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篇获奖作文,叫在路上,里面有一句话是“听说这个世界本没有路,可是大家都来走,就有了路,”在哪里...
故乡
鲁迅
我冒了严寒,回到相隔二千余里,别了二十余年的故乡去。
时候既然是深冬;渐近故乡时,天气又阴晦了,冷风吹进船舱中,呜呜的响,从蓬隙向
外一望,苍黄的天底下,远近横着几个萧索的荒村,没有一些活气。我的心禁不住悲凉起来
了。阿!这不是我二十年来时时记得的故乡?
我所记得的故乡全不如此。我的故乡好得多了。但要我记起他的美丽,说出他的佳处
来,却又没有影像,没有言辞了。仿佛也就如此。于是我自己解释说:故乡本也如此,——
虽然没有进步,也未必有如我所感的悲凉,这只是我自己心情的改变罢了,因为我这次回
乡,本没有什么好心绪。
我这次是专为了别他而来的。我们多年聚族而居的老屋,已经公同卖给别姓了,交屋的
期限,只在本年,所以必须赶在正月初一以前,永别了熟识的老屋,而且远离了熟识的故
乡,搬家到我在谋食的异地去。
第二日清早晨我到了我家的门口了。瓦楞上许多枯草的断茎当风抖着,正在说明这老屋
难免易主的原因。几房的本家大约已经搬走了,所以很寂静。我到了自家的房外,我的母亲
早已迎着出来了,接着便飞出了八岁的侄儿宏儿。
我的母亲很高兴,但也藏着许多凄凉的神情,教我坐下,歇息,喝茶,且不谈搬家的
事。宏儿没有见过我,远远的对面站着只是看。
但我们终于谈到搬家的事。我说外间的寓所已经租定了,又买了几件家具,此外须将家
里所有的木器卖去,再去增添。母亲也说好,而且行李也略已齐集,木器不便搬运的,也小
半卖去了,只是收不起钱来。
“你休息一两天,去拜望亲戚本家一回,我们便可以走了。”母亲说。
“是的。”
“还有闰土,他每到我家来时,总问起你,很想见你一回面。我已经将你到家的大约日
期通知他,他也许就要来了。”
这时候,我的脑里忽然闪出一幅神异的图画来: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
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
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⑵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这少年便是闰土。我认识他时,也不过十多岁,离现在将有三十年了;那时我的父亲还
在世,家景也好,我正是一个少爷。那一年,我家是一件大祭祀的值年⑶。这祭祀,说是三
十多年才能轮到一回,所以很郑重;正月里供祖像,供品很多,祭器很讲究,拜的人也很
多,祭器也很要防偷去。我家只有一个忙月(我们这里给人做工的分三种:整年给一定人家
做工的叫长工;按日给人做工的叫短工;自己也种地,只在过年过节以及收租时候来给一定
人家做工的称忙月),忙不过来,他便对父亲说,可以叫他的儿子闰土来管祭器的。
我的父亲允许了;我也很高兴,因为我早听到闰土这名字,而且知道他和我仿佛年纪,
闰月生的,五行缺土⑷,所以他的父亲叫他闰土。他是能装〔弓京〕捉小鸟雀的。
我于是日日盼望新年,新年到,闰土也就到了。好容易到了年末,有一日,母亲告诉
我,闰土来了,我便飞跑的去看。他正在厨房里,紫色的圆脸,头戴一顶小毡帽,颈上套一
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这可见他的父亲十分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下愿心,用圈
子将他套住了。他见人很怕羞,只是不怕我,没有旁人的时候,便和我说话,于是不到半
日,我们便熟识了。
我们那时候不知道谈些什么,只记得闰土很高兴,说是上城之后,见了许多没有见过的
东西。
第二日,我便要他捕鸟。他说:
“这不能。须大雪下了才好。我们沙地上,下了雪,我扫出一块空地来,用短棒支起一
个大竹匾,撒下秕谷,看鸟雀来吃时,我远远地将缚在棒上的绳子只一拉,那鸟雀就罩在竹
匾下了。什么都有:稻鸡,角鸡,鹁鸪,蓝背……”
我于是又很盼望下雪。
闰土又对我说:
“现在太冷,你夏天到我们这里来。我们日里到海边捡贝壳去,红的绿的都有,鬼见怕
也有,观音手⑸也有。晚上我和爹管西瓜去,你也去。”
“管贼么?”
