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寻梅的下一句
踏雪寻梅的下一句:看到荼蘼
越调寨儿今_春晚次韵红
作者:张可久 (元代)
春晚次韵红渐稀,绿将肥,一声杜鹃残梦里。踏雪寻梅,
看到荼蘼,犹自怨春迟。锦云中翠绕珠围,碧人边玉走金飞。
安乐窝人未醒,森罗殿鬼相随。催,唱不迭醉扶归。
题情绿柳阴,翠帘深,美人图画中不似您。当日相寻,
出语知音,想像到如今。坠乌云席上琼簪,动清风花下瑶琴。
佩环声真洛浦。水月面活观音心,寄一曲《白头吟》。春愁亸凤翘,
泣鲛钢,一团愁吃洴在心上了。烟冷香销,月悴花憔,
难度可怜宵。想合欢绣扇亲描,记同心罗帕轻揪。尘生白象板,
声断紫鸾箫。焦,无梦到蓝桥。情梅友元帅席上二首呆答孩,
守书斋,小冤家约定穷秀才。踏遍苍苔,湿透罗鞋,
不见角门开。碧桃香春满大台,彩云深人在阳台。漏声催禁鼓,
月影转瑶阶。猜,烧罢夜香来。敛翠娥,
揾香罗,病恹恹为谁憔悴我?哑谜猜破,冷句调唆,
便知道待如何?阻牛郎万古银河,渰蓝桥千丈风波。偷工夫来觑你,
说破绽尽由他。哥,越间阻越情多。过钓台红紫场,
名利乡,望高台倚空烟树苍。不恋朝章,归钓夕阳,
白眼傲君王。客星犯半夜龙床,清风占七里鱼邦。荒烟闭草堂,
秋月浸桐江。光,千古照沧浪。明月楼玉斧磨,
锦云窝,阑干四时秋意多。画栋嵯峨,丹桂婆娑,
车马闹鸣珂。斗婵娟光漾银河,立娉婷香捧金波。唐明皇游广寒,
李谪仙问姮娥。他,不醉待如何?失题二首亏负咱,
怎禁他,觑著头玉容憔悴煞。受处行踏、陡恁情杂,和俺意儿差。
步苍苔凉透罗袜,掩朱门香冷金鸭。把你做心事人,望的我眼睛花。
嗏,因甚不来家?我志诚,你胡伶,
一双儿可人庞道撑。斗草踏青,语燕啼莺,引动俏魂灵。
绣窗前残酒为盟,花阴下明月知情。宝香寒静悄悄,罗袜冷战兢兢。
曾,直等到二三更。元夜即事胡洞窄,弟兄猜,
十朝半旬不上街。灯火楼台,罗绮裙钗,谁想见多才?
倚朱帘红映香腮,步金莲尘污弓鞋。眉尖上空受用,心事里巧安排。
来,同话小书斋。闺思隔粉墙,付香囊,
一团儿志诚谁信道谎。月淡西厢,云冷高唐,独自的误春光。
花明柳暗生香,莺来燕去成双。噤未声离绣床,蹑著脚步回廊。
娘,何处也画眉郎?春情没乱煞.怎禁他,绿杨阴那搭儿堪系马。
烟冷香鸭,月淡窗纱,擎著泪眼巴巴。媚春光草草花花,
惹风声盼盼茶茶。合琵琶歌白雪,打双陆赌流霞。嗏,
醉了也不来家。收心二首宿凤凰,妒鸳鸯.少年心肯将名利想。喧满平康,
不犯轻狂,谈笑玉生香。尤花殢雪情肠,驱风驾月文章。
遍游春世界,交付锦排场。两鬓霜,烟雨老沧浪。
面皮儿黄绀绀,身子儿瘦岩岩,相识每陡然轻视俺,鬓发耽珊,
身子薄蓝,无语似痴憨。姨夫每坐守行监,妻儿又面北眉南。
家私儿零落了,名分儿被人搀。再休将,风月担儿担。
妓怨三首洛浦仙,丽春园,不知音此身谁可怜?大姆埋冤,
孛老熬煎,祗为养家钱。哆著口不断顽涎,腆著脸待吃痴拳。
禁持向歌扇底,僝僽做在绣床前。天,只不上贩茶船。
缘分薄,是非多,展旗幡硬并倒十数合。赤紧地板障婆婆,
水性娇娥,爱他推磨小哥哥。腆著脸不怕风波,睁着眼撞入天罗。
雄纠纠持剑戟,接可可下锹钁。呵,情愿将风月担儿那。
影外人,怕风声,望天长地久博个志诚。柳下私情,
月底深盟,一步步惜惺惺。崔夫人嫌杀张生,冯员外买断苏卿。
他山障他短命,您窑变您薄情。听,休想有前程。
闰怨三首烧好香,告穹苍,行行步步只念想。泪眼汪汪,
烟水茫茫,芳草带夕阳。雕鞍去了才郎,画堂别是风光。
八的顿开金凤凰,扌蚩的扯破锦鸳鸯,吉丁的掂损玉螳螂。锦绣围,
翠红堆,当初有心直到底。双宿双飞,无是无非,
