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史陈宓文言文
1. 文言文《宋史.程迥传》
宋史程迥传
原文
程迥,字可久,应天府宁陵人。家于沙随,靖康之乱,徙绍兴之余姚。年十五,丁内外艰,孤贫飘泊,无以自振。二十余,始知读书,时乱甫定,西北士大夫多在钱塘,迥得以考德问业焉。
登隆兴元年进士第,历扬州泰兴尉。训武郎杨大烈有田十顷,死而妻女存。俄有讼其妻非正室者,官没其赀,且追十年所入租。部使者以诿迥,迥曰:"大烈死,赀产当归其女。女死,当归所生母可也。"
调饶州德兴丞。盗入县民齐匊家,平素所不快者,皆罥絓逮狱。州属迥决禁囚,辨其冤者纵遣之。匊讼不已。会获盗宁国,匊犹讼还所纵之人,迥曰:"盗既获矣,再令追捕,或死于道路,使其骨肉何依,岂审冤之道哉!"唐肃宗时,县有程氏女,其父兄为盗所杀,因掠女去,隐忍十余年,手刃尽诛其党,刳其肝心以祭其父兄。迥取《春秋》复仇之义,颂之曰:"大而得其正者也。"表之曰"英孝程烈女"。
改知隆兴府进贤县。省符下,知平江府王佐决陈长年辄私卖田,其从子诉有司十有八年,母鱼氏年七十坐狱。廷辨按法追正,令候母死服阕日,理为己分,令天下郡县视此为法。迥为议曰:"天下之人孰无母慈?子若孙宜定省温凊,不宜有私财也。在律,别籍者有禁,异财者有禁。当报牒之初,县令杖而遣之,使听命于其母可矣,何稽滞遍诉有司,而达于登闻院乎?《春秋谷梁传》注曰:'臣无讼君之道',为卫侯郑与元咺发论也。夫诸侯之于命大夫犹若此,子孙之于母乃使坐狱以对吏,爱其亲者闻之,不觉泣涕之横集也。按令文:分财产,谓祖父母、父母服阕已前所有者。然则母在,子孙不得有私财。借使其母一朝尽费,其子孙亦不得违教令也。既使归于其母,其日前所费,乃卑幼辄用尊长物,法须五年尊长告乃为理。何至豫期母死,又开他日争讼之端也?抑亦安知不令之子孙不死于母之前乎?守令者,民之师帅,政教之所由出。诚宜正守令不职之愆与子孙不孝之罪,以敬天下之为人母者。"
民饥,府檄有诉闭籴及粜与商贾者,迥即论报之曰:"力田之人,细米每斗才九十五文,逼于税赋,是以出粜,非上户也。县境不出货宝,苟不与外人交易,输官之钱何由而得?今强者群聚,胁持取钱,殴伤人者甚众,民不敢入市,坐致缺食。"申论再三,见从乃已。
县大水,亡稻麦,郡蠲租税至薄,迥白于府曰:"是驱民流徙耳!赋不可得,徒存欠籍。"乃悉蠲之。郡僚犹曰:"度江后来,未尝全放,恐户部不从。"迥力论之曰:"唐人损七,则租、庸、调俱免。今损十矣。夏税、役钱不免,是犹用其二也,不可谓宽。"议乃息。
境内有妇人佣身纺绩舂簸,以养其姑。姑感妇孝,每受食,即以手加额仰天而祝之。其子为人牧牛,亦干饭以饷祖母。迥廉得之,为纪其事,白于郡,郡给以钱粟。
调信州上饶县。岁纳租数万石,旧法加倍,又取斛面米。迥力止绝之,尝曰:"令与吏服食者,皆此邦之民膏血也。曾不是思,而横敛虐民,鬼神其无知乎!"州郡督索经总钱甚急,迥曰:"斯钱古之除陌之类,今其类乃三倍正赋,民何以堪?。反复言之当路。
奉祠,寓居番阳之萧寺。程祥者,从伯父待制昌禹来居番阳,昌禹死,遂失所依。祥继亡,祥妻度氏犹质卖奁具以抚育孤子,久之罄竭,濒死,邻家皆莫识其面。有欲醮之者,度曰:"吾儿幼,若事他人,使母不得抚其子,岂不负良人乎?"终辞焉。或为迥言其事,迥走告于郡守,月给之钱粟。
迥居官临之以庄,政宽而明,令简而信,绥强抚弱,导以恩义。积年雠讼,一语解去。猾吏奸民,皆以感激,久而悛悔,欺诈以革。暇则宾礼贤士,从容尽欢,进其子弟之秀者与之均礼,为之陈说《诗》、《书》。质疑问难者,不问蚤暮。势位不得以交私,祠庙非典祀不谒。隐德潜善,无问幽明,皆表而出之,以励风俗。或周其穷厄,俾全节行。听决狱讼,期于明允。凡上官所未悉者,必再三抗辨,不为苟止。贵溪民伪作吴渐名,诬诉县令石邦彦,迥言匿名书不当受,转运使不谓然,遂兴大狱,瘐死者十有四人。及闻省寺,讫报如迥言。
