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曾经担任过的“军师祭酒”是什么官职?
在曹操集团内的种种“祭酒”中,只是排行最末的角色,既不存在曹操为他特设了“军师祭酒”的情况,也不存在他在众多谋士之中居首的身份,反而,在他的种种“奇谋”言论背后,还有不为人知的玄机。
那么,他到底是干嘛的?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必须从“祭酒”说起。
在史书记载中,光武帝时代的周泽曾经担任大司徒府的“议曹祭酒”,董卓乱政时代的蔡邕,也曾经担任司空府的“祭酒”,乃至于曹操自辟的东阁祭酒邴原,在任命的用字上,均为“辟署”,而郭嘉的“军祭酒”用的是“表”字,董昭的“军祭酒”用的是“拜”字,也就是名义上向皇帝申请。
可见,“司空军祭酒”虽然挂了“司空”的名,身份是“朝臣”,而“司空东阁祭酒”则是“司空”的“属吏”。
相比之下,“司空军谋祭酒”比“司空军祭酒”可不止多了个“谋”字,见《三国志·徐干传》:
干为司空军谋祭酒掾属。
也就是说,徐干担任的不是司空军谋祭酒,而是“军谋祭酒”的掾属,这是职务全称,写职务简称的,则叫“军谋掾”,史书可见的,有徐邈、田豫、牵招、荀纬、贾洪、薛夏等人曾担任,就连刘备,在称汉中王之后,也任命了韩冉为自家的军谋掾,还派他给曹操吊丧。
能够配置掾属的官职,肯定不会是“司空府”的僚属,那就乱套了,说明,“军谋祭酒”不但是“朝臣”,还是一个机构,而没有证据表明“军祭酒”也有掾属,则“军谋祭酒”比“军祭酒”高级的原因也就很清晰了。
参考今天的职务体系来理解,司空府可以比喻为某总公司,僚属,是总公司直属的财务、人事主管,属于职务;而军师是董事会的成员,“军谋祭酒”则是分公司的总经理,“军祭酒”就是总公司的顾问,这些都属于机构。
这个级别关系,在东汉初年前将军邓禹持节出征时,已经存在,他的出征序列,是军师、军祭酒、六裨将,当然,编制内的僚属,如长史、掾属也不会少。
不过,那是“出征”时的军府,绝非常设机构,在东汉的三公,即司徒、司空、太尉三司之下,只有长史、掾属的配置。
曹操创设的“军师”、“军谋祭酒”、“军祭酒”,实际上是在司徒、司空、太尉的“三公府”下创造了本不应该存在的下属单位。
这一点,从《魏公劝进笺》的名单中可见一斑。
打头的是中、左、右、前四个军师,跟着是归属于曹操直统的“部将”,跟着的,是参军事太中大夫贾诩,随后,则是军师祭酒和军祭酒,再之后,则是中护军、中领军这样的中军督将,再之后则是担任“骑督”的行骁骑将军曹仁和担任“近卫”的领护军将军王图,最后才是丞相府的僚属长史。
这一群人,恰恰是曹操的“军府”直统的下属部门,完全不包括任何汉廷的公卿大臣,以及内朝尚书、侍中。
不过,曹操的“军祭酒”应为“军职”,而非我们理解的“文官”,因为张承、王郎均以“祭酒”领郡太守,说明其为军职兼领郡国,也就是说,曹操已经把司空、丞相的“政府”扩充为了一个大号的常设“军府”。
所以,曹操在建安三年的初置“军师祭酒”,并不是为了某个人设职,也不是为了这一个职位的安排,而是创制了这个职位之后,军师和军祭酒这两个“非常设”的职位,也一同转正,成为“司空”军府的常设部门。
让曹操的“司空府”,由东汉制度下功能受限的“三公府”向前一步,标志一个足以侵夺汉廷中央全部职能的,“身兼文武”的“霸府”正式成型。
那么问题来了,“军师祭酒”和“军谋祭酒”到底是个什么关系呢?
从汉末至曹魏的相关记载来看,“军师祭酒”作为职务,仅见于建安三年初设和《魏公劝进笺》两处,此外,再无记载,而“军谋祭酒”、“军谋掾”则非常常见,另外,还有一个常见的职位,“军议掾”,而《魏公劝进笺》中与“军师祭酒”同列的“军谋祭酒”并未作为职名单列。
由此可见,“军师祭酒”应该就是一个职级的统称,取的应该是“军师”与“军祭酒”之间的意思,否则,按照字面意思,就变成了军师中的魁首了。
现实是,在魏晋,乃至于南朝,军谋祭酒、军谘祭酒的官职屡屡见于记载,且在军府中,高于众僚属,同样,军祭酒、参军祭酒也有记录,这再以避司马师的讳的理由解释,就过于牵强,更有可能的是,“军师祭酒”一级中就包含了军谋祭酒等职务,而“祭酒”一级中,则包含了军祭酒、参军祭酒等职务,实为级别的统称。
就像处级干部,就囊括了县长、处长、主任等一堆官名。
那么,这一群“军府”的祭酒,都干哪些工作呢?
曹植的《王仲宣诔》是一篇追忆才子王粲的悼文,里面就提到了王粲曾经担任的军谋祭酒的岗位职责:
乃署祭酒,与君行止,算无遗策,画无失理。
翻译过来就是,担任祭酒之后,跟随曹操,策划精密准确,从来没有失算过,可见,军谋祭酒的主要工作,就是出谋划策,但又不完全是这个,在《三国志》中与王粲同传的陈琳、阮瑀、路粹也担任了军谋祭酒,就有一个附加工作,管记室,也就是负责文书草拟,具体来说,即:
军国书檄,多琳、瑀所作也。
翻译过来就是,军国大事上的书奏、檄文,多出自陈琳、阮瑀手笔,而路粹更有陷害孔融至死的如椽大笔,这是从事文书工作的兼职,而并非本职。
所以,实质上,“军谋祭酒”和“军祭酒”的职能并无区别,也就是《三国志·郭嘉传》中说的:
先是时,颍川戏志才,筹画士也,太祖甚器之。早卒。太祖与荀彧书曰:"自志才亡后,莫可与计事者。汝、颍固多奇士,谁可以继之?" 彧荐嘉。
翻译一下,就是曹操手下原有一个“筹画士”颍川戏志才,非常器重,却早死,曹操就给荀彧写信,自从戏志才死后,再没有能一起运筹的人了,汝南和颍川多有奇才,谁可以顶替?荀彧就推荐了郭嘉。
注意“筹画士”三个字,算筹的筹,画画的画,和曹植说王粲的词儿,根本一模一样,而在我们的传统印象中,王粲就是建安七子之一,属于文学家,和军国大事,奇谋妙策没有一点关系,甚至有鄙视,所以,很多人由此将“军谋祭酒”归于文学侍从之列。
其实,曹操和曹丕都是文学家,不也是搞政治、带兵马的吗?