不许外人知。眼睁睁指甚为题,意悬悬为你著迷。有情窥宋玉,
没兴撞王魁。呸,骂你个负心贼。相爱怜,
恶姻缘,云迷武陵仙路远。尘暗朱弦,墨淡银笺,
青草曲江边。俏元和花了闲钱,病相如潮过顽涎。梅窗宜静坐,
纸帐称孤眠。天,休放月团圆。秋千住管弦,
打秋千,花开美人图画展。翠髻微偏,锦袖轻揎,
罗带起翩翩。钏玲珑响亚红绵,汗模糊湿褪花钿。绿烟浓春树底,
彩云散夕阳边。天,吹下向飞仙。感旧曾此中,
记行踪,桃花去年人面红。门闭重重,春去匆匆,
何日再相逢?眉尖谁画晴峰?唾痕犹点香绒。狻猊金落索,
鸾凤玉丁东。空,尘满绣帘栊。春思诗酒缘,
利名牵,话别离几声犹耳边。何处留连?误我蝉娟,
一去动经年。赋伤春懒拂银笺,卜行人不信金钱。盼回音空过雁,
劝归去枉啼鹃。天,长自对花眠。秋日宫词添晚妆,
过回廊,吉丁一声环佩响.泛羽流商,走斝飞觞,笑语间笙簧。
广寒宫舞罢霓裳,博山炉黛透龙香。碧梧枝白凤凰,翠荷叶锦鸳鸯。
凉,人倚月昏黄。吴山塔寺诗眼明,暮山青,
倚高寒满身风露冷。月辇闻筝,水殿鸣笙,想像御街行。
宝光圆白伞珠璎,玉花寒碧碗酥灯。西天佛富贵,南国树周彡零。
僧,同上望江亭。嘉禾道中白鹭鸶,黑鸬鹚,
晴烟远山横暮紫。消得新诗,伫立多时,篱落掩茅茨。
浣纱女斜插花枝,打鱼翁独棹船儿。夕阳边云淡淡,小桥外柳丝丝。
思,当日送春词。观张氏玉卿双陆间锦笙,罢瑶筝,
花阴半帘春昼永。斗草无情,睡又不成,佳配两相停。
手初交弄玉拈冰,步轻挪望月瞻星。双敲象齿鸣,单走马蹄轻。
嬴,夜宴锦香亭。山中寡见闻,乐清贫,
逍遥百年物外身。糜鹿相亲,巢许为邻,仙树小壶春。
住青山远却红尘,挂乌纱高卧白云。杏花村沽酒客,桃源洞打鱼人。
因,闲问话到柴门。桃源亭上倒玉莲,散金钱,
先生醉骑鹤上天。月影蝉娟,霞袂翩翩。即我是神仙。
入蓬莱行见桑田,看梅花误入桃源。溪头卖酒家,洞口钓鱼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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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她说,你在街头等我。——于是,我就出现在街头。
(二)
街道是一件精致又充满诱惑的内衣,可毕竟只是一块布头而已。而街头是一种性感的暗示,它让我想起了革命、游行、妓女、裸奔、祈祷、破坏、无所事事……
无论如何,我现在正在成为性感,成为这暧昧的所指。
我看到了自己自以为是的笑容。
一辆摩托车向我驶来,没有牌照。他问我去哪儿,我对他笑。他说,小伙子,要去哪儿,这车儿快。我还是对他笑。在注意到他的嘴角蓄起一种侮辱时,我撇过头去,说,等人。我敢肯定,他被这突至的变化懵了头.过了好久,他那侮辱性的词语终于从嘴角滑落。可是他当然不解气,于是又狠命地将尾气排向我。
我看到他在黑烟中坠落。或许他早已坠落。
街道无论多大,他总是指向秩序、权力。秩序通向自由,这是一个角落,而后又是四通八达的秩序。这儿是出口,又是入口。这儿是颠覆,又是孕育。
我倚着一棵梧桐。梧桐得远观才好看,并且,底下一定得有落叶。而今这棵,莫名的伤疤、干燥的树枝,以及被虫子啃得可以的叶子。围着树有一个清洁工,同样,她也正围着我。她正努力地将所有的落叶变成垃圾,看不到她的表情,可其动作却如战斗一般,与落叶抗战?你没有长发飘飘,你也不会随风舞蹈。
