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年味”主题摘抄 (名家散文4篇)
1、《北京的春节》
作者:老舍
按照北京的老规矩,过农历的新年(春节),差不多在腊月的初旬就开头了。“腊七腊八,冻死寒鸦,”这是一年里最冷的时候。可是,到了严冬,不久便是春天,所以人们并不因为寒冷而减少过年与迎春的热情。在腊八那天,人家里,寺观里,都熬腊八粥。
这种特制的粥是祭祖祭神的,可是细一想,它倒是农业社会的一种自傲的表现——这种粥是用所有的各种的米,各种的豆,与各种的干果(杏仁、核桃仁、瓜子、荔枝肉、莲子、花生米、葡萄干、菱角米……)熬成的。这不是粥,而是小型的农业展览会。
腊八这天还要泡腊八蒜。把蒜瓣在这天放到高醋里,封起来,为过年吃饺子用的。到年底,蒜泡得色如翡翠,而醋也有了些辣味,色味双美,使人要多吃几个饺子。在北京,过年时,家家吃饺子。
从腊八起,铺户中就加紧的上年货,街上加多了货摊子——卖春联的、卖年画的、卖蜜供的、卖水仙花的等等都是只在这一季节才会出现的。这些赶年的摊子都教儿童们的心跳得特别快一些。在胡同里,吆喝的声音也比平时更多更复杂起来,其中也有仅在腊月才出现的,象卖宪书的,松枝的、薏仁米的、年糕的等等。
在有皇帝的时候,学童们到腊月十九日就不上学了,放年假一月。儿童们准备过年,差不多第一件事是买杂拌儿。这是用各种干果(花生、胶枣、榛子、栗子等)与蜜饯搀合成的,普通的带皮,高级的没有皮——例如:普通的用带皮的榛子,高级的用榛瓤儿。
儿童们喜吃这些零七八碎儿,即使没有饺子吃,也必须买杂拌儿。他们的第二件大事是买爆竹,特别是男孩子们。恐怕第三件事才是买玩艺儿——风筝、空竹、口琴等——和年画儿。
儿童们忙乱,大人们也紧张。他们须预备过年吃的使的喝的一切。他们也必须给儿童赶快做新鞋新衣,好在新年时显出万象更新的气象。
二十三日过小年,差不多就是过新年的“彩排”。在旧社会里,这天晚上家家祭灶王,从一擦黑儿鞭炮就响起来,随着炮声把灶王的纸象焚化,美其名叫送灶王上天。在前几天,街上就有多少多少卖麦芽糖与江米糖的,糖形或为长方块或为大小瓜形。按旧日的说法:用糖粘住灶王的嘴,他到了天上就不会向玉皇报告家庭中的坏事了。现在,还有卖糖的,但是只由大家享用,并不再粘灶王的嘴了。
过了二十三,大家就更忙起来,新年眨眼就到了啊。在除夕以前,家家必须把春联贴好,必须大扫除一次,名曰扫房。必须把肉、鸡、鱼、青菜、年糕什么的都预备充足,至少足够吃用一个星期的——按老习惯,铺户多数关五天门,到正月初六才开张。假若不预备下几天的吃食,临时不容易补充。
还有,旧社会里的老妈妈论,讲究在除夕把一切该切出来的东西都切出来,省得在正月初一到初五再动刀,动刀剪是不吉利的。这含有迷信的意思,不过它也表现了我们确是爱和平的人,在一岁之首连切菜刀都不愿动一动。
除夕真热闹。家家赶作年菜,到处是酒肉的香味。老少男女都穿起新衣,门外贴好红红的对联,屋里贴好各色的年画,哪一家都灯火通宵,不许间断,炮声日夜不绝。在外边作事的人,除非万不得已,必定赶回家来,吃团圆饭,祭祖。这一夜,除了很小的孩子,没有什么人睡觉,而都要守岁。
元旦的光景与除夕截然不同:除夕,街上挤满了人;元旦,铺户都上着板子,门前堆着昨夜燃放的爆竹纸皮,全城都在休息。
