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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何处

是丫丫呀11个月前 (03-15)阅读数 7#古诗
文章标签寡妇妈妈

出自《醒世恒言〉第八卷 乔太守乱点鸳鸯谱

自古姻缘天定,不由人力谋求。

有缘千里也相投,对面无缘不偶。

仙境桃花出水,宫中红叶传沟。

三生簿上注风流,何用冰人开口。

这首西江月词,大抵说人的婚姻,乃前生注定,非人力可以勉强。今日听在下说一

桩意外姻缘的故事,唤做“乔太守乱点鸳鸯谱”。这故事出在那个朝代?何处地方?那故事

出在大宋景佑年间,杭州府有一人姓刘,名秉义,是个医家出身。妈妈谈氏,生得—对儿

女。儿子唤做刘璞,年当弱冠,一表非俗,已聘下孙寡妇的女儿珠姨为妻。那刘璞自幼攻

书,学业已就。到十六岁上,刘秉义欲令他弃了书本,习学医业。刘璞立志大就,不肯改

业,不在话下。女儿小名慧娘,年方一十五岁,已受了邻近开生药铺裴九老家之聘、那慧娘

生得姿容艳丽,意态妖娆,非常标致。怎见得?但见:

蛾眉带秀,凤眼含情,腰如弱柳迎风,面似娇花拂水。体态轻盈,汉家飞燕同称;性格

风流,吴国西施并美。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不题慧娘貌美。日说刘公见儿子长大,同妈妈商议,要与他完亲。方待教媒人到孙家去

说,恰好裴九老也教媒人来说,要娶慧娘。刘公对媒人道:“多多上覆裴亲家,小女年纪尚

幼,一些妆奁未备。须再过几时,待轩完姻过了,方及小女之事。目下断然不能从命!”

媒人得了言语,回覆裴家。那裴九老因是老年得子,爱惜如珍宝—般,恨不能风吹得大,早

些儿与他毕了姻事,生男育女。今日见刘公推托,好生不喜。又央媒人到刘家说道:“令爱

今年一十五岁,也不算太小了。到我家来时,即如女儿一般看待,决不难为。就是妆奁厚

薄,但凭亲家,并不计论。万望亲家曲允则个。”刘公立意先要与儿完亲,然后嫁女。媒人

往返了几次,终是不允。裴九老无奈,只得忍耐。当时若是刘公允了,却不省好些事体。只

因执意不从,到后生出一段新闻,传说至今。正是:只因一着错,满盘俱是空。

却说刘公回脱了裴家,央媒人张六嫂到孙家去说儿子的姻事。原来孙寡妇母家姓胡,嫁

的丈夫孙恒,原是旧家子弟。自十六岁做亲,十七岁就生下一个女儿,唤名珠姨。才隔一

岁,又生个儿子取名孙润,小字玉郎。两个儿女,方在襁褓中,孙恒就亡过了。亏孙寡妇有

些节气,同着养娘。守这两个儿女、不肯改嫁,因此人都唤他是孙寡妇。

光阴迅速,两个儿女,渐渐长成。珠姨便许了刘家,玉郎从小聘定善丹青徐雅的女儿文

哥为妇。那珠姨、玉郎都生得—般美貌,就如良玉碾成,白粉团就一般。加添资性聪明,男

善读书,女工针指。还有一件,不但才貌双美,且又孝悌兼全。闲话休题。

且说张六嫂到孙家传达刘公之意,要择吉日娶小娘子过门。孙寡妇母子相依,满意欲要

再停几时,因想男婚女嫁,乃是大事,只得应承。对张六嫂道:“上覆亲翁亲母,我家是孤

儿寡妇,没甚大妆奁嫁送,不过随常粗布衣裳,凡事不要见责。”张六嫂覆了刘公。刘公备

了八盒羹果礼物并吉期送到孙家。孙寡妇受了吉期,忙忙的制办出嫁东西。看看日子已近,

母子不忍相离,终日啼啼哭哭。谁想刘璞因冒风之后,出汗虚了,变为寒症,人事不省,十

分危笃。吃的药就如泼在石上,一毫没用。求神问卜俱说无救。吓得刘公夫妻魂魄都丧,守

在床边,吞声对泣。刘公与妈妈商量道:“孩儿病势恁样沉重,料必做亲不得。不如且回了

孙家,等待病痊,再择日罢。”刘妈妈道:“老官儿,你许多年纪了,这样事难道还不晓

得?大凡病人势凶,得喜事一冲就好了。未曾说起的还要去相求。如今现成事体,怎么反要

回他!”刘公道:“我看孩儿病体,凶多吉少。若娶来家冲得好时,此是万千之喜,不必讲

了,倘或不好,可不害了人家子女,有个晚嫁的名头?”刘妈妈道:“老官,你但顾了别

人,却不顾自己。你我费了许多心机,定得一房媳妇。谁知孩儿命薄,临做亲却又患病起

来。今若回了孙家,孩儿无事,不消说起。万一有些山高水低,有甚把臂,那原聘还一半,

也算是他们忠厚了。却不是人财两失!”刘公道:“依你便怎样?”刘妈妈道;“依着我,

分付了张六嫂,不要题起孩儿有病,竟娶来家,就如养媳妇一般。若孩儿病好,另择吉结

亲。倘然不起,媳妇转嫁时,我家原聘并各项使费,少不得班足了,放他出门,却不是个万

全之策!”刘公耳朵原是棉花做的,就依着老婆,忙去叮嘱张六嫂不要泄漏。

自古道,若要不知,除非莫为。刘公便瞒着孙家,那知他紧间壁的邻家姓李,名荣,曾

在人家管过解库,人都叫做李都管。为人极是刁钻,专一要打听人家的细事,喜谈乐道。因

做主管时,得了些不义之财,手中有钱,所居与刘家基址相连,意欲强买刘公房子,刘公不

肯,为此两下面和意不和,巴不能刘家有些事故,幸灾乐祸。晓得刘璞有病危急,满心欢

喜,连忙去报知孙家。孙寡妇听见女婿病凶,恐防误了女儿,即使养娘去叫张六嫂来问。张

六嫂欲待不说,恐怕刘璞有变,孙寡妇后来埋怨,欲要说了,又怕刘家见怪。事在两难,欲

言又止。孙寡妇见他半吞半吐,越发盘问得急了。张六嫂隐瞒不过,乃说:“偶然伤风,原

不是十分大病。将息到做亲时,料必也好了。”孙寡妇道:“闻得他病势十分沉重,你怎说

得这般轻易?这事不是当耍的。我受了千辛万苦。守得这两个儿女成人,如珍宝一般!你若

含糊赚了我女儿时,少不得和你性命相博,那时不要见怪。”又道:“你去对刘家说,若果

然病重,何不待好了,另择日子。总是儿女年纪尚小,何必恁般忙迫。问明白了,快来回报

一声。”张六嫂领了言语,方欲出门,孙寡妇又叫转道;“我晓得你决无实话回我的,我令

养娘同你去走遭,便知端的!”张六嫂见说教养娘同去,心中着忙道:“不消得,好歹不误

大娘之事。”孙寡妇那里肯听,教了养娘些言语,跟张六嫂同去。

张六嫂推脱不得,只得同到刘家。恰好刘公走出门来,张六嫂欺养娘不认得,便道:

“小娘子少待,等我问句话来。”急走上前,拉刘公到一边,将孙寡妇适来言语细说。又

道:“他因放心不下,特教养娘同来讨个实信,却怎的回答?”刘公听见养娘来看,手足无

措,埋怨道:“你怎不阻挡住了?却与他同来!”张六嫂道;“再三拦阻,如何肯听,教我

也没奈何。如今且留他进去坐了,你们再去从长计较回他,不要连累我后日受气。”说还未

毕.养娘已走过来。张六嫂就道,“此位便是刘老爹。”养娘深深道个万福。刘公还了礼

道;“小娘子请里面坐。”一齐进了大门,到客堂内。刘公道:“六嫂,你陪小娘子坐着,

待我教老荆出来。”张六嫂道:“老爹自便。”刘公急急走到里面,一五一十,学于妈妈。

又说:“如今养娘在外,怎地回他?倘要进来探看孩儿,却又如何掩饰?不如改了日子

罢!”妈妈道:“你真是个死货!他受了我家的聘,便是我家的人了。怕他怎的!不要着

忙,自有道理。”便教女儿慧娘:“你去将新房中收拾整齐,留孙家妇女吃点心。”慧娘答

应自去。

刘妈妈即走向外边:与养娘相见毕,问道:“小娘子下顾,不知亲母有甚话说?”养娘

道:“俺大娘闻得大官人有恙,放心不下,特教男女来问候。二来上覆老爹大娘;若大官人

病体初痊,恐末可做亲,不如再停几时,等大官人身子健旺,另拣日罢。”刘妈妈道:“多

承亲母过念,大官人虽是有些身子不快,也是偶然伤风,原非大病。若要另择日于,这断不

能勾的。我们小人家的买卖,千难万难,方才支持得停当。如错过了,却不又费一番手脚。

况且有病的人,正要得喜事来冲,他病也易好。常见人家要省事时,还借这病来见喜,何况

我家吉期定已多日,亲戚都下了帖儿请吃喜筵,如今忽地换了日子,他们不道你家不肯,必

认做我们讨媳妇不起。传说开去,却不被人笑耻,坏了我家名头。烦小娘子回去上覆亲母,

不必担忧,我家干系大哩!”养娘道:“大娘话虽说得是。请问大官人睡在何处?待男女候

问—声,好家去回报大娘,也教他放心!”刘妈妈道:“适来服了发汗的药,正熟睡在那

里,我与小娘子代言罢。事体总在刚才所言了,更无别说。”张六嫂道;“我原说偶然伤

风,不是大病。你们大娘,不肯相信,又要你来。如今方见老身不是说谎的了。”养娘道;

