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鬼故事 晾衣服
晾衣服
“喂,不要把衣服挂在那上面。”小伟吼着。
“为什么啊?又没人规定海边不能晾衣服。”赤膊的小杰正准备把湿T--shirt挂在海边的竹篱笆上。
“对啊,海风吹一吹很快就干了哦。”旁边的小兆附和着。
晾衣服“这里风大,到那个凉亭我再跟你们慢慢说。”小伟左顾右盼,确定四周没其他人,才轻声对他们说。
小杰吐吐舌头,小兆耸耸肩,一并跟着小伟往沙滩旁的木板搭建的简陋凉亭走去。
三个人都坐下了,小伟深呼吸后,缓缓说:“我以前看过别人在海边招魂,就是在竹竿上绑着往生者的衣物作招魂幡,摇啊摇的,盼望鬼魂能回到自己的衣服上。”
“那跟我在竹篱笆上挂衣服有什么关系?”小杰搭腔道。
“你想想,这么做不是跟那招魂仪式很像吗?”小伟的表情略带一丝恐惧。
“别装神弄鬼的,你说清楚点儿。”小兆有点儿不高兴。
“我没有装神弄鬼,之前我也不知道,顶多以为那只是单纯的招魂仪式而已,可是……”小伟顿了一下。
“可是什么?”小杰有点儿紧张。
“可是如果你没想招魂,又做着同样的事,会对自己不好。如果真的有‘鬼’,它又没办法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看哪里有衣服挂着,就穿上去了……”
“那……那我应该没事吧?”小杰有点儿结巴。
“没事,我在你挂上去之前就阻止你了。”小伟微笑。
“还好还好,你早说嘛。”
“搞清楚就好了啊,天色也不早了,明天还要考试,大家走吧。”小兆喊着。
“不叫老张跟猪头倩吗?”小杰望向海滩上一对鸳鸯戏水的情侣。夕阳有点儿刺眼,让他看不太清楚那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没关系啦,我想你现在也分不开他们吧。”小兆摊开双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小杰看到小兆这举动也会心地笑了。
“我还是过去说一声我们先走了,不然待会儿他们找不到我们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小伟丢下这句就跑向海滩。
只见小伟跑过去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对情侣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接着就看到小伟又气喘吁吁跑回来,说:“走吧。”小杰和小兆也没多废话,大家一起走到海滩外的围墙,骑上各自的车返回各自的宿舍。
此时,海滩上依旧还有不少游客徘徊。夕阳鲜红,三两挂在竹篱笆上渐干的衣服的盐粒结晶反射出点点亮光。
骑着车的小伟看着夕阳,想着临走对老张说的最后那句话,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进去--“海边退潮后靠近海沟,注意安全。”
阿达落水
隔天早上,小伟又看到老张跟猪头倩卿卿我我地腻在教室角落,而小兆跟小杰也带着半睡半醒的倦容来到学校。
倒是许久不见的阿达来了。小伟心想,可能因为今天有小考吧。“嘿,好久不见,这阵子在忙什么?”小伟随口问道。
“打工呗。”阿达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头上戴顶鸭舌帽,看来是连头发都没整理就出来了。
冷场。
“对了,昨天打工的时候,在我工作的英专路7--11店,靠近车站附近的淡水河上,不知怎么围着黄线。我靠近一看,原来有人死了,好像泡水泡了很久,像发酵过一样。”阿达冷冷地笑了一下。
小伟咬咬下唇,有一点儿恶心。
“发考卷了。”教室瞬间寂静下来。
五十分钟过后。教室外面。
“下午没课,到我宿舍打麻将吧。都九月了还这么热,顺便吹吹冷气吧。”小兆跟小杰以及张氏夫妻提议着。
“好,没问题。”夫妻档一口答应。
“那……小伟呢?要不要找他?”小杰问。
“我们已经四个人了,就这样吧。”小兆没想过要找一个老爱跟自己唱反调的人。上次去海边之所以叫上小伟,也是因为他曾考过救生员,万一有什么事好有个照应。
“说得也是,那晚点儿见。”小杰一向没什么个性。情侣党则往往沉醉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而就在那几个人讨论的同时,小伟早就回到宿舍。他一向独来独往,除非有人约他,否则他的生活就是上课、上网、游泳,似乎没有更多变化。他已经太习惯这种日子了,如果有什么改变,搞不好还会不适应。
“哈,清一色,爽啦。”小兆面前摆满了赢来的钱。
“什么时候你的运气这么好了?”小杰一副输了几百万的衰样。当然,老张、猪头倩也好不到哪儿去。
“再打一圈就不打了。”老张也输到怕了。
“嘿嘿,自摸。”小兆毫不留情。
“啊……”一片哀嚎。
半夜一点,小房间里的四个人还是闹哄哄的。窗帘后的阳台的晒衣架上零星挂了几件衣服,随风飘荡着。
同一时间的另一地点,英专路的7--11店里,阿达正忙着摆货。叮咚一声,自动门打开了,一个身穿T--shirt和牛仔裤的年轻人走了进来。阿达看那年轻人在柜台前徘徊,心想可能是要买烟的吧,于是暂时放下手边工作,跑到柜台询问:“先生,需要什么?”
