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始方言的光州固始
固始在今河南省的最东南部,全县在淮河以南,东境与安徽六安邻近,地理位置特殊。按照古代广义的“中原”概念,光州已不属于中原,但今天它是河南省所属的一个县,我们在讨论问题时不妨仍然把它看做中原的一部分。历史上,光州是中原人渡淮之后向东南前往庐州、安庆、徽州直至浙闽的必经之处,是历代中原民众南迁的集散地。对于南迁至闽台的中原姓氏后裔来说,固始不是这些姓氏最早的本根所在,但它却是在姓氏寻根过程中必然会探寻到的较近的根源。因此可以说,光州固始寻根是独具特色的。固始成为闽台一带许多姓氏近根集中的地区,与中国历史上中原民众三次大规模地向东南迁徙有直接的关系。第一次是西晋末年随着晋朝皇帝的南渡而出现的移民潮。《闽书》记云:“永嘉二年,中原板荡,衣冠始入闽者八族,所谓林、黄、陈、郑、詹、丘、何、胡是也。”《福建通志》、《福州通志》及福建的杜黄陈郑等大姓的家谱族谱中也有相关的记载。这八个姓氏的原始祖根皆在中原,但他们大规模南迁的始发地却未必都起于光州固始,只有福建客家人的林氏原曾“聚族于淮南道光州”。
中原大姓南迁并且起于固始的是以后的两次移民潮。第二次发生在唐朝初期。唐高宗总章二年(669年)陈政入闽平叛,其哥哥陈敏、陈敷率58姓军校增援,这些人都是固始人。到陈政之子陈元光任漳州刺史时,这58姓军校便在闽地落籍,建设与开发漳州,陈元光父子因此被誉为“开漳圣王”。于是固始陈氏和固始58姓便成为福建居民的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次大规模移民潮发生在唐朝末年至五代十国时期。十国之一的闽国的创建者王审知即是淮南道光州固始人。唐末大乱,农民起义军首领之一王绪率众攻占淮西光州,自领光州刺史,王审知及其兄王潮、弟王审圭阝参加了王绪的军队。不久王审知兄弟杀掉王绪,王潮代领光州刺史。王潮死后,王审知在唐末时被朝廷授为威武军节度使、福建观察使,于是率部入闽,割据一方,五代初后梁开平三年(909年)被朱温封为闽王,945年闽国被南唐灭掉。王审知及其子孙经营闽地数十年,原来入闽时所率本部军校多为光州人,后来都在闽地落籍。随王审知入闽的光州人,有不少是中原的大姓,如郑姓等。
从以上考察可知,唐初陈元光和五代王审知两次率众入闽,在福建入籍定居,繁衍生息,构成了后世福建民众的主体,究其根源,多来自固始。今天可以看到的福建一些大姓的族谱、家谱,如王、陈、刘、黄、郑、周、许、方、曾、吴、谢、尤、施、余、颜、吕等20余种谱牒资料中,都有其祖先由固始入闽的记载。而台湾的民众又大多数都是来自福建的,因此,台湾的姓氏自然也有相当大的比例来自光州。有人说,福建人来自光州的,占福建人口总数的70%左右,而台湾人来自福建的,占台湾人口总数的70%左右。由此推算,台湾人应有约半数来自光州。今见《台湾通志·氏族篇》中记载,大约有60个姓氏来自光州。这样的事实,说明光州对于闽台地区的姓氏寻根来说,确实具有非常重要的地位。
闽人称祖皆曰自光州来的分析唐代由光州固始到闽地的两次移民浪潮,增加了闽地的人口数量,改变了当地居民的民族结构和文化素养,移入的中原汉人成为当地居民的重要组成部分,促进了中原汉人与当地土著居民的融合。光州人陈元光、王审知及其子孙成为唐、五代时期闽越地区的统治者,随迁的中原汉人在当地也有较高的地位。于是宋代以后,不少福建人谈及自己的祖先时,都说是从?光州迁来。明清时期又有不少福建人迁至台湾。从而形成了闽、台人对光州的祖根认同,闽台一些宗庙祠堂里镌刻?宗由光州,将军及泽匾额。据有关闽台?移民资料 中介绍,先祖来自光州的族谱有16部之多,分布于福建晋江、泉州、南安、安溪、永春、漳州、龙海、仙游、长乐、诏安等地。在台湾省有陈、黄、丘、宋、林等18部大姓族谱上都记载着其?先祖为光州人 。
淮西光州与中原汉人的南迁入闽
据1953年台湾户籍统计,当时户数在500户以上的100个大姓中,有63个姓氏的族谱上记载其先祖来自淮西?光州 。这63个姓氏的户数,占台湾总户数的80.9%,表明每5户台湾居民中有4户祖地在光州。