确定了这一点,郭嘉在曹营中的角色和重要性,也就呼之欲出了。
《世说新语》中读书笔记,我要二十篇的文言文的主要内容和作者感情,越详细越好
1. 求翻译 明史 列传 第十一 张士诚的那段
张士诚,小名叫“九四”,是泰州(今属江苏)白驹场亭的人。
有三个弟弟,都是靠用船运盐为生,靠着走私谋取不法利润。(张士诚)非常轻视财富而喜欢施舍,深受朋友的喜爱。
曾经卖盐给一些富户,经常遭受他们的欺凌和侮辱,有的甚至不给钱。其中元军的弓箭手丘义对张士诚欺压 *** 得尤其厉害。
张士诚非常愤怒,就带领着几个弟弟和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死了丘义,顺带着把那些平时欺压他们的富户们也都杀掉,放火烧了他们的住宅,然后到旁边州的盐场,招募一些青年人当兵。当时,在盐场干活的盐丁们正嫌工作太苦太累,于是共同推举张士诚为首,攻下了泰州。
高邮府的知府李齐招降了他们,但是他们不久又叛逃出去,杀掉了行省参政赵琏,同时攻取了兴化,在德胜湖(江苏兴化附近)集结,有一万多人。元朝廷派人拿着“万户”的委任状去招降他们,张士诚嫌官太小,不接受。
他用欺骗手段杀死了李齐,偷袭占据了高邮,自称“诚王”,国号“大周”,年号“天佑”。这一年是元顺帝至正十三年(1353)。
第二年,元朝的右丞相脱脱统领大军前来征讨张士诚,屡次打败他们,围攻高邮,已经攻下高邮的外城,而且毁坏了它。但是,就在高邮城快要被攻破的时候,顺帝听信谗言,撤销了脱脱的兵权、官爵,另派将军取代了他。
张士诚趁机反击,元兵溃败撤军,于是张士诚再度振兴起来。过了年,淮东一带发生饥荒,张士诚就派他的弟弟张士德从通州(今属江苏)渡过长江进入常熟。
至正十六年二月,张士诚攻陷平江(今江苏苏州市),接着又攻陷湖州、松江及常州等路(均属江苏)。他把平江(苏州)改为隆平府,张士诚从高邮迁都到这里。
就以承天寺为办公场所,盘腿坐在大殿中,在梁上射三箭作为标识。这一年,朱元璋也攻下集庆(今江苏南京),派遣杨宪向张士诚传达友好的意思。
在给张士诚的信中,朱元璋写道:“过去(东汉初年),隗嚚(注意,是隗“嚚”(yín),不是隗“嚣”)在(今甘肃)天水称雄,现在足下也在姑苏(苏州)称王,事势相等,我十分为足下高兴。与邻邦保持友好,各自安守辖境,这是古人崇尚的美德,我心里十分仰慕。
希望今后我们能够互通信使,不要被谗言所迷惑,致使产生边界纠纷。”张士诚收到朱元璋的信,扣住杨宪,也不回信。
后来竟然派遣水军进攻镇江,结果被徐达在龙潭击败。朱元璋随即派徐达和汤和攻常州。
张士诚派兵来援救,大败,损失了姓张和姓汤的两员战将,这才写信求和,请求每年送给明军粮食二十万石,黄金五百两,白金三百斤。朱元璋回信,限令他放回杨宪,每年只要送五十万石粮食就行了。
张士诚又不搭理了。早先张士诚攻下平江(苏州),随即就派兵攻嘉兴(今属浙江)。
结果当地驻军元朝的守将、苗族大帅杨完者多次打败张士诚的军队。于是他派张士德绕道攻破杭州。
杨完者回兵救援,张士德又吃了败仗,逃了回来。次年,朱元璋派耿炳文攻取长兴(属浙江),徐达攻取常州,吴良等攻取江阴(均属浙江),张士诚的军队西面、南面都被堵住,势力逐渐衰落。
不久,徐达率兵攻下宜兴,然后进攻常熟。张士德迎战失败,被前锋赵德胜活捉。
张士德,小名叫九六,善于打仗,有谋略,能得将士的喜欢,浙西地区都是他打下来的。张士德被捉住后,张士诚非常郁闷。
朱元璋想留在张士德来招降张士诚。张士德派人偷偷地给张士诚送信,叫他投降元朝。
于是张士诚就决定请求向元军投降。江浙行省右丞相达识帖睦迩将此事报告给朝廷,元朝廷封张士诚为太尉,他手下的文武官员都按级别封了官。
张士德押送到金陵(南京)以后,拒绝进食,最后饿死。张士诚虽然不再称王,但是,仍然和以前一样拥有武装和土地。
达识帖睦迩在杭州与杨完者有矛盾,私下里召来了张士诚的军队。张士诚派史文炳偷袭杀掉杨完者,就占据了杭州。
顺帝派人向张士诚要粮,赐给他龙衣和御酒。张士诚从海上往大都送粮十一万石,每年都送这么多。
这样,张士诚更加骄横,让他的部下歌功颂德,要求元朝廷封他为王,元朝廷没有答应。 至正二十三年(1363)九月,张士诚干脆又自立为吴王,尊他的母亲曹氏为王太妃,按照王的身份地位设置属官,在城里另外建造了府第。
他让弟弟张士信为浙江行省左丞相,把勾结他袭击杨完者的达识帖睦迩囚禁在嘉兴。元朝廷再来要粮食就不给了。
他手下有个参军叫俞思齐,字中孚,泰州人,劝谏张士诚说:“过去我们是‘贼’的身份,当然可以不给大都送粮,现在是元朝的臣子,怎么可以不进贡粮食呢?”张士诚大怒,去推桌案,结果扑到在地。俞思齐看劝不动他,就装病逃走了。
那时,张士诚占据的地盘,南到绍兴,北超过徐州,到达济宁的金沟,西边占据汝宁府(河南汝南县)、颍州(安徽阜阳)、濠州(安徽凤阳东北)、泗州(江苏盱眙),东边直到大海,纵横两千余里,带甲的将士数十万。以弟弟张士信和女婿潘元绍为心腹,以左丞徐义、李伯升、吕珍为爪牙,以参军 *** 夫、蔡彦文、叶德新等人为智囊团,以元朝的学士陈基、右丞饶介掌管秘书工作。