“不是。走路的人口渴了摘一个瓜吃,我们这里是不算偷的。要管的是獾猪,刺猬,
猹。月亮底下,你听,啦啦的响了,猹在咬瓜了。你便捏了胡叉,轻轻地走去……”
我那时并不知道这所谓猹的是怎么一件东西——便是现在也没有知道——只是无端的觉
得状如小狗而很凶猛。
“他不咬人么?”
“有胡叉呢。走到了,看见猹了,你便刺。这畜生很伶俐,倒向你奔来,反从胯下窜
了。他的皮毛是油一般的滑……”
我素不知道天下有这许多新鲜事:海边有如许五色的贝壳;西瓜有这样危险的经历,我
先前单知道他在水果电里出卖罢了。
“我们沙地里,潮汛要来的时候,就有许多跳鱼儿只是跳,都有青蛙似的两个脚……”
阿!闰土的心里有无穷无尽的希奇的事,都是我往常的朋友所不知道的。他们不知道一
些事,闰土在海边时,他们都和我一样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
可惜正月过去了,闰土须回家里去,我急得大哭,他也躲到厨房里,哭着不肯出门,但
终于被他父亲带走了。他后来还托他的父亲带给我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我也曾送
他一两次东西,但从此没有再见面。
现在我的母亲提起了他,我这儿时的记忆,忽而全都闪电似的苏生过来,似乎看到了我
的美丽的故乡了。我应声说:
“这好极!他,——怎样?……”
“他?……他景况也很不如意……”母亲说着,便向房外看,“这些人又来了。说是买
木器,顺手也就随便拿走的,我得去看看。”
母亲站起身,出去了。门外有几个女人的声音。我便招宏儿走近面前,和他闲话:问他
可会写字,可愿意出门。
“我们坐火车去么?”
“我们坐火车去。”
“船呢?”
“先坐船,……”
“哈!这模样了!胡子这么长了!”一种尖利的怪声突然大叫起来。
我吃了一吓,赶忙抬起头,却见一个凸颧骨,薄嘴唇,五十岁上下的女人站在我面前,
两手搭在髀间,没有系裙,张着两脚,正像一个画图仪器里细脚伶仃的圆规。
我愕然了。
“不认识了么?我还抱过你咧!”
我愈加愕然了。幸而我的母亲也就进来,从旁说:
“他多年出门,统忘却了。你该记得罢,”便向着我说,“这是斜对门的杨二嫂,……
开豆腐店的。”
哦,我记得了。我孩子时候,在斜对门的豆腐店里确乎终日坐着一个杨二嫂,人都叫伊
“豆腐西施”⑹。但是擦着白粉,颧骨没有这么高,嘴唇也没有这么薄,而且终日坐着,我
也从没有见过这圆规式的姿势。那时人说:因为伊,这豆腐店的买卖非常好。但这大约因为
年龄的关系,我却并未蒙着一毫感化,所以竟完全忘却了。然而圆规很不平,显出鄙夷的神
色,仿佛嗤笑法国人不知道拿破仑⑺,美国人不知道华盛顿⑻似的,冷笑说:
“忘了?这真是贵人眼高……”
“那有这事……我……”我惶恐着,站起来说。
“那么,我对你说。迅哥儿,你阔了,搬动又笨重,你还要什么这些破烂木器,让我拿
去罢。我们小户人家,用得着。”
“我并没有阔哩。我须卖了这些,再去……”
“阿呀呀,你放了道台⑼了,还说不阔?你现在有三房姨太太;出门便是八抬的大轿,
还说不阔?吓,什么都瞒不过我。”
我知道无话可说了,便闭了口,默默的站着。
“阿呀阿呀,真是愈有钱,便愈是一毫不肯放松,愈是一毫不肯放松,便愈有钱……”
圆规一面愤愤的回转身,一面絮絮的说,慢慢向外走,顺便将我母亲的一副手套塞在裤腰
里,出去了。
此后又有近处的本家和亲戚来访问我。我一面应酬,偷空便收拾些行李,这样的过了三
四天。
一日是天气很冷的午后,我吃过午饭,坐着喝茶,觉得外面有人进来了,便回头去看。
我看时,不由的非常出惊,慌忙站起身,迎着走去。
这来的便是闰土。虽然我一见便知道是闰土,但又不是我这记忆上的闰土了。他身材增
加了一倍;先前的紫色的圆脸,已经变作灰黄,而且加上了很深的皱纹;眼睛也像他父亲一
样,周围都肿得通红,这我知道,在海边种地的人,终日吹着海风,大抵是这样的。他头上
是一顶破毡帽,身上只一件极薄的棉衣,浑身瑟索着;手里提着一个纸包和一支长烟管,那
手也不是我所记得的红活圆实的手,却又粗又笨而且开裂,像是松树皮了。
我这时很兴奋,但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说:
“阿!闰土哥,——你来了?……”
我接着便有许多话,想要连珠一般涌出:角鸡,跳鱼儿,贝壳,猹,……但又总觉得被
什么挡着似的,单在脑里面回旋,吐不出口外去。
他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
来了,分明的叫道:
“老爷!……”
我似乎打了一个寒噤;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我也说不出
话。
他回过头去说,“水生,给老爷磕头。”便拖出躲在背后的孩子来,这正是一个廿年前
的闰土,只是黄瘦些,颈子上没有银圈罢了。“这是第五个孩子,没有见过世面,躲躲闪
闪……”
母亲和宏儿下楼来了,他们大约也听到了声音。
“老太太。信是早收到了。我实在喜欢的不得了,知道老爷回来……”闰土说。
“阿,你怎的这样客气起来。你们先前不是哥弟称呼么?还是照旧:迅哥儿。”母亲高
兴的说。
“阿呀,老太太真是……这成什么规矩。那时是孩子,不懂事……”闰土说着,又叫水
生上来打拱,那孩子却害羞,紧紧的只贴在他背后。
“他就是水生?第五个?都是生人,怕生也难怪的;还是宏儿和他去走走。”母亲说。
宏儿听得这话,便来招水生,水生却松松爽爽同他一路出去了。母亲叫闰土坐,他迟疑
了一回,终于就了坐,将长烟管靠在桌旁,递过纸包来,说:
“冬天没有什么东西了。这一点干青豆倒是自家晒在那里的,请老爷……”
我问问他的景况。他只是摇头。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
没有规定……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几回钱,折了本;不去卖,又只能烂
掉……”
他只是摇头;脸上虽然刻着许多皱纹,却全然不动,仿佛石像一般。他大约只是觉得
苦,却又形容不出,沉默了片时,便拿起烟管来默默的吸烟了。
母亲问他,知道他的家里事务忙,明天便得回去;又没有吃过午饭,便叫他自己到厨下
炒饭吃去。
他出去了;母亲和我都叹息他的景况: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都苦得他
像一个木偶人了。母亲对我说,凡是不必搬走的东西,尽可以送他,可以听他自己去拣择。
下午,他拣好了几件东西:两条长桌,四个椅子,一副香炉和烛台,一杆抬秤。他又要
所有的草灰(我们这里煮饭是烧稻草的,那灰,可以做沙地的肥料),待我们启程的时候,
他用船来载去。
夜间,我们又谈些闲天,都是无关紧要的话;第二天早晨,他就领了水生回去了。
又过了九日,是我们启程的日期。闰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没有同来,却只带着一个五岁
的女儿管船只。我们终日很忙碌,再没有谈天的工夫。来客也不少,有送行的,有拿东西
的,有送行兼拿东西的。待到傍晚我们上船的时候,这老屋里的所有破旧大小粗细东西,已
经一扫而空了。
我们的船向前走,两岸的青山在黄昏中,都装成了深黛颜色,连着退向船后梢去。
宏儿和我靠着船窗,同看外面模糊的风景,他忽然问道:
“大伯!我们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你怎么还没有走就想回来了。”
“可是,水生约我到他家玩去咧……”他睁着大的黑眼睛,痴痴的想。
我和母亲也都有些惘然,于是又提起闰土来。母亲说,那豆腐西施的杨二嫂,自从我家
收拾行李以来,本是每日必到的,前天伊在灰堆里,掏出十多个碗碟来,议论之后,便定说
是闰土埋着的,他可以在运灰的时候,一齐搬回家里去;杨二嫂发见了这件事,自己很以为
功,便拿了那狗气杀(这是我们这里养鸡的器具,木盘上面有着栅栏,内盛食料,鸡可以伸
进颈子去啄,狗却不能,只能看着气死),飞也似的跑了,亏伊装着这么高低的小脚,竟跑
得这样快。
老屋离我愈远了;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我只觉
得我四面有看不见的高墙,将我隔成孤身,使我非常气闷;那西瓜地上的银项圈的小英雄的