对于这种?闽人称祖皆曰自光州来的现象,南宋史学家郑樵以为,五代时王审知据有闽地,优待同乡,一些原本并非来自?光州的闽人冒充固始籍,是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我们认为,虽然不能排除有部分?冒籍现象,但是众多中原汉人从光州迁至福建,并在这里生息繁衍,则是基本的历史事实不容否认。当然,迁入闽地的中原汉人不可能全是固始籍人,也不可能全是光州籍人,但是应以?光州固始及其附近人居多。
总之,在中国古代,一方面有许多光州固始籍人氏南迁入闽,另一方面,淮南光州固始由于它的区位优势,由此成为中原人南迁的聚集地或中转站。中原汉人的南迁,大多由淮河支流汝颍河东南下进入淮河,或者从淮河上游沿河而下。这些非光州固始籍的中原汉人在固始集结、中转、出发。因为?光州是他们离开故土、走向异乡的最后一站,给他们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他们将这种记忆传给后世子孙,从而形成了闽人称祖皆曰自光州来这一现象。正如明代山西大批人民迁移到河南等地,他们虽然来自山西各地,但是都在洪洞县的一棵大槐树下集结出发。于是这些山西移民后裔都称自己祖先来自洪洞?大槐树,有民谣说:?要知祖先来何处,山西洪洞大槐树。 因此我们认为,?闽人称祖皆曰自淮西光州固始来既是历史事实的一种真实反映,也是一种文化现象。
名词光州固始县的邻县光州商城县的方言一样
俏吧------好、漂亮等赞美的意思
娘(liang)——母亲
老爹(die)——称小叔。
老娘(liang)——指小婶。
老干(gan)爷——指岳父。
老干(gan)娘——指岳母。
老憨子——小儿子。
汤罐子——指女儿。
日浓货——指不讲究卫生的人。
标枪溜溜棍——指说空话不办实事的人。
大锹把——借指“掌线的”农田犁耙手。
当家的、老头子、孩子爹、掌线的——妻子对丈夫的称呼
老妈子、屋里头——丈夫对妻子的称呼。“老妈子”称呼较广,老年妇女也自称;也指称别人妻子。
尖爪——小气人,吝啬人。
末子子——最小的孩子。
牯子——公水牛。
黄尖——公黄牛。
沙子——母水牛。
黄市——母黄牛。
牙猪——阉过的公猪。
角猪——未阉过的公猪,也叫种猪。
豚猪——阉过的母猪。
老母猪——未阉过的母猪。
癞呆猴子(癞头包子、癞黑[hie]么)——癞蛤蟆。
猫猴子——吓唬小孩的习惯用语,不特指什么东西。
斗筐——盛一斗谷物的筐。
酒撬子——开酒瓶盖的工具。
刮刀——插秧用的似锄地勾头刀。
撑杆子——雨伞。
油果子——油条。
大蒸馍——馒头。
干饭——大米饭,与稀饭(米粥)对称。
舅子头——妻兄弟。
新郎倌——新郎
俺俩倌——我们二人。
连襟——指妻姐妹的丈夫。
背锅子——驼背人。
大da(三声)——称父亲
大da(四声)——称母亲
妈头子——指乳房
寒颤人——指人小气、吝啬。
寒蛋------小气
干巴子——瘦子。
鸡宿眼——近视眼,也指夜盲症。
锉把子——矮个子。
腮泡子(sai pao zi)——腮帮子
啥家伙——指什么东西,或用骂人,鄙视人;或用探问物件。
意思皮——指行动迟缓,反应慢的人。
老鸹——乌鸦。
麻咋子——喜鹊。
黄埠虫子——萤火虫。
鳖胡子——蝙蝠。
泥巴狗子——泥鳅。
狼把子——传说中能把小孩背走的怪兽,实际上不存在。
玉娄——玉米。
甜秫秫——甘蔗。
莴瓜(wo gua)——南瓜
窝心苔——莴苣。
车板菜——车前草。
转(zuan)头——宰杀后的猪牛羊舌头。
鼻子——鼻子、鼻涕。
格巴(gie ba)——锅巴
发翻子——指中暑。
靠椅——带靠的椅子。
手巾头子——手帕。
锁耙(pa)子——钥匙。
电把子——手电筒。
夜壶——尿壶。
茅茨——厕所
水坷塘——水坑
见天——每天
今个、明个、后个、大老后个——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
晚黑(wang hie)——晚上。
白果(gu)眼子天——多云天气,阴天。
打春——立春
夜黑里——夜里。
月姥姥——月亮。
里头、外头(方位词)——里头、外面。
撑杆子 ------- 雨伞
门隔(gie)拉 ------- 门后面
浪张------- 形容什么事都想参与的态度(有贬义)
考呆------- 捉弄人
噎熊------- 完蛋
熬(ao三声)了------- 嘴馋
迟劲------- 很用力
气死猫------- 一种竹子编成的装肉类的器皿,因为盖上盖子后猫吃不到里面的肉类而得名。
确(qio)——指人流气,或指巧合。