“给我来一包七星。”年轻人答道。
阿达熟练地把烟递给年轻人。
年轻人交了钱,转身离去。
阿达回身准备继续上货。当他经过门口时,忽然发现地上积了一滩水。
“又要拖地了。”他暗骂一声,径自走到仓库里去拿拖把。
可是当他回到门口时,赫然发现水干了,地面上仿佛根本没有湿过,心中不免觉得讶异,是眼花吗?会不会是太疲劳了?他嘴里边嘀咕边又把拖把拿回仓库。
当走到饮料架要继续上货时,他惊觉地上又湿了。可这次湿的不是门口,是他脚下。“不会是饮料包装破了吧?”他审视货架,没有,一瓶都没有破。
“怪了……”阿达低念。
“算了,先摆好货再说,不过是水而已。”粗神经的他没想太多。
突然,他伸出手定睛一看,手上都是水,舔了一下,咸的。是汗吗?最近身体这么虚,明天请个假好好睡上一觉就好了。
叮咚一声,又有人进来了。阿达回身看了一下,是个年轻MM,她突然“啊”地高分贝尖叫一声,头也不回跑了出去,慌张中还撞到了电动门,也不在乎疼不疼。
“我长得有那么恐怖吗?”阿达碎碎念了一下,悻悻然地转头继续上货。他不经意地对着饮料架的玻璃门看看自己,不看还好,一看,依稀只见一个全身肿胀、皮肤苍白又泛着水光的人正穿着7--11夏季制服面对玻璃门。
阿达被玻璃上反射出的影像吓得向后跌倒在地。玻璃里的人也跟着他做出相同动作。
阿达揉揉眼睛,但眼睛反倒被手汗浸到张不开,视线一片模糊。他慌了,只想先把眼睛洗干净,再好好拿面镜子看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
阿达冲到结帐机后方,打开水龙头,大力地把水往脸上泼去。洗了好一阵子,他觉得眼睛没有那么酸痛了,才勉强睁开眼睛,缓步走到店内的镜子前。
咣啷。
镜子被打翻在地,阿达发疯般冲出店外。
“我怎么了?我怎么了?”半夜,路人本就不多,看到他鬼吼鬼叫的样子更是不知如何应对,只有纷纷闪开。
“我到底怎么了?”声嘶力竭、神智不清的他,不知不觉跑到河边,一不小心踢到堤岸,跌落河中。
“啊--”他眼中的最后一幕,是那暗夜中河水的波动,仿佛伸出许多手的怪物般,毫不留情地吸纳着他。只一瞬间,黑夜又重归寂静。
河堤旁刚好有人恰巧看到这一幕,可是又不敢下水去救,只有打电话请救难人员来帮忙。但当救难人员来到时,却已挽回不了这条年轻的生命。
于是,昨天同一地点,依旧被拉上黄线,不同的是,死者的衣服上挂了个店员姓名牌--“XX达”。
小兆自杀
“小伟,救我,我好冷。”小伟从睡梦中惊醒,他好像听到阿达在对自己说话。
“不可能啊,现在是半夜两点,难道我在做梦吗?”小伟拿起身旁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喃喃自语。
“可是我明明听到阿达的声音……”小伟似乎听到水滴声,而且离自己很近,还有“喀啦、喀啦”的沉重脚步声。
一种很毛的感觉猛然由头至脚地遍布全身,他的心跳越来越快,身体僵硬地瘫在床上。
啪啦、啪啦。
拖泥带水的感觉,声音离床边约一公尺而已。
小伟的眼睛逐渐开始适应了黑暗的环境,透过窗外透进来的月光,依稀看见一个灰色又模糊的人影。他倒抽一口凉气,心跳仿佛停止,脑袋也无法思考。
可是灰影却离他越来越近。冰寒刺骨的寒意从头至脚穿透全身,突然感到一阵痉挛,接着他就丧失意识了。
清晨七点整,小伟意识模糊地缓缓睁开双眼。他觉得身上都是冷汗,一时之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过了几分钟,他忽然有种头痛欲裂的感觉,脑海里快速闪过一些画面。
一道冰冷的目光死盯着署名“XX达”的7--11服务牌、阿达臃肿的身躯、一个模糊的黑影在月光下的空中快速游移着,但却被几件零星挂在阳台上的衣服挡住,渐渐附在衣服上面……啊,好像还有什么画面。还有,阿达好像说了句什么话?那个黑影最后停留在……
小伟怎么也想不起最后一个画面。
中午十二点,小兆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心满意足地起床了。他心想,今天没课,先去洗个澡换套衣服再说。他走向阳台拉起窗帘,把晒衣架上的几件衣服一股脑地丢到床上,从里面拿了条毛巾,就到浴室里去洗澡了。
“老张,晚点儿打算做啥活动呢?”洗好澡的他边拿毛巾擦干头发,边打手机,“什么?还要睡?”
小兆把手机挂断了,拨给另外一个人。
“小韵吗?是学长我啦,你不是老嚷着说要我帮你拍 *** 照吗?嘿,今天天气不错,待会儿吃完饭你家楼下见吧。”小兆嘴角泛着笑意。
“啊?要准备什么?咱们到海滩去拍吧……那就这么说定啦,晚点儿见。”小兆开心地挂了手机。他总能想到娱乐自己也讨好别人的活动。
可他却没发现,那些从昨晚就晾着的衣服,总有层消散不去的水气,软软湿湿地附在上面……
“对,就是这样,很可爱哟。”小兆连续拍摄。
他本身就是体魄强健、外貌英俊的美男子,再加上幽默的谈吐以及绅士般的对待,更是让少女们芳心荡漾。可小兆却从没跟任何一个女孩交往过。任何人都猜不透他,但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他很喜欢摄影。
“好极了,现在你起身再后退一点儿。对,往海水里面退,淋点儿海水在身上。”
小韵第一次感觉到在镜头下也可以这么自在,可她却没发现水深及腰的海水……
“啊--”小韵脚下踩空,是海水退潮形成的海沟,人一下往水里钻了进去。
“救……救……”小韵奋力踩水,表情惊恐,求助的眼神望向小兆。
摄影镜头不住闪动,小兆丝毫没有伸出援手的动作。
“救命……”渴望变成无助,无助变成惊恐,小韵的眼睛睁得极大极大。
小兆觉得异常兴奋,尽管全身都被海水溅湿,但这种感觉还是第一次。以前,他只要看到女孩子的双乳隔着衣物被挤压变形,就会感到莫名的狂喜,可惊恐的表情小兆却从来没有拍过。原来是这样,真是太美了。
小兆终于伸出一只手给小韵,小韵的眼神为之一亮。
“哈哈哈。”他的手又缩回去了,又伸过去,又缩回来。
小韵终于全身脱力,毫无挣扎地默默沉了下去。
一个年轻少女美好的肉体,泡过海水后,会全身变形哦。想到这点,小兆从海边缓缓走回岸上,到了竹篱笆旁,把湿透的上衣挂在上面,坐下,茫然地望向海边。