男人们在午前就出动,到亲戚家,朋友家去拜年。女人们在家中接待客人。同时,城内城外有许多寺院开放,任人游览,小贩们在庙外摆摊、卖茶、食品、和各种玩具。北城外的大钟寺、西城外的白云观,南城的火神庙(厂甸)是最有名的。可是,开庙最初的两三天,并不十分热闹,因为人们还正忙着彼此贺年,无暇及此。
到了初五六,庙会开始风光起来,小孩们特别热心去逛,为的是到城外看看野景,可以骑毛驴,还能买到那些新年特有的玩具。白云观外的广场上有赛骄车赛马的;在老年间,据说还有赛骆驼的。这些比赛并不争取谁第一谁第二,而是在观众面前表演骡马与骑者的美好姿态与技能。
多数的铺户在初六开张,又放鞭炮,从天亮到清早,全城的炮声不绝。虽然开了张,可是除了卖吃食与其他重要日用品的铺子,大家并不很忙,铺中的伙计们还可以轮流着去逛庙、逛天桥、和听戏。
元宵(汤圆)上市,新年的高潮到了——元宵节(从正月十三到十七)。除夕是热闹的,可是没有月光;元宵节呢,恰好是明月当空。元旦是体面的,家家门前贴着鲜红的春联,人们穿着新衣裳,可是它还不够美。元宵节,处处悬灯结彩,整条的大街象是办喜事,火炽而美丽。
有名的老铺都要挂出几百盏灯来,有的一律是玻璃的,有的清一色是牛角的,有的都是纱灯;有的各形各色,有的通通彩绘全部《红楼梦》或《水浒传》故事。?
这,在当年,也就是一种广告;灯一悬起,任何人都可以进到铺中参观;晚间灯中都点上烛,观者就更多。这广告可不庸俗。干果店在灯节还要作一批杂拌儿生意,所以每每独出心裁的,制成各样的冰灯,或用麦苗作成一两条碧绿的长龙,把顾客招来。
除了悬灯,广场上还放花合。在城隍庙里并且燃起火判,火舌由判官的泥像的口、耳、鼻、眼中伸吐出来。公园里放起天灯,象巨星似的飞到天空。
男男女女都出来踏月、看灯、看焰火;街上的人拥挤不动。在旧社会里,女人们轻易不出门,她们可以在灯节里得到些自由。
小孩子们买各种花炮燃放,即使不跑到街上去淘气,在家中照样能有声有光的玩耍。家中也有灯:走马灯——原始的**——宫灯、各形各色的纸灯,还有纱灯,里面有小铃,到时候就叮叮的响。大家还必须吃汤圆呀。这的确是美好快乐的日子。
一眨眼,到了残灯末庙,学生该去上学,大人又去照常作事,新年在正月十九结束了。腊月和正月,在农村社会里正是大家最闲在的时候,而猪牛羊等也正长成,所以大家要杀猪宰羊,酬劳一年的辛苦。过了灯节,天气转暖,大家就又去忙着干活了。北京虽是城市,可是它也跟着农村社会一齐过年,而且过得分外热闹。
在旧社会里,过年是与迷信分不开的。腊八粥,关东糖,除夕的饺子,都须先去供佛,而后人们再享用。除夕要接神;大年初二要祭财神,吃元宝汤(馄饨),而且有的人要到财神庙去借纸元宝,抢烧头股香。正月初八要给老人们顺星、祈寿。
因此那时候最大的一笔浪费是买香蜡纸马的钱。现在,大家都不迷信了,也就省下这笔开销,用到有用的地方去。
特别值得提到的是现在的儿童只快活的过年,而不受那迷信的熏染,他们只有快乐,而没有恐惧——怕神怕鬼。也许,现在过年没有以前那么热闹了,可是多么清醒健康呢。以前,人们过年是托神鬼的庇佑,现在是大家劳动终岁,大家也应当快乐的过年。
2、《过年的味道》作者:周友斌
记忆里,过年的空气中含着喜庆的味道。还不到腊月二十三,村子上下已经有了红火的年味,排年戏,练社火,锣鼓敲起来。偶尔有一声两声“二踢脚”或者一阵清脆的鞭炮声,是卖花炮或刚买了花炮的人家,在试鞭炮。岁末年头的日子,村子的空气里到处都弥漫着烟花爆竹的火药香味。