明朝嘉靖年间,青州府有一个小伙子靠打柴卖柴为生,父亲早年去世,只和老母亲居住在山村里相依为命。小伙子叫吴生,已经二十岁了,长得高高大大,颇有几分秀气。小时候读过几年私塾,闲暇时整天捧着一本本书苦读。就算上山砍柴,也是先读上一阵书,常常读着读着就入了迷,忘了砍柴,等到天黑了,只能空手回去。在村里遇见了人,也是兀自低头想着书里的事,有时候想着想着就自己痴笑一下,把路人吓一跳,时间长了,村里人都叫他“憨子”。
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二十岁的大小伙子,早到了该结婚的年龄了,可是家里一贫如洗,也没有姑娘愿意嫁进来,母亲头发都愁白了。这天早上,看到儿子又带了书扛了扁担上山,母亲说道:“儿啊,你也不小了,别天天光知道读书,找个姑娘成家吧。”儿子慢悠悠地说道:“娘,你放心吧,儿子会给你找个好媳妇的。”看着儿子不急不慌的样子,母亲长长叹了一口气。
其实吴生心里早有人了,就是同村的翠儿姑娘。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吴生上山找了一处树荫坐下开始读书,翠儿姑娘从树后悄悄地钻出来,用双手蒙住他的眼睛。吴生笑道:“翠儿,别闹了,你怎么这么早就上山了?”翠儿不高兴地放下手,噘着小嘴说:“憨子,还不是来等你啊!我爹娘又要给我找婆家了,你怎么还不找媒人上门提亲?”吴生看着翠儿皱了皱眉说:“我家吃了上顿没下顿,拿不出聘礼,我怕你爹娘不同意。我卖柴好歹攒了点钱,等攒够了,就去你家提亲。”“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我都十八了,再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翠儿坐在他身边,低着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趁翠儿不注意,吴生在翠儿脸上迅速地亲了一口,说:“就这个月底吧,我一定找媒人上门提亲。”翠儿脸一下红了,用拳头在吴生身上捶了几下,轻轻地依偎在他的怀里……
可是还没等到月底,吴生就听到了翠儿要出嫁的传闻,吴生急忙托媒人上门提亲,却被赶了出来。媒人回到吴生家说道:“我一进门,翠儿爹娘就说你家穷得都揭不开锅,说什么也不会把姑娘嫁给你的。再说翠儿她爹娘已经把她许给城里李财主的儿子了,说是这个月底就成亲了。你还让我上门提亲,真是个憨子!”
吴生一下就傻愣在了那里……
月底那天,天还没亮,吴生就早早挑了一大担柴进城,这天是给衡王府送柴火的日子。到了村口正遇上翠儿迎亲的队伍,吴生看着一顶花轿把翠儿擡走了。他张张嘴想喊,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傻站在路边,看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从身边过去,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吴生挑着柴,哭一阵走一阵,等到了城里时已经快晌午了。衡王府管事的老张头儿老远就冲他喊:“怎么才来,快把柴挑进来。等着用呢。”吴生以前经常给衡王府送柴火,和王府管事的也都熟了。吴生急忙应答着,随着老张头儿到衡王府厨房卸下柴火。老张头儿看了吴生一眼,笑道:“算你小子有运气,今天王爷给郡主招亲,不管啥身份,都可以参加,王府管饭,你去前院吃完饭再走吧。”
这衡王府可不是等闲之地。衡王是皇帝的弟弟,衡王有一个十八岁的女儿,长得花容月貌,琴棋书画无所不精,从小就被王爷当成掌上明珠。按说王爷的女儿是不愁嫁不出去的,但大明朝有个规定,公主、郡主都不允许和官宦人家结亲,以免出现外戚干政的局面,因此嘉靖皇帝的女儿永淳公主开始找的驸马爷也是个病秧子,要不是有人举报,公主差点儿就守了活寡。为了避免自己女儿重演永淳公主的悲剧,王爷也犯了愁,偏偏这郡主又非得要挑个文武双全的,所以最终拗不过女儿,搞了个大规模的招亲活动。