无意间,他拿起手上的数字相机,检查刚刚拍下来的精彩画面,一语不发地一张一张从头至尾地看完,然后按下删除键。
小兆站了起来,神色茫然。他回身面对着竹篱笆,挑了根顶头最尖锐的。
噗。
鲜血和脑浆浸湿上衣,混合着海水泥沙。
当警方做笔录的时候,海边那些看到小兆自杀这一幕的游客,一致表示他是把头用力向竹篱笆上靠去的。只是这力量也未免太过强大,硬生生穿透了他的脑袋。
至于已经臃肿发胀的小韵,则在小兆自杀不久后浮出水面,脸是朝下的。大家都不敢把她的脸翻过来,因为脸朝下死的人,最冤最凶,凡是被这种死尸看到第一眼的人,往往都不会有太好的下场,所以最后也只有交给专业的葬仪社去处理。
警方综合人证和物证判断,这是宗自杀案件,只是原因还不甚明了。
如此惊悚的案件,媒体在当天的晚间新闻就报了出来,让本来就没有人管理的海滩,添上一抹阴森恐怖。因此好一阵子没有人敢去那里戏水玩乐。
鬼附身
啪咻、啪咻。
晾衣服
小伟正在学校的泳池内游着自由式,水花四溅,快速地往返穿梭。
“咦?怎么突然变黑了?”小伟心中暗道,“会不会是缺氧了?”一波波阵痛自脑神经深处传来,小伟立觉不妙,加快速度往池边游去。
“呼……”小伟趴在池边,拔掉蛙镜、脱掉泳帽,想让发热的脑子好好散散气,可他眼前却一片漆黑,晕眩过去。
“同学,你没事吧?”救生员发现不对,跑过来拉起还在泳池中的小伟,将他放倒在地,并拍打着他,“有呼吸,还好不是休克……”
“唔,我昏过去了吗?”小伟睁开双眼,有点儿迷茫。
“嗯,不过看样子应该没事。”救生员回答。
“谢谢,我只是有点儿累而已。”小伟自顾自地爬起来。
小伟反常地觉得特别疲倦。可能是因为昨天的噩梦吧,他自我安慰着,到冲洗间冲了个澡后,竟然发现手机里有四五通未接来电。
“小杰啊,找 *** 什么?”小伟慵懒地问。
“小兆他……他……死了!”小杰有点儿结巴,但不是哀伤的那种,而是不可置信。一个昨夜还跟自己打麻将而且赢了那么多钱的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什么?你说清楚点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小伟瞬间清醒。
“刚刚我无聊在看新闻,忽然画面上插播了这个消息,地点在海边。”小杰稍稍镇静下来。
“详细情况是怎样的?”小伟有不祥的预感。
“你到我家来,我也叫猪头倩跟老张过来了,咱们讨论一下。还有,小兆的死法实在太怪,我想你可以说说你的看法。”小杰想到小伟曾经提及过“招魂幡”背后的含义,或许小伟可以看出点儿什么端倪。毕竟大家前几天还一起去过那海滩,莫非……
飞驰在去往小杰家的路上,小伟想到了昨夜的噩梦。难道阿达也……
挂掉小伟电话后,小杰一个人呆在房间,看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也不知道猪头倩、老张、小伟什么时候会到,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好。
“小兆会不会前天在海滩上晾衣服了呢?”如果小伟说的传说是真的,那么,小兆肯定是被鬼附身才会做出这些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的。
“喂?好,我去开门。”是老张打来的。
三个人一起走进小杰的房间,沉默不语。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小兆是不是把衣服晾到海滩边的竹篱笆上过?”小杰问。
“应该没有吧,你不是一直跟他在一起吗?”老张反问。
“对啊,但我就是不确定啊。”小杰吐了吐舌头,掩饰自己的不安。
“不确定什么?你今天把我们找来又要做什么?”老张有点儿不高兴。
“你们都看到新闻了吧?我们昨晚还在一起打牌,而且他还赢了好多钱。”小杰大声地说。
“那又怎样?”老张不以为然。
“但是,你们又为什么要过来?”小杰不甘示弱。
“是我叫他过来的。”猪头倩 *** 话来。小杰好奇地看着她。
“我想说大家同学这么多年,他出事我们好歹也要做点儿什么,哪天去他灵前上上香也好。难道你不是这样想的吗?”猪头倩的口气不急不徐。小杰到现在才发现,这女孩竟然颇重感情。
“我只是想不透他为什么要这样杀人又自杀,太奇怪了。他昨天明明还好好的。”小杰甩手摇头。
“那是他自己的事,现在想太多也没用,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做到我们能做的就好了。”老张拍着小杰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他认为小杰只是悲伤过度想太多而已,但其实他心里也有类似的问题。
“对了,我也让小伟过来了。”小杰抬起头。
“找他过来?他跟我们又不熟。”老张说。
“好歹也算有点儿交情吧,况且我也有些问题想问问他。”小杰平静地说,“你相信有鬼吗?”
“啊?你说什么?”
“我认为小兆不是想杀人自杀,他一定是被鬼附身才这么做的。”
“你们都到了啊。”这时,小伟开门进来。
三个人一齐看向他。老张和猪头倩都没说什么,小杰倒是仿佛看到救星般,对小伟说:“小伟,你快跟他们说,小兆是因为鬼附身才死的。”
“鬼附身?”小伟第一个想到的是昨夜的噩梦,还有阿达。
“小兆一定是因为把衣服晾在海边,然后被鬼附身才害死小韵,最后又用这么恐怖的方法自杀死的。”小杰急需小伟的证实。
“那个传说我也只是听说而已,现实中不会真有这种事吧。”小伟不太肯定地说着,因为他心中其实也有点儿相信,特别是在做过那个噩梦之后。
“你们在说什么?海边晾衣服?那天我跟小倩也晾了啊。这跟小兆的死有什么关系?”老张不太清楚这两个人是怎么了。
“你……也晾衣服了?”小杰惊恐地看着老张跟猪头倩。
“对啊,我真搞不懂你们在说什么。”老张茫然地说。
“你们两个都会被鬼杀死,哈哈哈,一定会的。”小杰猛然跳了起来,表情扭曲变形,伸手抓向老张。老张的脖子被小杰紧紧掐住。
“如果你被鬼害死,还不如我这个朋友给你一个痛快,哈。”小杰已经丧失了理智。