迥尝授经学于昆山王葆、嘉禾闻人茂德、严陵喻樗。所著有《古易考》、《古易章句》、《古占法》、《易传外编》、《春秋传显微例目》、《论语传》、《孟子章句》《文史评》、《经史说诸论辨》、《太玄补赞》、《户口田制贡赋书》、《乾道振济录》、《医经正本书》、《条具乾道新书》、《度量权三器图义》、《四声韵》、《淳熙杂志》、《南斋小集》。卒官。
朝奉郎朱熹以书告迥子绚曰:"敬惟先德,博闻至行,追配古人,释经订史,开悟后学,当世之务又所通该,非独章句之儒而已。曾不得一试,而奄弃盛时,此有志之士所为悼叹咨嗟而不能已者。然著书满家,足以传世,是亦足以不朽。"绚以致仕恩调巴陵尉,摄邑事,能理冤狱。孙仲熊,亦有名。
2. 翻译文言文:《宋史》丰稷忧愤成疾,疽发于背。诸将入问疾,泽矍然曰:“吾以二帝蒙尘,积愤至此。汝等能歼敌,则我死无恨。”众皆流涕曰:“敢不尽力!”诸将出,泽叹曰:“‘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翌日,风雨昼晦。泽无一语及家事,但连呼“过河”者三而薨。都人号恸。
宗泽由于忧虑悲愤得了病 背上长出了毒疮 众将士来询问宗泽的病情 宗泽惊惧四顾的说:我为了徽钦二弟流亡在外的事 忧虑悲愤得了病 你们要是能歼灭敌人 那我就是也没有遗憾了。众将士都留下了眼泪:不敢不尽力 众将士退去 宗泽感叹道:带领部队还没有胜利自己就死了 一直让英雄把衣襟哭湿 第二天 下起了雨刮起了风 使白天光线昏暗 宗泽没有一句遗言涉及家里的事情 只连着呼喊了三遍过河就是了 所有的人都号哭哀痛(也有解为宫中的人都号哭哀痛)
3. 语文.文言文《宋史,尹洙》翻译尹洙,字师鲁,河南人。年轻时与哥哥尹源都以儒学出名。考取进士,调任正平县主簿。历任河南府户曹参军、安国军节度推官、光泽知县。考试书判成绩优秀,改任山南东道节度掌书记、伊阳知县,有能干的名声。因为大臣的推荐,被召回朝考核,任馆阁校勘,升太子中允。正好范仲淹被贬官,皇帝在朝堂中宣读诏谕,警诫各级官吏不要结党营帮。尹洙上奏说“:范仲淹素来赤胆忠心光明磊落,臣与他是师生兼朋友的关系,也就是范仲淹的党羽。如今范仲淹因为结党营帮被治罪,臣也不能苟且免罪。”宰相发怒,革了他馆阁校勘的职,再去任掌书记、唐州酒税监。
西北地区长期平安无事,尹洙做了《叙燕》、《息戍》两篇文章,认为战备不可松弛。
尹洙又写了《述享》、《审断》、《原刑》、《敦学》、《矫察》、《考绩》、《广谏》,与上两篇合成《杂议》共计九篇奏上给朝廷。
尹洙为人内刚外和,博学有才,尤其精通《春秋》。自唐末经过五代,文风柔弱。到宋初,柳开开始做古文,尹洙与穆修再发展这一文风。他的文章简练而有法度,著有文集二十七卷。自从赵元昊叛乱,尹洙无时不在军队中,所以对于西疆的事最熟悉。他的兵制学说,阐述作战防守的胜败,全面论述了当时边疆战争的利与害。他又想训练当地民兵代替守军,以减少边疆军费,作为抵御外敌的长期政策,但都来不及实施,赵元昊就已臣服,尹洙也被调离并且被治罪了。降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全天下人都认为是刘的奏文害了他。调任均州酒税监官,感染疾病,沿着送公文的路到南阳访求医生,后去世,年仅四十七岁。宰相韩琦为尹洙讲话,于是朝廷追认恢复他的旧官,并将他的儿子尹构录用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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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宋史 周起传》文言文阅读答案周起字万卿,淄州邹平人。
生而丰下,父意其,因言日:“此儿必自吾门。”。”
遂鸣。幼聪明如成人。
意为卫州,坐事削官,起乃十三,至讼父冤,父得复官。考中进士,以将作监丞、通判齐州。