独臂的老头还是能干得很。他将一桶桶垃圾扛上肩头,就如同扛上了无数条肩膀。他特喜欢叫孩子们,×××的儿子/囡啊。可是叫唤别人父亲的名字,尤其是在非必需的公共场合,总带有些侮辱意味。儿时,我总是避开他。而今,我向他打招呼,他张着嘴,显然已经想不起我父亲的名字。可我确信,下次他一定记得,并且会记得到死。
他那条断臂露在外头,犹如维纳斯,我无法想象他再安上那条手臂后的模样。而后引起我兴趣的是,他的那只袖子哪去了。他哪舍得把那当成一块抹布,更不会弃之于垃圾之中。想到,有人偷偷进入他的房子,在一个抽屉里发现了许许多多的各种面料的袖子,而且都是左手的。那人背后会泛起一阵如何的惊悚。
抬望眼时,垃圾车早已消失。清洁工也不见了,他没耐心与这老不死的梧桐和初生的落叶斗。他们落下了一只拖鞋,鞋子很脏,明显是从垃圾车中掉下的,而非是一个少女踏着单车,冲着那理想飞驰时舞落的。可又或者是,那么,那少女定是健康、美丽,有着阳光开放的笑容。她遗忘了鞋子,就像遗忘了尘世。“我来人间一趟,只是为了看看太阳。”可这留香的鞋子在那时又迅速被清洁工变成了垃圾。她说,哪能让街上躺满尸体。
可我想在街口种上坟墓,里面不需要尸体。这儿是鲁迅,那头是切·格瓦拉。我们围在坟墓周围,窃窃私语,无所事事。然后端端正正地坐好,歌唱歌词通向虚无的歌曲,没事找事。我说下雨,就算天不下雨,我也要等它快要下了,说出这句话。渗入脑的雨水,它如乌鸦拨弄我的神经。我的脑袋壳是天,我的脚底板是地。天地之间泛起古老的,充满隐寓气息的曲子。《雨吁》中那场盛大的低声吟唱的咒语“潸浩饫泪/肓诜君众/弆殇落/雨吁/症悻祟意/诩诤朗斡/惶瞠目妄惊喜/几或言勖/令旺书筲笙筝/夭武/少暮/影音遮雾/须校士噤讳猖/徒呜呼/待熹楚/置众处……”
一个T恤背后印着大大的切的青年,飞驰而过。他从一个街道进入另一个街道,从未停止,他被禁锢在这永恒的街道中。或许他立于街口,却未知这秩序之间难得的可贵。切当年在刚果,带着一批所谓的刚果“战士”,又看到那些他要拯救的正在看热闹的人们,这是怎样的悲哀。
小伙子,你认识切吗?不要盲目崇拜他。去了解他,爱他。
他早已不见,这世界好像都在膜拜速度,快。快,带来了什么,精神的兴奋与疲劳。很多人都在原地,不停地加速,加速到快感之后的麻木。而在小说中,人们也越来越趋于快,这样给感官更强烈的刺激。可慢,如同轻一样,在人们愈见沉重的笔下,昆德拉发现生命中的轻更会将一个人压得无法呼吸,那是不可承受的轻。慢也将我们带入另一个境地。
西边的钟楼发出浑重又飘渺的三声响动。我听到,今天刮的是西风。西风把东风的凉刮得寒冷了。开始有雨,书上说打雷下雨时不要躲在树下。于是,我躲到了一片暧昧的粉红窗帘之前。粉红总会让我有些爱情边缘的幻想。一头临于圣洁,一头临于龌龊。粉红与天色的灰蒙在我眼前交错,隐隐地现出她们的影子。
雨有些蒙在了脸上。而今的屋子少了屋檐,而古时一些大户人家会很有匠心地利用那交错的屋檐组成另一间小屋,供路人休憩。这使得我对屋檐充满了好感,而四周那些光秃秃的墙壁都好似长满了冷漠的藤,它们汇拢起来,把我彼此分开。
青瓦、青石板、大江河。那幽幽的声,幽幽的色,让我想起了“水滴石穿”,以及老头子不停擦那花瓶的身影。
那雨把烟打湿了,地上也并不见得有雨水。朦朦胧胧,雾了一帘又一帘。爱情像雨水一样幸福。雨水让我想到了南方。我正好身处这儿,日子在一天天浪费。我想把自己种在这儿,可总也长不了根。漂泊不定,如同羽毛。他们说,这叫做见异思迁。羽毛的归宿总是那淡定的湖水。
南方是场冗长的梦,梦里花落多少。
我不愿打开这伞,伞儿一开,风全灌了进来,把梦搅浑了。
缘像缠在了骨架上,解也解不开。
这夕阳炖在那里,火头很小,像亲吻时情人脸上的潮红。我看看你,你闭上眼睛,太阳偷着眼望着,我随手拉灭了这片潮红。
