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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全文是什么

泡在奶味里8个月前 (03-24)阅读数 4#古诗
文章标签张居正韩非子

『全文』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是人 一作:斯人)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译文』

舜从田野耕作之中被起用,傅说从筑墙的劳作之中被起用,胶鬲从贩鱼卖盐中被起用,管夷吾是从狱官手里被释放并加以任用的,孙叔敖从海滨隐居的地方被起用,百里奚被从奴隶集市里赎买回来并被起用。

所以上天要把重任降临在某人的身上,必定要先使他的内心痛苦,使他的筋骨劳累,使他经受饥饿之苦,以致肌肤消瘦,使他身处贫困之中,使他做事不顺,通过那样的途径来使他的心灵受到震撼,使他的性情坚韧起来,增加他所不具备的能力。

人常常犯错,然后才能改正;内心忧困,思想阻塞,然后才能奋起;表现在脸色上,流露在言谈中,才能被人们了解。一个国家,在内如果没有坚守法度的大臣和足以辅佐君王的贤士,在外没有与之匹敌的邻国和来自外国的祸患,就常常会有覆灭的危险。

这样,就知道常处忧愁祸患之中可以使人生存,常处安逸快乐之中可以使人死亡的道理了。

『注释』

舜:姚姓,名重华。唐尧时耕于历山(在今山东济南东南,一说在今山西永济东南),“父顽,母嚣,弟傲,能和以孝”,尧帝使其人山林川泽,遇暴风雷雨,舜行不迷,于是传以天子之位。国名虞,史称虞舜。事迹见于《尚书·尧典》及《史记·五帝本纪》等。

发:兴起,这里指被任用。

畎(quǎn)亩:田亩,此处意为耕田。畎,田间水渠。

傅说(fù

yuè):殷商时为胥靡(一种刑徒),筑于傅险(又作傅岩,在今山西平陆东)。商王武丁欲兴殷,梦得圣人,名曰说,视群臣皆非,使人求于野,得傅说。见武丁,武丁曰:“是也。”与之语,果圣人,举以为相,殷国大治。遂以傅险为姓,名为傅说。事迹见于《史记·殷本纪》等。

举:被选拔。

版筑:筑墙的时候在两块夹板中间放土,用杵捣土,使它坚实。筑,捣土用的杵。

胶鬲(gé):商纣王大臣,与微子、箕子、王子比干同称贤人。

鱼盐:此处意为在海边捕鱼晒盐。《史记》称燕在渤碣之间,有鱼盐之饶;齐带山海,多鱼盐。

管夷吾:管仲,颍上(今安徽省颍上县)人,家贫困。辅佐齐国公子纠,公子纠未能即位,公子小白即位,是为齐桓公。齐桓公知其贤,释其囚,用以为相,尊称之为仲父。《史记·管晏列传》:“管仲既用,任政于齐,齐桓公以霸。九合诸侯,一匡天下,管仲之谋也。”

士:狱官。

孙叔敖(áo):蒍姓,名敖,字孙叔,一字艾猎。春秋时为楚国令尹(宰相)。本为“期思之鄙人”,期思在今河南固始,偏僻之地称为鄙。

海:海滨。

『创作背景』

此文选自《孟子·告子下》。春秋战国时期,战乱纷争,一个国家要想立于不败之地,要奋发图强,不能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这篇文章就是在这种背景下写的。

『全诗赏析』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选自《孟子·告子下》,是一篇论证严密、雄辩有力的说理散文。作者先列举六位经过贫困、挫折的磨炼而终于担当大任的人的事例,证明忧患可以激励人奋发有为,磨难可以促使人有新成就。

接着,作者从一个人的发展和一个国家的兴亡两个不同的角度进一步论证忧患则生、安乐则亡的道理。最后水到渠成,得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的结论。全文采用列举历史事例和讲道理相结合的写法,逐层推论,使文章紧凑,论证缜密;此外,文章多用排比句和对仗句,即使语气错落有致,又造成一种势不可挡的气势,有力地增强了论辩的说服力。