记忆里,过年的空气中含着灶糖甜滋滋的味道。腊月二十三,过小年,民间的说法是,灶王爷这一天要向玉帝“汇报工作”,这天晚上,要给灶王爷献灶糖,为的就是让灶王爷甜甜嘴,好“上天言好事”。当然,名义上是甜灶王爷,实际上都甜了孩子们的嘴。
记忆里,过年的空气中含着煎炒烹炸的浓香味。我们这里是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杀只鸡、二十八把面发、二十九蒸馒头。除夕一早,又要张罗包饺子,蒸年糕、炸油食、煮白肉的香味和着剁肉馅的声音不断从各家各户传出来……
大年初一凌晨醒来,赶早祭祀人家的鞭炮声已经零星地响起。睁开眼,感觉一切都是全新的,新的屋子,新的年画,新的窗花……还有抬头就能看到的“抬头见喜”、“身卧福地”的春联。因为新春的到来,一切日常所见的平常东西都好像被赋予了全新的含义,都在眼中变得美好。晚上睡觉时脱下来的旧衣服,早被母亲收拾到一个找不到的地方去了,枕边整齐地放着每个人的新衣服,可以闻到新棉布淡淡的香味,这一切都是母亲等我们睡着之后一一放好的。
新年的第一件事便是祭祀。香火已经点燃,满屋子的清香味。母亲用郑重的目光告诫大家,不准嬉笑,不能高声说话,整个家里的气氛肃穆而又凝重。首先祭天地,其次是祭财神、祭灶神,最后才是祭祖宗。
祭天地当然是最隆重,支一张桌子在当院,香要烧到五炷,放上各式的贡品:刀头肉、干果、馓子、刚出锅的热气腾腾的饺子……再丰盛一点还会有鸡鸭鱼,黄表、纸钱烧起来,母亲一边用根棍子拨弄着,一边碎碎祈祷,可以零星地听到“上天保佑”、“岁岁平安”之类的念词。
祭祀过程中,男孩子们就开始燃放鞭炮,自家的鞭炮声跟远近的鞭炮声交织在一起,共同把新年喜庆的气氛推到了最高潮。
3、《回味春节》(发表于莆田侨乡时报 壶兰文苑2月25日)作者:许怀中
春节,是中华民族传统的节日。可以说,它是至今世界上时间过得最长的佳节,春节前好一段,就有各种迎春茶话会,拜早年。元宵前后,还有拜晚年,延续甚长。不仅时间长,而且内容相当丰富,喜庆的气氛极其浓厚,它集中体现了吉祥如意的祥和文化底蕴,积淀着浓浓的情意,是我国“和”文化的生动展现。过年家家户户贴春联,男女老少喜气洋洋,声声鞭炮,是春节气氛热烈的传达、播送。
今年春节,在外地的孩子、孙子都来榕城过年,热闹一番。过了大年初五,也都回去。做父母亲的多想再留,但由于上班要紧,只好作罢。从中体会了一回我父母生前的心情:那时我在外地工作,很少回故乡和爸妈一道过年,也有回去在家享受围炉的欢乐,也都只逗留数日。离开前,母亲总是唠叨:不知道你车票都买好了,要不然要再留你两天。
如今,父母早已离开人世,和家人一道团聚、过年,体验了往昔长辈过年的心情。每当春节,总会情不自禁地回想小时在家过年的情景,尽管那时父母经济并不宽裕,他(她)们总是想方设法让儿女过好年,为之添制新衣,给压岁钱,做好菜饭。能否过好年,似乎是父辈有无本事的衡量。吃好、玩好、穿好,说的都是吉利的话,和谐气氛,只有在这节日营造得最为充分,它融合着乡情、亲情、家情的种种情愫。春节,可说是亲情节。
改革开放新时期,在弘扬优秀传统文化的声浪中,春节也更富有新意。然而,也有人响往外国的“情人节”的。也有希望我国有自己的“情人节”,如把元宵或七夕可以做为自己的“情人节”。七夕乃传说中牛郎、织女相会的日子。古典诗词中北宋名家秦观所写:“纤云巧弄,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鹊桥仙》)