黑夜开始构建一个岛屿,这儿住着诗人,女人和孩子。孩子叫木耳。“他知道所有的木耳都能吃,只除了一种生长在西藏的”有人说,这棵树可以吃,诗人便从它的根尝起,然后是树皮,树干,嫩芽,花,叶子,到最后,终于发现原来花蕊是可以吃的。他们在岛上重组一个世界,一个诗人眼中的理想世界。那是一筐筐鸡蛋的幸福。
“如果你跟着我走,就会数我的脚印;
如果我随着你走,就会看你的背影。”
境界把结局抹去。
我身后的窗帘微起,有灯光,它正在透过粉红。我退了一步,试着向里窥望。窥视往往与性有关。也可以说,窥视本身就是场性感的运动,搜寻目标,靠近,藏于障碍物之后,观察。然后抽身而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这一系列起承转合的过程。
《十诫》(基耶斯洛夫斯基)中第六诫:
在闹铃的提醒下,男孩每天通过望远镜观察那个金发女人。他说,他爱她。他想尽方法与她接近。他了解这女人:喝牛奶;用脚尖跑步,每天一分钟;她举起双手,放在高处,或者插入头发中;他们有时在床上,有时在地毯上。女人问他,怎么来看一个又一个男人来她这儿。男孩说,因为你们相爱。而当最后,女人将男孩带到自己的住处——那个男孩每天都关注着的房间。男孩爱的寄托开始现实化。直到女人将他的手引向下体时,他顿时发现一切都变了。所有梦想都成了玩笑与现实。男孩挣脱开她,回到了自己的现实,迷茫又仔细地割开了自己的血管。
而生活仍在偷窥中继续。这世界上的窥私欲,如同那棵老树上不断掉下的臭果子。臭味专往屋子里钻。天气异常闷热,这使得到处都长出了虫子——肚子把脚撑起来的蟑螂、一群一群会飞的蚂蚁、团拢在一起的厚厚实实的蜈蚣……而妇人正借着镜子,盯着那个女人裸着身子不停地踱步。她那表情,好似在等待一场好戏的上演。
黄泥街上空传来阵阵咀嚼骨头的响声;猫头鹰蓦地一叫,惊心动魄。
我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粉红色后,我看到了一间蛋糕房,女人背朝我,动作自然,然后揉了揉屁股。我抽身而退。
蹲下身子,她还没来,我开始变得烦躁不安。我把自己从这儿挪到那儿,又从那儿挪回这儿。身子很沉,我想弃下它。倘若真能弃下身子,那真是件惬意的事,每天再也不用服侍它。饿了,脏了,生病了,再也不关我的事。然而我成了一种虚无的存在。那是否还能感受爱恨的真切?史铁生说,“我”是欲望,欲望永恒不灭,所以“我”也不会消失。可是,这么的话,灵魂不是纠缠成一个了,那也可以说,世界上只剩下两个人,亚当与夏娃,其实也是一个完整的“我”,别无其它了。
可是,我要如何才能确定肉体的消亡,是否会带来灵魂的毁灭。我想,惟有去死。哈哈,那这可真是一场巨大代价的探索。我开始变得退缩不前,我说,如果灵魂真的不灭,得以永恒。那我就在肉体自然消亡的最后一刻,去揭晓答案。
于是,我探求灵魂的心也开始平静下来,渐渐习惯了现实的节奏。我为我的怯懦感到了庆幸与惭愧。
活着,便意味着等死,漫长地等待着灵魂的毁坏或涅盘。
然而,现在我能确定的是,一个灵魂的毁灭,不会导致其肉体的消亡。那些行尸走肉们足以说明这个道理。
涅盘,忽而涅盘。
非梧桐不栖
非珠宝不食
非清泉不饮
雄为风,雌为凰
通体赤焰,乃百鸟之灵王
长相对,喜栖与梧桐
满五百年,力衰,投入香木火焰之中
历经火炼,浴火而重生,更魅甚之
故谓:不死之鸟
那棵梧桐开始颤颤地发出声响。树叶婆娑,背后的天空瞬间变得红焰起来。火烧霞,烧我的愚昧无知。梧桐一扫颓废,圣洁无比。我欲袒胸,我欲纵火。
