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上一句是什么下一句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是一句十分悲凉的话,自带秋风扫落叶的无情,也有寒冬腊月里的冰冷刺骨。为什么会这样说?原因有三。
其一:寡妇失去丈夫很可怜,似乎人生自带几分悲苦之色。 因为在古代寡妇失去了丈夫,已经很不幸了,家里少了顶梁柱,生活没了来源,只能依靠娘家或者丈夫的兄弟过活。要是娘家足够殷实,这还没有什么,多少还有口饭吃。要是娘家看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能收留,这便是将自家女儿往火坑里面推。
这个时候,寡妇要是有儿女,多少还有个盼头;要是孤身一人,多少唾沫子糊上来凭空污人清白。再要遇上昧了良心的夫家亲戚,抢夺家产就是倒了血霉。所谓人言可畏,大概就是如此吧。
其二:寡妇作为女性弱势群体,大多是要被消遣的。 大家仔细想想,寡妇门前的是非是不是基本上都是桃色新闻?,大多都要与男性挂钩,与名节挂钩。更有甚者,污了夫家声名的女子基本上是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的。这就显示出千年封建糟粕文化对女性的不公。我想起周迅在《红高粱》里面饰演的九儿,为了报复自己的寡妇嫂子就是从名节入手的。
其三:寡妇这个词汇自带歧视色彩 ,就和聋子、瘸子之类的没什么区别,时时刻刻提醒失去丈夫的女性,你不再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你的人生也不再多有可能。最多不过像《红高粱》里面的寡妇嫂子,多挣几块贞洁牌坊,这辈子为了维护贞洁牌坊失去了更多主观能动性。
说到歧视色彩,大家再想想,寡妇门前是非多,鳏夫房顶炊烟少?是不是很不一样?鳏夫死了老婆,家中只是少了烟火气;而寡妇死了丈夫,家中多的是鸡飞狗跳,是个人都能说上几句。
所以,古代寡妇身旁的是非很难躲开。 退一步说大多寡妇没有人生自主权,缺少经济独立权。只能依附父母兄弟过活,因此主动过渡出自己的话语权,过上对家中掌权者言听计从的生活。像李清照这样可以选择重头再来的女子,太少了。
还好现代离异女性,可以选择经济独立,选择重新接纳生活的能力。相较于古代寡妇,这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这句话是旧社会封建资产阶级产物,现在已经过时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压得死去丈夫的妇女在人前抬不起头了。她们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进,不敢和外界男人接触,在家享受凄凉和孤独,这是男尊女卑思想在作怪。就允许男人三妻六妾,不允许女人再找人家,这是封建主义思想残余,是对妇女心灵和生理上的严重摧残。
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上一句是什么下一句,这里还有个上半句,上半句说的是:鳏夫房顶炊烟少,这句话意思是,家里的男人妻子去世了,这个男人很少在家中做饭,在农村,一般都是烧柴做饭,有很多的炊烟,当他的妻子去世以后,看见他家屋顶的烟筒炊烟就少了,因为他还要打内打外,时间有限,男人也不爱做饭,所以有时做一顿吃一天,能凑合就凑合,说明死去妻子的男人在家也很可怜。
要说有什么典故?实际我看也没什么典故,就是过去的孔子思想的三重四德,好女不嫁二夫的影响。过去在农村,有很多的贞洁牌坊。就是家中的男人去世后,不再改嫁,在家中不但抚养自己的子女,还要伺候自己的公婆,受尽了艰辛和煎熬,好像这个妇女有多伟大, 但不知道给这个寡妇造成多大的心灵创伤。
但是过去的寡妇也有改嫁的,她们改嫁以后,不受到男人的重视,低人一等,拿现在说是二手货。
在旧时,寡妇是左邻右舍的关注对象,不是在帮助她,而是对她家和她进行偷窥,看哪个男人进她家门了,对她的私生活特别关注,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对象,这也是封建思想残余在作怪。
不但如此,旧时的男人可以随便休妻,如果看不上妻子的,找个借口,写上修书,就把她送回娘家去,可见当时的妇女在旧社会地位有多么的低下。
新中国解放后,广大妇女彻底得到翻身解放,结婚自由,离婚自由,自由恋爱。
现在不是二婚,三婚四婚都可以了,有的还成了住家保姆,有的妇女以再婚为名,还要多少彩礼,没过几天,就走人了,欺骗男人。
寡妇的再婚,要受到人们的理解和尊重,但女人也不要为了再婚,欺骗男人,这样是不道德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可不是什么典故,所以也就没有啥出处,这其实就是一句民间俗语而已。
当然了虽然说是一句俗语,确实有上半句,两句话连起来就是鳏夫屋顶炊烟少,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里的鳏夫指的是死了老婆的丈夫。
这两句话算是,对鳏夫和寡妇的一种形象比喻而已。
我给解释一下前半句。
我们知道在过去的社会中,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
就拿乡村来说事,一个家庭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地,而种地就是家里男人最大的工作。
可这地一点都不好种的,不说别的,就说这劳作时间,太阳还没爬起来,男人就得头顶着星星出门,等到了地里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这就开始忙乎地里头的事,等到天黑了,看不清楚了,这才回家。
您想哇,男人在外边整个就忙乎一天。那么娶了媳妇,媳妇就在家里打扫家务,该吃饭做上饭,中午送到地头上,晚上在家里做完饭等着男人回家吃饭。
可这家里要是老婆没了,一个白天都不会看到这屋顶冒出炊烟,而男人在地里,到了中午的时候对付一口头天晚上做的一点饭食,将就将就就完事了,晚上回去才开火做饭。
所以鳏夫屋顶炊烟少,这其实就是在说一个家庭没有女人的情况下,过得比较杂乱。
其实搁到现在,很多人也是有体会的。你比方说,老婆一高兴,往娘家住了好几天。
这老公一听,那是开心坏了,工作一完成,回到家里啥也不想干,吃饭的话,到饭馆里头一碗面条就能解决问题,再不济也能叫个外卖啥的,开火不开火的就少了很多,毕竟现在人们喝口热水都有热水器。
至于家务?想多了吧,抓个鼠标,难道不香吗?