小伟见状,拿起身旁的椅子朝小杰打去;而猪头倩则害怕地躲在墙角,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小杰会突然抓狂。
啪嚓。
椅子被砸烂了,但小杰似乎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痛,依旧死掐着老张。老张眼睛凸出,双手不住挣扎,脸色慢慢发青。
“你快住手!”小伟直接用拳头打小杰的头,拳拳到肉。
“哇啊。”小杰挥手打开小伟,但还用另一只手掐着老张。老张似乎没办法把握这短暂的喘息时间,因为他嘴角流着白沫,双脚不住在颤抖。
终于,老张双脚一蹬,死了。
小杰似乎还没满足,他抓起断掉的椅脚,走向猪头倩。
砰砰砰--
猪头倩的头歪向一旁,一颗眼珠几乎要被打了出来,舌头无力地吐着。但小杰还是不断敲打着。
“唔。”小伟被小杰刚刚那拳打得一时爬不起来,头好像要裂掉一样,只能眼睁睁看着小杰继续惨无人道的暴行。
小杰喘着气,放下手上的椅脚,转身面对离他两公尺远的小伟。
小伟惊恐地看着小杰,奋力挤出身体最后一丝力量,勉强站起来,握紧拳头。
“我想我们现在能够好好谈一谈了。”小杰微笑着用手擦着头上的鲜血。
小伟颓然坐倒,完全无法理解。
“你一定认为我是疯子吧?”小杰笑着说。小伟无力地点点头。
“但我没疯,而且还很正常。我只是想问你,相不相信有鬼?”小杰表情凝重。
小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点头。
“相信你一定听说过一种禁忌,晚上不可以晾衣服。如果晾了,搞不好就会有鬼拿去穿,然后穿的人就会发生不测。”小杰咳嗽一下,接着说,“我本来是不相信有这种事情的,但,俗话说得好,夜路走多了总会碰见鬼。我一向有在晚上晾衣服的习惯。”
听到小杰这么说,小伟想到昨晚噩梦里的黑影。
“我今天一起来就觉得有点儿奇怪,仿佛这身体不是我的。那是一种感觉,没有亲身体验很难了解。”不知怎么,小杰的表情竟然有点儿凄凉。
“身为朋友,最后我想请你帮个忙,趁我还能控制自己,帮我。我没有小兆那种自杀的勇气,不过我终于能了解小兆当时的感受了。”小杰说完,把眼睛闭上。
“最后给你一个劝告,不要在晚上晾衣服,一次都不要。我杀死老张跟猪头倩也是为他们好,不然他们迟早也会失控害人的。来吧。”小杰微笑着。
这时,小伟忽然灵光一现,想起昨夜阿达拼命要跟自己说的是什么--“晚上不要晾衣服。”他一定也是因为这样才死的吧?小伟又站了起来,这次,他拿了小杰的电脑显示器。
“小杰,对不起。”小伟闭上眼睛,下定决心把显示器高高抬起,往下用力一砸。
警方在小杰邻居报案后到达现场,逮捕了小伟。现场留有三具冰冷的尸体,其中一具的脸上带着微笑;其余两具则面露惊恐。警方以谋杀罪起诉小伟,罪证确凿。
脚步声喀啦喀啦地从走廊里传来,小伟心里清楚这是什么含义。他笑了笑,转身对身后的室友说:“记得,晚上不要晾衣服,一次也不要。”
“我知道,你已经说过几百遍了。”小树无聊地掏着耳朵。
门被打开了,小伟第一眼看到的是南哥,负责重刑犯区的主管。小伟没多说什么,走了出去。身后的小树才惊觉是怎么回事,嘴吧张得大大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记得我说过的话。”小伟回头一笑,便踏出牢门。
小伟看了等在门口的南哥一眼,觉得眼眶有点儿湿润。他踏上前去握住南哥的手:“这几年来受您照顾,谢谢!”
“下辈子要好好修善积德,不要再这样子了。”南哥简短地说,心中有些许的不舍。他递给小伟一支烟,“我知道你喜欢这个牌子。”
“谢谢。”小伟大口大口地吸着。
没多做整理准备,小伟就跟着执行人员走了。在快要离开看守处的时候,远方传来小树的声音:“我会记得的,我会记得的!”声音绕梁不止。
小伟笑了。
整理:zjh201604
阿拉伯数字8字分家——零比零 按着牛头喝水——勉强不得
阿公吃黄连——苦也(爷) 按鸡头啄米——白费心机
阿斗当皇帝——软弱无能 矮子推掌——出手不高
阿斗的江山——白送 矮子爬坡——贪便宜
案板底下放风第——飞不起来 按老方子吃药——还是老一套
庵庙里的尼姑——没福(夫) 挨鞭子不挨棍子——吃软不吃硬
矮子骑大马——上下两难 暗地里耍拳——瞎打一阵
矮子坐高登——上下两难 暗室里穿针——难过
矮子坐高凳——够不着 安禄山起兵——反了
矮子放屁——低声下气 案板上砍骨头——干干脆脆
矮子上楼梯——步步高升 岸边的青蛙——一触即跳
按着葫芦挖籽——挖一个少一个 挨了棒的狗——气急败坏
按着脑袋往火炕里钻——憋气窝火
巴掌穿鞋——行不通;走不通 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
芭蕉开花——一条心;紧相连 把脸装进裤裆里——见不得人
芭蕉叶上垒鸟窝——好景不长 霸王别姬——奈何不得;无可奈何
疤瘌眼长疮——坏到一块了 白骨精化美女——人面鬼心
八百年前立的旗杆——老光棍 白骨精说人话——妖言惑众
八个老汉划拳——三令五申(伸) 白蜡材结桂花——根子不正
八个歪脖坐一桌——谁也不正眼看谁 白了尾巴尖的狐狸——老奸巨猾
八十老人吹灯——喘不上气;上气不接下气 白娘子遇许仙——千里姻缘一线牵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略显其能 白天盼月亮——甭想;莫想;休想
八贤王进宫——好难请 百货大楼卖西装——一套一套的
八月十五的月亮——年年都一样;正大光明 百斤重担能上肩,一两笔杆提不动——大老粗
八月十五吃元宵——与众不同 百万雄师下江南——兴师动众
拔草引蛇——自讨苦吃;自找苦吃 搬菩萨洗澡——越弄越糟;白费神;空劳神
斑鸩打架——卖弄风流 斑马的脑袋——头头是道
半道上捡个喇叭——有吹的了 半斤对八两——不相上下;彼此彼此;
半空中骑马——腾云驾雾;露了蹄 半山崖的观音——老实(石)人
半夜做梦娶新娘——尽想好事;想得倒美 扮猪吃老虎——大智若愚
稻草人救火——引火上身 厕所里照镜子——臭美
财迷转向——走路算账(比喻总是在算计) 茶壶有嘴难说话——热情在里头
财神爷戴乌纱帽——钱也有,权也有 茶铺里不要的伙计——哪一壶不开单提哪一壶