突然,听到一个声音冲我而来“×××的儿子啊,伊头等人啊。”我惊落一身热汗,虚弱地靠在了梧桐上,原来是那个独臂老头回来了。我本能地牵动着嘴角来表示回应。他见我应了,就高兴地对着我笑,一直。我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面对他那卑贱的又自以为是的笑容。我想,大概是他忽然记起我爹的名字来了,就又折了回来。他还在笑,好像在等待我收个场。我无奈地转到了梧桐的另一侧。
这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撇过头去,他已经不见了。地上的那只拖鞋也不见了。
这只红色拖鞋的消失,刹那将斑斓归于黑白。那时,它好像《辛德勒名单》中于黯淡之中的一抹红色的身影。匆匆而过,好象上帝的寓言或玩笑。色彩通过我,将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黑白世界更能让人静下心来思考问题。而色彩通常隐喻着激情与错乱。在库布里克的《洛丽塔》之中,黑白片将整段不伦之恋变得不再暧昧,倒像是一对正常的情侣。几乎不存在一丝不健康的镜头,反倒成了一部儿童化的**。(主要是由于当时**制度相当严格,导演必须把握一个度,才能使**成功上映。)可毕竟纳博科夫的《洛丽塔》本身题材就具有相当的敏感性,这使得“洛丽塔”在当时成了时尚的代名词。
后来又出现了另一部翻拍《洛丽塔》的**,中文名叫《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名字就给了人色彩的冲击。并且它将这段不伦之恋更加明显地表达出来。“梨花”是白色的,“海棠”是红色的。“压”字又略微带着些***成分。洛丽塔的出现更是暧昧与挑逗。那浇花的水龙头将水淋在这少女美丽性感的身体之上,让人的感觉是,这真是个年轻漂亮的小荡妇。整个影片让人微微发汗,那是欲望的水。
同样,中国影片《小城之春》也有费穆版(黑白)和田壮壮版(彩色)。它们也在同一个故事中,延伸出各自的路来。
我发现,置身与黑白背景下的自己也变得喜欢说教起来。在黑色的梧桐下,我不停地自言自语,不停地说“这是”“那是”,“这个”“那个”。周围一切皆木然。气氛变得紧张恐怖起来,突而闪过眼前的是《第三者》中奥森·威尔斯的笑容,那是黑暗下突现的诡异的笑容。
枪声还在下水道盘旋。
然而色彩的冲击,莫过于在两桥之下。光线透下来,又在下面烧上三把火。大大的三个字“你已烂”。我记住了这个人的名字,徐若涛,以及斑斓与理想。
那些立交桥下,让人想起了漂泊的歌手。流浪歌手总是带着自己的理想踏在路上。理想是魂,魂飞了,那歌手这个魄也就散了。
那个吹着口琴,弹着吉他,十年如一日地在公园中歌唱的男人,他成了理想本身。
从他那儿,通向浩荡世界的虚无之处。那是彼岸,彼岸是不可及的。我们一直在通向那儿,但不会走到。因为走到了,便意味着彼岸的消失,信仰的终结。天堂是一条道路,一条精神的恒途。
思绪是在这条路上发生混乱的。声音的错综、图象的混淆、思想的纠缠、天堂的颠覆……
我记起那时躲在被窝里,一夜一夜地翻那本《檀香刑》。总是说不怕死的自己,在那毫无人道,甚至连猪狗道都没有的刑法面前,变得好懦弱。
看着刽子手一刀又一刀地凌迟。我的心始终紧崩着,手脚都想挥舞,却毫无力气。
现在,突然有一句话窜入我的大脑——我躲在房间里,花了一天凌迟完自己。
我为自己想出这种话深深惊颤,又莫名地对自己及人类恐惧起来。
混乱稍做休息,它们又重新来袭。这时,有许许多多的鬼东西要从我的气孔中爆发而出,它们都在齐声呐喊,这是一场盛宴的开始,还是结束?