“既如此,告辞罢,”便要起身。刘妈妈道;“那有此理!说话忙了,茶也还没有吃,如何

便去?”即邀到里边。又道:“我房里腌腌臢臢,到在新房里坐罢。”引入房中,养娘举目

看时,摆设得十分齐整。刘妈妈又道:“你看我家诸事齐备,如何肯又改日子?就是做了

亲,大官人到还要留在我房中歇宿,等身子全愈了,然后同房哩!养娘见他整备得停当,信

以为实。当下刘妈妈教丫鬟将出点心茶来摆上,又教慧娘也来相陪。养娘心中想道:“我家

珠姨是极标致的了,不想这女娘也恁般出色!”吃了茶,作别出门。临行,刘妈妈又再三嘱

付张六嫂:“是必来覆我一声!”

养娘同着张六嫂回到家中,将上项事说与主母。孙寡妇听了,心中到没了主意,想道:

“欲待允了,恐怕女婿真个病重,变出些不好来,害了女儿。将欲不允,又恐女婿果是小病

已愈,误了吉期。”疑惑不定,乃对张六嫂道:“六嫂,待我酌量定了,明早来取回信

罢。”张六嫂道:“正是,大娘从容计较计较,老身明早来也。”说罢自去。

且说孙寡妇与儿子玉郎商议:“这事怎生计结?”玉郎道:“想起来还是病重,故不要

养娘相见。如今必要回他另择日子,他家也没奈何,只得罢休。但是空费他这番东西,见得

我家没有情义。倘后来病好相见之间,觉道没趣。若依了他们时,又恐果然有变,那时进退

两难,懊悔却便迟了。依着孩儿,有个两全之策在此,不知母亲可听?”孙寡妇道;“你且

说是甚两全之策?”玉朗道;“明早教张六嫂去说,日子便依着他家.妆奁一毫不带。见喜

过了,到第三朝就要接回,等待病好,连妆奁送去。是恁样,纵有变故,也不受他们笼络,

这却不是两全其美。”孙寡妇道;“你真是个孩子家见识!他们一时假意应承娶去,过了三

朝,不肯放回,却怎么处?”玉郎道:“如此怎好?”孙寡妇又想了一想道:“除非明日教

张六嫂依此去说,临期教姐姐闪过一边,把你假扮了送去。皮箱内原带一副道袍鞋袜,预防

到三朝,容你回来,不消说起。倘若不容,且住在那里,看个下落。倘有二长两短,你取出

道袍穿了,竟自走回,那个扯得你住!”玉郎道,“别事便可,这件却使不得!后来被人晓

得,教孩儿怎生做人?”孙寡妇见儿子推却,心中大怒道:“纵别人晓得,不过是耍笑之

事,有甚大害!”玉郎平昔孝顺,见母亲发怒,连忙道:“待孩儿去便了。只不会梳头,却

怎么好?”孙寡妇道:“我教养娘伏侍你去便了!”计较巳定,次早张六嫂来讨回音,孙寡

妇与他说如此如此,恁般恁般。“若依得,便娶过去。依不得,便另择日罢!”张六嫂覆了

刘家,一一如命。你道他为何就肯了?只因刘璞病势愈重,恐防不妥,单要哄媳妇到了家

里,便是买卖了。故此将错就错,更不争长竞短。那知孙寡妇已先参透机关,将个假货送

来,刘妈妈反做了:周郎妙计高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话休烦絮。到了吉期,孙寡妇把玉郎妆扮起来,果然与女儿无二,连自己也认不出真

假。又教习些女人礼数。诸色好了,只有两件难以遮掩,恐怕露出事来。那两件?第—件是

足与女子不同。那女子的尖尖趫趫,凤头一对,露在湘裙之下,莲步轻移,如花枝招展一

般。玉郎是个男子汉,一只脚比女子的有三四只大。虽然把扫地长裙遮了,教他缓行细步,

终是有些蹊跷。这也还在下边,无人来揭起裙儿观看,还隐藏得过。第二件是耳上的环儿。

此乃女子平常时所戴,爱轻巧的,也少不得戴对丁香儿,那极贫小户人家,没有金的银的,

就是铜锡的,也要买对儿戴着。今日玉郎扮做新人,满头珠翠,若耳上没有环儿,可成模样

么?他左耳还有个环眼,乃是幼时恐防难养穿过的。那右耳却没眼儿,怎生戴得?孙寡妇左

思右想,想出一个计策来。你道是甚计策?他教养娘讨个小小膏药,贴在右耳。若问时,只

说环眼生着箔疮,戴不得环子,露出左耳上眼儿掩饰。打点停当,将珠姨藏过一间房里,专

候迎亲人来。

到了黄昏时候,只听得鼓乐喧天,迎亲轿子已到门首。张六嫂先入来,看见新人打扮得

如天神一般.好不欢喜。眼前不见玉郎,问道:“小官人怎地不见?”孙寡妇道;“今日忽

然身子有些不健,睡在那里,起来不得!”那婆子不知就里,不来再问。孙寡妇将酒饭犒赏

了来人,宾相念起诗赋,请新人上轿。玉郎兜上方巾,向母亲作别。孙寡妇一路假哭,送出

门来。上了轿子,教养娘跟着,随身只有一只皮箱,更无一毫妆奁。孙寡妇又叮嘱张六嫂

道:“与你说过,三朝就要送回的,不要失信!”张六嫂连声答应道:“这个自然!”不题

孙寡妇。

且说迎亲的,一路笙箫聒耳,灯烛辉煌,到了刘家门首。宾相进来说道:“新人将已出

轿,没新郎迎接,难道教他独自拜堂不成?”刘公道;“这却怎好?不要拜罢!”刘妈妈

道:“我有道理.教女儿赔拜便了。”即令慧娘出来相迎。宾相念了阑门诗赋,请新人出了

轿子,养娘和张六嫂两边扶着。慧娘相迎,进了中堂,先拜了天地,次及公姑亲戚。双双却

是两个女人同拜,随从人没一个不掩口而笑。都相见过了,然后始嫂对拜。刘妈妈道;“如

今到房中去与孩儿冲喜。”乐人吹打,引新人进房,来至卧床边,刘妈妈揭起帐子,叫道:

“我的儿,今日娶你媳妇来家冲喜,你须挣扎精神则个。”连叫三四次,并不则声。刘公将

灯照时,只见头儿歪在半边,昏迷去了。原来刘璞病得身子虚弱,被鼓乐一震,故此昏迷。

当下老夫妻手忙脚乱,掐住人中,即教取过热汤,灌了几口,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苏醒。刘