『名家点评』

唐·柳宗元《敌戒》:敌存灭祸,敌去召过。

宋·欧阳修《五代史伶官传序》: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

清·吴闿生《重订孟子文法读本》:通体盘旋,为末二句蓄势,章法极奇,贾生《过秦》.所自出。千盘百折,厚集其阵,纯用劲折,无波磔痕。

治国者的文言文

臣闻天下之事,虑之贵详,行之贵力;谋之在众,断之在独。汉臣中公云:为治不在多言,顾力行何如耳。臣窃见顷年以来,朝廷之间,议论太多,或一事而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暮拓,或前后不觉背驰,或毁誉自为矛盾。是非淆于唇吻,用舍决于爱憎,政多纷争,事无统纪。又每见督抚等官,初到地方,即例有条陈一疏,或漫言数事,或更置数官,文藻竞工,览者每为所眩,不曰此人有才,即曰此人任事,其实莅任之始,地方利病,迄今周知,属官贤否,岂能洞察,不过采听于众口耳,读其词藻,虽若烂然,究其指归,茫未有效,比其久也,或并其自言者而忘之矣。即如昨年,皇上以虏贼内犯,特敕廷臣,集议防虏之策。当其时,众言迎庭,群策必举;今之将一年矣,其所言者,果尽举行否乎?其所行者,果有实效否乎?又如蓟镇之事,初建议者,回吾云云,当事者,亦曰吾云云,曾无几何,而将不相能,士哗于伍,异论繁与,讹言踵至,于是议罢练兵者,又纷纷矣。臣窃以为事无全利,亦无全害,人有所长,亦有所短。要在权利害之多寡,酌长短之所宜,委任责成,庶克有济,今始则讨虑未详,既以人言而遂行,终则执守靡定,又以人言而遂止,加之爱恶交攻,意见横出,逸言微中,飞语流传,寻之莫究其端,听者不胜其眩,是以人怀疑贰,动见醻(从言声寿)张,虚旷几时,成功难睹,语曰:多指乱视,多言乱听,此最当今大患也。伏望皇上,自今以后,励精治理,主宰化机,扫无用之虚词,求躬行之实效。欲为一事,须审之于初,务求停当,及计虑已番 ,即端而行之。如唐宪宗之讨淮蔡,虽百方阻之,而终不为之摇;欲用一人,须慎之于始,务求相应,既得其人,则信而任之,如魏文侯之用乐羊,虽谤书盈箧,而终不为之动。再乞天语,丁咛部院等衙门,今后各宜仰体朝廷省事尚实之意,一切奏章,务从简切,是非可否,明白直陈,毋得彼此推诿,徒托空言,其大小臣工,亦各宜秉公持正,以诚心直道相与,以勉修职业为务,反薄归厚,尚质省文,庶治理可与,而风俗可变也,伏乞圣裁。

先说第一议“省议论”。

他说,几年来我看见,“朝廷之间议论太多,或一事而甲可乙否,或一人而朝由暮跖,或前后不觉背驰,或毁誉自为矛盾。”这就是所谓的“政多纷更”,老是自相矛盾。草民我觉得,譬如当今之日,一面斥不劳而获为大耻辱,一面百万**又为大光荣;一面娼家卖笑须游街示众,一面白衣天使又为野雉发套防病。若此,百姓又何所适从?

张居正指出,“又每见督、抚等官,初到地方,即有条陈一疏,或漫言数事,或更置数官。”这是说新官上任时的情形。“漫言数事”,就是今日之“我来简单说两句”,这两句,简直就是滔滔不绝。此外一有新官上任,就不问青红皂白撤换中层干部,凡是前任所用,通通撤掉,或调来亲朋好友,或有拍马小人见机跟进,立刻就有官可做。庸官的套路,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张居正又指出,你看这种条陈,文辞华丽,看的人无不惊叹,不是说他有才,就是说他能干事,其实他小子刚到任,“地方利病,岂能尽知?属官贤否,岂能洞察”?不过是听了人家的风言风语罢了。时间一久,“简单说两句”说了些什么,恐怕他自己也忘了。

张居正强调指出,要办事,就不要七嘴八舌。像现在有些人施政,一开始就没考虑周全,听到有人说什么就马上实行,没等见效,又因人言而止。弄得大家疑虑不定,旷日持久,难见成效。他主张,今后“欲为一事,须慎之于初,务求停当,及计虑已审,即断而行之。”就是考虑好了再干,干就要干到底。

张居正还特别强调指出,皇上您应该叮嘱各部院衙门,今后要领会朝廷讲究务实的方针,一切汇报与报告,必须简单扼要;是非可否,你给我明明白白说清楚。全体干部要秉公持正,建立“诚行直道”的人际关系,以提高业务素质为要务。这样,干部管理才能有生气,队伍风气也才能起变化。

第二议,曰“振纲纪”。

张居正说,我看近年以来,纲纪不严格,法律不起作用,上下都讲姑息,百事全都付之因循,“以模棱两可谓之调停,以委曲迁就谓之善处”。法律所管的,居然仅仅是微贱小民;强有力者虽然违法乱纪,可谁也拿他们没办法。所有的纪律,反而是只有制定纪律的中央在执行,下面的官员,则有践踏法规之行而毫无畏惧之心。整个官场,因循守旧之风渐成,举手之劳就能解决的事情就是办不成。

张居正指出,在处理违纪上,人情当然可以考虑但不能徇私,法律宜严格但不宜猛(严打之类的就不必要了)。我希望皇上奋起掌握国家命运的决断,把你的光辉照耀四方,申明法纪以严肃干部作风,掌握好权力以日理万机。

张居正还强调指出,奖惩赏罚要统一于公道,而决不能徇私;政教号令一定要有中央来决断,而不要受那些空谈影响。凡是法律应该惩罚的,虽是权贵也不能宽恕;凡是受了冤枉的,虽是卑贱平民也必须纠正。这样,国家的体统才能正,中央才能有威严,下面的那些家伙,才能有守法意识。

——张大人在这一点上,与商鞅、韩非等法家的思想有相似之处,比较相信法律严明的效力。所谓“法必明,令必行”(《商君书》),是他们治理不正之风的法宝。

第三议为“重诏令”,也就是中央精神一定要贯彻好。

张居正说,各衙门报上来要处理的事务,关系到各地方民情利害的,该衙门机关应考虑轻重缓急,按次序上报。中央交办的事务,必须抓紧办理,事情才不至于堆在一起。

张居正指出,天子的号令,就如疾风霹雳,如果风也不能动,霹雳也不能击,那么可能连自然的进化都要滞住了,

张居正强调指出,近来中央的命令多落实不了,抄发到各部之后,往往拖住不办。或是签一句“按中央精神办”就算完事,“一切视为故纸,禁之不止,令之不行”。中央指示下来,各地方官反应迟缓,甚至有查勘一件事十余年也查不完者。文卷堆积,多数被淹没掉了(多至沉埋);可作证的人,一半都死掉了(半在鬼录),事情也查不出真相来了,最后使犯法的人漏网逃脱。

张居正愤怒地问道:“国有不伸之法……人怀不白之冤,是非何由得明?赏罚何由而当?”