而当老婆回来,看到家里成了猪窝,只要脸皮够厚,挺过一阵子就没啥事了。
所以男人一个人在家里,一般都不会开火做饭,烦这个事。
好了我们接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咋说呢?鳏夫屋顶炊烟少这句话很少用,经常听到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为什么呢?其实也就是一种八卦的心态而已,再加上过去的妇女地位很低的,家里没了男人,这个家庭地位跟着就会降低,各种闲杂人等地痞无赖等等,就感觉往上靠,能占点啥便宜,于是这事就多了起来。
其实在过去,对寡妇的形容有很多,比方说寡妇不夜哭。
啥意思呢?说作为寡妇就要安心守节,不能在深夜里头躲在家里哭泣,如果让人听到在家里哭泣,就会有人认为想男人了,这就要受到人们的嘲笑。
您看看,人家哭也要说事,这其实从侧面说明了,当时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不高,成了人们八卦的一个事。
举个例子,您体会一下。
话说,在明朝时期,江南这个地方有一个寡妇,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
这家里就剩下这寡妇和两个孩子,那么当时寡妇就发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跨出家门一步。
这事一直延续了一些日子,可有一天哪,邻居家就着火了。
过去的火势也大,毕竟都是木头结构的房子,这一烧起来,不好控制,最终火势从邻居家就蔓延到了寡妇家里了。
寡妇家还是有家里人的,哥哥嫂嫂的也都有。
所以当时家人,就让寡妇赶紧的从房子里头出来,您猜这个寡妇怎么选择的?
她把家里七岁的男娃交给了嫂嫂,自己抱着三岁的女娃留在了屋子里头。
然后硬生生地被这场大火给烧死了。
看了这个事,不管是谁心里都有点悲凉,寡妇不仅把自己烧死了,还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一般人真没这么狠心的,只能说这寡妇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单独留在这个世界上了,怕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可见女人在当时的社会地位的低下,所以她选择了将男娃留给了嫂嫂。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那么这些寡妇为什么不改嫁呢?
很多时候,对于女人再嫁这事,有很多束缚,说几句在当时比较流行的话您就明白了。
您比如说,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啥意思呢?意思是说男人再婚是可以的,而女人再嫁是不允许的。
这还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嫁二夫男;烈女不嫁二男等等的说法。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寡妇再嫁的,但寡妇再嫁的这套仪式跟正常的结婚流程就不一样了。
正儿八经结婚的都是走正门,寡妇再嫁,这就得走偏门,后门,或者直接在后墙凿一洞,从洞口钻出。
这也就算了,有些地方还有规矩,一般结婚是白天,寡妇再婚就得是晚上举行,而且还不能使用喜庆的鼓乐来伴奏。
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很多的。
所以寡妇在当时的社会地位很低的,很多条条框框地束缚着她们。
咋说呢?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无非就是贪图寡妇家里的财产,以及贪图寡妇的美貌。
接下来,就说道说道这方面的事,您自己看看。
宋朝怪事,寡妇门前的两个宰相。
这事说起来还有点复杂,简单地说,因为寡妇再嫁的这件事,两位宰相被双双降职。
这寡妇是谁呢?她是当时左领将军薛惟吉的遗孀,叫柴氏。
在开头这里,必须说一下薛惟吉的家庭,这算是一个伏笔。
薛惟吉的老爹叫薛居正,这薛居正也厉害,他是宋太祖时期的宰相。
话说能在宋太祖跟前当宰相,能力不一般啊。
但这薛居正却娶到了一个悍妻,这其实也没啥,不就是妻管严吗?可这妻子也没有给薛居正生个一男半女,不能生养,这也就算了,她也不让薛居正娶个妾室啥的。
最后薛居正老了就收养了一个养子,这就是薛惟吉。
好了,这就是薛惟吉的一个家庭背景。
我们再来说一下这个薛惟吉。
这么说吧,薛居正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个薛惟吉很是疼爱,最终都变成了溺爱。
这一溺爱就出了问题,薛惟吉这人就成了问题男孩,见天地出去喝酒享乐,就不成个体统。
后来薛居正死了,当时宋太宗就过去吊唁。宋太宗啥人?周围的人都相当了解,所以对薛惟吉说:
不肖子安在,颇改行否?恐不能负荷先业,奈何!?