妈妈教刘公看着儿子,自己引新人到新房中去。揭起方巾,打一看时,美丽如画。亲戚无不

喝采。只有刘妈妈心中反觉苦楚。他想;“媳妇惩般美貌,与儿正是—对儿。若得双双奉侍

老夫妻的暮年,也不枉一生辛苦。谁想他没福,临做亲却染此大病,十分中到有九分不妙。

倘有一差两误,媳妇少不得归于别姓,岂不目前空喜!”不题刘妈妈心中之事。

且说玉郎也举目看时,许多亲戚中,只有姑娘生得风流标致。想道;“好个女子,我孙

润可惜已定了妻子。若早知此女恁般出色,一定要求他为妇。”这里玉郎方在赞羡,谁知慧

娘心中也想道:“一向张六嫂说他标致,我还未信,不想话不虚传。只可惜哥哥没福受用,

今夜教他孤眠独宿。若我丈夫像得他这样美貌,便称我的生平了,只怕不能够哩!”不题二

人彼此欣羡。刘妈妈请众亲戚赴过花烛筵席,各自分头歇息。宾相乐人,俱已打发去了。张

六嫂没有睡处,也自归家。玉郎在房,养娘与他卸了首饰,秉烛而坐,不敢便寝。刘妈妈与

刘公商议道,“媳妇初到,如何教他独宿?可教女儿去陪伴。刘公道:“只伯不稳便,由他

自睡罢。”刘妈妈不听,对慧娘道:“你今夜相伴嫂嫂在新房中去睡,省得他怕冷静。”慧

娘正爱着嫂嫂,见说教他相伴,恰中其意。刘妈妈引慧娘到新房中道:“娘子,只因你官人

有些小差,不能同房,特令小女来陪你同睡。”玉郎恐露出马脚,回道:“奴家自来最怕生

人,到不消罢。”刘妈妈道:“呀!你们姑嫂年纪相仿,即如姊妹一般,正好相处,怕怎

的!你著嫌不稳时,各自盖着条被儿,便不妨了。”对慧娘道:“你去收拾了被窝过来。”

慧娘答应而去。

玉郎此时,又惊又喜。喜的是心中正爱着姑娘标致,不想天与其便,刘妈妈令来陪卧,

这事便有几分了。惊的是恐他不允,一时叫喊起来,反坏了自己之事。又想道:“此番挫

过,后会难逢。看这姑娘年纪已在当时,情窦料也开了。须用计缓缓撩拨热了,不怕不上我

钩!”心下正想,慧娘教丫鬟拿了被儿同进房来,放在床上,刘妈妈起身,同丫鬟自去。慧

娘将房门闭上,走到玉郎身边,笑容可掬,乃道:“嫂嫂,适来见你一些东西不吃,莫不饿

了?”玉郎道:“到还未饿。”慧娘又道:“嫂嫂,今后要甚东西,可对奴家说知,自去拿

来,不要害羞不说。”玉郎见他意儿殷勤,心下暗喜,答道:“多谢姑娘美情。”慧娘见灯

火结着一个大大花儿,笑道:“嫂嫂,好个灯花儿,正对着嫂嫂,可知喜也!”玉郎也笑

道;“姑娘休得取笑,还是姑娘的喜信。”慧娘道:“嫂嫂话儿到会耍人。”两个闲话一

回。

慧娘道;“嫂嫂,夜深了,请睡罢。”玉即道:“姑娘先请。”慧娘道:“嫂嫂是客,

奴家是主,怎敢僭先!”玉郎道:“这个房中还是姑娘是客。”慧娘笑道:“恁样占先

了。”便解衣先睡。养娘见两下取笑,觉道玉郎不怀好意,低低说道;“官人,你须要斟

酌,此事不是当耍的!倘大娘知了,连我也不好。”玉郎道;“不消嘱付,我自晓得!你自

去睡。”养娘便去旁边打个铺儿睡下。玉郎起身携着灯儿,走到床边,揭起帐子照看,只见

慧娘卷着被儿,睡在里床,见玉郎将灯来照。笑嘻嘻的道:“嫂嫂,睡罢了,照怎的?”玉

郎也笑道:“我看姑娘睡在那一头,方好来睡。”把灯放在床前一只小桌儿上,解衣入帐,

对慧娘道;“姑娘,我与你一头睡了,好讲话耍子。”慧娘道:“如此最好!”玉郎钻下被

里,卸了上身衣服,下体小衣却穿着,问道:“姑娘,今年青春了?”慧娘道:“一十五

岁。”又问:“姑娘许的是那一家?”慧娘怕羞,不肯回言。玉郎把头捱到他枕上.附耳

道:“我与你一般是女儿家,何必害羞。”慧娘方才答道:“是开生药铺的裴家。”又问

道,“可见说佳期还在何日?”慧娘低低道:“近日曾教媒人再三来说,爹道奴家年纪尚

小,回他们再缓几时哩。”玉郎笑道:“回了他家,你心下可不气恼么?”慧娘伸手把玉郎

的头推下枕来,道:“你不是个好人!哄了我的话,便来耍人。我若气恼时,你今夜心里还

不知怎地恼着哩!”玉郎依旧又捱到枕上道:‘你且说我有甚恼?”慧娘道:“今夜做亲没

有个对儿,怎地不恼?”玉郎道:“如今有姑娘在此,便是个对儿了,又有甚恼!”慧娘笑

道:“恁样说,你是我的娘子了。”玉郎道:“我年纪长似你,丈夫还是我。”慧娘道:

“我今夜替哥哥拜堂,就是哥哥一般,还该是我。”玉郎道:“大家不要争,只做个女夫妻

罢!”两个说风话耍子,愈加亲热。玉郎料想没事,乃道:“既做了夫妻,如何不合被儿

睡?”口中便说,两手即掀开他的被儿,提过身来,伸手便去摸他身上,腻滑如酥,下体却

也穿着小衣。慧娘此时已被玉郎调动春心,忘其所以,任玉郎摩弄,全然不拒。玉郎摸至胸

前,一对小乳,丰隆突起,温软如绵;乳头却象鸡头肉一般,甚是可爱。慧娘也把手来将玉

郎浑身一摸道:“嫂嫂好个软滑身子。”摸他乳时,刚刚只有两个小小乳头。心中想道:

“嫂嫂长似我,怎么乳儿到小?”玉郎摩弄了一回,便双手搂抱过来,嘴对嘴将舌尖度向慧

娘口中。慧娘只认作姑嫂戏耍,也将双手抱住,含了一回;也把舌儿吐到玉郎口里,被玉郎

含住,着实咂吮。咂得慧娘遍体酥麻。便道:“嫂嫂如今不象女夫妻,竟是真夫妻—般

了。”玉即见他情动,便道:“有心顽了。何不把小衣一发去了,亲亲热热睡一回也好。”

慧娘道:“羞人答答,脱了不好。”玉郎道:“纵是取笑有甚么羞。”便解开他的小衣褪

下,伸手去摸他不便处。慧娘双手即来遮掩道:“嫂嫂休得罗唣。”玉郎捧过面来,亲个嘴

道;“何妨得,你也摸我的便了。”慧娘真个也去解了他的裤来摸时,只见一条玉茎铁硬的

挺着。吃了—惊,缩手不迭。乃道:“你是何人?却假妆着嫂嫂来此?”玉郎道:“我便是

你的丈夫了,又问怎的?”一头即便腾身上去,将手启他双股。慧娘双手推开半边道:“你

若不说真话,我便叫喊起来,教你了不得。”玉郎道了急,连忙道:“娘子不消性急,待我

说便了。我是你嫂嫂的兄弟玉郎。闻得你哥哥病势沉重,未知怎地。我母亲不舍得姐姐出

门,又恐误了你家吉期。故把我假妆嫁来,等你哥哥病好,然后送姐姐过门。不想天付良

缘,到与娘子成了夫妇,此情只许你我晓得,不可泄漏!”说罢,又翻上身来。慧娘初时只

道是真女人,尚然心爱,如今却是个男子,岂不欢喜?况且已被玉郎先引得神魂飘荡,又惊

又喜,半推半就道:“原来你们恁样欺心!”玉郎那有心情回答,双手紧紧抱住,即便恣意

风流:

一个是青年男子,初尝滋味;一个是黄花女儿,乍得甜头。一个说今宵花烛,到成就了

你我姻缘;一个说此夜衾[衤周],便试发了夫妻恩爱。一个说,前生有分,不须月老冰人,

一个道,异日休忘,说尽山盟海誓。各燥自家脾胃,管甚么姐姐哥哥;且图眼下欢娱,全不

想有夫有妇。双双蝴蝶花间舞,两两鸳鸯水上游。

云雨已毕,紧紧偎抱而睡。且说养娘恐怕玉郎弄出事来,卧在旁边铺上,眼也不合。听

着他们初时说话笑耍.次后只听得床棱摇戛,气喘吁吁,已知二人成了那事,暗暗叫苦。到

次早起来,慧娘自向母亲房中梳洗。养娘替玉郎梳妆,低低说道;“官人,你昨夜恁般说

了,却又口不应心,做下那事!倘被他们晓得,却怎处?”玉郎道:“又不是我去寻他,他

自送上门来,教我怎生推却!”养娘道:“你须拿住主意便好。”玉郎道:“你想恁样花一

般的美人,同床而卧,便是铁石人也打熬不住,叫我如何忍耐得过!你若不泄漏时,更有何

人晓得?”妆扮已毕,来刘妈妈房里相见,刘妈妈道:“儿,环子也忘戴了?”养娘道:

“不是忘了,因右耳上环眼生了疮疮,戴不得,还贴着膏药哩。”刘妈妈道:“元来如

此。”玉郎依旧来至房中坐下,亲戚女眷都来相见,张六嫂也到。慧娘梳裹罢,也到房中,

彼此相视而笑。是日刘公请内外亲戚吃庆喜筵席,大吹大擂,直饮到晚,各自辞别回家。慧

娘依旧来伴玉郎,这一夜颠鸾倒凤,海誓山盟,比昨倍加恩爱。看看过了三朝,二人行坐不

离。到是养娘捏着两把汗,催玉郎道:“如今已过三朝,可对刘大娘说,回去罢!”玉郎与

慧娘正火一般热,那想回去,假意道:“我怎好启齿说要回去,须是母亲叫张六嫂来说便

好。”养娘道;‘也说得是。”即便回家。

却说孙寡妇虽将儿子假妆嫁去,心中却怀着鬼胎。急切不见张六嫂来回覆,眼巴巴望到

第四日,养娘回家,连忙来问。养娘将女婿病因,姑娘陪拜,夜间同睡相好之事,细细说

知。孙寡妇跌足叫苦道:“这事必然做出来也!你快去寻张六嫂来。”养娘去不多时,同张

六嫂来家。孙寡妇道:“六嫂前日讲定的三朝便送回来,今已过了,劳你去说,快些送我女

儿回来!”张六嫂得了言语,同养娘来至刘家。恰好刘妈妈在玉郎房中闲话,张六嫂将孙家

要接新人的话说知。玉郎慧娘不忍割舍,到暗暗道:“但愿不允便好。”谁想刘妈妈真个说

道:“六嫂,你媒也做老了,难道恁样事还不晓得?从来可有三朝媳妇便归去的理么?前日

他不肯嫁来,这也没奈何。今既到我家,便是我家的人了,还象得他意!我千难万难,娶得

个媳妇,到三朝便要回去,说也不当人子。既如此不舍得,何不当初莫许人家。他也有儿

子,少不得也要娶媳妇,看三朝可肯放回家去?闻得亲母是个知礼之人,亏他怎样说了出

来?”一番言语,说得张六嫂哑口无言,不敢回覆孙家。那养娘恐怕有人闯进房里,冲破二

人之事,到紧紧守着房门,也不敢回家。

且说刘璞自从结亲这夜,惊出那身冷汗来,渐渐痊可。晓得妻子已娶来家,人物十分标

致,心中欢喜,这病愈觉好得快了。过了数日,挣扎起来,半眠半坐,日渐健旺。即能梳

裹,要到房中来看浑家。刘妈妈恐他初愈,不面行动,叫丫鬟扶着,自己也随在后,慢腾腾

的走到新房门口。养娘正坐在门槛之上,丫鬟道:“让大官人进去。”养娘立起身来,高声

叫道:“大官人进来了!”玉郎正搂着慧娘调笑,听得有人进来,连忙走开。刘璞掀开门帘

跨进房来。慧娘道:“哥哥,且喜梳洗了。只怕还不宜劳动。”刘璞道;“不打紧!我也暂

时走走,就去睡的。”便向玉郎作揖。玉郎背转身,道了个万福。刘妈妈道:“我的儿,你

且慢作揖么!”又见玉郎背立,便道:“娘子,这便是你官人。如今病好了,特来见你,怎

么到背转身子?”走向前,扯近儿子身边,道:“我的儿,与你恰好正是个对儿。”刘璞见

妻子美貌非常,甚是快乐。真个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那病平去了几分。刘妈妈道:“儿去睡

了罢,不要难为身子。”原叫丫鬟扶着,慧娘也同进去。玉郎见刘璞虽然是个病容,却也人

材齐整,暗想道:“姐姐得配此人,也不辱没了。”又想道:“如今姐夫病好,倘然要来同

卧,这事便要决撒,快些回去罢。”到晚上对慧娘道:“你哥哥病已好了,我须住身不得。

你可撺掇母亲送我回家,换姐姐过来,这事便隐过了。若再住时,事必败露!”慧娘道:

“你要归家,也是易事。我的终身,却怎么处?”玉郎道;“此事我已千思万想,但你已许

人,我已聘妇,没甚计策挽回,如之奈何?”慧娘道:“君若无计娶我,誓以魂魄相随,决

然无颜更事他人!”说罢,呜呜咽咽哭将起来。玉郎与他拭了眼泪道:“你且勿烦恼,容我

再想。”自此两相留恋,把回家之事到阁起一边。—日午饭己过,养娘向后边去了。二人将

房门闭上,商议那事,长算短算,没个计策,心下苦楚,彼此相抱暗泣。

且说刘妈妈自从媳妇到家之后,女儿终日行坐不离。刚到晚,便闭上房门去睡,直至日

上二竿,方才起身,刘妈妈好生不乐,初时认做姑嫂相爱,不在其意。以

谁郭德纲白事会的台词啊,谢谢了

问题一:浙江是什么剧?安徽是什么剧? 浙江是越剧

安徽黄梅戏啊

问题二:浙江的什么剧? 越剧

问题三:浙江是什么戏剧 用什么看戏剧最好

问题四:浙江有哪些地方戏曲 越剧

越剧诞生于1906年,时称“小歌班”。其前身是浙江嵊县一带流行的说唱艺术――落地唱书。艺人基本上是半农半艺的男性农民,曲调沿用唱书时的〔呤哦调〕,以人声帮腔,无丝弦伴奏,剧目多民间小戏,在浙东乡镇演出。

婺剧

婺剧是浙江省主要剧种,俗称金华戏,流行于浙江金华、丽水、台州地区和杭州的建德、淳安、桐庐及赣东北一带,因金华古称婺州,1949年秋定名为婺剧。

绍剧

绍剧又名“绍兴乱弹”、“绍兴大班”。流行于浙江省绍兴、宁波、杭州地区及上海一带。明嘉靖年间,余姚腔、弋阳腔盛行,绍兴一带出现了“调腔”。初为海外侨胞唱道士班和堂名班等坐唱形式,一人兼唱多行脚色,并以大锣、大鼓、铙钹伴奏。搬上舞台后,称绍兴高调班。明末清初,昆腔盛行,继而乱弹传入,高调班纷纷兼唱昆腔和乱弹,形成三全班。至乾隆年间,盛极一时,多以“群玉”二字作班名。到了咸丰、同治年间,高腔和昆腔逐渐失去观众,特别在农村,乱弹备受欢迎,于是艺人改唱乱弹为主,称绍兴乱弹班。

瓯剧

瓯剧,是流行在浙江南部温州一带的古老剧种,它以“书面温话”作为舞台语言,原称“温州乱弹”,因温州地处瓯江下游,古称“东瓯”,1959年定名为瓯剧。

新昌高腔

调腔又名绍兴高调、新昌高腔。其出处尚存争论:一说是明代余姚腔的遗音,另一说是出自弋阳腔,或受弋阳腔影响。由于调腔长期在浙东山区活动,艺人又多来自新昌、宁海、奉化交界处的山坑冷岙,受外来影响较少,至今尚保留其固有特色,对余姚腔的探索研究有一定价值。

宁海平调

宁海平调,是宁海县的一个地方剧种,约始于明而盛于清,已有三四百年的历史。它的唱腔,属天调腔的一个支派。具有声调高亢而婉约,一唱众帮,锣鼓助节,不托管弦的特点。其帮腔有混帮、清帮、全句帮、片段帮、一字帮等多种形式。

松阳高腔

松阳高腔是浙江省现存最古老的剧种之一,是浙江八大高腔系统中的独立分支,属单声腔剧种。由于松阳县玉岩镇的白沙岗高腔班演出松阳高腔从未间断,在这一声腔的传承中占有突出地位,故松阳高腔又被称作“白沙岗之土调”,当地人则称为“高腔”。它起始于明代,以松阳地方杂剧为主,吸收昆腔等外来声腔的艺术因素而最终成型,在清代乾隆至光绪年间达到鼎盛时期。松阳高腔现在主要流行于以松阳为中心的浙西南农村地区,远及闽、赣、皖等地

杭剧

杭剧,又名武林班,杭州地方戏曲剧种,源于宣卷(宣讲宝卷的简称)。宣卷始于元明时,流行于江浙地区,宣唱的曲调称宣卷调,无乐器伴奏,仅以木鱼击拍,一人独唱,众人合唱一句尾声“南无阿弥陀佛”,内容多劝人为善。由于曲调、词句通俗,易被群众接受,至清末民初已成为杭州织绸工人自我娱乐的一种说唱形式,并逐渐在杭城内外广为流行。