张居正还特别强调指出,部院各衙门凡大小事务,接到中央命令后,数日之内,应尽快回复。事情比较清楚的,要做一个结论,不要再推到下面省里去议了。要是需要省里调查的,要严格立下一个期限,责令上报。部里设立登记簿,办的时候登记,办完后注销。超过期限的,要按违反制度论罪。这也将作为吏部考核干部的依据之一。这么干了以后,人人都会拼命尽职,事情就不会堆在一起推不动了。

——史载,大明的官僚机构,到了嘉靖、隆庆这一代,凡有文件下来,官员都会签一个“照办”(钦此钦遵),然后就成空文。什么“照办”?哪个还来理会!一年里文件不知道有几麻袋,办没办,天知道!文件本身就是一张纸,它又没有知觉,这事是没人来管的。国家机构等于基本瘫痪。你看各层,都有官在位置上,也经常有一些“揖会”,传达这呀那的,但实际工作一样也推不动。

人之初,性本懒吧?官员们有吃饭局、泡脚、剪彩的时间,却没有办实事的工夫。

第四是“核名实”,专门讲了用人标准,十分详尽。

张居正说,臣每见朝廷用人的时候,吏部首长就要慨叹缺乏人才。窃以为,古今人才的人数和水平应该相差不远,皇帝使用赏罚之权驱使天下之士,什么样的人才得不到?而说“世无才焉”,臣不信也。问题就在于“名实之不合,拣择之不精,所用非所急,所取非所求,则上之爵赏不重,而人怀侥幸之心”。

也就是说,提拔上来的干部,名不副实。选拔时没有用心考核,选来的并不是需要的人。于是皇帝对下的赏罚不分明,下面的人都怀有投机取巧心理。由此,可悲的局面就此形成:老牛和千里马同拉一车,两者都拖累得疲惫不堪;南郭先生混在乐队里瞎吹,如此,人才怎能不缺乏?事情怎能办得成?

张居正指出,一般来说,器必试而后知利钝,马必驾而后知优劣,现在用人则不然,把一个人称做人才,却不通过实践检验;任命了某人之后,却不考核他的成绩;办砸了事情的,又未必给了适当的处罚。因此,荒谬也就产生了,质朴老实的,被讥讽为无用;大言无当者,以虚张声势窃得名誉;超群出众的,被说成是不合时宜;而拍马逢承的,则以假象欺世。

有人虽有才干,却因为地位卑微而被忽视(一成为下属就越看他越无能);而才干不怎么样的,因为有虚名而倍受尊重(外来的和尚会念经);有那偶尔做成了一件事的,终身都能拿来吹牛;有人偶尔出了点差错,则议论纷纷一巴掌拍死。

更成问题的是,官员往往在一个岗位任职太短,不等他干成什么人就走了。“更调太繁,迁转太骤”,当官的怎能有责任心?还有就是,对待干部太过讲资格,因而毁誉都不符合实际。

张居正说,臣窃以为,“世不患无才,患无用之道”,没有好的选人办法哪里能行?如得其道,天下之士任皇家挑选,不可能挑不出适用的。臣愿皇上慎重赏赐,用人一定要考核其成绩,任命必须看准了人。有功于国家的,虽千金之赏、封侯之印,您也不要心疼;无功于国者,就是一个笑脸也不能给他。

张居正强调指出,请皇上命令吏部,要严格考课之法,务求名实相符。凡京官三年期满、外官六年期满,都不得随便连任、滥给恩典。吏部必须明白开具“称职”、“平常”、“不称职”(原文如此)的评语,作为储备干部。至于官员的升降进退,一切以“功实”为准,不要被虚名所惑,不要拘泥于资格,不要太顾虑舆论,更不能掺杂个人爱憎,不要以一事概括其一生,不能以一点小缺点掩盖其大节。

在京各衙门的副职,须要量才录用,长官一旦出缺,就以副职补上,不必另找(哪有那么多的外来和尚?)。部院本系统下属各省的官员,有熟悉规则、尽职尽责者,九年任满,吏部可以授予京官之职。级别高的可转任本部的司级、副部,其他级别可直接调用,部院就不必外找了。

——张居正的这一议,相当重要,是他日后厉行“考成法”的蓝本。专制皇权下的知人用人,一直是令人头痛的问题。奸滑官吏,有看脸色吃饭、奔走逢迎的,往往官运亨通;干练下属,有埋头苦干、办事较真的,不是默默无闻,就是得罪人多,日久不得提拔。如此选拔,人心不服,队伍哪里会有士气?

——鄙人亦曾见,有一类小吏,一心谋夺正职,闻正职当红,则整日满脸阴郁;闻正职失势,则笑语振动屋瓦。某时有巡按高官视察,立时笑面灿然,飞扑而上,务求印象深刻,以利来日提拔。平日则懒赴署内办公,踪影不见。偶有成就,则绵延三年喋喋不休。此类猾吏,实为巧伪,却又虚名在外。上司不明就里,为之吹嘘,则前途更为坦荡也。可见古之弊病,今仍遗毒,未知何日方能休。

下面来看第五议“固邦本”,何为邦本?国家之本也,就是老百姓富不富、社会稳定与否。这一条,江陵先生说得言辞恳切,逻辑严密,即使我们后来者聪明无比,也不得不服——原来古人什么都明白!