他还喜欢招揽宾客,所赠送的车马、居室、家具之类很多。那些侨居在杭州和当地贫穷无依靠。
2. 阅读下面的文言文,完成小题小题1:A小题1:A小题1:B小题1:(1)形势没有比姑苏更好的(3分)(2)却不能称霸,就是由于将领太差(4分)(3)得到官职的有几十人(3分) 小题1:善:喜欢小题1:②是写他的交友④是写其大气⑤写其高傲小题1:A没有“结党营私”,“不敢少格”不是“只打了少数几仗”的意思;C“鼠斗”不是“只配和老鼠打仗”的意思;D吴士没有“利欲熏心”,“与国朝争雄”不是吴士设定的计划小题1:(1)“莫”字、“便于姑苏”倒装句,整句意思各1分(2)“然而”“劣”“者……也”整句意思各1分(3)“……者”、省略句、整句意思各1分参考译文:吴士喜好夸夸其谈,认为自己才能极高,说是全天下人没有及得上他的(号称老子天下第一)。
他最爱讲论兵法,言必推崇孙子吴起用兵之法,(以军事大家自居)。遇上元朝末年社会动乱,张士诚在姑苏城称王,与朝廷争霸,战事未决胜败。
吴士拜见张士诚说:“我看当今天下,所占地形地势没有谁比姑苏便利的,粮食布帛没有谁比姑苏富有的,武器士兵没有谁比姑苏更精锐的。有这样的条件却不能称霸,是将领太差啊。
现在大王的将领,都是浅陋的人,打仗不知兵法,就像老鼠斗架(毫无章法)。大王如果能任命我为将领,那么中原即可得到,对于战胜弱小的敌人有什么(难)呢!”士诚认为对,命他为将军,听任他自己去招兵,(俨然行家)。
并告诫掌管钱粮军需的官吏不要计较他支取的多少。吴士曾经游历过钱塘,与无赖、懦弱之人有过交往,于是到钱塘去招兵。
无赖们都起来跟从他,得到官位的有几十人,每月消耗的粮食数以万计。(吴士)每天与他们讲授技击打仗的技术,闲时就斩牲口备好酒,宴请他所招募的将士饮酒作乐,实际上却未曾带过兵。
后来李曹公攻打钱塘时,吴士与部下望风而逃,不敢作一点抵抗。吴士本人最终被搜获活捉,推出辕门斩首,临死仍然大呼:“我最精通孙吴兵法!”。
3. 明史 列传第十一贴在这,看看谁有空帮你翻一下吧,实在太多。
明史卷一百二十三 列传第十一 陈友谅 张士诚 方国珍 明玉珍 …… 张士诚,小字九四,泰州白驹场亭人。有弟三人,并以操舟运盐为业,缘私作奸利。
颇轻财好施,得群辈心。常鬻盐诸富家,富家多陵侮之,或负其直不酬。
而弓手丘义尤窘辱士诚甚。士诚忿,即帅诸弟及壮士李伯升等十八人杀义,并灭诸富家,纵火焚其居。
入旁郡场,招少年起兵。盐丁方苦重役,遂共推为主,陷泰州。
高邮守李齐谕降之,复叛。杀行省参政赵琏,并陷兴化,结砦德胜湖,有众万余。
元以万户告身招之。不受。
绐杀李齐,袭据高邮,自称诚王,僭号大周,建元天佑。是岁至正十三年也。
明年,元右丞相脱脱总大军出讨,数败士诚,围高邮,隳其外城。城且下,顺帝信谗,解脱脱兵柄,削官爵,以他将代之。
士诚乘间奋击,元兵溃去,由是复振。逾年,淮东饥,士诚乃遣弟士德由通州渡江入常熟。
十六年二月陷平江,并陷湖州、松江及常州诸路。改平江为隆平府,士诚自高邮来都之。
即承天寺为府第,踞坐大殿中,射三矢于栋以识。是岁,太祖亦下集庆,遣杨宪通好于士诚。
其书曰:“昔隗嚣称雄于天水,今足下亦擅号于姑苏,事势相等,吾深为足下喜。睦邻守境,古人所贵,窃甚慕焉。
自今信使往来,毋惑谗言,以生边衅。”士诚得书,留宪不报。
已,遣舟师攻镇江。徐达败之于龙潭。
太祖遣达及汤和攻常州。士诚兵来援,大败,失张、汤二将,乃以书求和,请岁输粟二十万石,黄金五百两,白金三百斤。
太祖答书,责其归杨宪,岁输五十万石。士诚复不报。
初,士诚既得平江,即以兵攻嘉兴。元守将苗帅杨完者数败其兵。
乃遣士德间道破杭州。完者还救,复败归。
明年,耿炳文取长兴,徐达取常州,吴良等取江阴,士诚兵不得四出,势渐蹙。亡何,徐达兵徇宜兴,攻常熟。
士德迎战败,为前锋赵德胜所擒。士德,小字九六,善战有谋,能得士心,浙西地皆其所略定。
既被擒,士诚大沮。太祖欲留士德以招士诚。
士德间道贻士诚书,俾降元。士诚遂决计请降。
江浙右丞相达识帖睦迩为言于朝,授士诚太尉,官其将吏有差。士德在金陵竟不食死。
士诚虽去伪号,擅甲兵土地如故。达识帖睦迩在杭与杨完者有隙,阴召士诚兵。
士诚遣史文炳袭杀完者,遂有杭州。顺帝遣使征粮,赐之龙衣御酒。
士诚自海道输粮十一万石于大都,岁以为常。既而益骄,令其下颂功德,邀王爵。
不许。 二十三年九月,士诚复自立为吴王,尊其母曹氏为王太妃,置官属,别治府第于城中,以士信为浙江行省左丞相,幽达识帖睦迩于嘉兴。
元征粮不复与。参军俞思齐者,字中孚,泰州人,谏士诚曰:“向为贼,可无贡;今为臣,不贡可乎?”士诚怒,抵案仆地,思齐即引疾去。
当是时,士诚所据,南抵绍兴,北逾徐州,达于济宁之金沟,西距汝、颍、濠、泗,东薄海,二千余里,带甲数十万。以士信及女夫潘元绍为腹心,左丞徐义、李伯升、吕珍为爪牙,参军 *** 夫、蔡彦文、叶德新主谋议,元学士陈基、右丞饶介典文章。