甬剧

甬剧,早期曾名“串客”,宁波滩簧。它是源于浙江宁波地区、流行于浙江东部和上海市的戏曲剧种,与浙江的姚剧、湖剧一样,同属滩簧腔系。

问题五:浙江的剧叫什么 5分 越剧,,金华的叫婺剧

问题六:浙江的戏剧叫什么? 浙江的戏剧叫越剧

问题七:2013年浙江卫视都播过什么电视剧 《楚汉传奇》 陈道明,何润东,秦岚,李依晓,段奕宏

《温州一家人》 李立群,殷桃,张译,迟蓬,靳东

《凤凰牡丹》 谭耀文,李泰兰,伊一,穆婷婷,米雪

《一个鬼子都不留》 于震,马少骅

《X女特工》 唐嫣,罗晋,吕一,张临,孔维

《枪花》 王丽坤,刘丛丹,程皓枫,黄俊鹏

《幸福的面条》 尹施允,李菲儿,张峻宁,高曙光

《宝贝》 张萌,牛莉,雷佳音,张铎,孟丽,佟瑞欣

《上阵父子兵》 范伟,张桐,衣珊

《风影》 李卓霖,章雯淇,夏添,吴婷

《第九个寡妇》 叶璇,刘佩琦,李东学,方慧,肖轶

《精忠岳飞》 黄晓明,罗嘉良,吴秀波,刘诗诗,林心如

《今夜天使降临》 马苏,李小冉,刘涛,李晨

《兰陵王》 冯绍峰,林依晨,陈晓东,魏千翔,胡宇崴

《小爸爸》 文章,马伊P,朱佳煜,王耀庆

《辣妈正传》 孙俪,张译,明道,邬君梅,张晨光

《爱情面前谁怕谁》 霍思燕,张晓龙,陈紫函,习雪,许还幻

《王的女人》 明道,陈乔恩,罗晋,袁姗姗

《金玉满堂》 胡杏儿,黄少祺

《老有所依》 刘涛,张铎,乔振宇

《石光荣的战火青春》 邵兵,杨若兮

《女人帮》 蒋雯丽,邬君梅,梁静,李佳

《恋爱的那点事儿》 杜淳,佟丽娅

问题八:浙江演过啥好电视剧 杭州日报讯 (记者金杭婷) 浙江电视剧制作中心已经拍摄了近90部影视作品了,几乎年年能获奖,却从未收回过一部的成本。然而今年,浙江电视剧的“大手笔”―――电视剧《天下粮仓》,终于让浙江电视人尝到了一次“丰收”的滋味。

昨天,在31集古装电视剧《天下粮仓》的开播仪式上,中央电视台以1860万元的最高价买断了该剧的全国首播权。浙江电视剧制作中心主任何欣告诉记者:“该剧投入1680万,卖了1860万,我们已经收回了制作成本,这是浙江电视剧历史上第一次开始赚钱了。”

谁开的“粮仓”

开“粮仓”的人是我省剧作家高峰,这部小说被浙江广电集团“委以重任”,专门请了著名导演吴子牛执导,曾经演《生死抉择》的王庆祥,在《飞天舞》中表现出色的王亚楠,以及杜雨露、谭非翎等知名老演员加盟。

《天下粮仓》讲述的是这样一个故事:乾隆登基伊始,踌躇满志却发现灾情显露而众臣极力粉饰太平,粮食生产和储备全面失控,又接连发生了“火龙烧仓”、“阴兵借粮”、“耕牛哭田”等粮食奇案。面对天灾人祸,刑部侍郎刘统勋(王庆祥饰)受朝廷委托,统领查案赈灾之职。江南才俊米河(王亚楠饰)为救国救民干出了一番惊世骇俗的大事业……昨天看片时,电视剧开篇就是凄惨的灾民,粮仓主管临死前咬肉喂母的细节,立刻让感情丰富的王庆祥潸然泪下。

年三十,剧本让我动心

拍**的人往往将电视剧视为“小儿科”。从来没有涉及过电视剧的导演吴子牛,在去年年三十那天被《天下粮仓》的剧本厂拖下了水”。

“每年春节,我不是在外拍片就是在家看剧本,《天下粮仓》就是在去年春节看中的。我捧着剧本从年三十读到初三,作品中体现的‘良心’打动了我,让我破了不拍电视剧的戒。”

“我不知道电视剧怎么拍,就像拍**一样处理,拍得很累,我没偷过懒。”

老腕撑起一台戏

在昨天的开播仪式上,一批古稀之年的老演员引起了记者的注意。刘仲元,78岁;田成仁,75岁;杜雨露和谭非翎也都是60多半的人了。

在大腕流行的影视圈内,这些“老腕”依然精神抖擞。刘仲元今年拍了三部戏,张艺谋还特邀他加盟《英雄》剧组。年纪大了折腾不起不说,那背台词的记性呢?刘仲元说:“演了一辈子的戏,就这根神经还行。”

问题九:浙江代表剧种是什么 越剧前身是浙江嵊县一带流行的说唱形式“落地唱书”,清朝光绪三十二年(1906年)春开始演变为在农村草台演出的戏曲形式,曾称小歌班、的笃班、绍兴文戏等。艺人初始基本上是半农半艺的男性农民,故称男班。中华民国14年(1925年)9月17日上海《新闻报》演出广告中首次以“越剧”称之。

民国6年5月13日,小歌班初次进入上海,在十六铺“新化园”演出,因艺术上粗糙简陋,观众寥寥。以后续有3班艺人来上海,但均告失败。艺人们在学习绍兴大班和京剧的表演技巧后,艺术上有所提高,民国8年小歌班始在上海立足。

民国9年起,小歌班集中了一批较知名的演员,编演了一些引人入胜的新剧目,如《梁山伯与祝英台》《碧玉簪》《孟丽君》等。这些剧目,适应了五四运动后争取女权和男女平等思潮的兴起,受到观众欢迎。之后,升平歌舞台老板周麟趾,从嵊县请来民间音乐组织“戏客班”的3位乐师组成越剧史上第一支专业伴奏乐队,演奏时以15两音定弦,沿用绍兴大班习惯,称为“正宫调”,简称“正调”,从此“丝弦正调”成了主腔;并借鉴绍兴大班的板式,初步建立起板腔体的音乐框架。民国10年9月至民国11年,男班艺人相继将剧种改称“绍兴文戏”,吸收京剧、绍剧的表演程式,向古装大戏方面发展。剧目则受海派京剧影响,主要编演连台本戏,在“大世界”、“新世界”等游乐场以及茶楼、旅社、小型剧场演出。主要演员有小生王永春、支维永,小旦卫梅朵、白玉梅、金雪芳,老生马潮水,小丑马阿顺、大面金荣水等。

民国12年7月,嵊县籍商人王金水请男班艺人金荣水回乡办起第一个女班,招收13岁以下的女孩二十余人。翌年1月14日,该女班在上海升平歌舞台演出,称“髦儿小歌班”。民国18年,嵊县办起第二个女班,之后续有举办。民国20年底开始,一些女演员如王杏花、陈苗仙、吕福珠以及“东安舞台”、“四季春班”等先后来沪,但仍为男女混合演出的形式。

民国17年1月起,女班蜂拥来沪,民国30年下半年增至36个。女子越剧的所有著名演员几乎都荟萃于上海。报纸评论称“上海的女子越剧风靡一时,到近来竟有凌驾一切之势”。而男班由于演员后继无人,最终被女班取代。

女子越剧在上海立足后,为适应环境和观众需求,以姚水娟为代表的一批越剧从业者进行了变革,当时称为“改良文戏”。各剧团、班社竞相编演新剧目。4年间,编演的新剧目超过了400个,剧目题材广泛,风格、样式多种多样,编剧多半曾从事过“文明戏”,剧目一般采用幕表制,当时主要的编剧有樊篱、闻钟、胡知非、陶贤、刘涛等。剧目内容的多样化,引起演出形式相应的变化,出现纷纷向兄弟剧种学习的趋势。当时有的学海派京剧,如商芳臣曾搬演周信芳的名剧《明末遗恨》;有的学申曲,如施银花、屠杏花移植上演西装旗袍戏《雷雨》;有的则学习**、话剧,如姚水娟演的《蒋老五殉情记》《大家庭》,采用写实布景,人力车上台。在经营方式方面,破除了封建性陈规,实行经理制,统一掌管前后台。

这时期,最有名的演员旦角为“三花一娟一桂”,即施银花、赵瑞花、王杏花、姚水娟、筱丹桂,小生为屠杏花、竺素娥、马樟花;青年演员如袁雪芬、尹桂芳、范瑞娟、傅全香、徐玉兰等,都已崭露头角。

民国31年10月,袁雪芬以话剧为榜样,在大来剧场开始改革。前两年陆续聘请的编导有于吟(姚鲁丁)、韩义、蓝明(流)、萧章、吕仲、南薇、徐进等,大多数是年轻的业余话剧工作者。他们把进行改革的越剧称为“新越剧”。民国33年9月,尹桂芳、竺水招也在龙门戏院进行改革。此后,上海的主要越剧团都投入“新越剧”的行列,越剧的面貌在短短几年中发生了巨大变化。

越剧改革,首先是编演新剧目,建立剧本制,废除幕表制。即使演出......>>

问题十:浙江是什么剧?安徽是什么剧? 浙江是越剧

安徽黄梅戏啊

郭:学生郭德纲,向我的衣食父母们致敬。来了很多人哪,我打心里那么痛快。

于:高兴啊。

郭:看着你们我就美得慌。

于:是啊。

郭:有人认识我们,有人不认识我们。

于:哎,有熟的有不熟的。

郭:我是中国相声界非著名相声演员郭德纲。

于:呵呵。这就自我介绍了。

郭:挺惭愧呀,干了20多年了,也不是个腕儿,也不是个角儿,也不是个艺术家。

于:啊。

郭:除了我们家亲戚没人认识我。

于:是啊。

郭:很惭愧啊,给我搁在王府井,问,认识我么,扭头人就走。

于:不认识。

郭:认识我么?哎,哎,得,还打车走了。

于:跑得还挺快。

郭:看人家。

于:谁啊?

