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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觉得炊烟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丫丫呀1年前 (2023-12-19)阅读数 7#综合百科
文章标签炊烟村庄

很久没有见到故乡的炊烟了,很久没有闻到故乡炊烟那特别的味道了。然而,故乡的炊烟的味道一如炊烟固有的特质那样在我的脑海中袅袅飘舞,经久不绝。我的家乡是一个极其普通寻常的偏僻小村庄。那里的每户人家的灶屋顶上都矗立着一根烟囱。每天的一日三餐之前,每根烟囱里都会冒出袅袅炊烟,优雅地在天空中轻舞飞扬。柴草燃烧后的那种淡淡的、糊糊的气息弥漫整个村庄。如果站在山梁高处俯视村庄,几十股青烟构画出的壮观景象比任何山水风景画都要优美。在我的印象中,最美的炊烟莫过于清晨的炊烟,淡淡的,蓝蓝的,在村庄的舍上,绿树间散荡开来,让人不由想起清晨山野树林里呈现的雾霭,像批着轻纱的梦。一阵风吹过,炊烟便调皮地迅速向蔚蓝的天宇窜去,让你寻不着踪迹。村庄便也如脱下了轻纱般的睡衣,出乡村初醒的清新与美丽。现在想来,故乡的炊烟是一种无声的召唤。青烟飘起便在告诉在田间劳作的家人,该回家了。我的父亲很多时候总是在母亲将饭菜端上桌,洗脸水打好的当口回到院中放下锄头或者粪桶的。没有带手表的父亲也有听不到炊烟这种无声的召唤的时候,这就需要我上到就近的高处对着父亲劳作的方向反复呼喊——爸爸,回来吃饭了!得到父亲的响应后才能作罢。有时候在父亲响应前,村里喜恶作剧的同龄人爽快的响应,那没有一番对骂的不肯作罢的。对于故乡刻骨铭心的记忆,更多的缘于母亲。记忆里,炊烟是与烤红薯、煮玉米棒子、炒花生、蒸馒头、炸松肉等在一起的。而这烤煮炒蒸炸都与母亲在一起。那时候,母亲总担心整天上窜下跳的我在饭好之前会饿坏了便会在全家人吃饭前准备好红薯玉米一类的食物给我。而现在回想起来,真是美味的食物啊,至今还口齿留香。有时候,看到别人家有馒头松肉吃,我也会流着口水向母亲要着吃。那时,馒头松肉对贫穷的我家来说是奢侈品,但因为母亲的缘故,我都享受到了。现在,故乡的土灶和炊烟越来越少,偶尔升腾起来的一股两股炊烟似乎也在告诉人们:乡村最美的风景在演绝唱!然而,离开故乡到外地求学的我还是时时怀念故乡那缕缕炊烟,因为其中曾经有一缕是我慈祥的母亲为我放飞的,那美丽的一缕炊烟飘舞着母亲那博大无私之爱的味道。

早晨,天还没有完全亮。东边与山坳相接的那一大块天空是浅蓝色的,只在贴近山坳的轮廓上,才隐隐约约地现出了一线不甚明显的鱼肚白;头顶的天空像经过精心打磨的深蓝色宝石,没有一丝杂质,温润而柔和;愈往西,这蓝的颜色就愈浓,直至变成了蓝黑色,浓得像一潭山谷间的秋水,深沉得近于凝滞,那上面还能清晰地看见几颗眨着眼睛的星星。

 村里人起得早,虽然太阳还没出来,但各家各户的烟囱里就已经陆陆续续地升起了炊烟。由于天色较暗,这时的炊烟还看不甚清楚,只隐隐约约地有些淡白的影子,丝丝缕缕地从高矮不一的烟囱中袅袅地升起来,不慌不忙,像睡梦里的一道影子,散漫而缥缈。

 这是一个无风的早晨,炊烟缓缓地向上升着,还没有触摸到村东头那棵最高的老杨树的顶梢,就已经失去了力气。它们站住了脚,停在那里,犹豫了一会,然后就开始缓慢地向四周蔓延,像一只只慵懒的章鱼慢慢地伸着触角,也像笨拙的蜗牛缓缓地蠕动着白皙的肉身。

 东边的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先是靠近地平线的几片云被镶上了一圈鲜红的花边,然后这花边就慢慢地扩大,仿佛是被丢进红葡萄酒内的几块丝巾,从外到里慢慢地被洇红,直至彻底地红透,妖艳无比。