这一条,也多含有法家思想。法家,总是要讲强国、讲实际的,除去那些不尽情理的严酷,我看法家的真理还是多一些。现在常说的“以人为本”,就是管仲曾经说过的。管仲是齐国成就霸业的大功臣,他说:“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要想称霸,大国崛起,不是多生产钢铁枪炮的问题,而是怎么样以人为本的问题。

我们来看张先生的教诲。

张居正首先指出,我听说,帝王之治,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草民按,彼时之胡说,今日之真理)。《尚书》曰:“民为邦本,本固邦宁。”就算是古代大治的时代,也有外患和盗贼,但百姓却能安乐,丰衣足食。为什么呢?因为邦本深厚坚固,所以无虞。如果老百姓愁苦思乱,民不聊生,外患内盗才会乘机而起(江敬先生的意思是说,这个因果关系不要弄反了)。安居乐业的老百姓一般喜好仁义,过不好日子的老百姓就容易为非作歹(危民易于为非),这是必然的(其势然也)。

他说,去年因为是元年,国家减税一半,结果国用不足,边防开支又大,国库空虚,不得已派了四个御史分道去催税款,这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老百姓就受不了这种搜刮了。臣近日听取了外官的议论,都说这事情办不了啊,原因是御史作为钦差出去了,目睹老百姓穷苦,又没有别的渠道清理欠税。只好将各地官库的储存全部调到京城来,以致各省库藏空虚,一遇到水旱灾害,眼看老百姓饿死而没办法救济。这么搞,国库没等充实,国家元气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

张居正还教导我们说,臣窃以为,矫枉者必过其正。在当今民穷财尽之时,若不痛加节省,恐怕这局面就不可挽救了。我叩头恳请皇上念惜民穷,多给百姓一点实惠,凡是不急的工程(草民按,譬如高楼宽路广场等等),没有益处的征收摊派,一切都应停免。您本人则应该崇尚节俭,为天下先。

我乞求皇上下令吏部,要小心选择好官,让他们善待小民。考察官员贤与不贤,要把那些律己廉洁、实心爱民的,作为“上考”,也就是称职,尽快给予升官。如果只会巴结上司、企图跑官要官,而无实政惠及老百姓的,即使有才干,也只能给予“中考”。其贪污显著者,严限追赃,并押送到边防管制,什么时候退完了赃,什么时候另行发落。

张居正强调指出,陛下应责令户部反思,为什么天天琢磨来钱的方法却财政匮乏?其弊端何在?现在准备的新举措,是根据什么原则?当今风俗奢侈,官民穿华丽衣服、造豪华大宅都没有什么限制,加上豪强兼并土地,赋税不公平,偷税漏税,恃强不纳,田赋征粮偏重于小民。各衙门小金库到底存了多少钱粮,漫无查稽,谁也不清楚。假公济私盛行,官吏当然要滋生贪污之心。

张居正痛心疾首地指出,上述种种,皆耗财病民之大者。如果能严厉追查那些私吞国家财产的家伙,把他们干掉,又何必求索于穷困之民、而消耗国家的元气呢?

——张居正先生一点也没有危言耸听。明代自正统年间以来,财政情况就一蟹不如一蟹,每况愈下。《真定府志》载,成化以前,民间除了两税、草马(供给边防用)之外,不过给官家服几天役而已。到了弘治以后,中央和地方两级每年增派的税收多了十倍。凡是官员级别高一点的,都盯着下面的财富,公派的私加的,像老鹰攫肉,必获乃已。小民怎能不因贫困而逃走?村里壮丁不足服劳役的数,就加派田赋。这情景怎么得了!

史载,当时的官员考核,就是一个税收情况如何(长吏考课,唯问钱粮),其余公务,不过虚应故事。到了这位隆庆爷,更是专派御史到各地去“清库”,有点钱就运回皇宫来供他玩乐。天天晚上狂游灯会,喝酒取乐,以为盛世已经千秋万代。

真的就千秋万代了么?灯山酒海里,人也难清醒。草莽之狐鸣,难以越高墙。

可是张先生关于“危民易于为非”的警告,并不是在吓唬他。皇爷,祸起萧墙的时候,上吊可都找不到安静的地方了。

最后一条,第六议,讲的是边防的事。这事,也是当务之急。

就在张居正上这道疏的前一年,隆庆元年九月,秋高马肥,俺答曾率6万骑犯边,寇大同,陷石州,另一彪人马土蛮部落犯蓟镇,抵滦河。北京再次戒严,有人甚至吓得弃官逃走。到十月敌人才退去。大明帝国又被折腾一回。

张居正是个博览群书的人,颇知兵事,负责国防后,更是相才将才兼备,确有些诡异的天赋。他对军饷、兵源、选将等诸多事宜都有独到见解,这里就不详述了。同时他还提出了举行“大阅”的建议。大阅,就是大阅兵。一是能够检验官兵能力勇气如何,二是可宣示远近,让人知道皇帝已加紧了军备,以此煞一煞狂虏的锐气。

从嘉靖二十八年张居正上《论时政疏》起,迄今已经19年过去。这19年,官场历练把他造就成了一个真正的相才。当年还不过是书生论政,颇逞意气,现在提出的这几条,都是成熟的治国之道。