郭:于谦老师。

于:哦,说我?

郭:了不起啊。

于:咳,也没什么……

郭:相声说得好啊,还涉足影视。

于:拍过几个片子。

郭:拍过胶片。

于:啊。

郭:拍过广告。

于:哦。

郭:拍过电视剧。

于:是。

郭:拍过花子。(拍花子:指拐卖儿童的行为)

于:我还拐小孩呢我?

郭:啊?怎么呀?

于:拍花子,我!

郭:拍。拍画,画报。画报上你穿一旗袍,跟那儿站着。

于:我拍什么不好,我拍穿旗袍的!

郭:就是仿那个上海二三十年代那个,叼烟卷那个。

于:那我也不能穿旗袍啊!

郭:净接大活儿。马上就要成为北京三绷子形象代言人了。(三绷子:指农用三轮车)

于:这什么大活儿啊这个!

郭:以后是三绷子都有于谦的照片。

于:不怎么样!

郭:多好啊,羡慕人家。小相声演员啊,比您这有腕儿的,没法比。

于:您可不能这么说。

郭:啊,我们这存了好几年了,好几十年,买辆破车开。

于:哦。

郭:人家干这行一年,人家就买了。

于:买汽车了?

郭:买月票了。

于:我坐公共汽车去是吧?

郭:什么车都能上,哎,也没人管!

于:这不是废话吗?有月票谁管你啊!

郭:多大势力啊,你看看!

于:什么势力呀!

郭:了不得啊!

于:谈不到势力!

郭:我很羡慕你呀,快给我签个字吧。

于:咱别来这个!

郭:你签,就着这会儿便宜。签一个。

于:您这做买卖是吧?

郭:哎,过些日子成大腕儿了就贵了。

于:没有!没有!

郭:多好啊,说良心话,您说相声有点糟践。

于:怎么就糟践了呢?

郭: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尘世间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

于:哦。

郭:如果于谦老师不说相声的话,那么更了不起。

于:那我干什么呀,我不说相声。

郭:因为你的家庭是书香门第。

于:哦,都有学问是吗。

郭:有学问人。往上倒明清两代这都是宦门之后啊。

于:什么叫宦门之后啊!

郭:啊?啊?(做侧耳状)

于:您想听什么呀?

郭:我一说宦门,他们都乐!

于:废话!您说宦门还不乐呀?那是太监,您知道吗?

郭:是啊。

于:您才明白呀?

郭:哦,你们家干这个的。

于:你们家才干这个的!

郭:好起照么?(起照:办执照)

于:干嘛,您要办一个?

郭:不是啊。

于:怎么意思?

郭:宦门之后不是好词吗?

于:没有好词!

郭:当官的吗!

于:您就说当官的不就行了。

郭:一直一辈一辈传下来,一直传到您父亲这儿。

于:嗯。

郭:他们这老爷子更值得一提。

于:怎么了?

郭:于谦的父亲赵老爷子,有打……

于:你先等会儿吧您!

郭:(接着)二十来岁……

于:(拦住郭)行行行了!甭说岁数了!您这姓都没弄对,说什么岁数啊!

郭:你挑一个。

于:我挑一个不像话!

郭:计着你择!(择:zhai 2声)

于:没有!

郭:你不乐意来剩下的我来。

于:您也要改姓啊怎么着?

郭:不是,你……

于:我姓什么我父亲就得姓什么呀!

郭:哦,对对对,于老爷子。

于:哎,这就对了!

郭:了不起呀,大夫。

于:医生。

郭:名冠北京城。想当初有四大名医呀。

于:有!

郭:就教了一个徒弟。

于:是啊。

郭:就是他父亲。北京城一提于老爷子,没有不知道的。

于:对

郭:赫赫有名。

于:有点名气。

郭:老西医。

于:老西医?

郭:你算吧,这多少年了吧?

于:那能有多少年哪?

郭:了不起啊,了不起啊。大排行下来,你们父亲,行八。

于:哦。

郭:一扫听,北京于八爷,

于:都知道。

郭:没有不知道的。华北,东北,问去,都知道。

于:北方这片都有名。

郭:像话吗,像话吗!

于:废话,这爷儿俩脸怎么都绿的呀!

郭:老头是病了,大爷是熬的呀。

于:哦,伺候病人。

郭:百日床前无孝子啊,家里没别人哪,就你大哥一个人啊。

于:哦。

郭:里里外外容易吗,换汤换药的。

于:哦。

郭:哟,大哥,你这脸色可不对啊,你还不及老爷子鲜活呢啊!

于:先死谁啊要?

郭:啊,怎么着,你是头里去怎么着?

于:还商量哪?!什么呀?

郭:都三天没吃东西了。

于:饿的!

郭:赶紧,厨房,你得吃饭知道吗,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于:嗯。

郭:啊,你赶紧,我替你盯着!啊!

于:哦,您在这儿。

郭:走走走,赶紧吃点东西去。

于:太好了。

郭:你这哪行去?我得管啊。

于:对!

郭:是不是,大哥走了,看着你父亲在这儿,我这心里不是滋味。

于:难受。

郭:打小跟老头一块,跟前长起来的,看着我长大的。

于:哦。

郭:现如今他这样,我心里能是滋味么。

于:就是。

郭:唉……(指着老爷子)你也有今天。

于:啊?!哎您这怎么说话的这是?什么叫也有今天啊?

郭:不是,原来多壮啊,大高个,大腮帮子,大胳膊根子。

于:哦。

郭:他一出去整条胡同,呼啦,家家关门。

于:干嘛呀?

郭:“净街于”,知道么。

于:没听说过!

郭:出来进去的,现如今,你看看,躺在这儿了:(学样)“哎呀,哎呀……”

于:上气不接下气。

郭:少说话,老爷子,啊。还认识我吗?我,德纲。

于:嗯。

郭:(学)啊,德纲啊……还认识人!

于:还行。

郭:这就行!老爷子,喝点水吗?

于:啊。

郭:(学)啊,啊……(拒绝)

于:不喝水。

郭:饿吗?吃点东西?(学)啊,啊……不吃。

于:吃不下去。

郭:哎呀,我扶您坐一会儿吧,(学)啊,啊……

于:坐不起来。

郭:我这来我……我得伺候您啊。您,要点什么呀?

于:问问他需要什么。

郭:(学)我要**(小解)……

于:啊?!等会儿吧!

郭:早就该死!

于:那是该死啊!没有这么说的,这么大岁数了要**啊?

郭:啊,怎么回事?(学)唉,解小手!

于:咳呀!到这时候说什么文言啊这?!

郭:看《金瓶梅》看多了。

于:行行行行了!甭提这金瓶梅了!

郭:来吧,我周着您,周着您尿。(周着:扶着,架着)

于:唉。

郭:(学)别动我,尿完了!

于:得。

郭:好么,弄我一鞋!

于:言多必失。

郭:老爷子,老爷子……哎,不动了,眼神可定上了。

于:哟!

郭:怎么了?我得探探鼻息啊。看看有没有出气进气啊。

于:看有气儿没有。

郭:噗……!(拿两个手指往老头鼻孔里一插)啧,死了!

于:废话,没死也让你杵死了,这个!

郭:我哪懂这个,我又没学过兽医呀,我告诉你。

于:那您就敢下手啊?!

郭:这事闹的……嚯,招苍蝇了,这就啊!

于:哪儿这么快的!

郭:这就招苍蝇了!赶紧,奔厨房!找你大哥。

于:哦。

郭:一进门,这脚刚进门槛,一瞧你大哥那背影儿……

于:怎么了?