擢为著作佐郎、直史馆,累迁户部、度支判官。真宗北征,领随军粮草事。
以右正言知制诰,权判吏部流内铨。寻为东京留守判官,判登闻鼓院。
泰山泰,权御史中丞、考制度副使,所过得采访官吏能否、民间利害闻。东封回,近臣以颂,自独以安为戒。
进金部员外郎、判集贤院。始置纠察刑狱司,于是命起,起则请诸君已定,事有不合及司理考之,并听讼,从之。
进枢密直学士、权知开封府。于决明研,举无留事。
真宗尝临幸,自请之曰:“陛下昔龙潜于此,请避正寝,在西廊。诏从之。
名其堂曰继照。起尝奏事殿中,及仁宗始,皇帝若曰:“知我好当贺我有子矣”遂入宫,怀金钱出,寻以赐起。
改勾当三班院兼判登闻检院。从祀汾阴,易行河中府,改永兴、天雄军,所至有风,数赐书褒。
三迁右谏议大夫、知并州。为给事中、同知枢密院事。
迁礼部侍郎,为枢密副使。尝与寇准过同玮家饮,既而,客多引去者,突与准皆醉,夜漏上乃归。
明日往见,任事臣谢。真宗笑曰:“天下之无事,群臣饮酒,何过之有?”。”
起素善准。准将降,起为户部郎中、知青州也,又降太常少卿、知光州。
稍迁秘书监,迁扬州、杭二州,又改应天府。复为礼部侍郎、判登闻鼓院。
以疾请知颍州,徙陈州、汝州。死亡,赠礼部尚书,谥曰安惠。
自性周密,凡奏事及其宫者,随即烧草,故其言曰,外人不知者。家藏书万余卷。
能为之。弟张超,亦能作,集古之今书皆是体法,为《书苑》二十卷,历主客郎中。
起子:请食,以孝友闻,殿中丞;延隽,颇善,官太常少卿。
5. 文言文翻译 《宋史寇准传》《宋史·寇准传》原文及翻译
宋史
原文:
准少英迈,通《春秋》三传。年十九,举进士。太宗取人,多临轩顾问,年少者往往罢去。或教准增年,答曰:“准方进取,可欺君邪?”后中第,授大理评事,知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每期会赋役,未尝辄出符移,唯具乡里姓名揭县门,百姓莫敢后期。累迁殿中丞、通判郓州。《宋史·寇准传》原文及翻译《宋史·寇准传》原文及翻译。召试学士院,授右正言、直史馆,为三司度支推官,转盐铁判官。会诏百官言事,而准极陈利害,帝益器重之。擢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尝奏事殿中,语不合,帝怒起,准辄引帝衣,令帝复坐,事决乃退。上由是嘉之,曰:“朕得寇准,犹文皇之得魏徵也。”——《宋史?寇准传》
注释:①三传:《左氏传》《公羊传》《谷梁传》。《宋史·寇准传》原文及翻译文章《宋史·寇准传》②符移:宜府征调敕命文书。
翻译:
寇准年少的时候就英武豪迈,通晓《春秋》三传(《左传》,《公羊传》,《谷梁传》,十九岁的时候考中进士。太宗选拔人才的时候,大多会到亭台处观察提问,年纪小的往往放弃不用,有人教寇准虚增自己的年纪,寇准回答说:“我刚刚被选拔上,怎么能够欺瞒君主呢?”后来考中,被授予大理评事,管理归州巴东,大名府成安县。每到征收赋税徭役的时候,寇准从没有下发征收的文件,只是将乡里百姓的姓名写出来贴在县衙的门口,百姓没有敢超出规定期限的。多次提升到殿中丞,担任郓州通判。后被征召至学士院考核,被授予右正言,直史馆,担任三司度支推官,转任为盐铁判官。正赶上下诏召集百官议事,寇准努力陈说厉害,皇帝更加器重他。提拔为尚书虞部郎中,枢密院直学士,判吏部东铨。曾经在殿中议事,话语不和皇帝的意思,皇帝生气起身,寇准就拉着皇帝的衣服,让皇帝重新坐下,事情解决了才退下,皇上由此嘉奖他,说:“我得到寇准,就犹如唐太宗得到了魏徵啊。”