《陈六事疏》的命运,也比以前的那一道疏好些,隆庆好歹批了几个字,说“览卿奏,俱深切时务,其见谋国忠恳,该院部看议行”。

奏疏交到各部去议了,有些大臣不禁感到兴奋,总还可以谈论一下实事了。都御史王廷、户部尚书马森、兵部尚书霍冀,都有谈感想的折子上来。不过说一通,也就罢了。

张居正可能会失望,也可能会彻底明白——明朝的变革,靠的不是观念,而是权力。一个末相,说得再多又怎样。当然万历年间也有人看出来了。他这奏疏,虽然没有毛遂自荐,但自我推销的心机已经表露无遗(《国朝典故》)。张居正多年后回忆,说此举是“往者冒昧,妄有所陈,诚激于时弊,不得已耳。”(《答广西熊巡抚》)

冒昧我看倒谈不上,有激情才是真的。

政治上的作为不作为,全在于有没有激情。在位者若没有激情,老百姓也就过闷罐式的日子吧。年年说皇恩浩荡,年年却是积弊如山,河清有日乎——我等到花儿都谢了!连街头贩夫都看得清的事,以皇帝的天纵英明,为什么老看不见呢?

张居正的条陈一上,与高拱的思想不谋而合。高拱在嘉靖四十五年,也有一个《除八弊疏》准备上奏,不巧老皇帝要咽气,就压下一直没交。高拱的条陈,简直就是张居正《陈六事疏》的另一版本。我想,自此他对张居正另眼相看,视为同道,是大有可能的。

《陈六事疏》中法家的痕迹太重,当朝的心学一派和因循官僚自然如芒在背,诬张居正为“小人”的舆论也就从此发端(然忌我者也自此始矣)。

可是张居正白白背了这个黑锅。

条陈在皇帝那里几乎没有反响。但隆庆独独对“大阅”十分感兴趣,他和武宗一样,都愿披战袍、跨骏马,装一回大将军。上疏第二年五月,隆庆下诏要准备秋季大阅。到九月,十多万人马齐集京城,京营、边将、爵爷、锦衣卫特务轮翻操练、比试骑射。“龙旗照耀虎豹营”,一时间也是烟尘滚滚,煞有介事。

当时和后来都有人反对这次大阅,说是劳民伤财,花了二百万(有夸张),摆个花架子;说是张居正为了讨好皇帝才出的这馊主意,天下能有被你大阅兵吓住的敌人吗?有钱还不如接济一下边防军家属。但是阅兵毕竟起了点心理作用,境内就一度哄传要收复河套了,俺答估计也知道了风声——汉家郎毕竟不是好惹的。

1. 急求一篇古代有关治国之道的文言文

哈哈,最有名的当然是《谏太宗十思疏》啦!

〔唐〕魏徵 著

臣闻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1〕;欲流之远者〔2〕,必浚其泉源〔3〕;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源不深而望流之远,根不固而求木之长,德不厚而思国之安,臣虽下愚,知其不可,而况于明哲乎?人君当神器之重〔4〕,居域中之大〔5〕,将崇极天之峻,永保无疆之休,不念居安思危,戒奢以俭〔6〕,德不处其厚,情不胜其欲,斯亦伐根以求木茂,塞源而欲流长者也。

凡百元首〔7〕,承天景命〔8〕,莫不殷忧而道著,功成而德衰,善始者实繁,克终者盖寡〔9〕。岂取之易而守之难乎?昔取之而有馀,今守之而不足,何也?夫在殷忧〔10〕,必竭诚以待下;既得志,则纵情以傲物〔11〕。竭诚则吴越〔12〕为一体,傲物则骨肉为行路〔13〕。虽董之以严刑〔14〕,震之以威怒〔15〕,终苟免而不怀仁,貌恭而不心服。怨不在大,可畏惟人,载舟覆舟,所宜深慎。

诚能见可欲,则思知足以自戒;将有作〔16〕,则思知止以安人;念高危,则思谦冲而自牧〔17〕;惧满溢,则思江海下百川〔18〕;乐盘游〔19〕,则思三驱以为度〔20〕;忧懈怠,则思慎始而敬终〔21〕;虑壅蔽,则思虚心以纳下;惧谗邪,则思正身以黜恶〔22〕;恩所加,则思无因喜以谬赏;罚所及,则思无因怒而滥刑。总此十思,宏兹九德〔23〕。简能而任之〔24〕,择善而从之,则智者尽其谋,勇者竭其力,仁者播其惠,信者效其忠〔25〕。文武争驰,君臣无事,可以尽豫游之乐,可以养松乔之寿,鸣琴垂拱,不言而化。何必劳神苦思,代百司之职役哉?〔26〕

——选自中华书局标点本《旧唐书·魏徵传》

2. 的文言文翻译

凡治国之道,必先富民。

民富则易治也,民贫则难治也。奚以知其然也?民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敬上畏罪,敬上畏罪则易治也。

民贫则危乡轻家,危乡轻家则敢凌上犯禁,凌上犯禁则难治也。故治国常富,而乱国常贫。

是以善为国者,必先富民,然后治之。 译文 大凡治国的道理,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人民富裕就容易治理,人民贫穷就难以治理。

何以知其然?人民富裕就安于乡居而爱惜家园,安乡爱家就恭敬君上而畏惧刑罪,敬上畏罪就容易治理了。人民贫穷就不安于乡居而轻视家园,不安于乡居而轻家就敢于对抗君上而违犯禁令,抗上犯禁就难以治理了。

所以,治理得好的国家往往是富的,乱国必然是穷的。因此,善于主持国家的君主,一定要先使人民富裕起来,然后再加以治理。

昔者,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同,然俱王天下者,何也?必国富而粟多也。夫富国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

凡为国之急者,必先禁末作文巧,末作文巧禁 *** 无所游食,民无所游食则必农。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

