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江南》是词牌名。词牌名还有哪些?
词牌名有:《如梦令》、《念奴娇》、《忆王孙》、《相见欢》、《浣溪沙》。
一、《如梦令》
如梦令,词牌名。又名“忆仙姿”“宴桃源”“无梦令”等。以李存勗《忆仙姿·曾宴桃源深洞》为正体,单调三十三字,七句五仄一叠韵。
另有三十三字六仄韵,三十三字四仄韵一叠韵,三十三字五平韵一叠韵,以及六十六字五仄韵一叠韵的变体。代表作有李清照《如梦令·常记溪亭日暮》等。
二、《念奴娇》
念奴娇,词牌名,又名“百字令”“酹江月”“大江东去”“湘月”,得名于唐代天宝年间的一个名叫念奴的歌伎。此调以苏轼《念奴娇·中秋》为正体,双调一百字,前片四十九字,后片五十一字,各十句四仄韵。
另有双调一百字,前片九句四仄韵,后片十句四仄韵等十一种变体。代表作品有苏轼《念奴娇·赤壁怀古》、姜夔《念奴娇·闹红一舸》等。
三、《忆王孙》
忆王孙,词牌名,又名“独脚令”“忆君王”“豆叶黄”“画蛾眉”等。以李重元《忆王孙·春词》为正体,该词为单调三十一字,五句五平韵。另有单调三十一字,五句三平韵两叶韵,双调五十四字,前后段各四句三仄韵的变体。代表作有纳兰性德《忆王孙·西风一夜翦芭蕉》等。
四、《相见欢》
相见欢,词牌名,又名“乌夜啼”“忆真妃”“月上瓜州”等。以薛昭蕴《相见欢·罗襦绣袂香红》为正体,双调三十六字,前段三句三平韵,后段四句两仄韵两平韵。另有双调三十六字。
前段三句三平韵,后段四句一叶韵一叠韵两平韵;双调三十六字,前段三句三平韵,后段三句两平韵等变体。代表作有李煜《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等。
五、《浣溪沙》
浣溪沙,原为唐教坊曲名,后用为词牌名。此调分平仄两体,字数以四十二字居多,另有四十四字和四十六字两种。最早采用此调的是唐人韩偓,通常以其词《浣溪沙·宿醉离愁慢髻鬟》为正体,另有四种变体。
正体双调四十二字,上片三句三平韵,下片三句两平韵。此调音节明快,为婉约、豪放两派词人所常用。代表作有晏殊的《浣溪沙·一曲新词酒一杯》、秦观的《浣溪沙·漠漠轻寒上小楼》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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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词是作者被囚于宋国时所作,词中的缭乱离愁不过是他宫廷生活结束后的一个插曲,由于当时已经归降宋朝,这里所表现的是他离乡去国的锥心怆痛,这首词感情真实,深沉自然,突破了花间词以绮丽腻滑笔调专写“妇人语”的风格,是宋初婉约派词的开山之作。
“无言独上西楼”将人物引入画面。“无言”二字活画出词人的愁苦神态,“独上”二字勾勒出作者孤身登楼的身影,孤独的词人默默无语,独自登上西楼。神态与动作的描写,揭示了词人内心深处隐寓的很多不能倾诉的孤寂与凄婉。
“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寥寥12个字,形象地描绘出了词人登楼所见之景。仰视天空,缺月如钩。“如钩”不仅写出月形,表明时令,而且意味深长:那如钩的残月经历了无数次的阴晴圆缺,见证了人世间无数的悲欢离合,如今又勾起了词人的离愁别恨。俯视庭院,茂密的梧桐叶已被无情的秋风扫荡殆尽,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和几片残叶在秋风中瑟缩,词人不禁“寂寞”情生。然而,“寂寞”的不只是梧桐,即使是凄惨秋色,也要被“锁”于这高墙深院之中。而“锁”住的也不只是这满院秋色,落魄的人,孤寂的心,思乡的情,亡国的恨,都被这高墙深院禁锢起来,此景此情,用一个愁字是说不完的。
缺月、梧桐、深院、清秋,这一切无不渲染出一种凄凉的境界,反映出词人内心的孤寂之情,同时也为下片的抒情做好铺垫。作为一个亡国之君,一个苟延残喘的囚徒,他在下片中用极其婉转而又无奈的笔调,表达了心中复杂而又不可言喻的愁苦与悲伤。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用丝喻愁,新颖而别致。前人以“丝”谐音“思”,用来比喻思念,如李商隐“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无题》)就是大家熟悉的名句。李煜用“丝”来比喻“离愁”,别有一番新意。然而丝长可以剪断,丝乱可以整理,而那千丝万缕的“离愁”却是“剪不断,理还乱”。这位昔日的南唐后主心中所涌动的离愁别绪,是追忆“红日已高三丈后,金炉次第添金兽,红锦地衣随步皱”(《浣溪沙》)的荣华富贵,是思恋“风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破阵子》)的故国家园,是悔失“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破阵子》)的帝王江山。然而,时过境迁,如今的李煜已是亡国奴、阶下囚,荣华富贵已成过眼烟云,故国家园亦是不堪回首,帝王江山毁于一旦。阅历了人间冷暖、世态炎凉,经受了国破家亡的痛苦折磨,这诸多的愁苦悲恨哽咽于词人的心头难以排遣。作者尝尽了愁的滋味,而这滋味,是难以言喻、难以说完的。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紧承上句写出了李煜对愁的体验与感受。以滋味喻愁,而味在酸甜之外,它根植于人的内心深处,是一种独特而真切的感受。“别是”二字极佳,昔日唯我独尊的天子,如今成了阶下囚徒,备受屈辱,遍历愁苦,心头淤积的是思、是苦、是悔、还是恨?词人自己也难以说清,常人更是体会不到。若是常人,倒可以嚎啕倾诉,而李煜不能。他是亡国之君,即使有满腹愁苦,也只能“无言独上西楼”,眼望残月如钩、梧桐清秋,将心头的哀愁、悲伤、痛苦、悔恨强压在心底。这种无言的哀伤更胜过痛哭流涕之悲。
沈际飞在《草堂诗余续集》中评价说:“七情所至,浅尝者说破,深尝者说不破。破之浅,不破之深。‘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句妙。”唐圭璋在《唐宋词简释》中说:“此词写别愁,凄惋已极。‘无言独上西楼’一句,叙事直起,画出后主愁容。其下两句,画出后主所处之愁境。举头见新月如钩,低头见桐阴深锁俯仰之间,万感萦怀矣。此片写景亦妙,惟其桐阴深黑,新月乃愈显明媚也。下片,因景抒情。换头三句,深刻无匹,使有千丝万缕之离愁,亦未必不可剪,不可理,此言‘剪不断,理还乱’,则离愁之纷繁可知。所谓‘别是一般滋味’,是无人尝过之滋味,唯有自家领略也。后主以南朝天子,而为北地幽囚;其所受之痛苦,所尝之滋味,自与常人不同,心头所交集者,不知是悔是恨,欲说则无从说起,且亦无人可说,故但云‘别是一般滋味’。”
李煜的这首词情景交融,感情沉郁。上片选取典型的景物为感情的抒发渲染铺垫,下片借用形象的比喻委婉含蓄地抒发真挚的感情。此外,运用声韵变化,做到声情合一。下片押两个仄声韵(“断”、“乱”),插在平韵中间,加强了顿挫的语气,似断似续;同时在三个短句之后接以九言长句,铿锵有力,富有韵律美,也恰当地表现了词人悲痛沉郁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