6. 宋史傅尧俞传古文翻译傅尧俞(1024~1091),字钦之,本郸州须城(今山东东平)人,徙居孟州济源(今属河南)。未冠举进士,知新息县。仁宗嘉佑末为监察御史。英宗时,转殿中侍御史仍兼侍读,娶陈省华之女为妻、后迁起居舍人,再迁右司谏、同知谏院。后除侍御史知杂事。神宗熙宁初,知和州、庐州。神宗三年(1070),授直昭文馆、权盐铁副使。出为河北转运使,改知江宁府,徙许州、河阳、徐州。两年之间凡六徙,尧俞一切遵之,曰:“君子素其位而行”。哲宗立,召为秘书少监兼侍讲,擢给事中。元佑四年(1089)为御史中丞,迁吏部尚书、中书侍郎(《续资治通鉴长编》卷四三五)。六年卒,年六十八。谥献筒。有《傅献简集》七卷(《直斋书录解题》卷一七),已佚,存《草堂集》一卷(藏日本东京大学图书馆)。《宋史》卷三四一有传。
宠辱不惊
北宋神宗时,傅尧俞奉调进京。当时,王安石正在推行新法,本想傅尧俞能助他一臂之力,傅尧俞却说:“推行新法,世人都认为不妥当。如果我在谏院任职,定当极力陈述我的意见。”王安石听后很恼怒,先后把他调任河北转运使、江宁知府,后来又迁任许州、河阳等地。两年间,傅尧俞一直奔波于调动的途中。
北宋神宗时期,傅尧俞在朝中与王安石不睦,外放为官,后被贬至黎阳县草料场管理仓库。郡里的长官来黎阳视察,傅尧俞也随着众人参加迎接的行列。郡太守顾及他曾任御史,要找其他官吏代他处理草料场的事务。傅尧俞说道:“担任什么样的官职,就要尽什么样的责任,怎能荒废职责呢?”他每天都去仓库处理公务,十年来不论酷暑严寒从不间断。
宋哲宗即位后,傅尧俞升任吏部侍郎、御史中丞。傅尧俞厚重寡言,为人不设城府,论起朝廷大事,在皇帝面一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曾上奏章说:“每个人都各有所长,假如让我举荐正直,处置奸佞,我虽才疏学浅,但怎敢不尽心尽力而为?如果让我窥探别人隐私,吹毛求疵,实在不是我的志向。”当初,他由谏官外调为地方官员,众人都认为他对新法有看法,一定不会执行。可是傅尧俞对朝廷的法令一律遵照执行。有人问他为什么这样做,他说:“君子要根据所处的职位来行事。谏官有向朝廷进言的责任,郡守则应该按照朝廷的法令政策处理事务。”
司马光曾说:“清廉、正直、勇敢三种品德,一个人很难兼备。我却在傅尧俞身上见到了。”邵雍也说:“傅尧俞清廉而不炫耀,正直而不偏激,勇敢而又温和,实在是难能可贵啊。”
胸无城府
成语“胸无城府",形容待人接物坦率真诚,心口如一。出处:《宋史·傅尧俞传》:“尧俞厚重言寡,遇人不设城府,人自不忍欺。”
7. 宋史,张士逊传文言文翻译原文:
张士逊,字顺之。祖裕,尝主阴城盐院,因家阴城。士逊生百日始啼。淳化中,举进士,调郧乡主簿,迁射洪令。转运使檄移士逊治郪,民遮马首不得去,因听还射洪。安抚使至梓州,问属吏能否,知州张雍曰:“射洪令,第一也。”改襄阳令,为秘书省著作佐郎、知邵武县,以宽厚得民。前治射洪,以旱,祷雨白崖山陆使君祠,寻大雨,士逊立廷中,须雨足乃去。至是,邵武旱,祷欧阳太守庙,庙去城过一舍,士逊彻盖,雨沾足始归。改秘书丞、监折中仓,历御史台推直官。
译文:张士逊,字顺之。祖父张裕,因曾主管阴城盐院,而定居阴城。张士逊生下来不会哭,百日后才开始啼哭。淳化中,高举进士,后调任郧乡主簿,旋迁射洪令。继调任郪县令,因为为官清廉治理有利,老百姓不舍得他离开,拦着他的马不让他走,最终只好六人射洪县令。
8. 文言文阅读 宋史·何继筠传荆罕儒,冀州信都人。
父基,王屋令。罕儒少无赖,与赵凤、张辇为群盗。
晋天福中,相率诣范阳,委质燕王赵延寿,得掌亲兵。开运末,延寿从契丹主德光入汴,署罕儒密州刺史。
汉初,改山南东道行军司马。周广顺初,为率府率,奉朝请,贫不能振。
显德初,世宗战高平,戮不用命者,因求骁勇士。通事舍人李延杰以罕儒闻,即召赴行在,命为招收都指挥使。
会征太原,命罕儒率步卒三千先入敌境。罕儒令人负束刍径趋太原城,焚其东门。
擢为控鹤弩手、大剑直都指挥使。从平淮南,领光州刺史,改泰州,为下蔡守御都指挥使兼舒、蕲二州招安巡检使。
四年,泰州初下,真拜刺史兼海陵、盐城两监屯田使。明年三月,世宗幸泰州,以罕儒为团练使,赐金带、银器、鞍勒马。
六年春,军吏耆艾诣阙请留,恭帝诏褒之。建隆初,升郑州防御,以罕儒为使,改晋州兵马钤辖。