国富者兵强,兵强者战胜,战胜者地广。是以先王知众民、强兵、广地、富国之必生于粟也,故禁末作,止奇巧,而利农事。

今为末作奇巧者,一日作而五日食。农夫终岁之作,不足以自食也。

然 *** 舍本事而事末作。舍本事而事末作,则田荒而国贫矣。

译文 从前,历代的君主,法度不一,号令不同,然而都能统一天下,这是什么原因呢?必定是国富而粮多的缘故。国富粮多来源于农业,所以先代圣王都是重视农业的。

凡属于治国之急务,一定要先禁止奢侈性的工商业和奢侈品的制造,禁止了这些,人民便无法游荡求食,人民无法游荡求食,就只好从事农业。人民从事农业则土地得到开垦,土地开垦则粮食增加,粮食增加则国家富裕,国富则兵力可以强大,兵强则战争可以取胜,战胜则土地也就广阔了。

因此,先代圣王懂得人口多、兵力强、国土广和国家富都一定来源于粮食,因而都禁止奢侈性的工商业和奢侈品的制作,以利于发展农业。现今从事奢侈性的工商业和奢侈品制作的人们,干一天可以吃用五天。

农民终年劳动,却不能维持自家生活。这样,人民就放弃农业而从事奢侈性的工商业。

弃农而从事奢侈性的工商业,那土地也就荒芜而国家贫穷了。 凡农者月不足而岁有余者也,而上征暴急无时, *** 倍贷以给上之征矣。

耕耨者有时,而泽不必足, *** 倍贷以取庸矣。秋籴以五,春粜以束,是又倍贷也。

故以上之证而倍取于民者四,关市之租,府库之征粟十一,厮舆之事,此四时亦当一倍贷矣。夫以一民养四主,故逃徙者刑而上不能止者,粟少而民无积也。

译文 凡是农业,其收入的特点是按月算往往不足,按年算才可能有余。然而,官府征税却急如星火,没有定时,农民只好借“一还二”的高利贷来应付上面征课。

耕田锄草都有季节限制,但雨水不一定及时够用,农民又只好借“一还二”的高利贷来雇人浇地。商人秋天买粮的粮价是“五”,春天卖粮的粮价是“十”,这又是一项“一还二”的高利贷。

所以,把上面的征索算进来,成倍索取农民的地方就达到四项,因为关市的租税、府库的征收、十分之一的征粮和各种劳役放在一起。—年四季加起来,也等于一项“一还二”的高利贷了。

—个农民要养四个债主,所以对于外逃者处刑,国君也能制止农民外流,这乃是粮少而农民没有积蓄的缘故。 嵩山之东,河汝之间,蚤生而晚杀,五谷之所蕃孰也,四种而五获。

中年亩二石,一夫为粟二百石。今也仓廪虚而民无积,农夫以粥子者,上无术以均之也。

故先王使农、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终岁之利无道相过也。是以民作一而得均。

民作一则田垦,奸巧不生。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

奸巧不生 *** 治。富而治,此王之道也。

译文 从高山东麓到黄河、汝水之间。作物生长期早,凋落期迟,是粮食增产的好地方。

四季皆种而五谷皆收。中等年成亩产两石粮食。

一个劳力可以耕百亩收二百石。如今国家粮仓空虚而百姓没有积存。

农民卖儿卖女,其原因就在于君主没有办法均衡人们的收入。所以先代圣王总是注意让农、士、商、工四民即使互换其行业,他们每年的收入也无法互相超过。

这样,农民专—务农而收入可以与其他各业均衡。农民专一务农田野就得到开垦,奸巧之事也不会发生。

田野开垦则粮食增多,粮食多则国家富裕。没有奸巧之事人民又会安定。

富裕而安定,这正是成王业的道路。 不生粟之国亡,粟生而死者霸,粟生而不死者王。

粟也者,民之所归也;粟也者,财之所归也;粟也者,地之所归也。粟多则天下之物尽至矣。

故舜一徙成邑,二徙成都,参徙成国。舜非严刑罚重禁令,而民归之矣,去者必害,从者必利也。

先王者善为民除害兴利,故天下之民归之。所谓兴利者,利农事也;所谓除害者,禁害农事也。

农事胜则入粟多,入粟多则国富,国富则安乡重家,安乡重家则虽变俗易习、驱众移民,至于杀之,而民不恶也。此务粟之功也。

上不利农则粟少,粟少则人贫,人贫则轻家,轻家则易去、易去则上令不能必行,上令不能必行则禁不能必止,禁不能必止则战不必胜、守不必固矣。夫令不必行。

3. 关于治国的文言文

原文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中,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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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4. 内容是依法治国的文言文

这样的文言文,《韩非子》中很多,以下篇目供参考: 韩非子认为要治理好国家必须法与术相结合。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全文是什么

他说“人主之大物,非法则术也”(《难三》),“君无术则蔽于上,臣无法则乱于下”(《定法》)。“术”包含以下几个内容: 一是因能授官,也就是说依据下属的能力授给人官职。

二是“循名责实”(《定法》),这是术的要点。法家是典型的功利主义和实用主义,非常注重实物,循名责实是法家考察干部的一个基本原则,强调表面情况和实质要互相加以验证,综合来考察一个人,这就是所谓的“形名之术”。

韩非子说君主要驾驭约束好臣子,就一定要考察形和名是否相符,一定要看臣下说的话跟他做的事是否一致。 三是“叁五之道”(《八经》),这是法家考察群臣言行的一个具体方法,主要意思是利用多方面的情况进行检查,以追究责任人的过失,利用多方面的情况进行分析,以找到取得成功的原因。