影像,我本来十分清楚,现在却忽地模糊了,又使我非常的悲哀。
母亲和宏儿都睡着了。
我躺着,听船底潺潺的水声,知道我在走我的路。我想:我竟与闰土隔绝到这地步了,
但我们的后辈还是一气,宏儿不是正在想念水生么。我希望他们不再像我,又大家隔膜起
来……然而我又不愿意他们因为要一气,都如我的辛苦展转而生活,也不愿意他们都如闰土
的辛苦麻木而生活,也不愿意都如别人的辛苦恣睢而生活。他们应该有新的生活,为我们所
未经生活过的。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乩镄λ?*以为他总
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
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我在朦胧中,眼前展开一片海边碧绿的沙地来,上面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
月。我想:希望本是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
多了,也便成了路。
一九二一年一月。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上一句是什么下一句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不是原文,原文是:
“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这句话出自鲁迅的作品《故乡》,在原文的最后一段出现。
作者通过这句话,是想要表达“我”怀着深深的失望与痛苦的心情坐船离开故乡,但“我”并不因此消沉、悲观,而是寄希望于未来和下一代。
而现在很多人把它改成“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想要表达的则是:不管什么时候,哪怕前方没有路,只要自己肯走,就会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来。也指群众能够开拓/破坏的力量,把没有路的地方,都走出一条路来。
《故乡》是现代文学家鲁迅于1921年创作的一篇短篇小说。小说以“我”回故乡的活动为线索,按照“回故乡”——“在故乡”——“离故乡”的情节安排,依据“我”的所见所闻所忆所感,着重描写了闰土和杨二嫂的人物形象,从而反映了辛亥革命前后农村破产、农民痛苦生活的现实。
同时深刻指出了由于受封建社会传统观念的影响,劳苦大众所受的精神上的束缚,造成纯真的人性的扭曲,造成人与人之间的冷漠、隔膜,表达了作者对现实的强烈不满和改造旧社会、创造新生活的强烈愿望。该小说入选初中语文,人民教育出版社九年级(上册)。
全文可分为三部分。
第一部分(1~5段)描写了故乡的萧条景象和作者见到故乡的复杂心情,并交代了“我”回故乡的目的。
第二部分(6~77段)写“我”回故乡的见闻与感受。第二部分又分四层,第一层次(从“第二日清晨”到“收不起钱来”)写老屋的寂寥,更使“我”沉浸在深深的悲凉之中;还写与母亲商定搬家的事情。
第二层次(从“你休息一两天”到“我得去看看”)写“我”回忆与少年闰土的友情。在这一层次中,作者首先介绍了当时“我”家与闰土家的情况:“我”家的家境不错,“我”是一个少爷;闰土家境虽然不算好,但也还算过得去,“颈上套着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说明闰土的家境还可以,也可以看出当时帝国主义的势力还没有来得及渗透到中国的农村。接着作者写到自己与闰土相交的几件事,并且和闰土建立了深厚的友情。
第三层次(从“母亲站起身”到“出去了”)写作者见到了“圆规”杨二嫂。杨二嫂本来被称作“豆腐西施”,但现在在作者的眼中,她已经成了一个自私、刻薄、尖酸、爱占小便宜的小市民的代表。“我”从她的外貌、语言、动作等方面刻画了这样一个人物。