罕儒恃勇轻敌,尝率骑深入晋境,人多闭壁不出,虏获甚众。是年冬,复领千余骑抵汾州城下,焚其草市,案兵以退。
夕次京土原,刘钧遣大将郝贵超领万余众袭罕儒,黎明及之。罕儒遣都监、毡毯副使阎彦进分兵以御贵超。
罕儒锦袍裹甲据胡床享士,方割羊臂臑以啖,闻彦进小却,即上马麾兵径犯贼锋。并人攒戈舂之,罕儒犹格斗,手杀十数人,遂遇害。
刘钧素畏罕儒之勇,常欲生致,及闻其死,求杀罕儒者戮之。太祖痛惜不已,擢其子守勋为西京武德副使。
因索京土原之不效命者,黜慈州团练使王继勋为率府率,阎彦进为殿直,斩其部下龙捷指挥使石进德等二十九人。罕儒轻财好施。
在泰州,有煮海之利,岁入钜万,诏听十收其八,用犹不足。家财入有籍,出不问其数。
有供奉官张奉珪使泰州,自言后唐张承业之子。罕儒曰:「我生平闻张特进名,幸而识其子。
」厚加礼待,遗钱五十万,米千斛。
《吴子》是中国古代颇有影响的一部兵书。全书分为《图国》、《料敌》、《治兵》、《论将》、《应变》和《励士》等6篇。
具体原文如下:
《图国》
吴起儒服以兵机见魏文侯。文侯曰:"寡人不好军旅之事。"起曰:"臣以见占隐,以往察来,主君何言与心违。今君四时使斩离皮革,掩以朱漆,画以丹青,烁以犀象。冬日衣之则不温,夏日衣之则不凉。为长戟二丈四尺,短戟一丈二尺。革车奄户,缦轮笼毂,观之于目则不丽,乘之以田则不轻,不识主君安用此也?若以备进战退守,而不求能用者,譬犹伏鸡之搏狸,乳犬之犯虎,虽有斗心,随之死矣。昔承桑氏之君,修德废武,以灭其国。有扈氏之君,恃众好勇,以丧其社稷。明主鉴兹,必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故当敌而不进,无逮于义矣;僵尸而哀之,无逮于仁矣。"于是文侯身自布席,夫人捧觞,醮吴起于庙,立为大将,守西河。与诸侯大战七十六,全胜六十四,余则钧解。辟土四面,拓地千里,皆起之功也。
吴子曰:"昔之图国家者,必先教百姓而亲万民。有四不和:不和于国,不可以出军;不和于军,不可以出陈;不和于陈不可以进战;不和于战,不可以决胜。是以有道之主,将用其民,先和而造大事。不敢信其私谋,必告于祖庙,启于元龟,参之天时,吉乃后举。民知君之爱其命,惜其死,若此之至,而与之临战,则士以尽死为荣,退生为辱矣。"
吴子曰:"夫道者,所以反本复始。义者,所以行事立功。谋者,所以违害就利。要者,所以保业守成。若行不合道,举不合义,而处大居贵,患必及之。是以圣人绥之以道,理之以义,动之以礼,抚之以仁。此四德者,修之则兴,废之则衰,故成汤讨桀而夏民喜悦,周武伐纣而殷人不非。举顺天人,故能然灾。"
吴子曰:"凡制国治军,必教之以礼,励之以义,使有耻也。夫人有耻,在大足以战,在小足以守矣。然战胜易,守胜难。故曰,天下战国,五胜者祸,四胜者弊,三胜者霸,二胜者王,一胜者帝。是以数胜得天下者稀,以亡者众。"
吴子曰;"凡兵之所起者有五:一曰争名,二曰利,三曰积恶,四曰内乱,五曰因饥。其名又有五:一曰义兵,二曰强兵,三曰刚兵,四曰暴兵,五曰逆兵。禁暴乱曰义,恃众以伐曰强,因怒兴师曰刚,弃礼贪利曰暴,乱人疲,举事动众日逆。五者之服,各有其道,义必以礼服,强必以谦服,刚必以辞服,暴必以诈服,逆必以服。"
武候问曰:"愿闻治兵、料人、固国之道。"起对曰:"古之明王,必谨君臣之礼,饰上下之仪,安集吏民顺俗而教,简募良材,以备不虞。昔齐桓募士五万,以霸诸侯,晋文召为前行四万,以获其志。秦缪置陷陈三万,以服邻改。故强国之君,必料其民。民有胆勇气力者,聚为一卒。乐以进战效力,以显其忠勇者,聚为一卒。能逾高超远、轻足善走者,聚为一卒。王臣失位而欲见功于上者,聚为一卒。弃城去守、欲除其丑者,聚为一卒。此五者,军之练锐也。有此三千人,内出可以决围,外入可以屠城矣。"