这是一个警告,给薛惟吉敲敲边鼓,别天天的胡闹,最后这个薛惟吉接受了这份警告,改过自新了。
薛惟吉这人,不喜欢文,喜欢武,最终做到了左领大将军的位置上,但他在四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
那么薛惟吉和他老爸薛居正是一样的,管不了家,按照史书上的说法是: 御家无法 。
所以薛惟吉一死,这家里就乱了套了。
这就开始说正题了。
这个柴氏是薛惟吉娶的后妻,而这个妻子和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向来就不和睦。
所以柴氏在薛惟吉死后,在家里也是待不下去的,所以她就想改嫁。
最终柴氏就选择了当时的宰相张齐贤作为改嫁的对象,双方还约定了婚约,这事敲定之后,张齐贤还打算派车来接她。
这种事就暗不了,所以最终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就知道这事了。
柴氏作为薛家的人,手里可是有着一份不算薄的财物,她这一走,一准带走,所以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就不干了,拦不住,这就写了一纸诉状,就把这柴氏给告了。
理由就是这后妈,要改嫁,还要拿走爷爷和老爹两代人积攒的财物。
那么开封府是不能不接这个状子,但他接了状子之后,也处理不了,毕竟这事牵扯到了当朝宰相张齐贤,所以这事就层层上报,最终案子就落到了当时的皇帝宋真宗的案头。
宋真宗看了卷宗之后,他也不想把这事弄的太大,能处理尽快处理就完了。
结果宋真宗让人下去询问了一下柴氏,那么询问的结果就有点不一样了。
柴氏的说法和薛惟吉两个儿子的说法可一点都不一样,这弄的就没法把这案子继续下去了,于是案子重新摆在了宋真宗的案头。
宋真宗没辙了,只能走程序了,把案子发到御史台来进行审理。
按理说,事情走到这一步,按照程序走就行了,结果这柴氏气不过,就跑到开封府府衙,击鼓告状,告什么呢?告另一个宰相向敏中,用一个很低的价格,购买薛府的旧宅。
这也就算了,这位向敏中宰相还想向柴氏求婚。
这两件事柴氏就没有答应,结果就是惹怒了向敏中,向敏中就指使薛惟吉的两个儿子来诬告柴氏。
好吧,原本是一桩儿子告后母的案子,转脸就有了前序,案中有案啊!
这个前序就把宋真宗给惹怒了,为嘛呢?
宋真宗知道薛惟吉的两个儿子,是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家伙,所以宋真宗就给薛惟吉的两个儿子,下过命令,不允许他们把家里的产业给卖掉。
皇帝的命令他们都不听,这还了得?
于是宋真宗就把宰相向敏中给叫了过去。
卷宗往向敏中面前一搁,这都不用言语,向敏中知道宋真宗是啥意思,所以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事的前前后后都交代了。
向敏中是这么交代的,他确实想要花费五百万钱购买薛氏的老宅,而且他也确实死了妻子,但再婚这事压根就没有想过,所以向柴氏提出求婚的事,那更是无稽之谈。
好吧,事情到这里,算是明了了,向敏中确实是违诏了。
但这种事,宋真宗不想把他弄大了,能把这事平息了就成。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柴氏可不干啊,你们都息事宁人了,她呢?
所以柴氏随后又提起了诉讼。
那么有人要告,这案子就得有部门接着。
行吧!那么御史台又开始审理这个案子。
结果这么一审问又牵扯出了事来了。
谁还没有一个政敌啊?向敏中也是有政敌的,所以就想借着这个事情,扳倒向敏中。
那么这个政敌是谁呢?他叫王嗣宗官职盐铁使。
王嗣宗就说了,向敏中购买薛氏宅子的事是真的,向敏中死了妻子也是真的,但向敏中不打算另娶是假的。
其实向敏中已经打算要娶老婆了,迎娶的对象是已经死了的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而且这事就是最近发生的。
按照当时的说法叫: 密约已定而未纳采 !?