楚霸王自刎乌江——没脸回江东 嫦娥跳舞——两袖清风
曹操吃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长颈鹿进马群——高出了头
曹操败走华客道——不出所料 长城上的砖——未知经过多少风雨
曹操遇蒋干——倒了大霉 长丝瓜当扁担——不晓得软硬
唱戏的穿龙袍——成不了皇帝 唱戏的胡子——假的
彩虹和白云谈情——一吹就散 扯着老虎尾巴喊救命——找死
葱头不开花——装什么蒜 扯裤子补补丁——堵不完的窟窿
踩着肩头往头上拉屎——硬欺负人 城隍娘娘有喜——怀的鬼胎
苍蝇嘴巴狗鼻子——真灵 城隍庙里着了火——小鬼的嘴里都冒烟
苍蝇叮菩萨——看错人了 城楼上亮相——高姿态
曹操诸葛亮——脾气不一样 吃了对门谢隔壁——错了
曹操败走华容道——走对了路子 吃鱼不吐骨头——带刺
断了线的梭子--白钻空子 打肿脸充胖子--冒充富态
断了柄锄头安了把--有了把柄 打破脑袋叫扇子扇--豁出去了
盗马贼披袈裟--嫁祸于人 打死老鼠喂猫--恼一个,好一个
躲雨躲到城隍庙--尽见鬼 大门日的石狮子--成双成对
点燃的蜡烛一长命(明)不了 大公鸡吃米--不计其数
点着火的双响--气得嘣八丈高 大象喝水--有肚量
搭起戏台卖豆腐--买卖不大架子大 大圣吃毫毛--变得真快
搭起戏台卖螃蟹--货色不多,架势不大 大街上的行人--有来有往
挡凤板做锅盖--受了冷气受热气 大流子的弟弟--二流子
打上黑脸照镜--自己吓唬自己
大雁飞行--成群结队
打足了气的皮球--蹦老高 大热天穿皮袄--不是时候
打灯笼走亲戚一明去明来 挨了棒的狗——气急败坏
打锣卖糖--各于一行 打鸟姿态一一睁只眼,闭只眼
大车初一打拼伙--穷鬼们聚到一块了 打开棺材喊捉贼--冤枉死人
大姑娘肿脸一一难看 打开天窗--说亮话
大虾炒鸡爪儿--蜷腿带拱腰 打乌米的眼睛--尽往上看
大姑娘瞧嫁妆--有日子的人了 打足气的气球--早晚要炸
大姑娘嫁太监--享福又受苦 大海里的一滴水--有你不多没你不少
戴着面具进棺材--死不要脸 大水冲了龙王庙--家人不认识一家人
戴着面具亲嘴--没一点情味 大年三十看黄历--没有日子了
鹅蛋石跌进刺蓬里——无牵无挂
耳朵里塞棉花——装样(羊)
儿子不养娘——白疼了一场 饿狼窜进羊厩——无事不来
二流子打鼓——吊儿郎当 饿猪占木槽——死不放
二尺长的吹火筒——只有一个心眼 饿着肚子做梦——空想
二不愣当家——出不了好主意 二踢脚——两想(响)
二两棉花——弹(谈)不上 鹅伸脖子——等着挨刀
鹅在水中寻食——尾巴翘上天 鹅盆里不准鸭插嘴——无牵无挂
恶鬼见钟旭——不得不老实 恶人雕戴皮帽——假充鹰
恶人雕戴皮帽——假充鹰 恶人登门——送福
恶狼生个贼狐狸——不是好种 恶狼和疯狗作伴——脾气相投
饿虎进宅——不怀好意 恶狼对羊笑——不怀好意
二百加五十——二百五 饿狼日里夺脆骨——好大的胆
二郎神的印堂——独具只眼 耳朵塞驴毛——说不通
二万五千里长征——任重道远 额头角上搁扁担——头挑
额头上插牡丹——忍痛图好看 鹅蛋石跌进刺蓬里——无牵无挂
府官进县衙--大摇大摆
放屁捂屁股--多加一分小心
放了气的皮球--软蛋 放屁砸了脚后跟--真倒霉
放了血的猪--趴下了 坟场上堆冰块--冷死人
房檐上玩把戏--玩命 坟地里摆酒席--鬼作乐
房檐上的流水--上头的事
坟地里的夜猫子--不是个好鸟儿
房顶上失窟窿--不是门儿 坟地里拉弓--色(射)鬼
房顶上种麦子--刺激(脊) 放屁打饱嗝--上下通气
房顶上放风筝--起手高一层 放羊娃喊救命--狼来了
房上的草--刮来的种几 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粉球滚芝麻--多少沾点儿 放毛虫上身--找痒来抓
粉刷的乌鸦--白不久 放出去的凤筝--越飞越远
粉条泡在滚水里--直不起腰来
飞机上晒衣服--高高挂起
粪堆上长灵芝--臭得出奇 飞机上抬头望--天外有天
粪堆上插旗子--臭名照著 飞蛾撵蜘蛛--自投网罗
斧大好砍树,针小能穿布--各有各用处 肥鸡饨汤--油水多
伏天穿皮袄--赁来的 两代寡妇--没功(公)夫
发了霉的葡萄--一肚子坏水 扳倒礁窝,吓跑婆婆----泼妇
发高烧不出汗--胡说 沸水锅里煮螃蟹--看你横行到几时
翻穿皮袄--装羊(样) 风地里的一盏灯--不知啥时候灭
翻身的王八--四脚朝天 风马牛--不相及
饭店门前摆粥摊--抢人生意
风前蜡烛--说灭就灭
旮旯里藏毒蛇——不露头 橄榄屁股——坐不稳;坐不住
胳肢窝里夹耗子——冒充打猎人 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嘎小子买烧鸡——闹了个大窝脖 擀面杖分长短——大小各有用场
盖房请来箍桶匠——找错了人 擀面杖钻石头——纹丝不动
盖了九床被子做美梦——想不透 干活打瞌睡——迷迷糊糊
干草点灯——十有九空 刚扯帆就遇顶头风——出师不利
干打雷不下雨——虚张声势 刚出炉的纯钢——宁折不弯
干旱的庄稼——熟得早 刚出山的太阳——红光满面
干河沟的鱼——跑不了 刚出水的虾子——活蹦乱跳
干河滩里种牡丹——好景不长 刚出土的黄连——苦苗苗
干萝卜缨熬汤——乏味;淡而无味 刚逮住的鲤鱼——乱蹦乱跳
甘蔗拔节——一节也不通 高飞的鸟儿遇老鹰——凶多吉少
甘蔗林里种香瓜——从头甜到脚 高级合金钢——过得硬;够硬
甘蔗皮编席子——甜蜜(密) 高山头种辣椒——红到顶了
赶场带相亲——一举两得 疙瘩饼子送闺女——实心实意
赶场走进死胡同——行不通;走不通 割下鼻子换面吃——不要脸
赶鸡下河——硬往死里逼 隔黄河送秋波——没人领情;不领情
赶脚的骑驴——只图眼前快活 隔年的春联——没用处;无用;没得用
赶龙王下海——巴不得 隔年的臭虫——瘪了
赶着王母娘娘叫大姑——想沾点仙气 隔山打鸟——见者有份
猴子戴凉帽--不知几品 黄鼠狼的脾气--偷鸡摸蛋
猴子的屁股--自来红 黄牛拉磨--慢工出细活
猴子扇扇子--学人样 黄连树上结糖梨--甜果都从苦根来
狐狸钻罐子--藏头露尾 黄连树下种苦瓜--苦生苦长
狐狸吃刺猬--下不了口 黄豆煮豆腐--父子相认