又好招延宾客,所赠遗舆马、居室、什器甚具。诸侨寓贫无籍者争趋之。
士诚为人,外迟重寡言,似有器量,而实无远图。既据有吴中,吴承平久,户口殷盛,士诚渐奢纵,怠于政事。
士信、元绍尤好聚敛,金玉珍宝及古法书名画,无不充牣。日夜歌舞自娱。
将帅亦偃蹇不用命,每有攻战,辄称疾,邀官爵田宅然后起。甫至军,所载婢妾乐器踵相接不绝,或大会游谈之士,樗蒲蹴踘,皆不以军务为意。
及丧师失地还,士诚概置不问。已,复用为将。
上下嬉娱,以至于亡。 太祖与士诚接境。
士诚数以兵攻常州、江阴、建德、长兴、诸全,辄不利去。而太祖遣邵荣攻湖州,胡大海攻绍兴,常遇春攻杭州,亦皆不能下。
廖永安被执,谢再兴叛降士诚,会太祖与陈友谅相持,未暇及也。友谅亦遣使约士诚夹攻太祖,而士诚欲守境观变,许使者,卒不行。
太祖既平武昌,师还,即命徐达等规取准东,克泰州、通州,围高邮。士诚以舟师溯江来援,太祖自将击走之。
达等遂拔高邮,取淮安,悉定淮北地。于是移檄平江,数士诚八罪。
徐达、常遇春帅兵自太湖趋湖州,吴人迎战于毘山,又战于七里桥,皆败,遂围湖州。士诚遣朱暹、五太子等以六万众来援,屯于旧馆,筑五砦自固。
达、遇春筑十垒以遮之,断其粮道。士诚知事急,亲督兵来战,败于皂林。
其将徐志坚败于东迁,潘元绍败于乌镇,升山水陆寨皆破,旧馆援绝,五太子、朱暹、吕珍皆降。五太子者,士诚养子,短小精悍,能平地跃丈余,又善没水,珍、暹皆宿将善战,至是降。
达等以徇于湖州。守将李伯升等以城降,嘉兴、松江相继降。
潘原明亦以杭州降于李文忠。 二十六年十一月,大军进攻平江,筑长围困之。
士诚距守数月。太祖贻书招之曰:“古之豪杰,以畏天顺民为贤,以全身保族为智,汉窦融、宋钱亻叔是也。
尔宜三思,勿自取夷灭,为天下笑。”士诚不报,数突围决战,不利。
李伯升知士诚困甚,遣所善客逾城说士诚曰:“初公所恃者,湖州、嘉兴、杭州耳,今皆失矣。独守此城,恐变从中起,公虽欲死,不可得也。
莫若顺天命,遣使金陵,称公所以归义救民之意,开城。
4. 翻译一篇古文两个近视眼看匾的故事,有两个近视眼比谁近视,大家彼此都不服,所以决定去看匾,第一天他们去的时候其中一个人问旁人匾上写什么字?这个人说写的是“正大光明”,第二天别人问这两个人匾上写的什么字,这两个人就说这个匾上写的是“正大光明”,大家听了听都大笑,他们说这个匾还没有挂上你怎么知道是正大光明?在匾没挂起来的的时候,都去用手摸了匾。后来共请一位公证人去批评,他们各人述了自己的心得,公证人忍不住笑了,因为这匾还没有挂上,他们都是“未见空言”咧!
启示:当今的社会就如同是一个还没有挂出来的匾,匾上的字是什么,谁也说不准。如果有人愿意猜,那是可以的,每个人都有这个权利。但是不必争辩,争辩是徒劳的。他们一味的空想,结果总没有机会去枉顾他一次。所以告诫我们在搞不清楚事实的情况下,不要以自己的想象来判断事物,要亲自去实践、感受、体验和理解。
5. 急,语文文言文求翻译句子1.普署台事于越,果为张士诚逼取印绶,抗节死。
普化帖木儿在浙江署理南台事务,果然被张士诚威逼夺取官印,因坚守节操而死。
2.王杂卫士类己者九人,操弓矢,饮肆中。珙一见即前跪曰:“殿下何轻身至此。”
燕王同长得像自己的九个卫士混在一起,手持弓箭,在店中饮酒。袁珙一见便上前跪下道:“殿下为何不自重到这里来。”
3.人不畏义,而畏祸患,往往因其不善导之于善,从而改行者甚多。
世人不畏惧大义,却畏惧灾祸,他便常常引导人们从不善良到善良,能听从而改变行径的人很多。
6. 文言文翻译吴士
〔明〕方孝孺
吴士好夸言,自高其能,谓举世莫及,尤善谈兵,谈必推孙、吴。遇元季乱,张士诚称王姑苏,与国朝争雄,兵未决。士谒士诚曰:“吾观今天下形势莫便于姑苏,粟帛莫富于姑苏,甲兵莫利于姑苏,然而不霸者,将劣也。今大夫之将皆任贱丈,夫战而不知兵,此鼠斗耳!王果能将吾,中原可得,于胜小敌何有!”士诚以为然,俾为将,听自募兵,戒司粟吏勿与较嬴缩。士尝游钱塘,与无赖懦人交,遂募兵于钱塘,无赖士皆起从之,得官者数十人,月糜粟万计。日相与讲击刺坐作之法,暇则斩牲具酒燕饮,其所募士实未尝能将兵也。李曹公破钱塘,士及麾下遁去,不敢少格,搜得缚至辕门诛之,垂死犹曰:“吾善孙吴法。”
右《越巫》、《吴士》二篇,余见世人之好诞者死于诞,好夸者死于夸,而终身不知其非者众矣,岂不惑哉!游吴越间,客谈二事类之之书以为世戒。
——选自《四部备要》本《逊志斋本》