这弯绕的可够大的,周围的人,这瓜吃的,情绪是一浪高过一浪,那叫个跌宕起伏。
但这事到这里,宋真宗就不干了。这是干什么呢?蒙骗皇帝吗?
前脚违诏就不说了,后脚还在骗皇帝,这就过分了。
再有就是向敏中两次都能这么干,而且对象指的就是皇帝,那也就是说,向敏中没有向柴氏求婚的说法,他一准也是不成立的。
那么向敏中这里问题就到了这里,而张齐贤的问题也被深挖了出来。
柴氏这个状纸,是张齐贤的儿子给柴氏写的。
这一句话,您也就明白了,柴氏一开始状告的事,何尝不是张齐贤在后边出谋划策的。
柴氏这里已经问了很多了,那么就得找一找柴氏身边的人问一问深挖一下,结果抓来仆人这么一问,还有收获,说这柴氏隐藏了大概有两万贯的宝贝。
于是这个案子牵扯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好的。
向敏中这个宰相是做不成了,被降级成为了户部侍郎,到永兴路这一片地区出任。
至于张齐贤,就被降成了太常卿,去管理西京这个地方。
两个宰相全部降级使用,至于薛惟吉的儿子,因为违诏出卖房产,被拉出去用鞭子抽了一顿,而卖掉的房子,要他们赶紧的赎买回来。
所有的后续事情,宋真宗让御史台和开封府府衙予以监督执行。
当然,最后还有柴氏,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是没有办法再嫁给张齐贤了,而且她还被惩罚了,罚款八斤的铜,而赎买房产的钱就是从柴氏藏起来的宝贝中划出的钱款中支付的。
所以从这件事中,您就能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是什么意思了。
刘三姐和名士对歌,出自老**《刘三姐》。老**《刘三姐》算得上是历史时期的大片,曾经风靡全球华人圈。影片中刘三姐和名士对歌相当精彩,值得品味。
影片中刘三姐和名士对歌,是从秀才的船来了开始,到山歌“好笑多,好笑老牛跌下河,若还老牛泡死了,拿起尖刀慢慢剥”为止,我闲品这一段,当然也会援引影片中的其他剧情来铺垫。
扯淡完毕,言归正传。
对歌的那天,岸上人山人海,全是刘三姐这一方的穷人们。清水河里的大船上,则是莫怀仁和他请来的“当今名士”。给观众一种穷人们居高临下,势如破竹的感观。
对歌总共十六个回合,我们一个回合一个回合往下看。
第一个回合:蠢材也敢对歌来。
莫怀仁这一方还有三个人没有来。刘三姐这一方,李老汉看到秀才的船来了,带着刘三姐去拦秀才的船。秀才的船上,三秀才站在船头,看到李老汉的船过来,连叫:“撞上了,撞上了。”
李老汉用撑杆抵住秀才的船头问:“你们是莫怀仁请来跟我们对歌的吧?”陶秀才说:“今天莫老爷请来的都是当今名士,你们不得无礼啊。”
陶秀才是曾经跟莫怀仁去茶林,与刘三姐见过面的,那时候刘三姐还唱山歌骂陶秀才“好笑秀才酸气多,快回书房读子曰,之乎也者学会了,才好摇头晃脑壳”,但是刘三姐并不知道他姓甚名谁。而与陶秀才同船来的另外两个秀才,与刘三姐还是第一次见面。刘三姐唱:“隔山唱歌山答应,隔水唱歌水回声,今日歌场初会面,三位先生贵姓名?”
陶秀才唱:“百花争春我为先。”李秀才唱:“兄红我白两相连。”罗秀才唱:“旁人唱戏我挨打。”三秀才合唱:“名士风流天下传。”刘三姐才知道三秀才一个姓陶,一个姓李,一个姓罗。
在这个场合,讲礼貌是陶秀才提出来的,刘三姐充分尊重了陶秀才的提议,很讲礼貌的提问,可是陶秀才一点礼貌都不讲,连个自我介绍都要让刘三姐猜谜,带起李、罗二秀才的节奏,一起刁难刘三姐。敢情站在陶秀才的立场,只要刘三姐讲礼貌,三秀才是可以不讲礼貌的。
这分明就是刘三姐给陶秀才脸,陶秀才自己不要脸。刘三姐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给脸了,直接骂回去:“姓陶不见桃结果,姓李不见李花开,姓罗不见锣鼓响,蠢材也敢对歌来。”真是骂得解气。
第二个回合:看你也是一蠢材。
李秀才第一次见识到刘三姐的厉害,向陶秀才确认刘三姐的身份以后,立即上阵发难,唱:“赤膊鸡仔你莫恶,你歌哪有我歌多?不信你往船上看,船头船尾都是歌。”开口就骂人。
刘三姐立即回骂:“不懂唱歌你莫来,看你也是一蠢材,山歌都是心中出,哪有船装水载来?”