狐狸吃不到的葡萄--全是酸的 皇帝补皮鞋--难逢(缝)
葫芦里卖药--不知底细 猴学样--装相
葫芦里装水--为的是嘴 喉咙长刺口生疮--说不出好话来
葫芦掉井里--上不着天,下不着地 红娘挨打--成全好事
葫芦蜂的窝--心眼多 红花女做媒--自身难保
胡萝卜就烧酒--图个干脆 洪泽湖的鱼鹰--老等
胡萝卜刻的小孩儿--红人 烘炉里的王八--干瘪(鳖)
胡屠户的女婿--犯劲(范进) 横杠竹子--进不得城
猢狲穿衣裳--象个人似的 哼哈二将斗法--喷云吐雾
护城河的王八--混年号 黑旋风的本名--理亏(李逵
花轿前的乐队--大吹大擂 黑瞎子上轿--谁抬你啊
花果山上没外姓--一窝孙 黑瞎子吃石榴--满肚子熊点子
花骨朵碰在屠刀上--心碎 黑瞎子耍门扛--人熊家伙笨
花瓶里种树--大不了 黑李这碰见猛张飞--见面就崩
花岗岩下油锅--扎实(炸石) 黑老鸦下了个白鸡蛋--就当自己长得白
画笔敲敲--有声有色 花架下养鸡鸭--煞风景
画面上的酒菜--叫人眼饱肚饥 画匠不给神作揖--知道你是哪块地里有呢
黄鼠狼见了鸡--眼馋 怀儿婆的口粮--两人一份
豁子喝米汤--无耻(齿)下流 豁子吵嘴--谁也别说谁
黄鼠狼下息--一窝不如一窝 黄鼠狼抽了筋--浑身打哆哆
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水仙不开花——装蒜
哑子吃黄莲——有苦自己知(或「有苦说不出」
以下为一些常用的歇后语:
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秀才遇著兵:有理说不清
光棍佬教仔:便宜莫贪
财到光棍手:一去无回头
盲人吃汤丸:心中有数
丈二和尚:摸不著头脑
礼义廉:无耻
泥水佬开门口:过得自己过得人
偷鸡不成:蚀把米,即不仅没有占到便宜,反而受到了损失
茅坑里扔炸弹:激起民粪(愤)
阎王爷嫁女:鬼要
以下是一此常见於粤语的歇后语:
牛皮灯笼:点极唔明
床下底劈柴:撞板,即闯祸、出乱子
老婆担遮:阴公,即可怜
老公拨扇:凄凉(妻凉),即可怜
单眼佬老婆:一眼睇晒
冬钱腊鸭:得个睇字
隔夜油炸鬼:无火气
番薯跌落风炉:该烩
湿水榄核:两头唧
水瓜打狗:唔见咁截
无掩鸡笼:自出自入
白鳝上沙滩:唔死一身散,即死定了
火烧旗杆:有排长炭(叹)
潮州音乐:自己顾自己
结他无缐(湿水棉花):无得弹,即无可挑剔
非洲和尚:乞人憎(黑人僧),即令人讨厌
卖鱼佬冲凉/卖鱼佬洗身:无声(腥)气
船头尺:度水
亚兰嫁亚瑞:累斗累
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
年晚煎堆:人有我有
老举埋年结:算数
蒙古大汗——忽必烈:被打至屁股开花(忽=屁股;烈=裂)
吞金灭宋(金=借喻买菜的钱;宋=餸=菜)
放下担子聊天——歇后语
容易
牛角上挂把草---捎带不费力
火烧灯草--- 一点就燃
沙土地里的萝卜--- 一带就来
床头上拾钱---不用弯腰
两个小孩子抬一根野雉翎---压不着
秃子当和尚---不费手续
卖肉的切豆腐---不在话下
驼子作揖---起手不难
和尚头的虱子---好捉
药店里的甘草--- 一抓就到
顺水推舟---不费力
起重机吊鸡毛---不费吹灰之力
蚯蚓吃土---开口就是
衙门的钱,下水的船---来得容易
鼻涕往嘴里滴---顺势
磨房里的将军柱---总归碰得着
少慢差费
一个巴掌拍不响---孤掌难鸣
一个跳蚤顶不起一床被盖---独力难撑
一上一得一---独子一个
一只筷子吃面---独挑眼
一分钱买十一个---分文不值
一块湿柴---再点火也烧不起来
一碗米打粑粑---能有几个
一脚盆田螺---没有一个脑壳
一篮鸡蛋滚下坡---没有一个好的
三十夜熬稀粥---不是过年的样子
三人两根胡子---稀少
大头猫作揖---老虎拜
飞机上钓鱼---差远了
小炉匠的家私---破铜烂铁
山上的蘑菇---独根
六月天的雨---有回数
天官的衣服---麻布里子
书生赶牛---慢慢来
水道口贴对联---门头不高
牛踩烂泥路---越踩越糟糕
闪电神流鼻涕---越大越邋遢
打鱼的网---百孔千疮
出了题就交卷---早稿(糟糕)
冬瓜里生蛆---肚里烂出
讲话没人听,说话没人信---光杆司令
老牛拉破车---慢腾腾的
老狼做生意---没有好货
老婆婆喝豆桨---好吸(稀)
西瓜皮打掌子---不是正经材料
吃过晚饭赶路---越走越黑
沙滩上竖屋---基础太差
冷水泡茶---慢慢来
没有导火索的手榴弹--- 一块废铁
豆腐店里的东西---不堪一击
豆腐渣上船---不是好货
屁股上擦香油---不值一闻
纸补裤裆---越补越烂
泥人经不起雨打---本质太差
茅厕板作祖牌---不是正经材料
临阵磨枪---不快不光
草帽端水---零落又滴达
砍柴卖,买柴烧---尽做倒功
耗子尾巴上生疖子---出血(息)也不多
麻布上绣花---底子太差
麻柳树解板子---不是正经材料
蚯蚓变蛟---纵变不高
裁缝帅傅包脚布---不是正经材料
蜗牛赛跑---慢慢来
墙上的日历--- 一天比一天少
箩框里选瓜---越选越差
懒婆娘接生---慢慢来
墨汁煮元宵---漆黑一团
鲢鱼的胡子---没几根
霜打的麻叶---蔫蔫的
生气
三个鼻孔眼---多出你这口气
六月里反穿皮袄---里外发火
王八钻火炕---连憋气带窝火
火药碰火柴---好大的火气
对着坛子打屁---憋气
四个鼻孔烂了三个---留下一个出气
发了酵的面粉---气鼓鼓的
老鸭公想唱戏---喉咙不争气
老鼠掉进面缸里---瞪白眼
买了罐子打了把---别提了
张飞穿针---大眼瞪小眼
肩膀上放烘笼---脑(恼)火
抱鸡婆扯媚眼---两 眼一翻
孟良摔葫芦---火啦
剃头匠说气话---舍得几个脑壳不要
面孔上涂了桨糊---绷紧
香炉前打喷涕---扑一鼻子灰
借米还糠---气鼓气胀
猪尿泡打人不痛---有些气胀
筛子罩锅子---出气眼多
漏了气的汽笛光---冒气不吭声
算命先生说气话---舍得几条命不要
打破纸灯笼--- 一个个眼里有火
瞎子熬糖---老(恼)了火
癞蛤蟆垫床脚---鼓起一肚子气
癞蛤蟆上蒸笼---气鼓气胀