第四层次(从“此后又有近处的本家和亲戚来访问我”到“已经一扫而空了”),写“我”见到了中年闰土。
第三部分(78~88段)写“我”怀着深深的失望与痛苦的心情离开故乡,但“我”并不因此消沉、悲观,而是寄希望于未来和下一代。第三部分又分两层,第一层次(从“我们的船向前走”到“竟也跑得这样快”),写“我”及家人乘船离开故乡,其中插叙了杨二嫂的细节。第二层次(从“老屋离我愈远了’’到全文结束),写“我”坐在船上远离故乡时的感受。
都说寡妇门前是非多,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是一句十分悲凉的话,自带秋风扫落叶的无情,也有寒冬腊月里的冰冷刺骨。为什么会这样说?原因有三。
其一:寡妇失去丈夫很可怜,似乎人生自带几分悲苦之色。 因为在古代寡妇失去了丈夫,已经很不幸了,家里少了顶梁柱,生活没了来源,只能依靠娘家或者丈夫的兄弟过活。要是娘家足够殷实,这还没有什么,多少还有口饭吃。要是娘家看女儿如泼出去的水,不能收留,这便是将自家女儿往火坑里面推。
这个时候,寡妇要是有儿女,多少还有个盼头;要是孤身一人,多少唾沫子糊上来凭空污人清白。再要遇上昧了良心的夫家亲戚,抢夺家产就是倒了血霉。所谓人言可畏,大概就是如此吧。
其二:寡妇作为女性弱势群体,大多是要被消遣的。 大家仔细想想,寡妇门前的是非是不是基本上都是桃色新闻?,大多都要与男性挂钩,与名节挂钩。更有甚者,污了夫家声名的女子基本上是过不了什么好日子的。这就显示出千年封建糟粕文化对女性的不公。我想起周迅在《红高粱》里面饰演的九儿,为了报复自己的寡妇嫂子就是从名节入手的。
其三:寡妇这个词汇自带歧视色彩 ,就和聋子、瘸子之类的没什么区别,时时刻刻提醒失去丈夫的女性,你不再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你也不是一个完整的人了,你的人生也不再多有可能。最多不过像《红高粱》里面的寡妇嫂子,多挣几块贞洁牌坊,这辈子为了维护贞洁牌坊失去了更多主观能动性。
说到歧视色彩,大家再想想,寡妇门前是非多,鳏夫房顶炊烟少?是不是很不一样?鳏夫死了老婆,家中只是少了烟火气;而寡妇死了丈夫,家中多的是鸡飞狗跳,是个人都能说上几句。
所以,古代寡妇身旁的是非很难躲开。 退一步说大多寡妇没有人生自主权,缺少经济独立权。只能依附父母兄弟过活,因此主动过渡出自己的话语权,过上对家中掌权者言听计从的生活。像李清照这样可以选择重头再来的女子,太少了。
还好现代离异女性,可以选择经济独立,选择重新接纳生活的能力。相较于古代寡妇,这是一种莫大的幸运。
这句话是旧社会封建资产阶级产物,现在已经过时了。
短短的一句话,就压得死去丈夫的妇女在人前抬不起头了。她们大门不敢出,二门不敢进,不敢和外界男人接触,在家享受凄凉和孤独,这是男尊女卑思想在作怪。就允许男人三妻六妾,不允许女人再找人家,这是封建主义思想残余,是对妇女心灵和生理上的严重摧残。
寡妇门前是非多的上一句是什么下一句,这里还有个上半句,上半句说的是:鳏夫房顶炊烟少,这句话意思是,家里的男人妻子去世了,这个男人很少在家中做饭,在农村,一般都是烧柴做饭,有很多的炊烟,当他的妻子去世以后,看见他家屋顶的烟筒炊烟就少了,因为他还要打内打外,时间有限,男人也不爱做饭,所以有时做一顿吃一天,能凑合就凑合,说明死去妻子的男人在家也很可怜。
要说有什么典故?实际我看也没什么典故,就是过去的孔子思想的三重四德,好女不嫁二夫的影响。过去在农村,有很多的贞洁牌坊。就是家中的男人去世后,不再改嫁,在家中不但抚养自己的子女,还要伺候自己的公婆,受尽了艰辛和煎熬,好像这个妇女有多伟大, 但不知道给这个寡妇造成多大的心灵创伤。
但是过去的寡妇也有改嫁的,她们改嫁以后,不受到男人的重视,低人一等,拿现在说是二手货。
在旧时,寡妇是左邻右舍的关注对象,不是在帮助她,而是对她家和她进行偷窥,看哪个男人进她家门了,对她的私生活特别关注,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对象,这也是封建思想残余在作怪。
不但如此,旧时的男人可以随便休妻,如果看不上妻子的,找个借口,写上修书,就把她送回娘家去,可见当时的妇女在旧社会地位有多么的低下。
