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小青《《乡间野趣》之沈万三秀上杭州》经典散文全集

《乡间野趣》之沈万三秀上杭州

沈万三秀上杭州，脚脚踏在自田头，这是苏州民间流传的一句谚语。说的是从前沈万三家财万贯，富得不知怎么形容，于是就说他从自己的家也就是苏州的昆山乡下走到杭州，步步都是走的自己家的田，那真是富雄天下的。我到沈万三的家乡昆山周庄一游，也游出些意思来。

从前外面的人到周庄不能坐车，也不能步行，只能乘船。这也没有什么奇怪，过去常说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周庄自是在南边，所以到周庄乘船而去也是正常。从前也恐怕不只是到周庄要坐船，到我们江南水乡的别的许多地方，大概都是要乘船的呢。后来就慢慢地变化了，也可以说是发展了，现在在水网密布的南方城乡之间，公路已经四通八达，乡村长途汽车，披着很厚的尘土，背着沉重的包袱，在柏油的、水泥的，或者是砂石的路面上日夜奔波，给农民进城和城里人下乡带来方便。从前南方人出门是一叶小舟，现在都改坐汽车，汽车比船要快得多，现在的人都很忙，总有做不完的事情和来不及做的事情。虽然坐车拥挤嘈杂，少一点小船的悠然之情，但是毕竟换回了一样东西，那就是时间。时间是什么，当然可以说时间就是一切，不过，同时也可以说时间什么都不是。

去周庄现在也是有路可寻的了，在一条曾经把周庄与外界隔离了许多年的河上终于也架起了一座桥来，于是汽车和现代化的许多东西也一起从桥上进入周庄。从前“深藏闺中无人识”，现在也渐渐地露出半边脸来，我正是在似露非露，欲露不露，不知道是继续露下去好还是至此为止好的这样一种状况下到周庄去的。我到周庄去做什么，不知道，没有明确的目的，去看看罢，能看到什么是什么，看不到什么也无所谓。据说已故去的台湾女作家三毛曾经对这座桥有所想法，她当然是觉得此桥不该造。还听说三毛曾经站在周庄的土地上潸然泪下。不知道是周庄的什么东西触动了三毛的情感，也许三毛不仅仅是为周庄而流泪罢，但是三毛她毕竟是站在周庄的地面上哭了。三毛是一个情绪波动比较大的作家，我见过她，虽然不敢说了解，但我能感觉出这一点。也许优秀的作家都是这样。

我在周庄也一样是有收获、有感想的，特别是在参观了沈厅，又看了又听了关于沈万三的一些介绍后，却为沈万三抱起不平来。沈万三是冤，冤就冤在他太富，他的财富太多太多，多得连皇帝也嫉妒他。其实，沈万三虽富，却也不是那种为富不仁者，在民间故事中他就是因为行善才发了财的。说沈万三年轻时很穷，有一日见一渔民捉了百余只青蛙要剐杀，他连忙用钱买下来，统统放回河中，这一夜河里蛙声不断，吵得人不能睡觉。天刚亮时，沈万三起来到河边准备去打青蛙，却看到一只瓦盆，拿回家，作洗手盆用。一日，沈万三的老婆洗手时将一只银记掉入盆中，过一会儿却发现盆中银记已满，连忙用金银试之，才知道这是得了一只聚宝盆，从此大富，可见是行善在先的。在沈万三富了之后，好事也不是没有做过，不说别的，就拿周庄来说，沈万三曾把这地方作为商品贸易和流通的基地，利用大运河和浏河的便利，把江浙一带的丝绸、陶瓷、粮食和手工业品等运往海外，在自己致富的同时，也带动了周庄的发展，周庄“以村落而辟为镇”，这不能不说是沈万三的功劳。明太祖定都金陵，修筑南京城，沈万三资助三分之一，也有说资助一半的，并且在筑城时，自己犒劳三军，不料适得其反，皇帝心想，犒劳三军只有我才有资格，你沈万三有了几个臭钱，就想爬到我头上了吗，认为沈万三此举是有野心，于是获罪，充军云南。其实皇帝自然是嫉妒在先，加罪名于后，却原来连皇帝也和小民一般，嫉妒心很重呢。沈万三先后三次遭朱明三朝沉重的打击，最后落得满门抄斩，家破人亡，家财尽数入宫。一代富豪，富甲天下的沈万三，因富而获罪，真是冤哉枉也。

谁都知道没钱的不好，有钱的好，却想不到有钱也会生出祸害来，人生真是说不清。从前有人在自己门上贴一副对联，穷穷穷，由我穷，富富富，由他富。真是潇洒人生呢。

我们在周庄见到了一位健在的富有老人，他的财富，则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在一条狭窄的水巷，我们推开一扇木门，看到一个破旧得不能再破旧的住房，它的主人，是一位老画家许南湖先生。许先生已经八十有六，原先在外地做事，老了后回到故乡周庄，沉浸于书画，日子过得十分平淡简朴，粗茶淡饭，几无欲望。他把偷他画的人称之为“雅贼”，在他的旧陋的住宅中没有一件现代化的用具，也没有一件值钱的东西，有价值的是一些着名画家书法家的字画，还有许先生自己收集的砖砚、瓦当、陶瓷碎片等。其实即使没有这些书画，没有这些收藏，我们同样也会觉得许先生是最富有的。