这个回合很有意思。李秀才到底懂不懂唱歌呢?答案显然是懂的。君子六艺,是书生的必修课,其中就包括音乐,能够考上秀才,音乐这项基本功不可能不会。
可是懂归懂,不代表强项。譬如古代武将,十八般兵器都懂,可是上阵打仗,关公就得用大刀,秦琼就得用双锏,才能正常发挥,要是换用不强项的兵器,无异于自己找死。
秀才的强项是什么?是八股文。书生考功名,考的就是八股文,考中了,就是秀才。至于音乐等才艺,肯定不是秀才的强项。毕竟秀才、名士,可不等于才子。
刘三姐唱山歌是出名的,唱山歌就是刘三姐的强项。李秀才用自己的不强项,去斗刘三姐的强项,从这个角度说,的确不懂唱歌,刘三姐骂李秀才蠢材,一点都没骂错。
第三个回合:伸手就打笑脸人。
经过前两个回合,另外一条大船上,莫怀仁已经在骂三秀才是蠢材了。不过要我说,莫怀仁自己才是天字第一号蠢材。
都说术业有专攻。孔子做木匠,岂能胜过鲁班?管仲去行医,如何能赢扁鹊?莫怀仁请三秀才来跟刘三姐对歌,以君之下驷,决其上驷,对歌要是不输,那还有天理吗?
莫进财喊话,叫陶秀才把船开过去,三秀才上莫怀仁的大船。刘三姐等人也上岸。
三秀才上船后,莫怀仁笑对刘三姐:“刘三姐,今天和你对歌的,都是当今名士,你要是认输,倒也罢了,要不认输,你可别后悔呀!”装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刘三姐唱:“没后悔,你会腾云我会飞,黄蜂歇在乌龟背,你敢伸头我敢锥!”回怼很是威武霸气——敢就一个字,我之所以唱。这已经是刘三姐第二次伸手就打笑脸人了,第一次是在茶林。
那是李老汉收留刘三姐不久,莫怀仁笑着去茶林招安刘三姐。
伸手不打笑脸人,似乎是人情社会的约定成俗。从常理来说,不管刘三姐受不受招安,都应该对莫怀仁以礼相待。可是莫怀仁一找刘三姐说话,刘三姐就唱山歌骂莫怀仁,这完全是有悖常理的。
连陶秀才指责刘三姐:“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竟敢唐突莫公?!”都被刘三姐唱山歌骂:“好笑秀才酸气多,快回书房读子曰,之乎也者学会了,才好摇头晃脑壳。”
在茶林,莫怀仁招安刘三姐失败,就禁歌;禁歌失败,就禁采茶;禁采茶失败,才与刘三姐约定对歌,如果莫怀仁请到高手,唱歌唱赢了刘三姐,穷人们就答应禁歌禁采茶。若非如此,也就不会有这次刘三姐和名士对歌了。
第四个回合:难道怕你这条狗?
刘三姐伸手就打笑脸人,再次让莫怀仁受不了,让人对回去。李秀才说:“莫公不必介意,我来。”开唱:“小小黄雀才出窝,谅你山歌有几多?那天我从桥上过,开口一唱口成河。”既骂了刘三姐,又唱出来那么一点气势。
可是刘三姐“山中老虎都见过,难道怕你这条狗?”一首山歌怼回去,直接让李秀才知道什么叫气势,唱:“你歌哪有我歌多,我有十万八千箩,只因那年涨大水,歌声塞断九条河。”从这个回合开始,我认为精彩胜过诸葛亮舌战群儒。
第五个回合:我是江心大石头。
陶秀才上场,换下李秀才,唱:“不知羞,井底青蛙想出头,见过几多天和地?见过几多大水流?”
这一唱,莫怀仁就赞:“好!不愧为当今名士。”请来的秀才也纷纷叫好,夸陶秀才。
上一回合,刘三姐是笑对李秀才,这一回合,刘三姐则是怒对陶秀才,唱:“你住口!我是江心大石头,见过几多风起浪,撞破几多大船头!”这是真怒啊!
为什么三秀才中,刘三姐第一个怒怼的是陶秀才?