新中国解放后,广大妇女彻底得到翻身解放,结婚自由,离婚自由,自由恋爱。
现在不是二婚,三婚四婚都可以了,有的还成了住家保姆,有的妇女以再婚为名,还要多少彩礼,没过几天,就走人了,欺骗男人。
寡妇的再婚,要受到人们的理解和尊重,但女人也不要为了再婚,欺骗男人,这样是不道德的。
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可不是什么典故,所以也就没有啥出处,这其实就是一句民间俗语而已。
当然了虽然说是一句俗语,确实有上半句,两句话连起来就是鳏夫屋顶炊烟少,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里的鳏夫指的是死了老婆的丈夫。
这两句话算是,对鳏夫和寡妇的一种形象比喻而已。
我给解释一下前半句。
我们知道在过去的社会中,有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
就拿乡村来说事,一个家庭最大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地,而种地就是家里男人最大的工作。
可这地一点都不好种的,不说别的,就说这劳作时间,太阳还没爬起来,男人就得头顶着星星出门,等到了地里的时候,太阳就出来了,这就开始忙乎地里头的事,等到天黑了,看不清楚了,这才回家。
您想哇,男人在外边整个就忙乎一天。那么娶了媳妇,媳妇就在家里打扫家务,该吃饭做上饭,中午送到地头上,晚上在家里做完饭等着男人回家吃饭。
可这家里要是老婆没了,一个白天都不会看到这屋顶冒出炊烟,而男人在地里,到了中午的时候对付一口头天晚上做的一点饭食,将就将就就完事了,晚上回去才开火做饭。
所以鳏夫屋顶炊烟少,这其实就是在说一个家庭没有女人的情况下,过得比较杂乱。
其实搁到现在,很多人也是有体会的。你比方说,老婆一高兴,往娘家住了好几天。
这老公一听,那是开心坏了,工作一完成,回到家里啥也不想干,吃饭的话,到饭馆里头一碗面条就能解决问题,再不济也能叫个外卖啥的,开火不开火的就少了很多,毕竟现在人们喝口热水都有热水器。
至于家务?想多了吧,抓个鼠标,难道不香吗?
而当老婆回来,看到家里成了猪窝,只要脸皮够厚,挺过一阵子就没啥事了。
所以男人一个人在家里,一般都不会开火做饭,烦这个事。
好了我们接着说寡妇门前是非多。
咋说呢?鳏夫屋顶炊烟少这句话很少用,经常听到的是寡妇门前是非多。
为什么呢?其实也就是一种八卦的心态而已,再加上过去的妇女地位很低的,家里没了男人,这个家庭地位跟着就会降低,各种闲杂人等地痞无赖等等,就感觉往上靠,能占点啥便宜,于是这事就多了起来。
其实在过去,对寡妇的形容有很多,比方说寡妇不夜哭。
啥意思呢?说作为寡妇就要安心守节,不能在深夜里头躲在家里哭泣,如果让人听到在家里哭泣,就会有人认为想男人了,这就要受到人们的嘲笑。
您看看,人家哭也要说事,这其实从侧面说明了,当时女人在社会中的地位不高,成了人们八卦的一个事。
举个例子,您体会一下。
话说,在明朝时期,江南这个地方有一个寡妇,在她二十五岁的时候,丈夫就去世了。
这家里就剩下这寡妇和两个孩子,那么当时寡妇就发誓从此之后,再也不会跨出家门一步。
这事一直延续了一些日子,可有一天哪,邻居家就着火了。
过去的火势也大,毕竟都是木头结构的房子,这一烧起来,不好控制,最终火势从邻居家就蔓延到了寡妇家里了。
寡妇家还是有家里人的,哥哥嫂嫂的也都有。
所以当时家人,就让寡妇赶紧的从房子里头出来,您猜这个寡妇怎么选择的?
她把家里七岁的男娃交给了嫂嫂,自己抱着三岁的女娃留在了屋子里头。
然后硬生生地被这场大火给烧死了。
看了这个事,不管是谁心里都有点悲凉,寡妇不仅把自己烧死了,还带走了自己的女儿。
一般人真没这么狠心的,只能说这寡妇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单独留在这个世界上了,怕她承受更多的痛苦。可见女人在当时的社会地位的低下,所以她选择了将男娃留给了嫂嫂。
说到这里问题就来了,那么这些寡妇为什么不改嫁呢?