猪八戒咬牙---恨猴儿
失败
一着不慎 ---全盘皆输
千百年道行---被一棒结束了
木头人投河---不沉(成)
孔夫子的褡裢子---尽是书(输)
孔夫子的行李---尽书(输)
毛八的弟弟---毛九(冒救)
石子砌烟囱---不会成功
外婆死了崽---殁舅(没救)
戏台上的垛口---布城(不成)
竹子开花---要败了
秀才房里---尽是书(输)
抱着脑袋赶老鼠---抱头鼠窜
图书馆里的家当---尽是书(输)
狗熊挨打---耍坏了
侄戴孝帽---死叔(输)
肥皂泡---不攻自破
俏大姐的油头---梳(输)得光光的
唐山的火车---倒煤(霉)
老鼠啃猫鼻子---盼死等不到天亮
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
做贼的跑到书房里---都是书(输)
强盗打官司---场场输
强盗进学堂---碰到的都是书(输)
跛脚马上战场---有死无活
新华书店买纸---包书(输)
螳螂挡车逞霸道---没有好下场
施展不开
门角落打拳---兜不开势
大马拴在门框上---有力无处使
大水牯掉进水井里---有力无处使
大花篮提水---有力使不上
上了岸有船---撑不动
水牛吃活蟹---有力无处下
左手写字---格外别扭
水牛追兔子---有力使不上
阴沟里撑船---施展不开
没骨架的伞---支撑不住
床底下放风筝--再高也有限
床底下练武---施展不开
鸡窝里打拳---小架式
夜壶里洗澡---扑通不开
树林里放风筝---缠住了
屋里风筝---飞不高
两腿穿到一条裤管里---蹬不开
猴子打拳---小架式
锅缸里使锤---不能用力
拾遗
蝌蚪变蛤蟆---要脱尾巴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瘸鸭子过河---单划
擀面杖卷肉---不是骨头
壁上挂舂牛---耕不得
镜前照面---你是你
螃蟹吃高梁---顺着秆子往上爬
螃蟹进山门---夹神
穆桂英上阵---女将一员
额角上顶扁担---头挑
实事求是
半天云里翻跟头---终究要落地
床下放风筝---飞不高
床下起塔---高也有限
秤杆上的准星---分得出斤两
麻子上台发言---群众观点
五件夹衣---十件(实践)
什么病开什么方---对症下药
关公开刀铺---货真价实
程咬金的斧头---就这两下子
豆腐落在灰堆里---洗不干净
牵过猴子来打跟头---当场试验本领
桌子底下打拳---起不高手
裁缝师傅的尺子---量体裁衣
是非不分
见到胡子就是爷爷---不辨真假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难分辨
牛奶拌墨汁---混淆黑白
戏台上打架---不知真假
两个哑巴吵嘴---不知谁是非
河中摸鱼---大小难分
茄子炒胡瓜---不分青红皂白
狗吃猪屎---不分好坏
隔山买牛---不知黑白
瞎子看书---观点不明
损失
一枪打死个苍蝇---不够火药钱
三国的蒋干---误事
上茅厕吃瓜子---进的少出的多
为个虱子烧皮袄---值不得
瓦上晒黄豆---十有九跑
乌龟吃大麦---糟蹋粮食
东吴招亲---吃亏只有一回
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抓了芝麻,丢了西瓜---因小失大
豆腐盘成肉价钱---化不来
走石灰路---白跑一趟
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炒韭菜放葱---白搭
周郎妙计安天下---赔了夫人又折兵
舍命吃河肫---值不得
挖掉肉补疮---化不来
烧火棍打驴---剩了半截
耗子钻到书箱里---食(蚀)本
偷鸡不成反失把米---化不来
脱衣服烤火---做倒事
猴子扳苞谷---扳一个,丢一个
猴子看果园---越看越少
瞎子打灯笼---白费蜡
打烂缸子作瓦片---不合算
耗子窟窿--填不满
贪图
一口吃十二个包子--好大的胃口
一嘴吞三个馒头---贪多吃不了
大车拉煎饼---摊(贪)得多了
小秃脱帽子---头明(图名)
小孩哭粑粑---要得整数
见了寿衣也想要---贪心鬼
衣食不愁想当官,得了皇帝想神仙---贪得无厌
有了一福想二福,有了肉吃嫌豆腐---贪得无厌
吝啬鬼天天捡钱还嫌少---不知足
坐着椅子叫使唤---享福
郎中开棺材店---死要钱
抱着元宝跳井---舍命不舍财
卖煎饼的说梦话---摊(贪)多了
狗吃牛屎---图多
贪婪鬼赴宴---没有饱足
耐猴子爬樱桃树---粗人吃细粮
屎壳郎进獾窝---钻大门儿
削尖脑壳---往里钻
饿汉嗑几个瓜子吃---太不过瘾了
黄河看成一条丝---多大的心
眼睛生在额头上---好高
猫枕鱼头---不吃还捣两下
做梦当皇帝---心大
得陇望蜀---贪得无厌
馋鬼抢生肉---贪多嚼不烂
睡在棺材里伸手---死要钱
特别,突出
人群里的秃子---头显眼
马褂上穿背心---隔(格)外一套
出头的橄子----先烂
白鹤站在鸡群里---突出
羊群里的象---突出
兔子群里一只象---庞然大物
亮天星子---显眼
破手套---露尖了
桌单盖牛背---露头角
脑壳上长头角---比别人出格
瞎子吸烟---摸灯(摩登)
挑剔惹事
一只筷子吃藕---专挑眼
一跃上墙头---跳得高
六月的扇子---爱生风
六个指头抓脑壳---眼前尽是岔儿
无孔不入---专钻空子
木匠的锯---尖点子多
火车碰头---要出轨(鬼)
东岳庙走到城隍庙---横顺都闯鬼
发了疯的猴子---上窜下跳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
米筛子挡房门---眼多
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豆腐里找骨头---故意挑剔
鸡仔打眼---钻蛋
杀鸡用牛刀---小题大作
鸡蛋里挑骨头---专找岔子
吹鼓手赶场---为了寻事
乱坟场里唱戏---闹鬼
肚子里玩杂戏---怪主意多
松香膏药---找毛病
茅厕缸里树旗子---蛆也想造反了
狗咬雷公---惹天祸
烂口袋滤豆腐---尽是渣(碴)子
要公鸡下蛋---故意刁难