许先生的富有，比想沈万三来，也可以说是许先生更富有，许先生不要说从周庄走到杭州，许先生即使走遍全国，他的每一步又何尝不是踏在自己的土地上呢，这样的富有，才是真正的富有呢。

赞美杭州的美文欣赏：江南最美是杭州

一、徐志摩是新月派代表诗人，新月诗社成员。

二、徐志摩（1897年1月15日—1931年11月19日），出生于浙江省海宁市， 现代诗人、散文家。1915年毕业于杭州一中，先后就读于上海沪江大学、天津北洋大学和北京大学。 1918年赴美国克拉克大学学习银行学。十个月即告毕业，获学士学位，得一等荣誉奖。同年，转入纽约的哥伦比亚大学的研究院，进经济系。1921年赴英国留学，入剑桥大学当特别生，研究政治经济学。在剑桥两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欧美浪漫主义和唯美派诗人的影响。奠定其浪漫主义诗风。1923年成立新月社。1924年任北京大学教授。1926年任光华大学、大夏大学和南京中央大学（1949年更名为南京大学）教授。1930年辞去了上海和南京的职务，应胡适之邀，再度任北京大学教授，兼北京女子师范大学教授。1931年11月19日因飞机失事罹难。代表作品有《再别康桥》《翡冷翠的一夜》。

三、新月派：现代新诗史上一个重要的诗歌流派，受泰戈尔《新月集》影响。该诗派大体上以1927年为界分为前后两个时期。前期自1926年春始，以北京的《晨报副刊·诗镌》为阵地，主要成员有闻一多、徐志摩、朱湘、饶孟侃、孙大雨等。1927年春，胡适、徐志摩、闻一多、梁实秋等人创办新月书店，次年又创办《新月》月刊，"新月派"的主要活动转移到上海，这是后期新月派。它以《新月》月刊和1930年创刊的《诗刊》季刊为主要阵地，新加入成员有陈梦家、方玮德、卞之琳等。

　杭州是闻名遐迩的江南。

　杭州的江南在哪里?

　杭州的江南在西湖。撑起一把伞逛白堤、苏堤、断桥，坐船观光，上小瀛洲、湖心岛游览，欣赏三潭印月，诗情画意尽收眼底。春有春景，夏有夏景，秋有秋景，冬有冬景。雨景晴景，各自有趣。西湖是江南美景。

　杭州的江南在西溪。乘船观看西溪国家湿地公园三堤十景，鸟在水上飞，人在画中游。江南水乡，原始生态，天然氧吧，如痴如醉。

　杭州的江南在龙井。在九溪十八涧游得累了渴了，正好龙井问茶。一杯清茶有山水，?令人对此清心魄，一啜如饮甘露液?。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春未老，风细柳斜斜。试上超然台上望，半壕春水一城花。烟雨暗千家。寒食后，酒醒却咨嗟。休对故人思故国，且将新火试新茶。诗酒趁年华。?

　每一个人心目中都有一个江南。我心目中的江南是杭州。

　1

　杭州的香

　第二次来杭州，恰逢2018年春末夏初，我被一阵阵香所包围：浓郁的香味享受了鼻喉和肺腑，弥漫的香气沐浴全身。杭州甚至可以有新别称叫香城了。

　我以为杭州人和来杭州的人都是幸福的：每天早晨都在鸟鸣中醒来，满屋香，满园香，满城香，白天干什么都伴着清香，伴着郁葱，晚上再香香地甜甜地进入梦乡。

　杭州的香源于香樟树。香樟树是杭州的市树，香樟树随处可见。香樟树枝叶繁茂，冠大荫浓，树姿雄伟，不仅仅有特殊的香味，还能吸烟滞尘、涵养水源、固土防沙和美化环境。香樟树净化有害气体，过滤出清新自然的空气，飘着樟脑香气，绿意盎然，干干净净，沁人心脾。

　在路街上，在绿化带，在公园，鲜花盛开，万紫千红，春意浓浓。出租车司机刘新亮、王德福说，开车看到那么多好看的花，真是一种放松，缓解了旅途劳顿。杭州的鲜花，也是杭州的香的一个来源。

　杭州的香还源于茂盛的草木。

　若是秋天，杭州的香一定是桂花香了。桂花，是杭州的市花，寓意崇高、美好、吉祥、富贵、友好、忠贞。八月桂花遍地香。白居易《忆江南》其二：?江南忆，最忆是杭州，山寺月中寻桂子，郡亭枕上看潮头，何日更重游。?