元宵的看灯、游灯,是春节中有情有意的活动。上元夜(即元宵)和将到外国定居的亲戚一家,在江边酒楼聚会。窗外,皓月当空,又有烟花在空中开放。俗语说:“云蔽中秋月,雨打元宵灯”,今年元宵月,却如此明亮。想到明年若再上江楼,亲人已远在异国他乡,真是:“独上江楼思悄然,月光如水水如天。同来望月人何在,风景依稀似去年”。忽在欢乐之中心里有点黯然。浮想联翩:近来重读《红楼梦》,感到作者高明之处,便在往往最能体现荣华富贵的场合,或在玩赏良辰美景之际,写出人物所透露出的伤感之情。
如贾妃归省庆元宵,当时大观园已建成,园内香烟缭绕,花彩缤纷,说不尽太平气象,富贵风流。但当贾妃元春与贾母等亲人会见时,只管呜咽对泣,其他人也“垂泪无言”。半日,贾妃方忍悲强笑,安慰贾母、王夫人道:“当日既送我到那不得见人的去处,好容易今日回家娘儿们一会,不说说笑笑,反倒哭起来,一会子我走了,又不知多早晚才来!”说到这句,不禁又哽咽起来。
作者多次写了人物“哭泣”、“泪如雨下”的伤感,这正是最荣华显赫之时。又如“制灯谜贾政悲讦语”这回,所写的是宝钗做生日,又演戏,又猜灯谜,就在欢庆之中,贾政见到所作灯谜,如贾妃的“爆竹”、他人的“风筝”、“海灯”之类,有不祥之兆,心中“愈觉烦闷,大有悲戚之状”,写出人物的伤怀。诸如此类,不愧是《红楼梦》作者的杰作。这并不是说“乐”中必定要“悲”,却是说写出人的“真情”是最动人的。
回味春节,品赏着“情”的元素。电视有句虽是广告语言:“做人要出于情”,倒也道出做人要有“情”的重要。又道是:老年人更多情。这可说是老年人的心态真实写照。正如大文学家冰心老奶奶,越老越有“爱心”,她的名言:“有爱心就有一切”。老年人和家人过春节,情难忘,难忘情:亲情、乡情、怀旧之情、骨肉之情交织心杼。回味春节,犹如吃莆田的橄榄,吃后有余甘,也似喝观音茗茶,喝后有余香,回味无穷。
4、《在省城里过年》作者:叶 辛
曾经欢天喜地地在上海的弄堂里迎来春节,衣兜里紧紧捂着大人们难得给的压岁钱,思忖着过完年,拿着这点钱到书店里去挑选一本什么样的好书,心里满怀着憧憬,于是心里更高兴了,点燃起一枚又一枚小小的鞭炮,让那声声脆响在天空中炸开。不过,记忆中印象最深的,还是伴随着新年的到来,家里多出的那些大大小小、名目繁多的票证。
买油得油票,买肉要肉票,买衣裳要布票,买豆腐还得凭豆腐票,临近过年那一期,不是增加票证,就是宣布同一张票子可以买加倍的食品,特别是糖票,肯定是要增量的。要过年,还得每家每户增发年货票,把瓜子、花生、金针、木耳等过年时家家户户少不了的零食、作料配个齐全,让大家过个好年。
也曾经在插队落户的山寨上盼来过春节。进入腊月,农活是闲下来了,于是就去看山里的老乡怎么准备过年。看富裕一点的家庭请来杀猪匠宰年猪,但在大年三十那一天,总还要去街上买回几斤肉,尝一点肉味。时不时地,空旷的山野也会响起一声两声爆竹,伴随着农家唢呐,带来一点春节的喜气。
但是,对于我来说,最难忘的,还是在省城里过的春节。