 炊烟越聚越多,悬浮在整个村子的上方,像芦苇荡上的一大片苇絮,轻盈柔软、摇曳多姿;又如仲春时节百亩果园中盛开的梨花,洁白如雪、绰约淡雅。这些炊烟并不奢望向天上飘升,而是都浮在距离地面不到十米的半空中,远远地看去,这片炊烟正紧贴着各家各户的茅草屋顶,如同一匹纯白的轻纱,轻轻地将静谧的村庄笼罩在了下面,只隐隐地露出几棵高大的杨树,和一道道黑褐色的檐角。

 东边的山坳里,太阳已经挣脱了大地的束缚,跃到了空中。万道红光从云隙间射了出来,给远山穿上了一件红色的披风,给田地铺上了一张猩红的地毯,也给漂浮在村庄之上的炊烟涂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炊烟慢慢地飘散着,然而你却看不见它移动的身姿,只有当你闭一会眼睛,再睁开时,才能发觉现在的炊烟跟之前的不太一样了,或是由浓变淡,或是由淡转浓,或是向远处伸展了几分,或是往回蔓延了几寸。

 炊烟缓慢的飘散着,它们似乎商量好了一般,并不是向西面八方均匀地蔓延,而是沿着村头的小河慢慢地向上游飘移。炊烟出了村庄,受到水汽的浸染,变得沉重起来,逐渐地降低了高度,只能紧贴着大地向前缓慢的行进。不久,炊烟遇到一处陡坡,被迎头劈成了两半。一半漫进了侧面的玉米地,贴着玉米刚抽出来的新叶铺展开来,而且越飘越重,最后慢慢地下沉,溶进了千万棵翠绿的玉米当中。远远地望去,一大片玉米只露出一簇簇叶尖,腰身处环绕着乳白色的烟雾,犹如仙境。另一半被劈开的炊烟缓缓地绕过了陡坡,继续向前延伸,时断时续,时淡时浓,飘到了山根处,又沿着山坡缓慢地向上爬升,最后与山雾和浮云连接到了一块。这时,人们已经分不清哪里是炊烟,哪里是岚雾,哪里是白云了。

 我的家乡坐落在一个小小的山洼里,村庄不大,只几十户人家,清一色的茅草土坯房,每家的房山头都有一个土坯垒砌的烟囱。烟囱或方或圆,都不高,只刚刚超过屋脊一米左右。那时用来生火做饭的燃料都是麦秸、玉米秸,还有少量从山里割来的苕条和榛柴棵子。在每家的院子里,都有一个柴草垛,多被主人整齐地堆放在院子的一角。这样的柴草燃烧时冒出的炊烟是淡白偏黄的,而且细腻轻盈,远远地就能从炊烟中闻出一股淡淡的草木灰的香味,不像烧煤炭时冒出来的烟,乌黑浑浊,而且呛人。麦秸和玉米秸燃烧时也不像煤炭那样猛烈,橘黄的火苗不紧不慢地在灶里跳跃着,生成的烟缓缓地在土坯炕里转了几圈,早已减慢了速度,最后才从烟囱中慢慢地爬了出来,又袅袅地升到了空中。

大家觉得炊烟是好的还是坏的

 那时家乡的锅灶也都是土坯垒砌的。锅台高高大大、方方正正,外面抹着细细的白浆土灰,正中央镶嵌着一口十几仞的大铁锅。锅盖多是榆木做成的,分为两半,厚实而沉重,由于常年受到水汽和油烟的熏染,多是黑褐色的,上面隐隐地显露出榆木细密而弯曲的纹路,看上去显得朴实而温暖。

 我小时候经常帮助母亲烧火。我喜欢烧火这个工作,搬来一个小板凳,端坐在灶坑门口,一边向灶里添着玉米秸,一边看母亲在锅台边做饭。听着蔬菜下到油锅里的声音,闻着饭菜冒出来的香味,我的心里充满了快乐。我喜欢烧火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可以在灶底烧些苞米、土豆之类的东西吃。每到初秋,父亲总会从地里掰回几穗苞米给我们烧着吃。用一根铁丝插在苞米后端的芯上,举在火苗上烤,用不上一会,苞米就会被烤熟,变成了金黄的颜色,香味也随之飘散出来。烧土豆必须要等到住火之后,扒开灶里的红火灰,把几个土豆埋在里面,一两个小时后再扒出来,香喷喷的`土豆就烧好了,味道十分香,也很受我们小孩子喜欢。

 烟因火而生,有了火才会有乡人的一日三餐;有了炊烟才会有家乡数代人薪火相传的情结。只要在乡村生活过,有谁会不怀念村庄上空那袅袅升起的炊烟呢?