吴地有个读书人喜欢夸夸其谈,自以为才能很高,号称当世谁也比不上他,尤其善于谈论兵法,言必称孙武、吴起。当时正值元朝末年,天下大乱,张士诚在姑苏自称吴王,与本朝争夺天下,战事还未决出胜负。那读书人拜见张士诚说:“我看当今天下形势没有比姑苏更便利的了,物产没有比姑苏更富庶的了,武器士兵也没有比姑苏更精锐的了。但是之所以不能称霸天下的原因,是因为将领太无能了。现在大王的将领都任命那些浅陋的人担任,指挥作战而不知道兵法,这简直是鼠类相斗罢了!您大王若真能拜我为将军,便能夺取中原,至于战胜那些小敌就更不在话下了。”张士诚以为也说得对,便拜他为将军,听任他自行招募兵士,并告诫管理钱粮军需的官员不要计较他支取的多少。那读书人曾游历过钱塘,与钱塘的一些无才能而又怯懦的人有交往,于是就到钱塘去招募兵士,那些浪荡市井的人都去投靠他,他选拔了几十个人给予官职,每月花费的军饷以万石来计数。他们每天聚坐一堂相互谈论行军作战的兵法,余下的时间就杀牛宰羊大摆酒宴,那些招募来的人实在是不能率领兵士作战的呵。曹国公李文忠攻占钱塘以后,那读书人及部下都逃跑离去,不敢稍微抵挡一下,后来被搜索捕获,捆绑到辕门诛杀,临死前还在说:“我熟读孙、吴兵法。”
上面是《越巫》、《吴士》二篇。我见世上之人喜欢虚妄的死于虚妄,喜欢吹嘘的死于吹嘘,而终其一生不知道自己毛病的人很多啊,这怎么不让人感到困惑呢!我在游历吴、越时,有客人谈起这两件事,就把它们归为一类,写出来作为人们的戒鉴。
内的是原文有而你上面没写的古文和翻译~~
和百度略有出入~~
7. 古文译文 翻译 大哥大姐来 急求翻译注释如下:
红绡学舞腰肢软①,旋织舞衣宫样染②。 织成云外雁行斜③,染作江南春水浅④。露桃宫里随歌管⑤,一曲霓裳红日晚⑥。归来双袖酒成痕,小字香笺无意展⑦。
注①红绡:唐传奇中人名,原为一勋贵家中的歌舞妓,此泛指娇俏的歌舞妓。 ②宫样:皇宫中流行的颜色式样。 ③云外句:指舞衣上所织的花纹。 ④江南句:指舞衣染就浅绿色。 ⑤露桃:即“露井桃”。《宋书·乐志》三《鸡鸣古词》中有“桃生露井上”之句,露井即没有覆盖的井。后世或以“露井桃”或“露桃”暗喻承宠的歌女。露桃宫:原指供歌舞妓表演的娱乐宫殿,后通指有歌舞妓表演的娱乐场所。 ⑥霓裳:即《霓裳羽衣曲》,唐玄宗时乐曲。 ⑦小字香笺:用很小的字写成的并熏有香味的信笺。古诗中亦有“香笺小字”诗句。
译文
一个娇俏的舞妓学舞,学得腰肢酸软;随后又织作舞衣,仿照皇宫里的模式来漂染。舞衣上的图案织成云外飞翔的一行斜雁,染出的颜色如同江南春水一样碧浅。娱乐馆里,伴随着歌声和音乐翩翩起舞;一曲《霓裳羽衣曲》作罢,竟是红日西沉。归来后,溅落在双袖上的酒都凝干成了污渍;疲惫中,已没有心思再去展开写在香笺上的蜜语情言。
8. 翻译文言文《张明善面刺张士得》在线等张士诚据苏府,其弟士德,攘朵民地,以广其园囿。侈肆宴乐,席间无张明善则弗乐。一日,雪大作,士德设盛宴,张女乐,邀明善咏雪。明善依笔题云:“漫天坠,扑地飞,白占许多田地。冻杀万民都是你,难道是国家祥瑞!”笔毕,士德大愧,卒亦莫敢何。
翻译(手打):张士诚占据了苏州府后,(张士诚)的弟弟张士德,抢夺百姓土地,用来扩大(自己的)园林。大肆挥霍设宴及娱乐,在宴席间如果看不到张明善就不高兴了。有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张士德摆下了丰盛的宴席,让歌女弹唱,邀请张明善提笔咏雪。张明善提笔写倒:“(大雪)漫天坠落,直望田地飞去,白白侵占了那么多田地。都是你,冻死了千万的百姓,你难道还能称做是国家的祥瑞之景吗!”写完之后,张士德感到非常惭愧,最终也不敢(对张明善)怎么样。
1.陈仲举言为士则,行为世范,登车揽辔,有澄清天下之志。为豫章太守,
至,便问徐孺子所在,欲先看之。主薄白:“群情欲府君先入廨。”陈曰:“武
王式商容之闾,席不暇暖。吾之礼贤,有何不可!”
2.周子居常云:“吾时月不见黄叔度,则鄙吝之心已复生矣。”
3.郭林宗至汝南造袁奉高,车不停轨,鸾不辍轭。诣黄叔度,乃弥日信宿。
人问其故,林宗曰:“叔度汪汪如万顷之陂。澄之不清,扰之不浊,其器深广,
难测量也。”
4.李元礼风格秀整,高自标持,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后进之士,有升
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5.李元礼尝叹荀淑、锺皓曰:“荀君清识难尚,锺君至德可师。”
6.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役,乃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后从,长文尚小,
载着车中。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馀六龙下食。文若亦小,坐着膝前。
于时太史奏:“真人东行。”
7.客有问陈季方:“足下家君太丘,有何功德而荷天下重名?”季方曰:
“吾家君譬如桂树生泰山之阿,上有万仞之高,下有不测之深;上为甘露所沾,
下为渊泉所润。当斯之时,桂树焉知泰山之高,渊泉之深,不知有功德与无也。”
8.陈元方子长文有英才,与季方子孝先,各论其父功德,争之不能决,咨于
太丘,太丘曰:“元方难为兄,季方难为弟。”
9.荀巨伯远看友人疾,值胡贼攻郡,友人语巨伯曰:“吾今死矣,子可去!”