自从1969年,我举家从偏僻的猫跳河谷水电站,搬进了省城贵阳,住在风景秀丽的黔灵山麓的石板坡楼房里,虽然还有着种种生活上的不如意之处,诸如楼层高自来水龙头往往要等到下半夜才来水,诸如妻子的工作差不多天天要出差,但是,日子是平静下来了,我可以安安心心地守着妻儿,守着黔灵山水秀丽的风景,根据以往的生活积累,好好地写一些东西。自《蹉跎岁月》之后,长篇小说《在醒来的土地上》、《爱的变奏》、《家教》一本一本写出来了,反映乡间生活的《基石》、《拔河》、《新酒》、《私生子》写出来了。
正因为涉及到农村题材,我经常往贵州的乡下跑,跑了黔南的十多个县,跑了黔北大地,跑了我插队落户期间熟悉的修文、息烽、开阳,我晓得当年时常愁吃愁穿的偏僻乡间,随着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推行,日子也好起来了。他们能吃上白米饭了,能穿上一件两件新衣裳了。
他们在自家的堂屋里,挂起邓小平的像,由衷地祝愿邓伯伯健康、长寿。可能正是乡村的第一波改革起了效果,省城里的生活也大大地改观了。在凭票证的年代,贵阳人时常抱怨,家里去年国庆节的肉票,到今年的五一节还没买上肉。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肉票已经废除,菜场里挂满了肉,其他的副食品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人们已在从吃饱向着吃得好转变。
那一年的除夕,我恰好结束一部中篇小说,推开窗户,走到阳台上,山城的万家灯火扑入我的眼帘,灿若星汉的夜景如同一幅画卷展现在我的眼前。仿佛约好了一般,先是省城的这儿、那儿,此起彼伏地响起声声爆竹,遂而在省城的所有地方,爆竹全响起来了,一阵阵骤响中,有礼花蹿上夜空,有焰火在远近闪烁,还夹杂着娃娃们的欢叫声:
“过年啦,过年啦!”
真正是过年的喜悦,真正是过年的欢乐。
爆竹声中,家家户户团团而坐。爆竹声中,伴随着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音乐。爆竹声中,人们送走过去的一年,迎来充满祈愿和祝福的新年。
省城里的那一个新年,1983年的春节,几乎没有停过爆竹的骤响,以至中央电视台在《新闻联播》中报道,贵阳的爆竹销量最大,大南门外的那条街上,光除夕一个晚上,就把整整一条街面,铺满了红色的烟花爆竹的纸屑,清洁工人只得加班加点,清扫街面,哪晓得这条消息一播,到了元宵节,大南门的爆竹声竟整整响了一夜,成为又一条新闻。
置身于嚣杂热闹不绝于耳的爆竹声中,想在整块时间的休息天里写一点东西,是不成了。不过我心上是完全理解的,理解人们过年的心理,理解人们对终于过上好日子的欢喜,理解“爆竹声中除旧岁”,让来年更为美好的祈盼。
这就是二十多年前,在省城里过年的情形了
扩展资料散文是一种抒发作者真情实感、写作方式灵活的记叙类文学体裁。“散文”一词大概出现在北宋太平兴国(976年12月-984年11月)时期。
《辞海》认为:中国六朝以来,为区别韵文与骈文,把凡不押韵、不重排偶的散体文章(包括经传史书),统称“散文”。后又泛指诗歌以外的所有文学体裁。
随着时间的发展,散文的概念由广义向狭义转变,并受到西方文化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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