郭:我眼泪“哗”就下来了。天下当儿子的这样的,没有了!

于:孝顺!

郭:啊,看着真腌心啊。半天我都说不出话来。

于:是吗。

郭:老头病这么些日子,他从来没解开过衣服躺着。

于:没睡过正经觉。

郭:“衣不解带”就是他呀。

于:嗯嗯。

郭:尤其是饥一顿饱一顿,对自己身体有害呀。

于:对!

郭:尤其这次,三天没吃饭了,到这会儿你说他吃得下去么?大鱼大肉,炖一肘子,来锅排骨?

于:那哪吃得下。

郭:吃不了啊!也就煮点面条,唉,看着不是滋味啊。

于:夹起来顺溜点儿么。

郭:煮点儿宽条儿的,煮点儿细条儿的。

于:嗯?

郭:煮了点意大利面,自己又抻了点面。煮了点龙须面。

于:这工夫也不小啊!

郭:打的卤子,泻的芝麻酱。担担面的调料。

于:哦!

郭:炸的酱,肉丝儿的,肉片儿的,肉条儿的,肉块儿的,肉沫儿的。鸡蛋炸酱,炸的黄酱,炸的甜面酱啊!

于:我哥哥缺心眼儿是怎么着!

郭:四十来样菜码。

于:是啊!

郭:红粉皮都切完了,这会儿正剥蒜呢!

于:嗬!吃得还真全!

郭:哎,咳,咳!没心没肺啊?!

于:可不是么!

郭:你爸爸死了!

于:告诉他吧!

郭:嗨!啊……?人死了!唉呀,唉呀……(痛心疾首)

于:哭吧!

郭:(哭)要了我的亲命喽~!(一边哭一边从锅中捞面条)

于:好么!

郭:(继续哭,接着从锅里挑面条)唉……

于:行了,就别扒拉了这就!

郭:(哭)唉……我这蒜呢?

于:咳,还找蒜呢这个?!还吃哪?!

郭:看着,又心疼又恨得慌,知道么。

于:就是恨得慌了那就!

郭:吃了四碗面条。

于:没少吃。

郭:又喝了两碗面汤。

于:嗯!

郭:我说这回行了吧?(学)嗝!

于:饱嗝上来了。

郭:等我躺会儿啊,躺会儿躺会儿……

于:还躺会儿呢还!起来吧!

郭:躺了20分钟。

于:啊。

郭:哎,哎,哎,起来。

于:嗯。

郭:怎么了?你爸爸死了。是啊?!(哭)哎哟……你怎么不早说呢……

于:早说你净吃面了吗!

郭:来吧,看看吧,都招苍蝇了,来吧。

于:刚才就招苍蝇了。

郭:来这屋一瞧,老头跟那儿躺着呢。你大哥放声痛哭啊。

于:那能不哭啊?

郭:“哇……”就哭出来了,顿足捶胸啊。

于:哦!

郭:正哭着呢,门一开,老三回来了。

于:哦,三爷。

郭:你们三兄弟,那会儿他不在家。

于:我出差了。

郭:这个没办法,演出上外地。海南岛的一个部队去慰安去了。不在。

于:哎哟,不对!

郭:这老三哪,啊这……

于:行行行行行了!甭往下说了啊。

郭:怎么了?

于:您那打刚才我听着就有点偏。

郭:怎么回事?

于:慰安去像话吗?!

郭:不给钱啊,慰安演出啊。

于:那叫慰问,您知道吗!

郭:哦,慰问呢是吧?慰问演出,说好几年慰安了。

于:什么学问啊这是!

郭:慰……慰问演出。

于:慰问。

郭:不在,赶不回来,海南呢!

于:啊。

郭:老三近,老三谈生意在保定那儿呢。

于:河北。

郭:哎,有一个发明创造。跟那儿正谈项目呢。

于:什么发明啊?

郭:嗯,他研究了一个高科技的东西。

于:哦。

郭:就是这个火烧里边不加驴肉的。

于:那不就是素火烧吗那个!

郭:啊,对,你也听说啦?

于:那研究什么?嗬,真是……这谁不知道啊这个?!

郭:高科技!高科技,彻底粉碎驴火的梦想!

于: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个!

郭:改素火!素火,啊。

于:早就有这个!

郭:签合同,请客户洗澡。在保定,池子里正泡着呢。

于:不够火烧钱!

郭:啊,手机一响,一接电话,老头要坏。

于:嗯。

郭:扔了电话从池子里出来,上京石高速,哎呀……回来了!

于:我哥哥裸奔着就回来了啊?!(按:应该是弟弟,但是录音中说成哥哥,系一时口误。)

郭:他穿着拖鞋呢。

于:咳!那不管用!

郭:啊,这来一眼镜来一口罩,算三点式。

于:没听说过!该挡的地方全没挡着!不像话!您说这个都。

郭:哥俩趴在这儿啊,扶着老爷子呀,抱头痛哭啊。

于:啊。

郭:(哭)宝贝儿哎……

于:哎嘿嘿嘿!

郭:(边哭边唱)啊哎唉咳~

于:你就别唱了!

郭:哭啊。

于:哭老爷子有哭“宝贝儿”的吗?

郭:怎么哭啊?

于:哭老爷子吗!哭我的爸爸!

郭:哦,行。哭,哭吧,哭完了,哭完我得劝啊。

于:嗯。

郭:别哭了,别哭。别哭。二位,这事儿这样啊,现如今老爷子算是没了。您二位孝心尽到了。下一步,怎么处理这件事?

于:哎,办事吧!

郭:就是啊,几种方法。一种是大操大办,拿钱来,买这堂事,解心疼!

于:哦。

郭:还有一种方法简单省钱。

于:怎么弄?

郭:买俩贴饽饽,绑在你爸爸脚上。

于:嗯。

郭:喊两条狗进来把他拉出去。

于:啊?!这谁的主意啊这是?

郭:我啊。

于:您?!

郭:我,我没说出来,我心里这么琢磨来着。

于:您敢说出来吗?!

郭:这是一个很搞笑的做法!

于:这儿您还搞笑啊?

郭:我这人好诙谐,您知道吗。

于:什么日子口儿了您这是?!

郭:不是,我跟你父亲我们情同父子,我能不替他考虑吗?

于:啊。

郭:这……多搞笑的事啊这个。

于:甭搞笑了!

郭:我可爱鼓捣这事。知道么。大爷站起来了:万贯家财不要了!

于:哦。

郭:全花了。啊,给你爸爸办这堂白事。

于:好。

郭:三爷不干了:这不行啊,解心疼是解心疼,完事咱这日子怎么办呢?花一半留一半吧,还得过。哥俩越说越呛,要打起来了。

于:嗯。

郭:死丧在地不可打闹啊。

于:这对。

郭:谁劝?我得拦着。

于:您劝吧。

郭:我说,二位,二位!别闹啊,别闹。来,你卧这边,啊,你卧这边,来来来。

于:对。

郭:别闹!停着灵呢不知道吗?这是你们亲爹,知道吗,这不是臭狗食,知道吗。

于:哎?没这么比的啊!

郭:我就这意思。我劝他们俩人。知道吗。别闹,有事好好商量。大爷的青筋都蹦出来了:没商量,知道吗,我起誓!这事就得照我的办,谁拦着我,哎,我是孙子!

于:说这狠话!

郭:三爷比他还横,“啪”一拍桌子:你是孙子,我不是孙子吗?啊?拦着我我是孙子!

于:嚯!

郭:我得劝啊,二位,二位,要再闹我可是儿子啊!我告诉你们。

于:(怒)去!有这么起誓的吗?!

郭:别闹,啊!咱好办。家里不是存着点大五幅的白布吗?

于:哎。

郭:拿出来,做出了孝袍子孝帽子来,都弄好了,给大伙送信。

于:哎。

郭:要说你们老爷子不容易啊。这一辈子为家为业操劳,以至年老气衰,心脏之症痛绝俱裂,虽经北京著名的医师肖龙友、孔伯华、汪逢春、施今墨(注:肖孔汪施是民国时期北京四大中医学家)以及西医方世山,各大名医临床会诊,怎奈你父亲的心脏停止跳动,他老人家乘风而去,驾鹤西归,构奔西天极乐世界而玩儿……去了~

于:嘿,我爸爸死得还真热闹。

郭:报丧讣闻传出,各界亲友纷纷前来吊唁。送来花圈帐子挽联不计其数。

于:哦。

郭:这边写:纸灰飞化白蝴蝶,那边写,血泪染成红杜鹃。

于:嗯。

郭:大伙儿都写我不能闲着,裁张纸条写五个大字贴在正当中——

于:什么字呢?

郭:笑贫不笑娼!