很多时候,对于女人再嫁这事,有很多束缚,说几句在当时比较流行的话您就明白了。
您比如说,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啥意思呢?意思是说男人再婚是可以的,而女人再嫁是不允许的。
这还有,好马不吃回头草,好女不嫁二夫男;烈女不嫁二男等等的说法。
当然了,这其中也有寡妇再嫁的,但寡妇再嫁的这套仪式跟正常的结婚流程就不一样了。
正儿八经结婚的都是走正门,寡妇再嫁,这就得走偏门,后门,或者直接在后墙凿一洞,从洞口钻出。
这也就算了,有些地方还有规矩,一般结婚是白天,寡妇再婚就得是晚上举行,而且还不能使用喜庆的鼓乐来伴奏。
很多条条框框的,限制很多的。
所以寡妇在当时的社会地位很低的,很多条条框框地束缚着她们。
咋说呢?寡妇门前是非多,其实无非就是贪图寡妇家里的财产,以及贪图寡妇的美貌。
接下来,就说道说道这方面的事,您自己看看。
宋朝怪事,寡妇门前的两个宰相。
这事说起来还有点复杂,简单地说,因为寡妇再嫁的这件事,两位宰相被双双降职。
这寡妇是谁呢?她是当时左领将军薛惟吉的遗孀,叫柴氏。
在开头这里,必须说一下薛惟吉的家庭,这算是一个伏笔。
薛惟吉的老爹叫薛居正,这薛居正也厉害,他是宋太祖时期的宰相。
话说能在宋太祖跟前当宰相,能力不一般啊。
但这薛居正却娶到了一个悍妻,这其实也没啥,不就是妻管严吗?可这妻子也没有给薛居正生个一男半女,不能生养,这也就算了,她也不让薛居正娶个妾室啥的。
最后薛居正老了就收养了一个养子,这就是薛惟吉。
好了,这就是薛惟吉的一个家庭背景。
我们再来说一下这个薛惟吉。
这么说吧,薛居正因为没有孩子,所以对这个薛惟吉很是疼爱,最终都变成了溺爱。
这一溺爱就出了问题,薛惟吉这人就成了问题男孩,见天地出去喝酒享乐,就不成个体统。
后来薛居正死了,当时宋太宗就过去吊唁。宋太宗啥人?周围的人都相当了解,所以对薛惟吉说:
不肖子安在,颇改行否?恐不能负荷先业,奈何!?
这是一个警告,给薛惟吉敲敲边鼓,别天天的胡闹,最后这个薛惟吉接受了这份警告,改过自新了。
薛惟吉这人,不喜欢文,喜欢武,最终做到了左领大将军的位置上,但他在四十二岁的时候就死了。
那么薛惟吉和他老爸薛居正是一样的,管不了家,按照史书上的说法是: 御家无法 。
所以薛惟吉一死,这家里就乱了套了。
这就开始说正题了。
这个柴氏是薛惟吉娶的后妻,而这个妻子和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向来就不和睦。
所以柴氏在薛惟吉死后,在家里也是待不下去的,所以她就想改嫁。
最终柴氏就选择了当时的宰相张齐贤作为改嫁的对象,双方还约定了婚约,这事敲定之后,张齐贤还打算派车来接她。
这种事就暗不了,所以最终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就知道这事了。
柴氏作为薛家的人,手里可是有着一份不算薄的财物,她这一走,一准带走,所以薛惟吉的两个儿子就不干了,拦不住,这就写了一纸诉状,就把这柴氏给告了。
理由就是这后妈,要改嫁,还要拿走爷爷和老爹两代人积攒的财物。
那么开封府是不能不接这个状子,但他接了状子之后,也处理不了,毕竟这事牵扯到了当朝宰相张齐贤,所以这事就层层上报,最终案子就落到了当时的皇帝宋真宗的案头。
宋真宗看了卷宗之后,他也不想把这事弄的太大,能处理尽快处理就完了。
结果宋真宗让人下去询问了一下柴氏,那么询问的结果就有点不一样了。
柴氏的说法和薛惟吉两个儿子的说法可一点都不一样,这弄的就没法把这案子继续下去了,于是案子重新摆在了宋真宗的案头。
宋真宗没辙了,只能走程序了,把案子发到御史台来进行审理。
按理说,事情走到这一步,按照程序走就行了,结果这柴氏气不过,就跑到开封府府衙,击鼓告状,告什么呢?告另一个宰相向敏中,用一个很低的价格,购买薛府的旧宅。
这也就算了,这位向敏中宰相还想向柴氏求婚。
这两件事柴氏就没有答应,结果就是惹怒了向敏中,向敏中就指使薛惟吉的两个儿子来诬告柴氏。
好吧,原本是一桩儿子告后母的案子,转脸就有了前序,案中有案啊!