秀才是封建社会的产物。封建社会是阶级社会,从上往下,分士、农、工、商四大阶级。
陶秀才是士,刘三姐是农,这是社会地位的差距。陶秀才这首歌,就不是唱给刘三姐的,而是唱给穷人们听的。
你们这些穷人们,不是跟着刘三姐唱山歌,抗交租税吗?现在我陶秀才就告诉你们,刘三姐带领你们大家唱山歌,抗交租税,并不是为你们好,只是利用你们这些穷人们,为她刘三姐自己打通社会阶层的上升渠道。
陶秀才这首歌,就是一个阳谋,摆在台面上的离间计。要是刘三姐怼不回去,就得完蛋。莫怀仁这一方的人当然要称赞叫好。刘三姐则是动了真怒:姐大风大浪见多了,破你这小小的离间计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第六个回合:罗秀才上阵磨枪。
离间不成,陶秀才没辙,就推李秀才上。李秀才也没主意,就推罗秀才上。罗秀才更没主意,但是不得不上,只能找人要来一本歌书,上阵磨枪。
上阵磨枪不亮也光,罗秀才给刘三姐唱了一个谜题:“一个油筒斤十七,连油带筒二斤一,若是你能猜得中,我把香油送给你。”把所有穷人们都听得大笑起来。
古秤十六两一斤,斤十七可不就是二斤一吗?这么简单的算术题,文盲都会啊。罗秀才还得意着呢,一边对莫怀仁这一方的人邀功:“看看,到底叫我给打下去了。”一边问刘三姐:“怎么样,答不上来了吧?”真是个搞笑的高手啊!佩服!
刘三姐笑归笑,歌还是要对的,毕竟是对歌嘛,唱:“你娘养你这样乖,拿个空筒给我猜,送你回家去装酒,几时想喝几时筛。”这一下,到底是谁把谁给打下去了呀?
第七个回合:财主请来当奴才。
“等等,我还有。”罗秀才一个回合失利,马上进入下一个回合。
这一个回合在算术的基础上,加上了统筹分配,比上一个回合难度略高。罗秀才唱:“三百条狗交给你,一少三多四下分,不要双数要单数,看你怎样分得均。”
可是这个题目,对穷人们来说算得了什么?穷人们本来就穷,一文钱都要掰两半来花,会不懂算术?还是会不懂统筹分配?
这一回合,刘三姐都没有出战,是李老汉的女儿舟妹出战的,唱:“九十九条街上卖,九十九条蜡起来,九十九条赶羊走,剩下三条,财主请来当奴才。”
舟妹唱到“剩下三条”的时候,稍作停顿,罗秀才还得意地很,以为这一下把对方给难倒了,问舟妹:“剩下三条怎么样?”结果舟妹唱完最后那句,罗秀才就瘪了。
第八个回合:开口敢骂读书郎。
李秀才大抵是看舟妹没有名气,歌才又比不上刘三姐,觉得人家小姑娘好欺负,于是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面孔,来调戏舟妹,唱:“见你打渔受奔波,常年四季打赤脚,不如嫁到莫家去,穿金戴银住楼阁。”把舟妹给气哭了。
“十担香茶九抵税,十箩稻米九当捐,剩下一箩养儿女,财主又把饭碗端。”这不就是李老汉家的真实写照吗?莫怀仁收回李老汉的地,把舟妹家的饭碗都给端了。人家舟妹“打渔受奔波,常年四季打赤脚”,正是拜莫怀仁所赐,李秀才却调戏舟妹“嫁到莫家去”,这安的叫什么心?
李老汉把刘三姐收留在家,对歌又因刘三姐而起,刘三姐看到舟妹受委屈,又岂能答应?但凡是个人,他就都不会答应。刘三姐安慰舟妹“别理他”,直接替舟妹出气,开口就骂李秀才拜金,唱:“你爱莫家钱财多,穿金戴银住楼阁,何不劝你亲妹子,嫁到莫家做小婆?”气得李秀才直骂:“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第九个回合:劝你莫进圣人门。
刘三姐骂了李秀才,陶秀才就急了。
要知道,在封建社会,可是等级森严的。刘三姐以农骂士,那还了得?那不是造反吗?于是陶秀才也开骂了,唱:“你发狂,开口敢骂读书郎,惹得圣人生了气,从此天下无文章。”
陶秀才口里的圣人,还能有谁?不就是孔夫子呗!
可是孔圣人是全天下的孔圣人,又不是陶秀才个人或者书生这个群体的专利,陶秀才可以用孔圣人这块招牌,刘三姐就不可以用?真是笑死人。就这种水平,还想拿孔圣人这块招牌去打压刘三姐,真要遇上孔夫子,手心挨板子都算轻的。
陶秀才的愚蠢,把刘三姐给唱笑起来,回唱:“笑死人,劝你莫进圣人门,若还碰见孔夫子,留心板子打手心。”
第十个回合:哪有你这人之初?
孔圣人这块招牌,在刘三姐面前不好用,于是李秀才祭出另外一件大杀器——封建礼教。数落刘三姐,唱:“真粗鲁,皆因不读圣贤书,不读四书不知礼,劝你先学人之初”。
封建礼教是什么?是周公旦作周礼,像绳索缚奴隶。可是这能迫使刘三姐屈服吗?