　2

　杭州的绿

　杭州，用一个字形容：绿。

　的确，杭州满城绿，仿佛一座公园、花园、乐园，把青山绿水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贯彻始终。

　杭州的绿，几乎是全方位、多层次、立体化的。我以为，杭州可以有绿城的别号了。

　先看公路的绿化带。上下道之间有绿化带、还有鲜花，机动车道与自行车道之间有绿化带，自行车道与人行道之间有绿化带，公路街道两旁还有密密麻麻的绿化带。草木丰茂，正是江南水乡的特色。

　再看居民区的绿化。楼前楼后楼旁都有花草绿树，大路小路两旁都有绿化带，鸟语花香，清新宜人。有的新区绿化过于好，影响采光，高大的树至二三层楼，树太稠密，草亦茂盛，相当于森林公园了。南方人喜欢，北方人初来乍到不一定适应。

　公共场所和风景区绿化，自然不用多说。因为绿了美了，所以杭州干干净净。环境优雅，西湖闻名，所以杭州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

　杭州，一座绿色的中国一线城市。

　3

　杭州的雨

　杭州的雨，说下就下，说停就停，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说急就急，说缓就缓。阴天下，晴天也下。?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晴却有晴?。

　听雨，最好在窗前。杭州的雨，像一首歌，高中低音都有，有时独唱，有时小合唱，有时大合唱，配乐有江南特点，节奏富有变化，如交响乐队伴奏。总之，杭州的雨，好听。

　看雨，最好打着伞。打着伞走在街上，看雨打树叶小草，看雨在草木上舞蹈，看晶莹剔透的雨珠在绿叶上荡秋千。倘若雨过天晴，树之绿草之青格外鲜亮养眼，心旷神怡。

　赏雨，最好在西湖。在白堤苏堤杨公堤上漫步浓荫大道，相当惬意。倘若是小雨，可以不打伞。在西湖边椅子上坐一坐，欣赏雨的淅淅沥沥的歌曲。坐船赏雨会更有趣，从天而降的雨和西湖的水交织在一起，形成无数涟漪，与船游产生的潋滟共舞，让西湖美在朦胧之中。

　杭州的雨，期待着更多的知音知己。

　4

　杭州的文明

　2017年初秋我在杭州呆了几天，感受到了杭州的文明。

　车让行人，让出一份文明。还真是像听说的一样，只要有行人过斑马线，机动车主总会停下车来等待行人安全走过斑马线后再开车。就是遇见个别行人横过马路，机动车主也会让行人。一天傍晚我打完出租车下来，雨中过马路，有两辆车主动停下来为我让路，我过马路后到达下榻宾馆。在杭州，车让行人，已成为习惯，普遍如此，正常现象。

　服务人员都文明有礼。无论是宾馆、饭店、商场、车站、公交车、地铁、旅游景点工作人员，还是市民、村民，都说杭州话，轻声细语，漫声漫语，客客气气，显得安静，彬彬有礼，温文尔雅。接触最多的是出租车司机，我说他们的服务好，他们说我们是他们的衣食父母。微笑礼貌，和气生财。和为贵，礼先行。

　杭州的文明，还表现在绿色，绿美化好，满目郁葱，干干净净，空气清新，环境优雅。而且倡导绿色出行，步行者、健身者多，共享单车随处可见，骑共享单车很方便。乘公交车、坐地铁秩序井然，先下后上，成年人主动为孕妇及老弱病残者让座。

　可以这样说：杭州是一座文明之城。

　5

　杭州人讲究生活品质

　我在杭州旅行几天，坐地铁、公交车、出租车，过天桥、地下通道，走街串巷，乘电梯，逛景点、商店，进小区、去饭店、住宾馆，观察发现杭州人讲究生活品质。

　杭州是丝绸之府，杭州人偏爱丝绸，其中一个原因是丝绸有利于抵御潮湿气候。他们家家户户都有丝绸制品，比如从床上的被子、被罩、枕头、枕巾，到穿的睡衣及其他衣服。

　杭州人有礼貌，说杭州话相当好听，哝哝咿咿，温柔和顺。杭州朝九晚五，饭店超级多，融汇了中国各大菜系和世界之风。不同的消费者可以选择不同的饭店和特色，想吃什么就有什么。尤其是杭州旅游人口多，玩在杭州、吃在杭州、住在杭州，十分惬意。杭州又是新一线城市，来杭创业、就业者特别多，良性循环，令杭州餐饮业发展迅速。

　杭州人善于休闲娱乐放松，茶艺楼、咖啡馆、棋牌室、游泳馆等生意兴隆，健身是生活习惯，浙江卫视打造的中国好歌声、奔跑吧兄弟红火。杭州是中国电子商务中心之一，网购、物流、美团发达，一部手机走天下在杭州已经实现。更开放，更国际化，杭州葆有恬静悠然诗情画意的闲适之美。

　最忆是杭州。杭州，诗意之旅。

　?杭州，不仅是一座城市，更是一种生活?。

　公众号：徂汶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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