这个前序就把宋真宗给惹怒了,为嘛呢?
宋真宗知道薛惟吉的两个儿子,是吃啥啥不够,干啥啥不行的家伙,所以宋真宗就给薛惟吉的两个儿子,下过命令,不允许他们把家里的产业给卖掉。
皇帝的命令他们都不听,这还了得?
于是宋真宗就把宰相向敏中给叫了过去。
卷宗往向敏中面前一搁,这都不用言语,向敏中知道宋真宗是啥意思,所以也就一五一十的把这事的前前后后都交代了。
向敏中是这么交代的,他确实想要花费五百万钱购买薛氏的老宅,而且他也确实死了妻子,但再婚这事压根就没有想过,所以向柴氏提出求婚的事,那更是无稽之谈。
好吧,事情到这里,算是明了了,向敏中确实是违诏了。
但这种事,宋真宗不想把他弄大了,能把这事平息了就成。
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但柴氏可不干啊,你们都息事宁人了,她呢?
所以柴氏随后又提起了诉讼。
那么有人要告,这案子就得有部门接着。
行吧!那么御史台又开始审理这个案子。
结果这么一审问又牵扯出了事来了。
谁还没有一个政敌啊?向敏中也是有政敌的,所以就想借着这个事情,扳倒向敏中。
那么这个政敌是谁呢?他叫王嗣宗官职盐铁使。
王嗣宗就说了,向敏中购买薛氏宅子的事是真的,向敏中死了妻子也是真的,但向敏中不打算另娶是假的。
其实向敏中已经打算要娶老婆了,迎娶的对象是已经死了的驸马都尉王承衍的妹妹,而且这事就是最近发生的。
按照当时的说法叫: 密约已定而未纳采 !?
这弯绕的可够大的,周围的人,这瓜吃的,情绪是一浪高过一浪,那叫个跌宕起伏。
但这事到这里,宋真宗就不干了。这是干什么呢?蒙骗皇帝吗?
前脚违诏就不说了,后脚还在骗皇帝,这就过分了。
再有就是向敏中两次都能这么干,而且对象指的就是皇帝,那也就是说,向敏中没有向柴氏求婚的说法,他一准也是不成立的。
那么向敏中这里问题就到了这里,而张齐贤的问题也被深挖了出来。
柴氏这个状纸,是张齐贤的儿子给柴氏写的。
这一句话,您也就明白了,柴氏一开始状告的事,何尝不是张齐贤在后边出谋划策的。
柴氏这里已经问了很多了,那么就得找一找柴氏身边的人问一问深挖一下,结果抓来仆人这么一问,还有收获,说这柴氏隐藏了大概有两万贯的宝贝。
于是这个案子牵扯的所有人都没有一个好的。
向敏中这个宰相是做不成了,被降级成为了户部侍郎,到永兴路这一片地区出任。
至于张齐贤,就被降成了太常卿,去管理西京这个地方。
两个宰相全部降级使用,至于薛惟吉的儿子,因为违诏出卖房产,被拉出去用鞭子抽了一顿,而卖掉的房子,要他们赶紧的赎买回来。
所有的后续事情,宋真宗让御史台和开封府府衙予以监督执行。
当然,最后还有柴氏,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是没有办法再嫁给张齐贤了,而且她还被惩罚了,罚款八斤的铜,而赎买房产的钱就是从柴氏藏起来的宝贝中划出的钱款中支付的。
所以从这件事中,您就能知道寡妇门前是非多是什么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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