刘三姐结交李老汉的时候,曾经自我介绍:“不是仙来不是神,我是山中砍柴人,只因生来爱唱歌,四方漂流难安身。”如果封建礼教能够迫使刘三姐屈服,刘三姐根本不会漂流到这里结交李老汉,早就被别处财主给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还有这里财主什么事?
刘三姐的反击是强有力的,唱:“莫要再提圣贤书,怕你越读越糊涂,五谷杂粮都不种,饿死你这人之初。”世人都靠谷粮养,谷粮都靠农民种,没有农民种谷粮,哪有你这人之初?还读书人呢?这书都读到哪里去了?
第十一个回合:牛走后来我走先。
封建礼教这件大杀器,在刘三姐面前同样不好用,陶秀才只能出来秀优越感,唱:“你莫嚣,你是朽木不可雕,常言万般皆下品,自古惟有读书高。”
孔圣人的招牌失效,封建礼教又失效,没办法了,只剩下这点读书郎的优越感了。
这点优越感,在刘三姐面前有什么可炫耀的呢?不过是士的虚荣心作怪,看不起农、工、商,还要伪装斯文罢了。刘三姐又怎么会跟这种人客气?直斥陶秀才并反问,唱“笑死人,白面书生假斯文,问你几月是谷雨?问你几月是春分?”
刘三姐这一问,带动的是穷人们集体发问:“富人只会吃白米,手脚几曾沾过泥?问你几月撒谷种?问你几月秧出齐?四季节令你不懂,春种秋收你不知,一块大田交给你,怎样耙里怎样犁?”
这几个问题,在农耕社会是生活常识,不管是不是农民,大多数人都知道。可是陶秀才偏偏不知道,李秀才又把罗秀才拉出去顶阵,罗秀才唱:“听我言,家有千顷好良田,耕田耙地我知道,牛走后来我走先。”
一开始,莫怀仁请来的名士们还很高兴,以为罗秀才能够怼回去,结果听到最后一句,名士们一个个表情全都亮了,气得莫怀仁大骂“混蛋!”
第十二个回合:人家问地你答天。
莫怀仁还在骂三秀才,刘三姐这一方,根明已经介入对阵,丢过去两个谜题,唱:“什么生来头戴冠,大红锦袍身上穿?什么生来肚皮大,手脚不分背朝天?”
根明的名字是哪来的?现在网上的《刘三姐》全集中大多没有这个镜头,但是片段有:刘二第一次出镜,有个青年找刘二借个火,与这青年同行的人叫这青年赶路,喊出“根明”这个名字,根明又催刘二赶路。爱奇艺上还有这一段字幕版本片段。
根明的两个谜题,答案在穷人们心里都是有数的,第一个是大公鸡,第二个是老母猪。莫怀仁家里的两个丫鬟都知道。
鸡,在《刘三姐》中,是有特殊意义的。
刘三姐与三秀才对歌结束后的剧情,就有两处出现与鸡有关的山歌,一处是“砍柴过岭又过坡,岭上山鸡尾拖拖,岭上山鸡尾摆摆,展翅飞过虎狼窝”,一处是“日头出东月落西,行人要谢五更鸡,鸡叫一声天亮了,狼虫虎豹藏行迹”。
根明的这个谜题,分明是告诉莫怀仁,刘三姐已经飞出你莫怀仁设下的虎狼窝,你们这些豺狼虎豹对歌已经对输了,应该愿赌服输,收起爪牙,别再跟刘三姐作对。
莫怀仁这一方,除了两个丫鬟以外,当真没人懂?其实李秀才已经懂了,只是故意带偏节奏说“问到我们的老本行来了”,来了个“人家问地你答天”。
李秀才唱“中了状元头戴冠”,带动陶秀才唱“大红锦袍身上穿”,又带动罗秀才唱“莫公享福肚皮大,见了皇上背朝天”。这不就是士这个阶级天然的优越感吗?
一方面秀了士的阶级优越感,另一方面又把根明的提议糊了过去,李秀才还真是有点高明的。
第十三个回合:问你脸皮有几厚?