不分析成功的原因,臣下就会轻慢君主,不严厉追究过失,臣下就会相互勾结。 四是在领导谋略上,要使用“七术”,也就是说七种策略(《内储说·七术》)。

这七种策略是:(1)众端参照,也就是通过多方面的观察来验证臣下的言行;(2)必罚明威,就是一定要惩罚那些犯错误的人来树立威信;(3)信赏尽能,在奖励方面一定要守信用,鼓励那些有才能和取得成果的人;(4)一听责下,就是一一听取臣下的意见然后进行评判;(5)疑诏诡使,就是指君主表面上和一些人亲近,让他们长期在自己身边工作,但是不给他们任务,别人感觉这些人是受了秘密指令,所以做坏事的人就会害怕,心里疑心不敢胆大妄为;(6)挟知而问,这是考察下属忠诚度的有效手段,就是用已经知道的事情来询问下属,看看下属怎么说,用以对照核查下属的态度,从而举一反三地了解许多隐情;(7)倒言反听,就是本来想说一件事情,但却说一个与本意相反的事情,以获得下属的真实态度。 五是在管理过程中,韩非子强调要防微杜渐,从细节上消除消极因素。

《内储说》中提出了要查“六微”。管理中有六种微妙而隐蔽的情况:(1)“权借在下”,要防止权力分散和被架空,核心权是不可以借给别人的,它是领导者的专利。

(2)“利异外借”,就是防备内外勾结,组织内的人由于和领导利益不同会借助外力来削弱和反对上级的领导。(3)“托于似类”,这是一种用相关的事情欺骗上级、掩盖事实真相以达到个人私欲的手段,必须要加以防范。

韩非子讲了一个齐国的故事,齐国的大夫夷射陪齐王喝酒,醉了之后坐在门廊上,守门人请他赏一点剩下的酒,结果被拒绝了。夷射走后,这个守门人就在门廊下泼了一点水。

第二天,齐王出门后看到水,愤怒地问:“谁把尿尿到这里。”守门人回答说:“没见谁,可是中大夫夷射昨天喝醉了酒曾在这里站过一会。”

齐王就把夷射给杀了。这是典型的小人栽赃陷害的例证,作为领导者一定要明查。

(4)“利害相反”,就是利和害总是同时出现,有利必有害,有害必有利,所以若国家受害就要看谁从中得到了好处,如果下属受害也要看谁从中得到了好处,通过这种审查利害就会找到事情的前因后果,找到处理事情的关键所在。(5)“参疑内争”,权力斗争不可避免,而臣下争权夺利是产生变乱的根源,领导者对此要给予关注和控制。

(6)“乱国废置”,敌对国家插手本国重要人员的任免这一点要极力避免,一旦中了圈套,后果不堪设想。 势是法家的一个概念,和兵家的有所不同。

广义的“势”指客观形势,狭义的“势”是指权势。韩非子非常重视“势”,认为“抱法处势则治,背法去势则乱”(《难势》)。

这里谈的势,就是领导者通过法和术造成的一种权力状态。为了进一步说明这种势的重要,韩非子做了一个比喻,说千斤重的东西在船上就可以漂浮自如,而小小的一个铜钱,如果掉到船下就会沉入水底,它们的根本原因不在于分量的多少,根本原因在于有势与无势。

同时的道理,治理一个国家能否树立权威、行使职权、获得下属支持,重要的在于他的地位与权势是否巩固。 得势的主要方法:一是依靠术驾驭局势,管理下属。

韩非子说:“人主使人臣虽有智能,不得背法而专制;虽有贤行,不得逾功而先劳;虽有忠信,不得释法而不禁,此之谓明法。人主有诱于事者,有雍于言者,二者不可不察也”(《南面》)。

二是靠制度权力,领导者只有牢牢把握赏罚的权力,才能确保势的稳固。“刑赏不察, *** 无功而求得,有罪而幸免,则兵弱主卑。”

(《饰邪》)所以韩非子说:“势重,人君之渊……赏罚者邦之利器也。在君治臣,在臣则胜君”(《喻老》)。

正确的方法就是要“圣人执要,四方来效” (《扬榷》)。圣人执要是说要抓住要点、核心问题,而“四方来效”就是要善于授 权,把细节的东西交给下属去做,自己牢牢把握核心权力。

从总体上讲,韩非子的法、术、势实际上就是告诉领导者,要管好一个组织的核心问题是权力的问题。法是权力的表现形式,术是权力的手段,势是权力的归属。

要制定严明的规章制度、清晰和强有力的奖罚措施。规章制度和奖罚措施要明确,让每个人都看到,而且每次奖罚也要公开,这样。

5. 《治国安民》的文言文阅读答案

原文:贞观九年,太宗谓侍臣曰:“往昔初平京师,宫中美女珍玩,无院不满。炀帝意犹不足,征求无已,兼东西征讨,穷兵黩武,百姓不堪,遂致亡灭。此皆朕所目见。故夙夜孜孜,惟欲清净,使天下无事,遂得徭役不兴,年谷丰稔,百姓安乐。夫治国犹如栽树,本根不摇,则枝叶茂荣。君能清净,百姓何得不安乐乎?”