——菊花古剑和酒被咖啡泡入喧嚣的亭院,
异族在日坛膜拜古人的月亮开元盛事令人神往
——你站在这繁华的街上,找不到你该去的方向
你曾拥有一些英雄的梦想,好象黑夜里面温暖的灯光
——麦克你再度回到这城市,可曾遇见旧日姑娘
头上插着野花,身上穿着嫁妆
麦克,我们都到了哪?
——南方……
那里总是很潮湿 那里总是很松软
那里总是很多琐碎事 那里总是红和蓝
——我正想着欧洲的野牛与天使
色彩永恒的秘密
先知般的十四行诗
(——姐姐,带我回家……牵着我的手,你不要害怕……)
以及艺术的慰藉
这是你我能共享的
惟一的不朽
(——为什么出的题都那么的难,要出全都是正确答案……)
我的
洛丽塔
——忆昔开元全盛日天下朋友皆胶漆
眼界无穷世界宽安得广厦千万间
梦回唐朝……
——除了你没有什么可以让我眷恋
除了悲伤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忘却
(——I’m singing in the rain , I’m crying in the rain)
你有没有感到也许永远只能视而不见
你有没有扔过一枚硬币选择正反面
——Don’t cry tonight ……
——总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一切就像是**……
——My lover is gone , he’ll never come again ……
——像我们祖先一样生活!
——锦被里温香软玉,情人儿柔情蜜意;莫不是巧设机关,想骗我少年的东西
——“人生永远艰辛,还是只有童年如此?”
哦,我可爱的玛蒂尔达!
我们都在通向哪。哪有尽头。吟唱吧,我也跟着自己,狂想,舞蹈呀。
——我梦到那个孩子,在路边的花园哭泣
昨天飞走了心爱的气球,你可曾找到
请告诉我 那只气球……
(三)
我猛然醒来,全身都是汗。幸好这是一场梦,我躺在了床上,脑子涨得很,下去急忙冲了个澡,这才想起她来过电话,她说,你在街头等我……
可是,我记得我是去了街头呀,那棵梧桐下。我们每次都在那地方碰面的,还有那个独臂老头……
母亲坐在楼下织毛线,光线已经很暗了,恐是到了傍晚了。我问母亲:“今天我出去过吗?”问出后,才发现这问题的可笑。
母亲笑着说:“你自己说呢?”
我突然感到自己好像失去了一天的生命,从昨天傍晚顿时到了今天傍晚。这种感觉糟透了。所有人都能道出昨天,而我说出的昨天却成了前天。也许有没有昨天并不重要,但那生命却因为无处倚仗,而无助起来。
母亲疑惑地看着我,想了想说:“好像没嘛,你人怎么拉?”
我看到那几只公狗又在我家门口晃悠,世界一切正常。我确信了这是一场梦,一场冗长的在现实中痴狂中的梦。这些天是想得太多了吧,以至于什么东西都抢着在梦中当一个角。
于是我想到自己安排一个看夕阳的时间。那样,一切都会豁然起来。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我心头一紧。
接起,“喂?”
是她的声音:“你在家”
“嗯?”我的心恐慌起来。
“那你还记得,我叫你来街头等我吗?”
“是那棵梧桐旁?”
“从来都是那根电线杆呀,哪来的梧桐!”她生了很大的气。
“我一直都站在街头,你没来……”
“嘟、嘟、嘟……”
我无助地拿着话筒。身上又是一阵汗。
我这是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