屎壳郎搬家---不守粪(分)
眉毛上吊针---刺眼睛
捡田螺要好伴---莫把水搅混了
剧团里的笛子---心眼多
扇子一摇---生风(故意找麻烦)
眼畔上栽刺---扎眼
野蜂飞进鱼网里---专找空子钻
野猫子进宅---无事不来
脱掉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棉花树上结了个大板栗---算它最硬
棺材里插棍子---搅死人
喉咙上使勺子---掏(淘)气
新摘的板栗球---刺多
燕口夺泥---无中觅有
壁缝里的风---到处钻
锹鱼倒进红火锅---死蹦
鹭鸶腿上劈精肉---无中觅有
水银洒地---无孔不入
钱串子脑袋---见窟窿就钻
阎王吃糍粑---是鬼做的
猪八戒败了阵---倒打一耙子
落油锅的虾公---还想再蹦几蹦
痛苦
一桶开水烫在狗身上---遍体淋(鳞)伤
八十岁无儿---说不出老来苦
土杏儿---苦核(孩)儿
牛踩乌龟蛋---痛在心里
火烧眉毛---痛在眼前
乌龟生蛋---苦出来的
石匠的钢钎---挨打
老和尚的木鱼---天生挨打的货
灶上的抹布---酸甜苦辣尝尽了
苦瓜拌黄连---苦上加苦
苦瓜煮黄连---苦在一起了
茶太浓了---苦口
眉毛上吊苦胆---苦在眼前
哑子挨打---痛不可言
哑巴吃黄连---苦在心里头
黄瓜屁股---苦口
黄连水里泡竹笋---苦透了
黄连树上结苦瓜---一串串苦
黄连刻和尚---苦师傅
黄连刻寿星---苦老头
黄连刻娃娃---苦孩子
黄连树上挂苦胆---苦上加苦
檀木做的油尖---挨打
投机取巧
风吹墙头草---两边倒
老艄公撑船---看风使舵
站在旱地里聊天---讲干(奸)话
狐狸装猫叫---想偷鸡(投机)
南郭先生吹竽---滥竽充数
虾子钓鲤鱼---以小取大
黄鼠狼钻到鸡窝里---想偷鸡(投机)
属猴子的---见圈就跳
壁上的寒暑表---善于看气候
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瘸子屁股---歪门邪道
团结一致
三个臭皮匠---胜过诸葛亮
千人同船---共一条命
同一个马鞍上的人---走的是一个方向
杨家将上阵---全家上马
油浇的蜡烛--- 一条心
柳条穿鱼---串连起来
蚂蚁拖蝗虫---齐心合力
蚂蚁抬虫子---大家都来
麻子打哈欠---全面动员
外好内差
马桶上插荷花---图外面好看
六月的包子---外面光华里面臭
打肿脸充胖子---外强中干
红漆马桶---皮面光
花手巾盖灯笼---表面好看里头空
纸老虎---外强中干
绣花枕头--- 一包糠
细糠做饼---好看不好吃
厨房里的灯台---外面好看灶里黑
新被面盖鸡笼---外面好看里面空
墙上画大饼---中看不中吃
外行
十二月种竽头---外行
田坎上栽竽头---外行
现钱不抓---不是行家
和尚拜堂---全是外行
剃头的挖耳朵---外行
完蛋
二下五去三--- 一个不留
蛇吃棒子---直了脖子
蛇吃扁担---直了眼
火烧灯草---无救手
半身躺在棺材里---等死
东洋狼碰上海豹子---准完蛋
石头生病---无可救药
老虎进闸门---死路一条
老鼠钻牛角---已到尽头
年猪发瘟---顺头路
医生摆手---没治了
旱地的鱼遇天干---活不下去了
泄了气的皮球---蹦不起来了
油干灯草尽---完结
茅厕里开铺---隔屎(死)不远
兔爷洗澡--- 一滩泥
树倒猢猴散---彻底垮台
厕所里放火---烧屎(死)
肥皂泡遇风--- 一吹就破
秋后的马蜂---横行不了几时
秋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
破风稳---抖不起来
老鼠钻牛角---已到尽头
鸭子吃田螺---眼朝上了
黄瓜篷抽了竹了---塌下来了
黄瓜拉秧---塌了架
黄瓜掉在粪堆里---不是屎(死)也是屎(死)
黄鼠狼钻灶火---毛干爪净
雪菩萨烤火---溶掉了
断了脚的螃蟹---不能横行了
霜降后的蚂蚱---蹦不了几天了
枉费心机
大头蛆拱磨---白费力
大海捞针---枉费心
水豆腐反搭桥---枉费心机
对牛弹琴---白费劲
灯草搓绳,烂板搭桥---枉费心机
灯草织布---枉费心机
鸡吃闭口蚌---枉费心
肚痛埋怨灶神---空怪
担沙填海---枉费心
和尚头上放豆子---白费劲
临死打哈欠---枉张嘴
挑雪填井---枉费心
海底捞月--- 一场空
倒一箩黄豆不进耳朵筒---枉费心机
麻雀子摇枫树--白费劲
黄鼠狼拖猪---白费力气
教菩萨认字---枉费心机
隔靴搔痒---白抓
锅子里炒石头---不进油盐
敲锣捉麻雀---枉费心机
蜡台头无油---空费心
瞎子看西洋镜---白费功夫
戴着碓臼唱戏---费力不讨好
妄想
一口吞个星星---想头不低
飞机上放大炮---空想
上天摘云---拟想
卢生享荣华---黄粱好梦
白天做梦---胡思乱想
白日作梦---痴心妄想
死马当活马骑---那是妄想
竹竿作枕头---空想
竹杆敲竹筒---空响(想)
泥鳅跳龙门---痴心妄想
枕头底下放罐子---空想
淳于棼大槐享富贵---南柯一梦
猪八戒做梦结婚---想得好
做梦吃糖---想得甜
做梦结婚---想得好
黑老鸦想在水里漂白---妄想
架楼梯上天---妄想
鹌鹑要吃红樱桃---想得好,吃不着
蜻蜒摇石柱---妄想
睡梦里捡钱---想得好
威胁
皮箩里洗虾子--- 一个也走不脱
老虎跟着狐狸走---狐假虎威
灯芯吊颈---吓别人
坟头上耍大刀---吓鬼
杨六郎赦了杨宗保---被儿媳吓的
豆腐店里磨子---不压不做
坐汽车看风景---走着瞧
纸糊老虎---骇不倒人
抱着书本骑马---走着瞧
骑着毛驴看唱本---走着瞧
骑驴瞧帐本---走着瞧
骑马逛灯---走着看
道士吹海螺---唬鬼
棺材头上放爆竹---吓死人
躺着说话---不腰痛
危险
一根头发系石磨---千钧一发
刀口舔糖---危险
小刀哄孩子---不是玩的
切菜刀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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