 炊烟是男人心中的温暖。早晨,炊烟尚未散尽,男人就已经吃罢了早饭,扛着锄头,沿着弯曲的田间土路去村外的田里干活了。男人闷声俯首锄地,望着一地翠绿的苞米,他心中充满了希望,汗珠子噼里啪啦地砸进土里,落在苞米苗的嫩叶上,他却不舍得歇息一会。直到接近中午,男人累了,肚子也“咕咕”地叫了起来,于是便抬头看看日头,又转头望向了村庄。此时,村庄里已经升起了炊烟,一缕缕炊烟盘旋着向上升腾,在屋脊上绕了几圈,又漫过老杨树上的老鸹窝,最后升向了瓦蓝瓦蓝的天空。许多家的炊烟在村子上空凝聚成了一片片朦胧的烟霞,在正午阳光的照射下涂抹了一层淡金色的光。望见了炊烟,男人又仔细地寻找着自己家的房舍,看见了自己家烟囱里的炊烟已经变淡了,于是笑了笑。饭已经做好了,用不了多大一会,女人就会用篮子把香喷喷的饭菜送到地头。男人把锄头横在地里,一屁股坐在了锄把上,两只粗糙的手卷着一根旱烟,心里升起了一丝甜甜的暖意。

 炊烟是孩子们心中的母爱。乡村的孩子贪玩,总是成群结队地去村后的矮山或村西的河套子玩耍。每到傍晚,孩子们玩饿了,于是就不约而同地向村庄望去,当他们看见村庄上空已经弥漫起了炊烟,就一边向回走一边议论起了各家的伙食。狗剩会骄傲地说:“看!俺家的烟发黑,一定是俺娘用苕条火炖小鸡呢。”于是小伙伴们就羡慕地看着他,同时免不了偷偷地咽了一下口水。铁蛋向自己家的烟囱看了一下,于是紧跑了起来,说:“俺家的烟囱里已经不冒烟了,俺娘一定把饭做好了,俺得快点回去,要不俺娘又该着急了。”孩子们哄笑一声,也都拔腿跟着跑了起来。有时孩子玩得兴起,就会忘记了回家吃饭。母亲等饭熟了,就会在晚霞里,在飘散的几缕炊烟中,在屋檐下呼唤孩子回家吃饭,那极富母性的音韵,拖得长长久久、悠悠扬扬,是孩子们整个童年里最喜欢的歌声。

 炊烟是游子心中的牵挂。在中国,炊烟已经成了乡愁的代名词。中华民族历来以农耕为主,不可能像那些游牧民族一样四处迁移,因此内心深处就渐渐地形成了安土重迁的观念,也种下了思乡的因子。每一个走出故乡的人,无论他身居何处,总会在某一时刻深深地怀念起他生长的故乡,怀念起故乡村庄上弥漫的袅袅炊烟。炊烟里有故乡的一草一木,有儿时的快乐和天真,更有母亲的慈爱和牵挂。对炊烟的记忆,是一个人心灵深处难以割舍的情结,是一个人在颠沛流离后的顿悟和怀念,是人生归于平静时的从容和淡定。

 “暧暧远人村,依依墟里烟。”在记忆中,这是一幅多么惬意的乡村美景。连绵蔓延,袅袅而升的炊烟,是那么宁静、温馨、和谐。如今的家乡早已不再用柴草作为燃料了,人们都在使用电或是天然气来烧制一日三餐。在我看来,没有了炊烟的村庄是残缺、冷清、孤寂的,似乎总觉得少了几分灵气和活力。

 “又见炊烟升起,暮色罩大地。想问阵阵炊烟,你要去哪里?……”如今,每次当我听到这歌声时,都会恍惚看到,有一缕缕绵绵的炊烟,在眼前袅袅地飘升起来。在那氤氲的炊烟里,充满是最平淡的人间气息,充满了朴素的乡恋情感。它温暖而芳香,总会在某一时刻令我莫名地感动和惆怅。眼睛里,也忍不住湿润起来。我闭上眼睛,在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了苍老而慈祥的母亲,她正站在老屋的矮檐下,远远地望向我,暖暖地、低声地将我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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