解释:治:治理;安:安定。治理国家,安定人民。

在贞观九年(李世民的年号),唐太宗对侍卫官说:“以前(隋文帝)刚刚平定京师的时候,宫里面美女古玩满院。(然而)隋炀帝仍然不知足,不断征求,同时东征西讨,穷兵黩武,百姓不能忍受,于是导致了(隋朝)灭亡。这些都是朕(皇帝自称)亲眼目睹,因此(我)日夜努力,只希望清白英明,使得天下太平无事。于是才能(官吏)不盛行兵役,年年粮食丰收,百姓安居乐业。治理国家犹如栽树,数的根部不摇摆,才能枝叶茂盛。君主英明,百姓怎么就不能够安乐呢”

6. 寻找有关讲解治国,政治等的古文

治 平 篇

洪亮吉

[原文]

人未有不乐为治平之民者也,人未有不乐为治平既久之民者也。治平至百余年,可谓久矣。然言其户口,则视三十年以前增五培焉,视六十年以前增十倍焉,视百年、百数十年以前不啻增二十倍焉。

试以一家计之:高、曾之时,有屋十间,有田一顷,身一人,娶妇后不过二人。以二人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宽然有余矣。以一人生三计之,至子之世而父子四人,各娶妇即有八人,八人即不能无佣作之助,是不下十人矣。以十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吾知其居仅仅足,食亦仅仅足也。子又生孙,孙又娶妇,其间衰老者或有代谢,然已不下二十余人。以二十余人而居屋十间,食田一顷,即量腹而食,度足而居,吾以知其必不敷矣。又自此而曾焉,自此而元焉,视高、曾时口已不下五六十倍,是高、曾时为一户者,至曾、元时不分至十户不止。其间有户口消落之家,即有丁男繁衍之族,势亦足以相敌。

或者曰:“高、曾之时,隙地未尽辟,闲廛未尽居也。”然亦不过增一培而止矣,或增三倍五倍而止矣,而户口则增至十倍二十倍,是田与屋之数常处其不足,而户与口之数常处其有余也。又况有兼并之家,一人据百人之屋,一户占百户之田,何怪乎遭风雨霜露饥寒颠踣而死者之比比乎?

曰:天地有法乎?曰:水旱疾疫,即天地调剂之法也。然民之遭水旱疾疫而不幸者,不过十之一二矣。曰:君、相有法乎?曰:使野无闲田,民无剩力,疆土之新辟者,移种民以居之,赋税之繁重者,酌今昔而减之,禁其浮靡,抑其兼并,遇有水旱疾疫,则开仓廪、悉府库以赈之,如是而已,是亦君、相调剂之法也。

要之,治平之久,天地不能不生人,而天地之所以养人者,原不过此数也;治平之久,君、相亦不能使人不生,而君、相之所以为民计者,亦不过前此数法也。然一家之中有子弟十人,其不率教者常有一二,又况天下之广,其游惰不事者何能一一遵上之约束乎?一人之居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一人之食以供十人已不足,何况供百人乎,此吾所以为治乎之民虑也。

[译文]

人没有不愿意当安定社会的老百姓的,人没有不愿意当长期安定的社会的老百姓的。社会安定一百年以上,可以算长久了。可是说到它的住户人口,就比三十年以前增加了五倍,比六十年以前增加了十倍,比一百年以前、比一百多年以前不只增加了二十倍。

试以一个家庭来计算:(他们)高祖、曾祖那时候,有十间屋子,有一顷田地,自己一个人,娶媳妇以后不过才两口人。两个人住十间屋子,吃一顷田地出产的粮食,是富富有余的。以一个男人得三个儿子计算,到儿子这一辈就是父子四个人,(三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全家就有八口人,八口人就不能没有雇工帮助,这样就不下十口人了。十个人住十间屋子,吃一顷田地出产的粮食,我知道他们住的仅仅够,吃的也仅仅够。(他们的)儿子又生了孙子,孙子又娶了媳妇,其中体弱年老的有的去世了,可是(全家)也已不下二十多口人了。二十多口人住十间屋子,吃一顷田地出产的粮食,即使算计着饭量来吃饭,量着身长来住宿,我知道它必然不够。由此到了曾孙这一辈,由此到了玄孙这一辈,比高祖、曾祖的时候人口增加已不下五六十倍,这就是高祖、曾祖的时候是一户的人家,传到曾孙、玄孙的时候,不分到十户是不休止的。这其间有人口减少的人家,也就有人丁繁衍的家族,增加的人数也足以和减少的人数相抵。

(有人)问:天地有什么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我们)说:水旱疾病之灾,就是天地调剂人口数量的方法。可是,老百姓遭到水旱疾病之灾而死亡的,不过十分之一二。(又有人)问:国君宰相是不是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呢?(我们)说:使野外没有闲置的田地,使百姓没有剩余的劳力,新开辟的疆土,迁移佃农去居住,赋税繁重的百姓,斟酌过去现在的情况削减一些,禁止浮华浪费,控制兼并行为,遇到水旱疾病之灾,就打开公仓拿出府库所有的东西来救济,只不过如此而已,这就是国君和宰相调剂人口的方法。

总之,社会长治久安,天地不能不增加人口,可是天地用来养活人的东西,原本不过这有限的数量;社会安定的时间长了,国君宰相也不能不叫百姓生孩子,可是国君宰相能为百姓考虑到的,也不过上述一些办法。可是一家之中有十个子弟,其中不听教导的常常有一两个,再加上天地广阔,那些游手好闲的人怎么能全都遵从上面的约束呢?一个人的住房用来供十个人住已经不够了,何况供一百人住呢?一个人的吃的用来供十个人吃已经不够了,何况供一百人吃呢?这就是我为安定社会的老百姓忧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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