巨伯曰:“远来相视,子令吾去,败义以求生,岂荀巨伯所行邪!”贼既至,谓
巨伯曰:“大军至,一郡尽空,汝何男子,而敢独止?”巨伯曰:“友人有疾,
不忍委之,宁以吾身代友人命。”贼相谓曰:“吾辈无义之人,而入有义之国。”
遂班军而还,一郡并获全。
10. 华歆遇子弟甚整,虽闲室之内,严若朝典。陈元方兄弟恣柔爱之道。而
二门之里,两不失雍熙之轨焉。
11. 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有片金,管挥锄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
之。又尝同席读书,有乘轩冕过门者,宁读如故,歆废书出看。宁割席分坐,曰:
“子非吾友也!”
12. 王朗每以识度推华歆。歆蜡日,尝集子侄燕饮,王亦学之。有人向张华
说此事,张曰:“王之学华,皆是形骸之外,去之所以更远。”
13. 华歆、王朗俱乘船避难,有一人欲依附,歆辄难之。朗曰:“幸尚宽,
何为不可?”后贼追至,王欲舍所携人。歆曰:“本所以疑,正为此耳。既已纳
其自讬,宁可以急相弃邪?”遂携拯如初。世以此定华、王之优劣。
14. 王祥事后母朱夫人甚谨。家有一李树,结子殊好,母恒使守之。时风雨
忽至,祥抱树而泣。祥尝在别床眠,母自往暗斫之。值祥私起,空斫得被。既还,
知母憾之不已,因跪前请死。母于是感悟,爱之如己子。
15. 晋文王称阮嗣宗至慎,每与之言,言皆玄远,未尝臧否人物。
16. 王戎云:“与嵇康居二十年,未尝见其喜愠之色。”
17. 王戎、和峤同时遭大丧,具以孝称。王鸡骨支床,和哭泣备礼。武帝谓
刘仲雄曰:“卿数省王、和不?闻和哀苦过礼,使人忧之。”仲雄曰:“和峤虽
备礼,神气不损;王戎虽不备礼,而哀毁骨立。臣以和峤生孝,王戎死孝。陛下
不应忧峤,而应忧戎。”
18. 梁王、赵王,国之近属,贵重当时。裴令公岁请二国租钱数百万,以恤
中表之贫者。或讥之曰:“何以乞物行惠?”裴曰:“损有馀,补不足,天之道
也。”
19. 王戎云:“太保居在正始中,不在能言之流。及与之言,理中清远,将
无以德掩其言。”
20. 王安丰遭艰,至性过人。裴令往吊之,曰:“若使一恸果能伤人,浚冲
必不免灭性之讥。”
21. 王戎父浑有令名,官至凉州刺史。浑薨,所历九郡义故,怀其德惠,相
率致赙数百万,戎悉不受。
22. 刘道真尝为徒,扶风王骏以五百疋布赎之,既而用为从事中郎。当时以
为美事。
23. 王平子、胡毋彦国诸人,皆以任放为达,或有裸体者。乐广笑曰:“名
教中自有乐地,何为乃尔也?”
24. 郗公值永嘉丧乱,在乡里甚穷馁。乡人以公名德,传共饴之。公常携兄
子迈及外生周翼二小儿往食。乡人曰:“各自饥困,以君之贤,欲共济君耳,恐
不能兼有所存。”公于是独往食,辄含饭两颊边,还,吐与二儿。后并得存,同
过江。郗公亡,翼为剡县,解职归,席苫于公灵床头,心丧终三年。
25. 顾荣在洛阳,尝应人请,觉行炙人有欲炙之色,因辍己施焉。同坐嗤之。
荣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者乎?”后遭乱渡江,每经危急,常有一人
左右己,问其所以,乃受炙人也。
26. 祖光禄少孤贫,性至孝,常自为母炊爨作食。王平北闻其佳名,以两婢
饷之,因取为中郎。有人戏之者曰:“奴价倍婢。”祖云:“百里奚亦何必轻于
五羖之皮邪?”
27. 周镇罢临川郡还都,未及上,住泊青溪渚,王丞相往看之。时夏月,暴
雨卒至,舫至狭小,而又大漏,殆无复坐处。王曰:“胡威之清,何以过此!”
即启用为吴兴郡。
28. 邓攸始避难,于道中弃己子,全弟子。既过江,取一妾,甚宠爱。历年
后讯其所由,妾具说是北人遭乱,忆父母姓名,乃攸之甥也。攸素有德业,言行
无玷,闻之哀恨终身,遂不复畜妾。
29. 王长豫为人谨顺,事亲尽色养之孝。丞相见长豫辄喜,见敬豫辄嗔。长
豫与丞相语,恒以慎密为端。丞相还台,及行,未尝不送至车后。恒与曹夫人并
当箱箧。长豫亡后,丞相还台,登车后,哭至台门。曹夫人作簏,封而不忍开。
30. 桓常侍闻人道深公者,辄曰:“此公既有宿名,加先达知称,又与先人
至交,不宜说之。”
31. 庾公乘马有的卢,或语令卖去。庾云:“卖之必有买者,即当害其主。
宁可不安己而移于他人哉?昔孙叔敖杀两头蛇以为后人,古之美谈,效之,不亦
达乎?”