三秀才这一答题,莫怀仁身后的两个丫鬟忍不住笑了。莫怀仁问:“笑什么?”丫鬟回答:“老爷,头戴冠的大公鸡,肚皮大是老母猪啊!”莫怀仁虽然惊讶,但是应该是明白李秀才为什么要“人家问地你答天”。
对歌对输了,人家叫他认输,他不但不认输,还继续秀优越感,这不是胡搅蛮缠吗?哪有名士的范?不过就算是胡搅蛮缠,也比不过刘三姐,刘三姐唱:“你发癫,人家问地你答天,天上为何有风雨?地上为何有山川?”既然对方要胡搅蛮缠,刘三姐没有理由不奉陪到底啊。
陶秀才答不上来,又无耻起来,唱:“刘三姐,谁跟你讲天讲地?我们要讲眼前。”转移话题讲现实。只可惜,讲现实也讲不过刘三姐。刘三姐唱:“讲眼前,眼前眉毛几多根?问你脸皮有几厚?问你鼻梁有几斤?”讲现实,现实就是莫怀仁对歌对输了却还不肯认输,要继续胡搅蛮缠,这脸皮是得有多厚,才做的出来这么无耻的事情?
第十四个回合:歌声断了无人还。
一船的名士,翻了那么多本歌书,就是没人作答。这一下,莫怀仁就算不认输,也明显输掉了。
阿牛哥开始带节奏,唱:“唱歌莫给歌声断”,李老汉马上跟上节奏,唱:“吃酒莫给酒壶干”,根明继续跟着唱:“酒壶干了有钱买,歌声断了无人还”,用歌声宣布莫怀仁对歌对输了。
穷人们都沸腾了,莫怀仁对歌对输了。
莫怀仁坐不住了,抢过秀才手里的歌书丢下河。
刘三姐乘胜追击,唱:“这里是条清水河,你的歌书臭气多,莫把臭书丢下去,免得弄脏这条河。”对莫怀仁这种穷人血汗他喝尽,还把穷人饭碗端的强盗头,没必要留情。
第十五个回合:财主心肠比蛇毒。
莫怀恼羞成怒,还想扳回这一局,交代陶秀才一定要把刘三姐的气焰给打下去。
陶秀才图穷匕见,开始威逼利诱刘三姐,唱:“劝你休要惹祸灾,莫家有势又有财,官家见他让三分,阎王见他要下拜,你若顺了莫公意,莫公自有好安排,在家让你日不晒,出门三步有人抬。”
官家是谁?那是皇帝。有个梗说,大宋皇帝赵官家。不理解为什么官家是皇帝,可以去了解一下这个梗。
封建社会是皇帝的家天下,但是皇帝得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没有士大夫,政体都不健全。士这个阶级,挂着孔圣人的招牌,群体又庞大,是一个连皇帝都惹不起的群体。“官家见他让三分”,形容非常贴切。在《刘三姐》中,莫怀仁就是士的代表。
一句“官家见他让三分”,又暴露出来另外两个事实:一是皇帝无能。管你明君还是昏君、暴君,都要被士绑架。这就注定了封建社会必被淘汰,这是不可阻挡的历史大势。如此无能的皇帝,穷人们要来干嘛啊?浪费谷粮吗?
二是“十担香茶九抵税,十箩稻米九当捐,剩下一箩养儿女,财主又把饭碗端”、“如今世界实在难,好比滩头上水船”,全都是士作孽,上欺君,陷皇帝于不义,给士的无良背锅;下欺民,陷穷人们于水深火热,给士的无道买单。这就是个比毒蛇更毒的阶级。纵然出到少数品行端正的士大夫,在这个大染缸里,能够独善其身就算不错了,还能内部改良?
陶秀才的威逼利诱,又走回莫怀仁招安刘三姐的老路。
受招安可不是什么好事。宋江就是受招安的,可下场呢?不但要给旧敌人卖命打仗,而且侥幸没有死在沙场上,却被迫一杯毒酒玩完,最后得了一间庙宇,坐在里面“菩萨有嘴不讲话”,惟有庙会时,任由“铜锣无嘴闹喳喳”制造一点气氛。
所以呢,士这个阶级本身就是黑的,洗白是不可能的,永远都不可能洗白的。强行洗白,只会把毒扩散,毒死更多人。
对歌是莫怀仁自己的主意,输了又不肯认输,要胡搅蛮缠;胡搅蛮缠不下去,又打起招安的旧牌面,果然是“天下怪事样样有,敬酒不吃吃罚酒”。看来上次在茶山,刘三姐没把莫怀仁打服,那么现在就继续打,唱:“莫夸财主家豪富,财主心肠比蛇毒,塘边洗手鱼也死,路过青山树也枯。”
第十六个回合:拿起尖刀慢慢剥。
扎心!莫怀仁气急败坏,一脚踩空,跌下河去。
刘三姐的打,还在继续,穷人们也一起痛打落水狗,唱:“好笑多,好笑老牛跌下河,若还老牛泡死了,拿起尖刀慢慢剥。”
先前已经把莫怀仁剥皮了,就算莫怀仁不跌下河,继续跟刘三姐对歌,也只会让刘三姐继续一层一层剥皮而已,再继续对下去,已经完全没有意义了,刘三姐和名士对歌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