于:咳!哪儿有这五个字啊?

郭:隶书,写的隶书。

于:您就甭说这书法了。没有写这字的!

郭:没有就撕下来,撕下来贴大门上去。

于:咳,哪儿也不能贴啊!

郭:大门旁边有啊,那字儿是我写的!

于:哪儿啊?

郭:大门左边四四方方四个大字,苍天有眼!

于:(怒)我爸爸死得活该是怎么着?

郭:不是啊,叫什么……

于:恕报不周!

郭:对不起啊,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岁数小。

于:真是。

郭:我打你们家过,看见天儿贴着,我没注意过。

于:你们家才天天儿贴这个呢!

郭:叫什么,恕报不周啊?

于:恕报不周!

郭:“恕报不周”。都弄好了,给老爷子换洗衣服。跟床上这么些日子这身上都馊了。

于:就是。

郭:胳肢窝都小茴香味的。啊,洗。把这身扒下来。擦吧擦,洗吧洗吧。

于:嗯。

郭:大柴锅,做好了。架上火,咕噜咕噜噜噜。水开上来了。

于:啊。

郭:这活儿谁干?我来!

于:您干?

郭:脱一大光膀子,来一大皮兜子。

于:哦。

郭:胶皮鞋,水热了吗,啊?水热了吗?(洗)

于:干吗,您这是煺猪毛呢这是怎么着?

郭:干干净净的么。

于:干干净净您穿水叉干吗呀?

郭:干干净净,弄我一身,弄我一身,啊。

于:嗯!

郭:拿那铁刨花,倒上84(消毒水),“哗,哗……”

于:还消消毒。

郭:干干净净的,穿好了装裹。整部金刚经陀罗经被,漂白布高筒水袜子。

于:哦。

郭:都穿好了。把棺材就搭来了。

于:哦。

郭:早年间的老存项啊,北京前门外打磨厂万益祥木场的货,这个材料叫金丝楠!

于:好东西!

郭:棺材来了,上三道大漆,挂金边,头顶福字,脚踩莲花,棺材头里边儿用白油漆写的宋体的扁字,写着你父亲的名字。

于:哦。

郭:上写着“钦封”。这“钦封”俩字是红的,底下是白字,是你爸爸的名字。

于:哎。

郭:“钦封 登仕郎 于太公 讳 进锅”。

于:我爸爸叫鱼进锅呀!

郭:啊?

于:干嘛,您这是熬鱼是怎么着?

郭:你说叫什么?叫鱼头泡饼?

于:没听说过这个!

郭:这带主食这个。

于:没饼什么事儿,这里头!

郭:啊,饼都吐出去了?

于:咳,甭说这个了!

郭:不要这个是吧?哎。反正不知叫什么吧。入殓!什么叫入殓啊?

于:这是……

郭:死人装棺材。

于:这叫入殓。

郭:入响殓。吹管子的,打那九音锣的。八面大锣那个大呀。

于:是啊?

郭:这么大个这个大锣,我告诉你。哎,嘿,嗯,这么大个。(比划出茶杯口大小)

于:咳哟嗬!这叫大锣啊这个?

郭:(学)当,当~

于:它,它太小了!

郭:算卦的上你们家随份子来了。

于:轰出去!

郭:实际上那锣很大。敲起来震天震地。咣,齐,咣,齐咣齐,咣~

于:这就对了。

郭:敲得人心都碎了。

于:是啊。

郭:阴阳声一报,吉时已到。请大爷!掐尸的、入殓的全过来了。这叫长子抱头!

于:是!

郭:你大哥过来,好,来了,走~(捏着鼻子提起尸体,向外一扔)

于:您这往出扔臭大姐是怎么的?

郭:都腥气了!

于:什么腥气啊?!

郭:长子抱头啊。

于:长子抱头这么抱!(双手)

郭:这么抱是啊?走,师傅,受累,吹!“俺们这旮都是东北银~”

于:咳!

郭:好听,这好听。

于:这好听管什么用啊?

郭:紧跟着,高搭法台请和尚念经。正中间坐着一位,头戴毗卢冠,身批袈裟(注:就是西游记里唐僧那身打扮)这位大帽,两旁边是小和尚。念的是焰口施食开十六本经,一边念一边撒米撒小馒头。(拍手)这经太好听了。

于:哦,那这么着,那好听你给学学这个经怎么样?

郭:学这念经的这个啊。好好好。(清清嗓子)会得不多啊。

于:唱几句。

郭:简简单单的。

于:哎哎哎。

出自何处

郭:(念)道场成就,赈济将成。斋主虔诚,上香设拜。(唱)坛下海众,俱扬圣号。苦海滔滔孽自召,迷人不醒半分毫,世人不把弥陀念,枉在世上走一遭。近观山有色,细听水无声,春去花还在,人来鸟不惊。八月中秋雁南飞,一声吼叫一声悲,大雁倒有回来日,死去亡魂不回归。(改唱黄梅戏“天仙配”曲调)众群僧把法鼓敲,敲木鱼儿打金铙,你我好比鸳鸯鸟(好比鸳鸯鸟),比翼双飞在人间哪……啊……哎……

于:(打郭德纲)不像话!什么乱七八糟的这是!

郭:念完经打和尚!

于:就用这儿了是吗?

郭:没告诉你就会几句吗,你不拦着点。唱错了。

于:咳,我还拦晚了。

郭:每七天念一回,僧道檀尼轮班来,北京居士林的居士给你父亲撰咒。

于:对。

郭:一般人请的来吗?居士林的来了。

于:是。

郭:功德林的也来了。

于:啊?

郭:起士林的也来了,麦当劳的也来了,全聚德的也来了。

于:怎么来的净是饭馆的啊?

郭:借这个机会盖一个小吃街,盖个庙会什么的。

于:咳!这不跟着起哄吗这!

郭:给你爸爸带来福利啊!

于:不要这个!

郭:好。一直等到出殡这天,早晨起来看这天啊……嗬!

于:大晴天!

郭:黑得跟锅底似的!

于:哎哟!

郭:“骨碌骨碌……”打雷,“喀嚓”打闪。

于:啊。

郭:一看见打雷,你大哥赶紧出去,抱着树。

于:哦。

郭:(学)都躲开点,打雷了!别劈着你们啊!!

于:就劈他一个人儿啊!

郭:好诙谐!

于:这地方诙谐什么呀这!

郭:诙谐!

于:这地方用这个吗?!

郭:“搞笑大爷”么,就是他。

于:甭说这个了。

郭:他非常喜欢拿自己找乐,知道吗。

于:那也不能抱树去。

郭:糟践自己给大伙带来乐趣。好人啊。

于:得得,算了吧。

郭:一会儿的工夫,天可就晴了。

于:哦。

郭:晴空万里,红日喷薄。院子里边立三棵白杉槁。打七级大棚、过街牌楼、钟鼓二楼,蓝白纸花搭的彩牌楼,上写三个字,当大事。

于:嗯。

郭:孟子曰:“唯送死者以当大事”,早晨九点来钟出堂发引,先放三声铁炮,请来了文官点主、武将祭门,先由杠夫二十四名将经棺请出门外,杠夫满都是红缨帽、绿架衣、剃头、洗澡、穿靴子,一个个是满穿套裤,八十人杠换三班二百四十人,摆开一字长蛇五里阵,浩浩荡荡,威风凛凛。最前边是三丈六的铭旌幡,紧跟着就是纸人纸马。

于:哦。

郭:有开路鬼、打路鬼、英雄斗志百鹤图,方弼、方相、哼哈二将,秦琼、敬德、神荼、郁垒四大门神,有羊角哀、左伯桃、伯夷、叔齐名为四贤,纸人过去了,童引法鼓子弟文场,七个大座带家庙,松鹤、松鹿、松亭子,松伞、松幡、松轿子,花伞、花幡、花轿子,金瓜钺斧朝天镫,肃静回避牌,外打红罗伞一堂,上绣金福字,飞龙旗、飞凤旗、飞虎旗、飞彪旗、飞鱼旗、飞鳌旗,四对香幡、八对香伞,尼姑二十名,道姑二十名,檀柘寺的和尚四十名,雍和宫大喇嘛四十名,在前面有影亭一座,摆着你爸爸的像片(模仿于谦父亲的遗像)。

于:咳!猴儿啊!

郭:送殡亲友两千多位,有的人架着你哥哥,有的人架着你兄弟,这哥俩头戴麻冠、身穿重孝是泣不成声啊。

于:哭!

郭:早晨九点钟出堂发引,这口棺材,由南城奔北城,由北城奔东城,转遍了北京四九城,到晚上七点半才把这棺材抬回了家!

于:怎么又抬回来了?

郭:没坟地!

于:去你的吧!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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