武侯问曰:"愿闻陈必定、守必固、战必胜之道。"起对曰:"立见且可,岂直闻乎!君能使贤者居上,不肖者处下,则陈已定矣。民安其田宅,亲具有司,则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邻国,则战已胜矣。"
武候尝谋事,群臣莫能及,罢朝而有喜色。起进口:"昔楚庄王尝谋事,群臣莫能及,退朝而有忧色。申公问曰:'君有忧色,何也’曰:'寡人闻之,世不绝圣,国不乏贤,能得其师者王,得其友者霸。今寡人不才,而群臣莫及者,楚国其殆矣!’此楚庄王之所忧,而君说之,臣窃惧矣。"于是武侯有惭色。
《料敌》
武侯谓吴起曰:"今泰胁吾西,楚带吾南,赵冲否北,齐临吾东,燕绝吾后,韩据吾前,六同之兵四守,势甚不便,忧此奈何"
起对曰:"夫安国家之道,先戒为宝。今君已戒,祸其远矣。臣请论六国之俗,夫齐陈重而不坚,秦陈散而自斗,楚陈整而不久,燕陈守而不走,三晋陈治而不用。"
"夫齐性刚,其国富,君臣骄奢而简于细民,其政宽而禄不均,一陈两心,前重后轻,故重而不坚。击此之道,必三分之,猎其左右,胁而从之,其陈可坏。秦性强,其地险,其政严,其赏罚信,其人不让,皆有斗心,故散而自战。击此之道,必先示之以利而引去之,士贪于得而离将,乘乖猎散,设伏投机,其将可取。楚性弱,其地广,其政骚,其民疲,故整而不久。击此之道,袭乱其屯,先夺气,轻进速退,弊而劳之,勿与战争,其军可败。燕性悫其民慎,好勇义,寡诈谋,故守而不走。击此之道触而迫之,陵而远之,驰而后之,则上疑而下惧,谨我军骑必避之路其将可虏。三晋者,中国也,其性和,其政平,其民疲于战,习于兵,轻其将,薄其禄,士无死志,故治而不用。击此之道,阻陈而压之,众来则拒之,去则追之,倦其师。此其势也。"
"然则一军之中,必有虎贲之士;力轻扛鼎,足轻戎马,搴旗斩将,必有能者。若此之等,选而别之,爱而贵之,是谓军命。其有工用五兵、材力健疾,志在吞敌者,必加其爵列,可以决胜。厚其父母妻子,劝赏畏罚,此坚陈之士,可与持久,能审料此,可以击倍。"
武侯曰:"善!"
吴子曰:"凡料敌有不卜而与之战者八。一曰,疾风大寒,早兴寤迁,刊木济水,不惮艰难;二曰,盛夏炎热,晏兴无间,行驱饥渴,务于取远。三曰,师既淹久,粮食无有,百姓怨怒,妖祥数起,上不能止。四曰,军资既竭薪既寡,天多阴雨,砍掠无所。五日,徒众不多,水地不列,人马疾疫,四邻不至。六曰,道远日暮,士众劳惧,倦而未食,解甲而息。七曰,将薄吏轻,士卒不固,三军数惊,师徒无助。八口,陈而未定,舍而未毕,行阪涉险,半隐半出。诸如此者,击之勿疑。
武侯问曰:"吾欲观敌之外以知其内,察其进以知其止,以定胜负,可得闻乎"
起对曰:"敌人之来,荡荡无虑,施旗烦乱,人马顾,一可击十必使无措。诸侯未会,君臣未和,沟垒未成,禁令未施,三军匈匈,欲前不能,欲去不敢,以半击倍,百战不殆。"
武侯问敌必可击之道。
起对曰:"用兵必须审敌虚实而趋其危。敌人远来新至,行列未定,可击。既食未设备,可击。奔走,可击。勤劳,可击。未得地利,可击。失时不从,可击。旌旗乱动,可击。涉长道,后行未息可击。涉水半渡,可击。险道狭路,可击。陈数移动,可击。将离土卒,可击。心怖,可击。凡若此者,选锐冲之,分兵继之,急击勿疑。"
《治兵》
武侯问曰:"进兵之道何先"
起对曰:"先明四轻、二重、一信。"
曰:"何谓也"
对曰:"使地轻马、马轻车、车轻人、人轻战。险易,则地轻马。秣以时,则马轻车。膏锏有余,车轻人。锋锐甲坚,则人轻战,进有重赏,退有重刑。以信。审能达此,胜之主也。"
武侯问曰:"兵何以为胜"
起对曰:"以治为胜。"
又问曰:"不在众寡"
对曰:"若法令不阴,赏罚不信,金之不止,鼓之不进,虽有百万,何益于用?所谓治者,居则有礼,动则有威,进不可当,退不可追,前却有节,左右应摩,虽绝成陈,虽散成行。与之安,与之危,其众可合而不可离,可用而不可疲,投之所往,天下莫当,名曰父子之兵。"