32. 阮光禄在剡,曾有好车,借者无不皆给。有人葬母,意欲借而不敢言。
阮后闻之,叹曰:“吾有车而使人不敢借,何以车为?”遂焚之。
33. 谢奕作剡令,有一老翁犯法,谢以醇酒罚之,乃至过醉而尤未已。太傅
时年七八岁,着青布绔,在兄膝边坐,谏曰:“阿兄,老翁可念,何可作此。”
奕于是改容曰:“阿奴欲放去邪?”遂遣之。
34. 谢太傅绝重褚公,常称“褚季野虽不言,而四时之气亦备。”
35. 刘尹在郡,临终绵惙,闻阁下祠神鼓舞。正色曰:“莫得*祀!”外
请杀车中牛祭神。真长曰:“丘之祷久矣,勿复为烦。”
36. 谢公夫人教儿,问太傅:“那得初不见君教儿?”答曰:“我常自教儿。”
37. 晋简文为抚军时,所坐床上尘不听拂,见鼠行迹,视以为佳。有参军见
鼠白日行,以手板批杀之,抚军意色不说。门下起弹,教曰:“鼠被害,尚不能
忘怀;今复以鼠损人,无乃不可乎?”
38. 范宣年八岁,后园挑菜,误伤指,大啼。人问:“痛邪?”答曰:“非
为痛,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匹,不受。
减五十匹,复不受。如是减半,遂至一匹,既终不受。韩后与范同载,就车中裂
二丈与范,云:“人宁可使妇无裈邪?”范笑而受之。
39. 王子敬病笃,道家上章应首过,问子敬:“由来有何异同得失?”子敬
云:“不觉有馀事,惟忆与郗家离婚。”
40. 殷仲堪既为荆州,值水,俭食,常五碗盘,外无馀肴。饭粒脱落盘席间,
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每语子弟云:“勿以我受任方州,云我
豁平昔时意。今吾处之不易。贫者士之常,焉得登枝而捐其本!尔曹其存之。”
41. 初,桓南郡、杨广共说殷荆州,宜夺殷觊南蛮以自树。觊亦即晓其旨。
尝因行散,率尔去下舍,便不复还,内外无预知者。意色萧然,远同斗生之无愠。
时论以此多之。
42. 王仆射在江州,为殷、桓所逐,奔窜豫章,存亡未测。王绥在都,既忧
戚在貌,居处饮食,每事有降。时人谓为“试守孝子”。
43. 桓南郡既破殷荆州,收殷将佐十许人,咨议罗企生亦在焉。桓素待企生
厚,将有所戮,先遣人语云:“若谢我,当释罪。”企生答曰:“为殷荆州吏,
今荆州奔亡,存亡未判,我何颜谢桓公?”既出市,桓又遣人问:“欲何言?”
答曰:“昔晋文王杀嵇康,而嵇绍为晋忠臣。从公乞一弟以养老母。”桓亦如言
宥之。桓先曾以一羔裘与企生母胡,胡时在豫章,企生问至,即日焚裘。
44. 王恭从会稽还,王大看之。见其坐六尺簟,因语恭:“卿东来,故应有
此物,可以一领及我。”恭无言。大去后,既举所坐者送之。既无馀席,便坐荐
上。后大闻之甚惊,曰:“吾本谓卿多,故求耳。”对曰:“丈人不悉恭,恭作
人无长物。”
45. 吴郡陈遗,家至孝,母好食铛底焦饭。遗作郡主簿,恒装一囊,每煮食,
辄贮录焦饭,归以遗母。后值孙恩贼出吴郡,袁府郡即日便征,遗已聚敛得数斗
焦饭,未展归家,遂带以从军。战于沪渎,败。军人溃散,逃走山泽,皆多饥死,
遗独以焦饭得活。时人以为纯孝之报也。
46. 孔仆射为孝武侍中,豫蒙眷接烈宗山陵。孔时为太常,形素羸瘦,着重
服,竟日涕泗流涟,见者以为真孝子。
47. 吴道助、附子兄弟,居在丹阳郡。后遭母童夫人艰,朝夕哭临。及思至,
宾客吊省,号踊哀绝,路人为之落泪。韩康伯时为丹阳尹,母殷在郡,每闻二吴
之哭,辄为凄恻。语康伯曰:“汝若为选官,当好料理此人。”康伯亦甚相知。
韩后果为吏部尚书。大吴不免哀制,小吴遂大贵达。
48殷、谢诸人共集。谢因问殷:「眼往属万形,万形来入眼不?」
49人有问殷中军:「何以将得位而梦棺器,将得财而梦矢秽?」殷曰:「官本是臭
腐,所以将得而梦棺尸;财本是粪土,所以将得而梦秽污。」时人以为名通。
50殷中军被废东阳,始看佛经。初视维摩诘,疑般若波罗密太多;后见小品,恨此语
少。
51支道林、殷渊源俱在相王许。相王谓二人:「可试一交言。而才性殆是渊源崤、函
之固,君其慎焉!」支初作,改辄远之;数四交,不觉入其玄中。相王抚肩笑曰:「此自是
其胜场,安可争锋!」
52谢公因子弟集聚,问:「毛诗何句最佳?」遏称曰:「『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
我来思,雨雪霏霏。』」公曰:「『□(讠于)谟定命,远猷辰告。』」谓:「此句偏有雅
人深致。」
53张凭举孝廉,出都,负其才气,谓必参时彦。欲诣刘尹,乡里及同举者共笑之。张
遂诣刘,刘洗涤料事,处之下坐,唯通寒暑,神意不接。张欲自发无端。顷之,长史诸贤来
清言,客主有不通处,张乃遥于末坐判之,言约旨远,足畅彼我之怀,一坐皆惊。真长延之
上坐,清言弥日,因留宿至晓。张退,刘曰:「卿且去,正当取卿共诣抚军。」张还船,同
侣问何处宿,张笑而不答。须臾,真长遣传教觅张孝廉船,同侣惋愕。即同载诣抚军。至
门,刘前进谓抚军曰:「下官今日为公得一太常博士妙选。」既前,抚军与之话言,咨嗟称
善,曰:「张凭勃□(穴卒)为理窟。」即用为太常博士。
54汰法师云:「『六通』、『三明』同归,正异名耳。」
55支道林、许、谢盛德,共集王家,谢顾诸人曰:「今日可谓彦会,时既不可留,此
集固亦难常,当共言咏,以写其怀。」许便问主人:「有庄子不?」正得鱼父一篇。谢看