吴生来到前院,招亲还没开始,院里三五十张桌子上摆满了酒菜。每张桌子旁都坐满了人。吴生找了一个角落的空位坐下,扫了一眼,只见满院子大部分都是衣着华丽的富家公子。他早晨起来,只喝了一点粥,走了一个上午,早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吴生也不等宴席开始,径自大吃大喝起来,不一会儿,大半桌酒菜被他风卷残云般扫进了肚子里,把全院的富家公子看得目瞪口呆。吃饱喝足,吴生站起来正要走,就见一个中年男人出来,站在台阶上朝院子里众人拱手说道:“在下王府总管,今日王府邀天下各方俊杰前来,为郡主招亲,只要通过三场考试的,王府就招为女婿。下面先比试第一场。”总管一挥手,就见两个仆人擡了一个鼎过来,放到台阶上。总管喊道:“能举起此鼎者,过第一场。”大院顿时鸦雀无声。吴生看了看那个鼎也不算大,也就一百多斤的样子,但全场多是公子哥,平日游手好闲惯了,这出力气的活还真是难为他们了。众人叽叽喳喳乱了一阵,几个人争相上去试举,憋得脸红脖子粗,也没把鼎举起来,倒是惹得全场一片大笑。吴生看着就来气,心想,平日在山上砍柴,百把斤的柴火随便就能扔好远,这点儿东西还举不起来,岂不丢人?想着就喊了一声“俺来试试”,说完走上前,双手抓紧鼎角,轻松地就举过头,在场上来回走了三圈,又面不改色地放下来,顿时满院子叫好声。
原来郡主招女婿,第一自然就是要身体好,要不找个病秧子,郡主岂不守活寡?所以先把比力气放到第一场。第一场下来,有二十多人过关。总管笑道:“下面第二场比试文采。”说着命人打开一副对联,喊道:“现场能对出对联者,胜第二场。”吴生仔细看了一下上联:“篱下披襟,黄菊不嫌陶令趣。”二十多个人,皱紧眉头,冥思苦想。能举起百斤重鼎的,大部分都是做体力活的,还真没有几个饱学之士,所以一时都是抓耳挠腮,无人应对。吴生这些年虽然以砍柴为生,但一直手不释卷,这样的文字对他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略作思索,立即上台拱手说道:“学生下联是:林间步,赤松长伴子房游。”总管连连点头笑道:“好,对仗工整,珠联璧合,难得好联。”
经过两场比试,过关的仅剩下十人。
总管喊道:“下面进行第三场比试。过了第三场者,即为王爷的女婿了。”全场鸦雀无声,都想亲眼见证谁能有好运最终成为王爷的乘龙快婿。
总管吩咐道:“下面你们十个人每人在一个独立的房间等待,不许串门,不许说话,到时会有人传你们去见王爷、王妃和郡主。”下人把吴生领进了一个单间,就离开了。吴生进入房间,看见桌子和椅子上都有一层厚厚的尘土,似乎很久没人打扫了。吴生心想,这王府也忒不讲究了,怎么弄得这么脏乱。他家虽然贫穷,但每天都打扫得一尘不染。吴生在家干活干惯了,也闲不住,看到屋角有工具,干脆就把屋子彻底打扫了一遍。扫到桌子底下时,就听一声响,竟然扫出来一块金元宝。吴生长这么大,从没见过这么值钱的东西。有了这块金元宝,家里就能盖房子了,也不用每天上山砍柴了,娘也不用每天操劳了……而且要是早有了这块金元宝,翠儿还能嫁给别人吗?想到这里,吴生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吴生把金元宝紧紧攥在手里,心里怦怦直跳。吴生伸开手,再次看了看手里这块金元宝,叹息了一声,金子虽好,可终究不是自己的,还是还回去吧。想到这里,吴生便把金子放到桌子上,然后把桌椅擦得乾乾净净,坐着静等传唤。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如做梦般,吴生竟然三场胜出,隔帘见过王爷、王妃和郡主后,被招为王爷女婿。
衡王府出重金在井塘山村为郡主重新盖了府邸,而且为了郡主以后回娘家方便,专门用清一色的石板从衡王府到山村铺了一条长二十里的石板路。这年冬天,吴生和郡主大婚,一顶龙凤大轿把郡主擡到了山村,衡王府送亲的队伍,一直排了有十里路长。
新婚之夜,吴生揭开新娘头上的盖头,看着貌美如花的郡主,问道:“我本来就是一个砍柴的普通穷百姓,为何郡主挑上我?”郡主笑道:“招亲那天,我和丫环一直在楼上看着,看到你一次吃了半桌酒菜的时候,很是吃惊,等看你举起鼎的时候,知道你身体强壮,而且身材魁梧,长相英俊,已心生好感。后来见你才思过人,出口成章,更生爱慕之情。”吴生笑着继续问道:“王府虽然富贵,但也不至于金子到处丢吧?”郡主扑哧一声笑了:“那不过是故意设置的考题,你到现在还不明白,真是个憨子。不过呢,憨人有憨福。我就是爱你的这个憨劲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