吴于曰:"凡行军之道,无犯进止之节,无失饮食之适,无绝人马之力。此三者,所以任其上令。任其上令,则治之所由生也。若进止不度,饮食不适,马疲人倦而不解舍,所以不任其上令,上令既废,以居则乱,以战则败。"
吴子曰:"凡兵战之场。立尸之地。必死则生,幸生则死。其善将者,如坐漏船之中,伏烧屋之下,使智者不及谋,勇者不及怒,受敌可也。故曰,用兵之害,犹豫最大。三军之灾生于狐疑。"
吴子曰:"夫人常死其所不能,败其所不便。故用兵之法,教戒为先;一人学战,教成十人。十入学战,教成百人。百人学战,教成千人。千人学战,教成万人。万人学战,教成三军。以近待远,以佚待劳,以饱待饥。圆而方之,坐而起之,行而止之,左而右之,前而后之,分而合之,结而解之。每变皆习,乃授其兵。是为将事。"
吴子曰:"教战之令,短者持矛戟,长者持弓弩,强者持旌旗,勇者持金鼓,弱者给厮养,智者为谋主。乡里相比,什伍相保。一鼓整兵,二鼓习陈,三鼓趋食,四鼓严办,五鼓就行。闻鼓声合,然后举旗。"
武侯问曰:"三军进止,岂有道乎"
起对曰:"无当天灶,无当龙头。天灶者。大谷之口。龙头者,大山之端。必左青龙,右白虎,前朱雀,后玄武,招摇在上,从事于下。将战之时,审候风所从来。风顺致呼而从之,风逆坚陈以待之。"
武侯问曰:"凡畜卒骑,岂有方乎"
起对曰:"夫马,必安其处所,适其水草,节其饥饱。冬则温厩夏则凉斗争斗争庑。刻剔毛鬣,谨落四下,戢其耳目,无令惊骇。习其弛逐,闲其进止,人马相亲,然后可使。车骑之具,鞍、勒、衔、辔、必令完坚。凡马不伤于末,必伤于始。不伤于饥,必伤于饱。日暮道远,必数上下。宁劳于人,滇无劳马。常令有余,备敌覆我。能明此者,横行天下。"
《论将》
吴子曰:"夫总文武者,军之将也。兼刚柔者,兵之事也。凡人论将,常观于勇,勇之于将,乃数分之一尔。夫勇者必轻合,轻合而不知利,未可也。故将之所慎者五:一曰理,二曰备,三曰果,四曰戒,五曰约,理者,治众如治寡。备者,出门如见敌。果者,临敌不怀生。或者,虽克如始战。约者,法令省而不烦。受命而不辞,敌破而后言返,将之礼也。故师出之日。有死之荣,无生之辱。"
吴子曰:"凡兵有四机:一曰气机,二曰地机,三曰事机,四曰力机。三军之众,百万之师,张设轻重,在于一人,是谓气机。路狭道险,名山大塞,十夫所守,千夫不过,是谓地机。善行间谍,轻兵往来,分散其众,使其君臣相怨,上下相咎,是谓事机。车坚管辖,舟利橹楫,土习战陈,马闲驰逐,是谓力机。知此四者,乃可为将。然其威、德、仁、勇,必足以率下安众,怖敌决疑。施令而下不敢犯,所在而寇不敢敌。得之国强,去之国亡。是谓良将。"
吴子曰:"夫鼙鼓金铎所以威耳。旌旗麾帜所以威目。禁令刑罚,所以威心。耳威于声,不可不清。目威于色,不可不明。心威于刑,不可不严。三者不立,虽有其国,必败于敌。故曰,将之所摩,莫不从移。将之所指,莫不前死。"
吴子曰:"凡战之要,必先占其将而察其才。因形用权,则不劳而功举。其将愚而信人,可诈而诱。贪而忽名。可货而赂。轻变无谋,可劳而困。上富而骄,下贫而怨,可离而间。进退多疑,其众无依,可震而走。士轻其将而有归志,塞易开险,可邀而取。进道易,退道难可来而前。进道险,退道易,可薄而击。居军下湿,水无所通,霖雨数至,可灌而沈。居军荒泽,草楚幽秽风飙飙数至,可焚而灭。停久不移,将士懈怠,其军不备,可潜而袭。"
武侯问曰:"两军相望,不知其将,我欲相之,其术如何"
起对曰:"令贱而勇者,将轻锐以尝之。务于北,无务于得,观敌之来,一坐一起,其政以理,其追北佯为不及,其见利佯为不知,如此将者,名为智将,勿与战矣。若其众谨哗,旌旗烦乱,其卒自行自止,其兵或纵或横,其追北恐不及,见利恐不得,此为愚将,虽众可获。"
《应变》
武侯问曰:"车坚马良,将勇兵强,卒遇敌人,乱而失行,则如之何"
吴起对曰:"凡战之法,昼以旌旗幡麾为节,夜以金鼓笳笛为节。摩左而左,摩右而右。鼓之则进,金之则止一吹而行,再吹而聚,不从今者诛。三军服威,士卒用命,则战无强敌,攻无坚陈矣。"
武侯问曰:"若敌众我寡,为之奈何?"