题,便各使四坐通。支道林先通,作七百许语,叙致精丽,才藻奇拔,众咸称善。于是四坐
各言怀毕。谢问曰:「卿等尽不?」皆曰:「今日之言,少不自竭。」谢后粗难,因自叙其
意,作万余语,才峰秀逸,既自难干,加意气凝托,萧然自得,四坐莫不厌心。支谓谢曰:
「君一往奔诣,故复自佳耳。」
56殷中军、孙安国、王、谢能言诸贤,悉在会稽王许,殷与孙共论易象妙于见形,孙
语道合,意气干云,一坐咸不安孙理,而辞不能屈。会稽王慨然叹曰:「使真长来,故应有
以制彼。」即迎真长,孙意己不如。真长既至,先令孙自叙本理,孙粗说己语,亦觉殊不及
向。刘便作二百许语,辞难简切,孙理遂屈。一坐同时抚掌而笑,称美良久。
57僧意在瓦官寺中,王苟子来,与共语,便使其唱理。意谓王曰:「圣人有情不?」
王曰:「无。」重问曰:「圣人如柱邪?」王曰:「如筹算,虽无情,运之者有情。」僧意
云:「谁运圣人邪?」苟子不得答而去。
58司马太傅问谢车骑:「惠子其书五车,何以无一言入玄?」谢曰:「故当是其妙处
不传。」
59殷中军被废,徙东阳,大读佛经,皆精解。唯至「事数」处不解。遇见一道人,问
所谶,便释然。
60殷仲堪精核玄论,人谓莫不研究。殷乃叹曰:「使我解四本,谈不翅尔。」
61殷荆州曾问远公:「易以何为体?」答曰:「易以感为体。」殷曰:「铜山西崩,
灵钟东应,便是易耶?」远公笑而不答。
62羊孚弟娶王永言女,及王家见婿,孚送弟俱往。时永言父东阳尚在,殷仲堪是东阳
女婿,亦在坐。孚雅善理义,乃与仲堪道齐物,殷难之。羊云:「君四番后当得见同。」殷
笑曰:「乃可得尽,何必相同。」乃至四番后一通。殷咨嗟曰:「仆便无以相异。」叹为新
拔者久之。
63殷仲堪云:「三日不读道德经,便觉舌本间强。」
64提婆初至,为东亭第讲阿毗昙。始发讲,坐裁半,僧弥便云:「都已晓。」即于坐
分数四有意道人,更就余屋自讲。提婆讲竟,东亭问法冈道人曰:「弟子都未解,阿弥那得
已解?所得云何?」曰:「大略全是,故当小未精核耳。」
65桓南郡与殷荆州共谈,每相攻难。年余后但一两番,桓自叹才思转退,殷云:「此
乃是君转解。」
66文帝尝令东阿王七步作诗,不成者行大法。应声便为诗曰:「煮豆持作羹,漉菽以
为汁。萁在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帝深有惭色。
67魏朝封晋文王为公,备礼九锡,文王固让不受。公卿将校当诣府敦喻。司空郑冲驰
遣信就阮籍求文。籍时在袁孝尼家,宿醉扶起,书札为之,无所点定,乃写付使。时人以为
神笔。
68左太冲作三都赋初成,时人互有讥訾,思意不惬。后示张公,张曰:「此二京可
三。然君文未重于世,宜以经高名之士。」思乃询求于皇甫谧,谧见之嗟叹,
遂为作叙。于是先相非贰者,莫不敛衽赞述焉。
69刘伶著酒德颂,意气所寄。
70乐令善于清言,而不长于手笔。将让河南尹,请潘岳为表。潘云:「可作耳,要当
得君意。」乐为述己所以为让,标位二百许语,潘直取错综,便成名笔。时人咸云:「若乐
不假潘之文,潘不取乐之旨,则无以成斯矣。」
71夏侯湛作周诗成,示潘安仁,安仁曰:「此非徒温雅,乃别见孝悌之性。」潘因此
遂作家风诗。
72孙子荆除妇服,作诗以示王武子。王曰:「未知文生于情,情生于文?览之凄然,
增伉俪之重。」
73太叔广甚辩给,而挚仲治长于翰墨,俱为列卿。每至公坐,广谈,仲治不能对;
退,着笔难广,广又不能答。
74江左殷太常父子,并能言理,亦有辩讷之异。扬州口谈至剧,太常辄云:「汝更思
吾论。」
75庾子嵩作意赋成,从子文康见,问曰:「若有意邪,非赋之所尽;若无意邪,复何
所赋?」答曰:「正在有意无意之间。」
76郭景纯诗云:「林无静树,川无停流。」阮孚云:「泓峥萧瑟,实不可言。每读此
文,辄觉神超形越。」
77庾阐始作扬都赋,道温、庾云:「温挺义之标,庾作民之望。方响则金声,比德则
玉亮。」庾公闻赋成,求看,兼赠贶之。阐更改「望」为「俊」,以「亮」为「润」云。
78孙兴公作庾公诔,袁羊曰:「见此张缓。」于时以为名赏。
79庾仲初作扬都赋成,以呈庾亮。亮以亲族之怀,大为其名价云:「可三二京、四三
都。」于此人人竞写,都下纸为之贵。谢太傅云:「不得尔,此是屋下架屋耳,事事拟学,
而不免俭狭。」
80习凿齿史才不常,宣武甚器之,未三十,便用为荆州治中。凿齿谢笺亦云:「不遇
明公,荆州老从事耳!」后至都见简文,返命,宣武问:「见相王何如?」答云:「一生不
曾见此人。」从此忤旨,出为衡阳郡,性理遂错。于病中犹作汉晋春秋,品评卓逸。
81孙兴公云:「三都、二京,五经鼓吹。」
82谢太傅问主簿陆退:「张凭何以作母诔,而不作父诔?」退答曰:「故当是丈夫之
德,表于事行;妇人之美,非诔不显。」
83王敬仁年十三作贤人论,长史送示真长,真长答云:「见敬仁所作论,便足参微
言。」
84孙兴公云:「潘文烂若披锦,无处不善;陆文若排沙简金,往往见宝。」
85简文称许掾云:「玄度五言诗,可谓妙绝时人。」
86孙兴公作天台赋成,以示范荣期,云:「卿试掷地,要作金石声。」范曰:「恐子
之金石,非宫商中声。」然每至佳句,辄云:「应是我辈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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