为主体而建立起来的。留居中原未曾南迁的汉族士人,不得不向统治者俯首称臣,而后参与到这一统治体制之内。北魏的皇权一直高居于士族之上,士族顺序是依据现任官爵高低而定。北朝士族又是由鲜卑贵族和汉人士族联合构成,这与孝文帝推行?汉化?政策密切相关。据《魏书?官氏志》记载,太和十九年(公元495年),孝文帝?定姓族?时规定:鲜卑贵族中的八姓,?著勋当世,位尽王公?,应当与汉人士族高门?四姓?拥有对等地位、享受同等优待。由此可见,北魏士族高门的地位,完全由朝廷所规定,这与南朝士族地位出于先族文化传统,因而有独立于皇权之外的依凭是根本不同的。所以,北朝的士族,只是朝廷的附庸,不表现为对皇权的制约与抗衡。
北朝士族有强烈的从政愿望和能力。他们的首领人物,不崇尚清谈而是广泛地参与实际政务,从而表现出杰出的军政才干,保证了他们在政治中枢的地位无法被取代。崔浩、李冲、李安世等高门士族,是他们所处时代最优秀的政治家,为国家的稳定和发展,贡献了聪明才智,特别是北朝士族决不鄙夷武事,他们乐于在统兵作战的过程中建功立业。范阳卢氏、渤海高氏、河问邢氏这些北朝高门,都是累代名将纷出。北朝士族不乏将才,在战火纷扰之时,有效地保证了他们的利益和地位。北朝士族的?雄武?之气未曾衰减,与南朝士族的文弱脂粉气质决不相类。
北朝士族有明显的开放性与?务实?精神。当政者和士族主流大多不热中于?区别士庶?(北魏前期崔浩当政、孝文帝改制时曾经强调过?士庶分途?,结果都招致了不满和批评),新兴的权贵和地方豪强,可以通过伪托、假冒而摇身一变成为士族。冒认门第在北朝是常见现象,并且得到了社会舆论的默许和宽容,特别是北魏分裂之后更是如此。这种风尚,打破了士族血缘的?纯洁?(其实,由于北魏强制推行?胡汉通婚?,中原士族高门的血统已经无法保持纯洁了),但从政治利益来考察,它却有效地扩大了士族的势力。当政者不主张士族门阀化,而主张向社会吸纳人才、开放仕途,选官用人更多注重?吏干?,而不以门第高低为取舍。这对于改善官僚队伍素质、保持国家机构的政治活力,无疑是大有益处的。
因此,北朝的士族,与当政者达成了良性互动,在乱世之中保持和发展了自己的势力。隋唐之世的士族,基本上是对北朝士族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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