起对曰:"避之于易,邀之于阝厄。故曰,以一击十,莫善于阝厄;以十击百,莫善于险;以干击万,莫善于阻。今有少卒卒起,击金鸣鼓于阝厄路,虽有大众,莫不惊动。故曰,用众者务易,用少者务隘。"
武侯问曰:"有师甚众,既武且勇,背大险阻,右山左水,深沟高垒,守以强弩,退如山移,进如风雨,粮食又多,难与长守,则如之何"
起对曰:"大哉问乎!此非车骑之力,圣人之谋也,能备千乘万骑,兼之徒步,分为五军,各军一衢。夫五军五衢,敌人必惑,莫之所加。敌人若坚守以固其兵,急行间谋以观其虑。彼听吾说,解之而去,不听吾说,斩使焚书,分为五战。战胜勿追,不胜疾归。如是佯北,安行疾斗,一结其前,一绝其后,两军衔枚,或左或右,而袭其处。五军交至,必有其力,此击强之道也。"
武侯问曰:"敌近而薄我,欲去无路,我众甚惧,为之奈何?"
起对曰:"为此之术,若我众彼寡,各分而乘之,彼众我寡,以方从之。从之无息,虽众可服。"
武侯问曰,"若遇敌于溪谷之间,傍多险阻,彼众我寡,为之奈何?"
起对曰:"遇诸丘陵、林谷、深山、大泽,疾行亟去,勿得从容;若高山深谷,卒然相遇,必先鼓噪而乘之,进弓与弩,且射且虏,审察其政,乱则击之勿疑。"
武侯问曰:"左右高山,地甚狭迫,卒遇敌人,之不敢,去之不得,为之奈何"
起对曰:"此谓谷战,虽众不用,募吾材土与敌相当,轻足利兵以为前行,分车列骑隐于四旁,相去数里,无见兵,敌必坚陈,进退不敢。于是出旌列旆行出山外营,之敌人必惧,车骑挑之,勿令得休。此谷战之法也。"
武侯问曰:"吾与敌相遇大水之泽,倾轮没辕,水薄车骑,舟楫不设,进退不得,为之奈何"
起对曰:"此谓水战,无用车骑,且留其旁。登高四望,必得水情,知其广狭,尽其浅深,乃可为奇以胜之。敌若绝水,半渡而薄之。"
武侯问曰:"天久连雨,马陷车止,四面受敌,三军惊骇,为之奈何"。
起对曰:"凡用车者,阴湿则停,阳燥则起,贵高贱下。驰其强车;若进若止,必从其道。敌人若起,必逐其迹。"
武侯问曰:"暴寇卒来,掠吾田野,取吾牛羊,则如之何"
起对曰:"暴寇之来,必虑其强,善守勿应,彼将暮去,其装必重,其心必恐,还退务速,必有不属。追而击击之,其兵可覆。"
吴子曰:"凡攻敌围城之道,城邑既破,各入其宫,御其禄秩收其器物。军之所至,无刊其木、发其屋、取其粟、杀其六畜、燔其积聚,示民无残心。其有请降,许而安之。"
《励士》
励士,就是鼓励将士立功。全篇是讲述论功行赏,崇礼有功,以勉励全体将士,从而使全军争相建功。
武候问曰:"严刑明赏,足以胜乎"
起对曰:"严明之事,臣不能悉。虽然,非所恃也。夫发号布令而人乐闻,兴师动众而人乐战,交兵接刃而人乐死。此三者,人主之所恃也。"
武侯曰:"致之奈何"
对曰:"君举有功而进拘之,无功而励之。"
于是武侯设坐庙廷,为三行饷士大夫,上功坐前行,肴席兼重器、上牢。次功坐中行,看席器差减。无功坐后行,看席无重器。饷毕而出,又颁赐有功者父母妻子于庙门外,亦以功为差。有死事之家,岁遣使者劳赐其父母,著不忘于心。’
行之三年,秦人兴师,临于西河,魏士闻之,不待吏令,介胄而奋击之者以万数。
武侯召吴起而谓曰:"子前日之放行矣。"
起对曰:"臣闻人有短长,气有盛衰。君试发无功者五万人,臣请率以当之。脱其不胜,取笑于诸侯,失权于天下矣。今使一死贼伏于旷野,千人追之,莫不枭视狼顾。何者忌其暴起而害己。是以一人投命,足惧千夫。今臣以五万之,众,而为一死贼,率以讨之,固难敌矣。"
于是武侯从之,兼车五百乘,骑三千匹,而破秦五十万众,此励士之功也。"
先战一日,吴起令三军曰:"诸吏士当从受敌。车骑与徒,若车不得车,骑不得骑,徒不得徒,虽破军皆无功。"故战之日,其令不烦而威震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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